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无其二》明月奴

13、璧人成双（九）

　　手冢输了。越前失忆了。还有什么打击，请不要大意地一块来吧。
　　乾和海棠就在这种情况下慷慨上场了。

　　“这种对手十五分钟就可以解决掉。”小海带舌尖一挑，显然是忘记了不二曾经给过的教训。
　　海棠恶狠狠地回了一句：“击垮你！”
　　一旁的柳莲二倒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他说：“这也是宿命么，再次与你对阵。”
　　乾贞治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比赛开始。柳莲二发球。
　　乾贞治神态凝重，“来吧，莲二，决一雌雄的时候到了。”

　　“向中路发球的几率是82％……什么？”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网球落在了左边的地上。
　　“向左发球的几率是91％。”这次恰巧落在了正中。
　　“这次绝不会错，向右路发球的几率99％！”果然，又是相反的！

　　乾贞治咬牙，“海棠，短球要来了，上前！”
　　但是，对方只是虚影一闪，紧接着身后海带男发出了一记蛇球！
　　倍道而进的网球擦过了海棠的左脸，顿时鲜血直流。

　　与此同时，不二正在医院陪着手冢。负责治疗的老医生看着那只多灾多难的手臂，无奈地摇了摇头。
　　结果却听到那个男生说：“稍微处理一下就好，我要尽快赶回去。”
　　医生很认真地拒绝道：“抱歉，我不能这么做。对你来说，比赛很重要，而对我来说，病人才是最重要的。况且，你的伤势……”
　　男生低下头，言辞恳切，“拜托了。”

　　医生为难地看了一旁的不二一眼，“你劝劝他。”
　　不想不二却说：“请尊重他的决定吧。”

　　“不二……”
　　“下不为例。”

　　两人回到场地的时候，青学正处于下风。

　　小猫趴在围栏上，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由海棠接下所有的球，而乾就趁机收集数据吗？”
　　不二接着道：“想某种程度上放弃局数借此修正数据吧。”
　　“不二？诶，部长也回来了？”
　　“呵呵，可不是么，一分钟都不愿意离开呢。”

　　某部长默不作声，一脸严肃地盯着场上。
　　他知道不二还在生他的气，他也知道不二生气是因为心疼自己，他还知道不二就算生气了也还是会支持他的决定的。想到这，手冢又不免觉得感动起来。

　　Game，立海大，3:0

　　小海带叫嚣着：“喂！快点发球，别浪费时间。”
　　海棠怒斥道：“你说什么？少得意忘形！”
　　一旁的乾连忙安抚他，“别激动。”

　　“数据已经收集好了。”
　　“数据已经收集好了。”柳莲二轻嗤一声，“你是想这么说的吧？你真的以为我会这么轻易被人收集数据吗？”
　　“什么？”
　　柳莲二目光犀利，“如果你得到的数据全都是假的怎么办？”

　　乾开始惊慌了，如果甘冒风险放弃三局换来的数据全是假的的话，那这场比赛就彻底无望了。
　　不可能！

　　瀑布发球。
　　柳莲二轻松击回，他说：“我对你的发球路线了如指掌，并且还有一个弱点，正因为发球太快以至于被打回时来不及反应。太愚蠢了，贞治。”

　　“很遗憾，莲二。”乾的声音离得很近，“你忘了，这是双打。”
　　身后的海棠这才出声：“这是对刚才的回礼，切原，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蛇球！”
　　但是他不知道，龙卷风蝮蛇对赤目状态的切原来说并不奏效。

　　小海带跳起来，挥拍直下。
　　海棠大喊了一声“危险！”，接着乾的眼镜就飞了出去，而人重重地摔倒了地上。

　　众人这才发觉切原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变红了。

　　正担心时发生了非常搞笑的一幕。
　　咳，只见柳莲二拿着拍子给了切原的屁股几下，“过火了，切原。”
　　然后他捡起地上被踩碎的眼镜，礼貌地递了过去。

　　关西狼摘下眼镜，露出本来那张邪气精致的脸，“要不要借给他呢？”
　　女王陛下挑眉，“你的不是没有度数么？”
　　“对啊，我忘了。”

　　乾贞治十分淡定地走到场边，拉开球包，一大堆一模一样的眼镜赫然入目。
　　众人惊愕。

　　比赛继续。
　　乾道：“赤目状态的切原，他的数据早就组织好了。就算你刻意动摇我，我也会将我的网球贯彻下去。”

　　瀑布发球加之回旋。
　　小海带竭力追击。
　　就在乾以为这球定会出界的时候，网球顺利落在了场内。

　　数据网球再度失效。
　　小海带得意：“我给加了回旋的球反加了逆向回旋！”
　　柳莲二轻哼，“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就是这样。”

　　Game，立海大附属，5:0

　　不二轻叹了一口气，“果然最了解你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啊。”
　　手冢看了他一眼，“未必吧。”
　　“怎么不是？你就是我的弱点……”不二哼了一声，“不对，我还在生你的气！我不要跟你讲话！”
　　某部长莞尔。

　　乾被打击得很彻底，“不行了……”
　　海棠道：“你在说什么？前辈，比赛才刚刚开始。”
　　“数据毫不奏效，无计可施了。”

　　只见海棠一脸凶狠地向他逼近，然后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
　　“你这三年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收集数据的？不就是为了今天的胜利吗？！”
　　“但是人也是有力所不及的事情的……”
　　“化不可能为可能，这不正是我们的双打吗？！”
　　海棠的语气渐渐谦和，一字一顿，“这里有相信着你并且一路追随者你的我在。”
　　于是乾笑了，“是啊。”

　　烈日当空。

　　乾将切原引诱到了底线，致使海棠顺利打出镭射光线，计算缜密运筹全局，数据网球倏然复活。
　　青学开始反击了。
　　30:0
　　40:0
　　海棠一记蛇球直接打中了切原的鼻子，人也摔倒了地上。

　　十五分钟以后，切原艰难起身。
　　恶魔附体，发出一阵可怖的笑声。这意味着这场比赛又要流血了。

　　海棠道：“有意思，我接受你的挑战。”
　　切原道：“真遗憾，蝮蛇，我偏不瞄准你。我要瞄准的是……”

　　扬拍，发球，速度快得惊人。
　　一球直击乾的面门，乾贞治连人带拍飞了出去。
　　再一球，再次打中，鲜血从乾的脸上飞溅而出。
　　下一次，乾直接摔在了地上，几乎动弹不得。

　　柳莲二好言相劝，“弃权吧，贞治，他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
　　乾贞治左手撑地，站了起来，“不。”
　　“弃权吧！”柳莲二语气加重，“你的败局已经显而易见了，我也不想看到你受伤……”
　　乾很坚持，“不。”他的嘴角还在流血不止。

　　这一次，网球直接击中了腹部，乾闷哼了一声摔落在地。
　　海棠彻底发怒了，大吼了一声“住手”后赫然变作了另一个人。
　　青筋暴起，双目赤红，周身掀起一阵诡异的波涛。

　　身后有人拉住了他的手，“不要这样，海棠。”乾贞治浑身是血。
　　他说：“数据收集到了。”

　　海棠伸手扶起他，两人搀扶着走回正中。
　　就在青学众人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反击的时候，乾贞治直直地栽了下去，再也无法起身。

　　这场比赛到此为止。
　　获胜者为立海大附属，柳、切原组合。

　　“呐，Tezuka”
　　“嗯？”
　　“比赛还真是残忍呢。”不二笑，笑意未达眼底，“我要上了，担心么？”
　　手冢没有说话，伸出双手抱了抱他。
　　不二把头埋在他的颈间，暗暗起誓，“这一次我一定赢回来。”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孩子气。

　　“不二。”
　　“嗯？”
　　“不要受伤。”

作者有话说

　　啊呀，涨了个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