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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这张开始出现悲催形式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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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在蓝衬底上缓缓漂浮,微冷的空气中,轻风拂着开始变绿的黄土地,吹着看起来还是光秃一片的雪松,如果想知道为什么雪松为什么没叶子详情请咨询松树方圆一里无跳绳无空竹无陀螺娱乐设施极其缺乏的小破孩们。冬末午后的店里一如反常的冷清,酒屋的帘子有一下没一下哗啦哗啦的响着,矮脚桌上浮动着六边窗上栏栏框框间透过的阳光。
我打了哈欠趴在柜台上,右手无聊的在账本的新一页上写写画画。春困秋乏冬三盹的首要阶段从来都是闲的无事可做,基本都是即使撑着脑袋扶额发呆一下午也不愿挪步半厘的懒虫时期。不过比起在湖边的树下享受生命,在阴暗的有限空间里吸服空气中若隐若现的灰尘貌似就是在浪费青春。
灵王啊……我想出门,但绝不动腿。最好是有木架把我抬到河边再赐我个毛毯……
身后通向里屋的门吱呀的开了,藤屋大姐左手食指中指夹着烟枪,右手食指中指夹着涂满字的纸,倚在门框上笑盈盈的看着我。
我将头换了个方向,放下笔,枕着胳膊,无视,睡觉。
半天身后没动静,刚眯开一只眼正瞅见白花花的纸片悠悠飘落,藤屋大姐丢下一句“进货单,给早川,有劳了。”转头潇洒离开,脖子上的布巾随风飘扬……
我走出店门两步,转身十分心疼的对藤屋大姐喊:“您的围嘴……好像有油印。”
跑出两步,又是那山洪气势:阿!!!!!!源!!!!!!
好不容易奔到十八区,远远的看见早川店门口停了辆上等牛车,走近后才发现高档的棕红色的不知道什么木头上还装点了不少宝石,但颜色仅限红和绿,在夕阳的照射下反射出了异常,诡异的光。我打量了这车半天,忽然听见有人叫了声“哟阿源来了”。我抬头跟早川打了个招呼,拿出纸片递给他,“藤屋大姐的手谕,让我交给早川君。”他表情痛苦的辨认着藤屋式字体,问了句“小山还没来上班?”我点点头,“生病休养一星期。”他打了个冷颤悠悠的说:“好可怜。”
……他刚才一定是想起藤屋大姐的样子……
他揣起纸条,见我在那研究车,咧嘴笑道,“这车帅吧?”
我沉默的看着这个夸它帅不知哪根神经与常人不同的早川,又看了看红绿红绿的宝石上盖的那块黄布和上面蓝紫相间的条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这车在这街上就像是一群男人里站了一个长相奇葩的女人一样,好不容易是个稀奇资源却长了张下不为例的脸……”我看他一脸呆相赶紧拍拍他,安慰道:“别那么在意啦,好不容易买了个高档运货君以后我们的面粉大豆就靠你了!品味差是一辈子的事,嘛即使很怪异也不影响你的烂好人属性是吧?”
早川君脸部保持着嘴角上抽的姿势,我刚要拍拍他的脸以免久了面瘫,抬头却看见店门口站着俩人。
我面无表情却心潮翻滚的看着眼前那个黑长直,五官端正脸上却明明白白写着是女人就别过来以后加个围脖加俩发卡就变成六番队某某移动式制冷器,啊现在是冷冻器养成中的银……如此我就要和白哉大人开展一段从相识相知相那啥,贫民翻身玛丽苏的故事……
开玩笑。
我跟着早川恭恭敬敬的鞠躬。
一道犀利的目光向我射来,我打了个寒颤……天儿真冷。
然后GC就来了,那两位大人面无表情一句话没说,就……坐进了牛车,走了。
…………对,就是那个红棕色木头上镶着红绿宝石顶上盖了块黄背景蓝紫条的布的那个……
…………刚才我什么都没说。
早川转头就给我个爆栗,捏着我的脸死活不放:“人家是上等贵族啊你想死啊你想我死啊?!”
我:“桡日潲现熟壤热惹扔荽蒅銳汝……”
早川君放开我,还是一脸愁苦样,“阿?你说什么?”
我把被拉长的脸往回拍了拍,翻翻眼皮,“反正以后也见不着了……”
早川阴沉的斜瞪着我:“那个大叔可是货源是饭碗!”
大叔?哪个大叔?啊不好意思刚才只注意了黑长直消除了另一个的存在感。
我揉着脸蛋,“这么个小店还找贵族进货,主角病不浅啊。”
早川上来又给我一下,“本人可是把店在街区都开遍了。”
我抽抽嘴角哦了一声,忽然觉得不对,“二十一区也有?”
“唔上个月倒是刚刚在二十一区租了店面,已经和藤屋大姐打招呼了。”
我抽搐着嘴角,握紧双拳,可恶的藤屋大概已经山穷水尽只好公报私仇才能平息她心中的不爽么?!
回到店里时已经客满,侍女们来来回回忙的不可开交。我直线走到柜台瘫在桌子上,心里念叨着藤屋腹黑帝诈骗犯雇佣未成年少女欺负未来的花朵祝你吃饭进鼻孔喝水进耳朵抽烟抽到败家化妆品一拿就摔衰老细胞堆积皮肤被风吹殘!!转头就看见藤屋斜靠在柜台眼神迷离的吐着烟圈,她斜看我一眼,忽然咧嘴笑道:“我要真败家了就把你抵出去。”
我也咧嘴干笑:“藤屋大姐您说什么呢……”
藤屋惊讶的盯着我:“哎呀这不是你刚说的么怎么这会儿就忘了不会是跨四个街区来来回回的累傻了吧?”然后还十分配合的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说:“大姐,让我揍你一拳吧。”
然后她被打的倒地不起,化妆品碎了一地。
藤屋倒在地上两眼泪汪汪,我仰天长笑。
上面三段是幻想,仅供参考。
我翻翻眼皮趴回桌子,却听见某个侍女妹子在不远处叫:“阿源!快来一下!”
我保证,从绯真带我来这里那刻起我绝对是满怀着感激之情与对生活的热情来这里端盘子洗碗找妹妹说主人你回来了(雾),但某次某两个失恋的大叔喝的醉生梦死见着藤屋大姐就扑上去抱,为了避免大叔血溅藤屋酒屋凶案的发生我急中生智伸出右手拉住那两位大爷的后衣领,拉的两个大叔一个踉跄就往后倒,我顺势迅速拖着他们远离藤屋的触及范围,走到门口后潇洒的一甩,关门,拍手,总用时五秒。
隐隐的听到外面痛哭的声音,我正脑补着两位大叔被不远将来那个性向扭曲的世界同化刚才只是分手了此时重归于好抱在一起庆祝和解的情景,抬头看见众侍女一脸惊惶,只有藤屋大姐叉着腰面无表情的瞅着我。我看了看右手又看了看她,呵呵干笑两声,心里诽腹着我立了大功阿就不能做点惊讶高兴表扬的表情么?
只听藤屋大姐幽幽的说:“他们还没交酒钱。”
再后来我就成了『お藤屋』的打手,世称:龟奴。
所以,当这个侍女妹子一脸焦急小碎步的冲过来时,我就明白又要干活了……
年轻的死神小哥倒在桌上,口水流了一摊,我摇摇头感叹着这个年代的年轻人都这么不知检点,刚想跟那叫我来的姑娘说没事这哥们儿看着挺安全的,抬头就看见俩土豪凶神恶煞的瞅着我,我环顾四周非常悲催的发现现在满客,只好提起小哥衣领拿起他的大刀跟拖麻袋一样把他拖到门外。
冬末的夜晚的风吹得我头皮发麻,被我丢弃在地上的死神大人却是翻了个个埋头继续睡,我耸耸肩将刀丢到他身上刚要转身回屋,奇迹就发生了。
刚才还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哥忽然爬起来上来就给我一拳,正中左眼后下方。我坐在地上愣了十秒钟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为刚才没有象征性的应声尖叫一声十分后悔,现在我要是哭喊着奔回酒店投向藤屋大姐的怀抱她肯定一把推开我先狂笑三声然后一口咬定我是故意从台阶上滚下去向她索取□□与精神的赔偿,并对我的智商进行嘲笑式质疑,想了想我觉得这种情况下反击才是上上策。握紧拳头抬眼向四周搜寻一番却没见着一个人影,想想人家是死神打的快跑的也快水平哪里是咱这种平民可以妄图迄及的,想到这心中顿时涌出一阵遗憾,回头冲屋里喊了一句“我回去了!”揉着脸往家走,好像今天我这脸就没闲着……
没走两步我的脚好像绊到什么于是咣叽又摔一跤,我往旁边瞥了瞥,酝酿许久,右手抓住那个让我费力扔出来给我一拳还绊我一跤的同志的衣领借力欺身上前,左手冲着他那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的脸上就是一记猛拳。然后……爬起来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