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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粉嫩娃娃诱降逍遥王进行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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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怀抱溪儿,坐在轿子里。带一抹笑意看向溪儿,良久,小王爷问道
“你是哪家的孩子?”溪儿软软的声音幽幽的说
“我爹叫兰凡……爹爹死了,管家伯伯也死了”似明镜的大眼涓涓的留着清泉。
“叫什么?”
“溪儿”抽噎着奶声奶气的小嗓音小小声道。
“溪儿”
小王爷喃喃的咀嚼着,语调悠扬,婉转。放浪不羁的脸上流露出少见的情思,随后又转若潇洒。流转之快让旁人不易察觉,溪儿小小的头颅紧紧地贴在小王爷的胸前。小小声的说着,更似哀求。
“他们都不要溪儿了,你会丢下溪儿吗?”小手努力地抓着小王爷的两只耳朵。认真的凝视着,蹙着眉,嘟着嘴,水汪汪的眼睛里氤氲着水汽,让人不忍拒绝。
“不会”良久,声音幽幽的传来。
轿夫轻轻落下软矫,请出小王爷。
门前是两只雄狮,紫红的门柱撑起一扇古木大门,门前的灯笼随风轻摆,似在招手。进了宅内,一排排恭敬的护院站在两旁,直通大殿。
殿上落座一位身着朝服的老人,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地位和财势。上座之人面色凝重,坐在老人身旁的是身着紫衣的夫人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但风韵犹存,此刻眉目紧索,神色焦虑。焦急的望向回廊上的人,随后再也难不住性子挪着碎步走到男子身旁。
“仁哲,向你爹道个歉吧!”语重心长,又满是无奈。
男子一甩手臂将妇人推个踉跄。老王爷挂不住面子,怒吼
“逆子,跪下!整日醉生梦死,沉迷女色,我幕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个丧门之子”
气势震煞了一屋子的人。男子却一动未动,只用盛满怒火的双眼凝视着。老王爷气的瑟瑟的抖动身体,一掌击碎了雕刻精美的木桌。王妃见老爷真的动怒了但仍旧不舍伤了自己的爱子,忙说着
“老爷,定远王已等许久了”哪里有什么定远王啊。
妇人拉着老王爷向前厅走去,走到回廊尽头老王爷深望一眼独子,似是要说些什么,最终仍是无奈摇头远去了。仁哲抱着小溪儿走向卧房,小溪儿在仁哲怀里抖动,应该是被方才的场面吓着了。仁哲望了眼怀中的小人惨白着小脸,没有怜惜,冷声道
“适者生存!你这般软弱必是成为他人碗中食,盘中肉。说罢就再也没看向溪儿,十五岁的孩子在那一瞬好像是历尽沧桑的老者。
老王爷回房后,坐在太师椅上,长叹一声。
“一枚,还是你甚至我心啊!这孩子我亏欠他太多,他娘含冤而死,我心中有愧呀!”老王爷望向窗外,回忆着当年的一段孽缘。
“你们看看,这是谁家娶亲呐?这么大的排场。
“还不是幕王府嘛!”
“听说那李家小姐病了一场,差点没要了命呐”一群人在迎亲队伍后议论着。
“小王爷,该拜天地了”王爷向家奴使个眼色,老家奴又催促道
“小王爷,切莫为难我们这些作下人的!”小王爷看了眼管家,眼神里道不尽的无奈。心里苦叹不依又能如何?悔就悔在生在帝王家。
手执红花扶着新妇回房。屋内张灯结彩,满室的喜庆,却欢喜不到人心里。小王爷挥挥手,屋内宽敞了许多,却是死一样的静默。
“小王爷,可不要误了良时”
“小王新婚之夜还劳烦你们为本王守着,真是罪过呀!”语气中全然是愤怒。气势仍是吓煞了屋外一干人,引来一阵战栗。无奈王爷有命不能不从啊,只得勉强镇定一下,又道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小王爷体谅”
屋内传来一声冷哼,接着是一阵乱响。室内早已狼藉一片,紫檀木桌早已经变成一堆碎屑,吓得床上身着喜服的新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小姐家父乃是当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怎如此没用,你不是千方百计的想嫁给我,那好!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不是……唔唔…不要”
不等新娘说完,喜服早已被撕碎。屋内传来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渐渐地转成轻声呜咽就再也没了声息。偶尔传来男子泄愤似的低吼声,像是凶猛的野兽让人不寒而栗。
女子的眼前昏暗了,清明的水眸里滑下串串的珠泪,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清晨女子醒来,浑身的酸痛告知了昨晚的一切不是噩梦。
“爹爹你怎么如此狠心,怎么舍得把湘儿交给这样一个残暴的男人”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落在凝脂白玉的葇胰上。
“小姐,您别这样,或许……”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有心爱之人,可我并非有心拆散,我本是无力可为呀!紫婷”新妇无奈的叹息,娇嫩的俏脸飘过缕缕愁云。
镜湖凉亭的石桌前坐着一名女子。微风吹浮着她如云的发丝,遮掩了清泉一样明镜的眼眸,却掩不住那无尽的忧愁。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飘逸绝尘,不惹尘埃。优美的线条不盈一握的腰肢,柔弱的身体足以让每一位男子疼之入骨,偶尔放下手中的针线望向远处,只那样一撇便有无限风情。
一位俊美书生映入眼帘,让女子的脸上漾出了笑花,只是一瞬便又收起了灿若烟花的笑颜。
“一枚,不要这样,你要理解我”女子用力逃脱男子怀抱。
“王爷已有家室了,又是新婚,还请自重!民女只是平凡人,还请王爷放民女一条生路吧!”
“好,我走!”来人像是没有了灵魂的躯壳摇晃着离开了,那背影竟辨不出是少年还是老者。男子离开了,女子的朱唇幽怨的轻吐。
“做不了有情人,就做个好丈夫吧!”掩唇轻咳。
秋风呼啸,落叶缤纷。忽然听到小婢女大声喊叫
“快来人呐,小王妃要生了!”顿时王府上下一阵慌乱。老王爷和王妃急忙赶来脸上挂着毫不修饰的笑容忙着
“快叫襄儿回来”城东一家农舍外站一名身穿锦衣的男子,那男子久久徘徊于门外,偶尔伸长脖颈探向院内,男子被来人叫住
“小王爷,少王妃要生了,老王爷催您回去!”男子没有回应,恍若未闻。
过了几个时辰,屋内仍旧充斥着女子凄砺的叫喊声,稳婆们忙紧忙出。一个产婆疾走到老王爷跟前说
“怕是难产,请王爷指示”老王爷思量片刻坚决的道
“若有万一,保大”严重的坚定不容质疑。产婆青了脸色又连忙回屋内。
“快把仁哲给本王带回来,告诉他回来晚了,怕是见不到襄儿最后一面”语气清冷。
门外徘徊的男子,在肆虐的北风中略显得单薄。看见来人眉头皱起。
“王爷让奴才传话,若小王爷再不回府,怕是见不到少王妃最后一面了”男子听到消息,震惊的退后了一步,随后朝着归家的路狂奔。 屋内美丽的女子苍白的面颊被汗水浸染,样子虚弱,好像一不小心就会香消玉损。
男子在床边落座,看见床上的女子,眼中满是悔意。轻轻的抬起女子的手放在掌心上。女子定了定神,笑了,很渺远很淡然,开口道
“相公——你——终于回来了”男子愧疚的低下头
“我——只有一个——请求,请善待——我的——孩子!”说完美丽的眸子在没有睁开过,和那愁云一起飘向那个叫天国的地方。男子看向小小的婴儿,颤抖的道
“我答应你”女子的手垂下了,离开了男子离开了纷扰的世间。老王爷看着自己的儿子,心疼溢于言表。
“百天之后,接城东女子进门吧”把小孙儿抱给奶娘。留下了儿子儿媳独处......
老王爷敛神,对这一枚沙哑的说着。
“我对不起仁哲的娘亲,更对不起你呀!”
“襄,我很好,很幸福有你在我身边此生别无它求,至于仁哲我一直当做是自己的亲骨肉,相信终有一天他也会明白的”老王爷揽着妻子,欣慰一笑。
“你到底是蕙质兰心!只是我老了!总是希望家庭和睦,儿孙满堂啊!”妇人笑了,虽是已不年轻了但仍能看的出当年是何等的倾城之姿
“我见仁哲进门时抱个小女娃娃那眼神倒是从未见过的专注,想必这水灵灵的小女娃能改变他。”
“你总是能让我宽心”幽深的夜里传来朗朗的笑声,室内春光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