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把疏狂》D落汀

23、第二十二章

　　推开苏换歌房间的门，也不管苏换歌是不是心情还没有缓过来，余不走就将他从床上拽了起来。
　　“怎么了？”不悦地瞅着余不走，苏换歌有气无力地问道。
　　“有不好的事。”余不走道。
　　闻言，苏换歌也是一惊。他知道余不走从不轻易说“不好”这样的话，对余不走来说几乎所有的事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是不好了。
　　“到底怎么了？”苏换歌耐着性子问道。
　　“刚刚封云熙来了，接着她又被人救走了。”余不走说道，语气平缓，听起来似乎并不紧张。
　　“所以呢？”苏换歌不解。
　　“谁会救走她？”余不走冷声问道，一想到封曲流他就变得有些失控。
　　“你是说...封曲流？”苏换歌也不禁变了脸色。
　　“除了他还能有谁？”
　　“的确，就算不是他本人也一定是听命于他的人。难道...他真的没死？”
　　“不知道。”
　　“卓然被派去贺兰城已有一个月了，没有消息从他那里传来啊？”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性。”站在一旁的霍青玄也开了口，“第一种，楚卓然遭遇了什么事不能给我们消息。第二种保护封云熙的命令是封曲流很久之前下的，在封曲流手底下有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高手。”
　　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苏换歌平心静气道：“先不用妄加猜测，也不要轻举妄动，我们不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贸然行动。如果封曲流真的还活着他一定会有所行动的。他的目标是玲珑，而玲珑在我们这里。只要他的目标还是玲珑，我们就能利用这一点先发制人。”
　　“说的也是。”霍青玄表示赞同。
　　抬头看见余不走紧皱的眉。苏换歌含笑安慰道：“放心吧，由然现在就在玲珑身边保护她，她又身在我们弃剑阁内，不会有事的。”
　　轻叹了一口气，余不走点了点头。
　　“若不能除去封曲流，我们是怎么也不会放心的。”霍青玄也开了口，“玲珑是我拜火教的火种，我们一定会舍命保护她的。而且，别看我们教主那样，他可是很厉害的。”
　　“当然，他可是拜火教的教主。”苏换歌倒是一点也不惊奇，“总之，就先这样吧。不走，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我们一定能保护好玲珑的。”
　　“我不是不相信你。”余不走道，“我只是太清楚封曲流的能耐了。他想要得到东西，他一定会不择手段也要得到的。”
　　轻轻皱眉，苏换歌垂眸思索了起来。
　　片刻之后，他才又仰起头对余不走和霍青玄笑了笑：“我们可以请个帮手。”
　　听苏换歌这么一说，余不走也笑了：“你是说碎琴楼楼主曲谪赋？”
　　“他手底下有很多奇人，又是文尊的徒儿，他一定能帮上忙。”
　　“好得很。”余不走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那么就麻烦你‘弈剑’跑一趟了。”苏换歌又笑道。
　　“为什么是我？”余不走不悦道。
　　“只有你才能把这些事情说清楚，不是吗？就劳烦你跑一趟了。”
　　“好，我去。”皱了皱眉，余不走无奈地点了点头。
　　“放心吧，阁里还有司空寂和霍青玄在。”抬首看了一眼霍青玄，苏换歌又笑了。
　　“我对那位碎琴楼的楼主也很感兴趣。”瞥了一眼苏换歌，霍青玄笑道。
　　“你也想去？不如你替我去好了。”余不走道。
　　“我一个人去不太合适。”霍青玄微微摇首，“需要余先生替我引荐啊。”
　　重重叹了一口气，余不走只好妥协：“我去，这总行了吧。”
　　满意地点了点头，苏换歌又道：“我想那位曲楼主应该可以想出几个好对策来。”

　　余不走次日清晨就离开了弃剑阁往碎琴楼去了，同行的除了霍青玄当然还有纳得。
　　余不走离开后，柳玲珑便又一头扎进了医书里。受命保护柳玲珑的楚由然也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居所，和柳玲珑一道移居药房内了。
　　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坐在一堆医书中央的柳玲珑，楚由然按耐不住开口问道：“这些书你每天都要看一遍，你不是过目不忘的吗，到底为什么还要看？”
　　“玲珑需要想。”扬起小脸，柳玲珑笑答，“玲珑不是很聪明，所以要反复捉摸才能懂。”
　　“既然你不擅长，你大可以交给别人来做。”楚由然大感不屑。
　　“那样我就永远没办法擅长了。”柳玲珑继续微笑，“玲珑的师父曾经说过，人不是生来就擅长什么的，就算擅长什么也都是往后学会的，只是有的人学得快有的学得很慢罢了。玲珑就是学得很慢很慢的那种人，所以玲珑必须多花点时间。”
　　凝视着柳玲珑，楚由然突然很是理解地点了点头：“我懂了，那你好好看吧，我在旁边算账，有什么事尽管叫我。”
　　颔首微笑，柳玲珑向楚由然道谢道：“谢谢你，楚姑娘。”
　　回了柳玲珑一个温和的笑容，楚由然道：“不用客气，这是阁主的命令。”
　　浅浅笑了笑，柳玲珑将目光挪回了医书上。
　　突然药房的门被大力地推开，司空寂一脸愁苦地走了进来，走进来时还踢到医书险些摔倒。
　　“玲珑，陪我玩。”撅起嘴，司空寂撒娇道。
　　“可是...教主，玲珑有事要做啊。”指了指一地的医书，柳玲珑歉然道。
　　“这些事哪有陪我玩重要。”司空寂不悦，伸手夺过了柳玲珑手上的书，“不走不在，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微微红了红脸，柳玲珑赧然道：“不会，玲珑有要紧事要做呢。”
　　“我很无聊啊，青玄不在一点都不好玩。”司空寂闷闷不乐道。
　　“那...教主当初为什么不跟霍护法一起去呢？”柳玲珑小心翼翼地问道。
　　“因为他不让，他让我在这里保护你。”司空寂说着，像是要指责柳玲珑一般瞪著了柳玲珑。
　　“哦。”轻轻应了一声，柳玲珑将目光垂了下来。
　　“你要陪我玩，你是我拜火教的朱雀...”
　　这时，苍清快步走到了门前，对着楚由然说道：“由然，阁主找你有事，让你去三楼书房。”
　　抬首看了一眼苍清，楚由然站起身来：“柳大夫，我去一趟。”
　　说着，楚由然已经举步走了出去。
　　待到楚由然走后，司空寂又拉着柳玲珑哼哼了起来：“玲珑，你要陪我玩，你是本教朱雀护法，你的任务是陪我玩。”
　　“教主，让玲珑先把这本书看完，好吗？”皱了皱眉，又指了指司空寂手上那本书，柳玲珑温言道。
　　“这本书你都看了很多遍了。”拍了拍书，司空寂闷闷不乐道，“你现在陪我出去散散步嘛。”
　　轻叹了一口气，柳玲珑只好起了身：“那好吧，我们出去玩吧。”
　　司空寂眼睛一亮，伸手揽住了柳玲珑：“玲珑，你对我最好了，封你为我们拜火教朱雀护法真是我做的最对的一件事了。”
　　“没...没有...”柳玲珑赧然，“教主，我们出去玩去吧。”
　　兴奋地点了点头，司空寂拉着柳玲珑一道往外走去。柳玲珑当然不知道就在方才，司空寂已经将柳玲珑归为了自己人一类，甚至决定要好好保护她。

　　与此同时在弃剑阁三楼的房间内，苏换歌神色凝重地看住了楚由然。楚由然则俯首站在苏换歌的面前，等着苏换歌开口。
　　过了许久，两人都开口说话。久到楚由然觉得苏换歌不会说什么的时候，苏换歌开口了。
　　“余不走被人偷袭，身受重伤。”他用波澜不惊地语气说道。
　　楚由然却知道苏换歌看起来如此冷静，心里一定很是担忧，不然也不会让自己来此。
　　抬头看了一眼面色如水的楚由然，苏换歌道：“还不知是谁伤了他，往后，你更要好好保护柳玲珑。”
　　“是，阁主。”楚由然简单地回答道。
　　“那...那你下去吧。”说着，苏换歌对楚由然摆了摆手。
　　抬起头看了一眼苏换歌，楚由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
　　待到楚由然走后，苏换歌伸手拿起了书案上的信，将它们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信上提到的事情正是他不想告诉楚由然的，比如说封曲流没死，而且活捉了楚卓然，想用楚卓然的命来换柳玲珑。他不想楚卓然死，也不想交出柳玲珑，所以他只能沉默，只能在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步之前想出一个办法来，只是暂时他还没有想到。
　　今日，他一口气收到了四封信。
　　第一封信是楚卓然写的，内容是封曲流还活着，而且和贺兰城城主贺兰鹰联手了。
　　紧跟着楚卓然的信的是封曲流写的，内容便是楚卓然在他们手里，若想让楚卓然活命就交出柳玲珑。
　　第三封信是“西域蛇君”元君写的。霍青玄在将楚卓然派进贺兰城的同时将他一并派去了西域，不同的是他们一个在贺兰城内，一个在贺兰城外。元君在信上说贺兰鹰派人秘密前往魔教，要与女魔头季无双联手对付中原武林。
　　最后一封信是余不走写的。余不走受伤不重，但是中了毒。他在信里说，上次救走封云熙的是封家堡的双胞胎之一，他并非受命于封曲流，而是因为深爱封云熙所以在封云熙身边保护她。他在信里还写了一些有关封家堡的事，而正是他这份信让苏换歌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只是，他尚未能将心中的想法变成一个完整的计划。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苍清。”将门外的人唤来进来，苏换歌轻声道，“现在立马派出暗影的好手去封家堡。”
　　微微一惊，苍清不解道：“为什么？”
　　“我还没有想到，你先照我说的做吧。”苏换歌说道，大感头疼地皱起了眉。
　　“是，属下知道了。”没有再多问什么，苍清告退了。
　　苏换歌这又将目光挪到了那些信上——现在，要如何是好？

　　余不走受伤是他刚到碎琴楼后不久发生的事。
　　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余不走来到碎琴楼之后便直奔主题，向曲谪赋说明了事情的原委，以及他们的来意。
　　听了余不走的话之后，曲谪赋欣然答应了余不走的要求，并且承诺一定会助他们一臂之力。
　　大成目的之后，余不走当然不愿意就待，领着纳得就要走。霍青玄倒是很想留下来和这位曲楼主好好聊聊。就在霍青玄和余不走两人意见相悖，而且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黑影闯了进来，出手向余不走袭去。
　　余不走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并没有慌，而且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与余不走过了数十招后，黑衣人都没能压制余不走的攻势。就在余不走的剑法变得越来越凌厉时，无数的暗器从黑衣人的袖中飞了出来，齐齐往余不走的要害袭去。
　　余不走剑光大盛，飞舞的剑几下就将暗器击落了下来。可是余不走未能将所有的暗器都击落，有两枚暗器落在了他的肩上。余不走吃痛，握剑的手微微一抖。
　　就在黑衣人想要乘胜追击之时，站在一旁的霍青玄也找到了插手的机会，双掌向着黑衣人攻去。
　　黑衣人心下一惊，往后一退，飞身从窗外逃跑了。一旁的纳得立马追了出去。
　　见状，曲谪赋大惊，对一旁的属下道：“追！”
　　站在曲谪赋两边的人得令，拔脚从窗户蹿出，追了过去。
　　霍青玄犹豫了一下，正准备追击的时候听到了余不走闷哼的声音，回头一看，便看见余不走跪倒在地，脸色一片苍白，看起来十分痛苦。
　　“余先生。”
　　“余不走。”
　　曲谪赋和霍青玄齐声换道，下一秒余不走就昏了过去。

　　把完脉后，又看了一眼余不走，大夫才放下了手，抬起头一脸忧虑地看住了曲谪赋：“楼主，余先生的伤并没有什么大问题。问题在于，余先生的身体特别容易吸收毒性。”
　　“这...是什么意思？”有些没有理解大夫的话，霍青玄开口问道。
　　“意思就是说，余先生身体对毒的反应特别大，就算不是特别厉害的毒药也能够伤到他，而且毒素一旦侵入他的体内就会伤害他的身体。余先生的眼睛想必也是因为这种原因而瞎的。我有办法帮他治伤，也有办法帮他解毒，可是没有办法帮他治疗因为毒素而产生的伤。”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就算治好他，也会留下后遗症。”曲谪赋问道。
　　“正是如此。”
　　轻叹了一口气，曲谪赋忍不住苦笑：“没想到余不走竟然这么脆弱。”
　　“他毕竟是个人。”霍青玄倒是淡淡。
　　“倒也是，谁都会有弱点。”曲谪赋表示理解，“看来偷袭他的人知道他的弱点在哪儿。”
　　“我已经派人将这事告诉苏阁主了，也派人去追查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手，相信不久以后就会有结果。”
　　静静地颔了颔首，霍青玄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了一口茶，旋即笑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本事倒是不小。”
　　曲谪赋微微一惊，接着却笑了：“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真奇怪，你看起来可不比我们年长多少。”
　　“看上去的确如此，可是我已年过半百了。”霍青玄说着，轻轻笑了起来。
　　“怎么可能？”曲谪赋再度一惊，接着却疑惑了，“应该是‘不死之身’吧，可是拜火教的规矩不是只有教主才能学‘不死之身’的吗？”
　　“以前的教主的确是这样的。”霍青玄淡淡道，眼中却有着几许叹息，“可是这位第三任教主和别人有点不一样。”
　　“此话怎讲？”
　　“他无意活得久一点，但当上教主时已经学会‘不死之身’了。他觉得人活得太久也未必就是件好事，活得越久经历的离别就越多。他恨不得让周围所有人都学会‘不死之身’，恨不得让周围所有人都能活得久一点。可后来他发现很多人并不是那么愿意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所以他放弃了，只有我这个要保护教主的玄武护法学了‘不死之身’。”
　　“原来如此，世人都以为‘不死之身’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原来不过如此。”曲谪赋含笑叹道。
　　“事实就是如此。”霍青玄微微一笑，悠然说道“人类实在是太脆弱了，所以才会想尽办法让自己活得久一点，活得强大一点，可是无论做什么都没有用。”
　　“霍护法的想法可真是奇特。”曲谪赋赞道。
　　“这不是我说的，是我们教主说的。”想到司空寂那张孩子般纯真的脸，霍青玄不禁笑了起来，“虽然他看起来挺笨的...”
　　曲谪赋用心听着，不由得会心一笑：“你们教主的确是个妙人。”
　　“的确。”霍青玄亦是笑，“我们教主是个很奇妙的人，而且是个比意料之外还要强大的人。”
　　“这就难怪像霍护法这样的人愿意跟在他左右。”
　　“我们教主会想尽办法保护身边的人。柳玲珑对他来说也算是自己人了，余不走当然也被他归在了自己人这一类，所以如果日后这两个人遭遇危险，我们教主一定会出手的。”
　　“你说这话的意思是想让我也尽心尽力帮忙，是吗？”
　　“曲楼主可真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
　　“霍护法又何尝不是个聪明人？话说起来，贵教教主厉害吗？”
　　深深一下，霍青玄傲然答道：“我敢说，封曲流绝对不是我们教主的对手。”
　　曲谪赋大感好奇道：“这么厉害？贵教的武功一定很厉害。”
　　耸了耸肩，皱了皱眉，霍青玄叹道：“倒也不可以这么说。我们拜火教毕竟是邪教，很多武功在你们看来都很邪门。而那些邪门的武功邪就邪在虽然厉害，但是对自身也有一定的反噬效果。要变异乎常人的强大是要异乎常人的牺牲的，这便是我们邪教的武功。”
　　“说起来的确很玄。”曲谪赋轻笑，“我也有点好奇了。”
　　“天下武学都是如此，只是程度不一罢了。我们习武的时候又何尝不需要付出努力呢？只是我们邪教的武功比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武功要容易学，要更厉害，但是对人的伤害也更大。”
　　“这样说来，天下武功是没有正邪之分的，是正是邪的不是武功而是人。你们拜火教的武学虽然很奇特，但是你们拜火教人是正派之人，拜火教就是正派，而若是名门正派的人邪，那么名门正派也不能说是名门正派了。关键是看人。”
　　“正是如此。”
　　两人相谈甚欢，于是相视一笑。就在两人打算接着聊下去时，床上的余不走发出了一声闷哼，然后微微睁开了眼。躺在床上思索了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了口：“我要回弃剑阁。”
　　闻言，曲谪赋和霍青玄两人对视了一眼，齐声问道：“为什么？”
　　“我知道伤我的人是谁了。”余不走如此回答。
　　“你知道？”曲谪赋大感惊奇。
　　不管曲谪赋的惊讶，余不走淡淡道：“我要回弃剑阁。”
　　“可是你体内的毒...”曲谪赋有些迟疑地说道。
　　“无法根除的。”余不走仍是淡淡，“上一次被人下毒，我瞎了，这一次...或许会聋，或许会哑...不过都无所谓了。”
　　“到底是谁伤了你？你可以告诉我们。”霍青玄开口道，“我们可以帮你抢来解药。”
　　“没用的。”余不走却牵动嘴角笑了，“大夫都以为侵入我体内的毒能解，事实上，就算解了也没有用。我体内的毒早就解了，可我还是瞎了。”
　　“那你还让玲珑每天研究解毒之法？”霍青玄甚感疑惑地问道。
　　“既然她觉得只要解了我体内的毒就能医治好我的眼睛，我又何必告诉她事实，让她觉得有希望是件好事。”余不走说得冷淡，像是在说着一件与自己全然无关的事一般。
　　“你可真是...无聊。”曲谪赋却不禁轻叹，“你打算怎么办？”
　　“我有事情要告诉苏换歌。”余不走道。
　　“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养好，你把要说的事写下来，我派人送信给苏阁主好了。”曲谪赋道。
　　皱着眉思索了片刻，余不走才缓缓道：“那就有劳了。”
　　“不碍事的。”曲谪赋轻笑。
　　沉默了片刻，霍青玄开口道：“或者我可以替你回一趟弃剑阁。”
　　“我倒认为霍护法还是留下的好。”曲谪赋轻轻笑道，“余先生受了伤，霍护法留下可以保余先生的周全。”
　　余不走说着，微微闭上了眼：“曲楼主，我们说的事就麻烦你了。”
　　“曲某义不容辞。”曲谪赋只是笑了笑。
　　见无事，曲谪赋和霍青玄两人起身，安然地离开了房间。
　　这时候的曲谪赋忍不住心中一喜——这个江湖又要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