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个路口（GL）》赵梓歌

87、第八十七章

　　我和古辛回到‘轩辕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也许是开天眼消耗了我太多的体力，回来的路上我都睡着了。直到出租车开到楼下，古辛才轻声把我唤醒。
　　“辛苦看文凯，我也知道你很累，不过我们回去还有很多事情。”关上车门的时候她对我说。
　　“睡了一会精神好多了。”我微笑的看了看她，“说不累是假的，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能懈怠，只有尽快成长起来才能帮助你。”
　　“循序渐进吧，有些时候操之过急会起反作用，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走进电梯的时候她对我说。
　　“古哥，你这么客气让我很不习惯。哪有老板对自己的助理说谢谢的？”我开起玩笑来。
　　“对外跟别人说你是助理，我心里还是当你‘兄弟’的。”古辛拍了我的肩。
　　我有种莫名的感动，是信任、还是认可、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复杂的感情一时说不清。
　　“你们回来了！陈芳等你们好久了。”素溪开门的时候说。
　　“嗯，我知道。你先给文凯弄些吃的，今天她可是消耗了很多体力，我去找陈芳。”古辛说完径直走进屋去。
　　我跟着素溪到厨房餐桌旁，看见她早已做了荤素四菜，还熬了汤。
　　“今天可有口福了。。。”我抓起一片牛肉塞到嘴里。
　　“你倒是洗洗手再吃啊！”素溪端了汤准备倒进锅里热，回头看见我的吃相开始埋怨起来。
　　“好，我洗手。”我走到手盆旁边，拿起香皂准备洗手。
　　“疼么？”素溪没来由的突然问道。
　　“啊？什么疼？”我有点懵。
　　“你的额头。。。”她转过来着我。
　　“哦，你说这里啊。”我甩了甩手上的水，摸了摸额上那道‘疤痕’，“不疼的，就是有点累。”我笑嘻嘻的看着她。
　　素溪盛了汤端到桌上，然后伸出手轻轻摸着我的额头。“我猜你是骗我的，这么深的一道，看似刀砍斧剁一般，怎么能不疼？”
　　“真的不疼，就是有点痒，嘿嘿嘿。。。”我打定主意不要跟她说实话的。如果她内疚，我岂不是更难受。
　　“不疼就好，我明天去帮你买条头巾吧。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她在我对面坐下来看着我喝汤。
　　“都好，我不挑，你看着买就行。。。”我把一块鸡翅塞进嘴里啃起来。
　　“古哥为什么不让你吃早饭？”她又开始追问起来。
　　“呃。。。”她这句话确实倒了我的胃口，想起那只黑色的乌鸦，还有它乌溜溜的眼睛，好想吐。
　　“怎么了，你怎么不吃了？”见我停下筷子还一副作恶的模样，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总之，我是不会选吃些恶心的东西来完成这次开眼就是了，真的很恶心啊。。。”我掐着下巴伸出舌头翻白眼。
　　“好好好，我们不说这个了，你继续吃。”她又给我夹了一块鸡翅。
　　吃过饭，我到轩辕社找古辛，看见陈芳也在。
　　“文凯，这个给你，还有这些。”陈芳看见我进来，递给我一个面具和一叠资料。
　　“这是？”我伸手接住面具，看着它青面獠牙的图案。
　　“是饕餮面具，能帮你助力。”陈芳说。“传说，饕餮是四大凶兽之一，并且很多想拥有召唤力量的巫师都偏爱饕餮面具，据说这饕餮面具能使‘巫灵’畏惧，听从与他，这些资料也是我帮你搜集的，有空自己看看。”她又把资料也塞进我手里。
　　“这面具带上怎么看不见了，没露眼睛吗？”我试着把面具靠近自己的脸。
　　“是露眼睛的，不过。。。露的是天眼。”陈芳拍了拍我的手臂说，“我得走了，家里那个丫头还在闹，你呀，就不该招惹她。。。唉。”
　　“哪里是我招惹她，明明是她招惹我啊。。。”本来还想辩解几句，回头却不见了人影。
　　“资料很宝贵，你好好看，一会我给你拿练功服。”在屋里一直没说话的古辛这时候站起身对我说。
　　我点点头，找了张椅子坐下来翻看手里的资料。
　　资料从巫师的起源讲起，中间还提到不少的神话传说。其中比较吸引我的是藏巫和川巫。这里的川巫指的是四川巫师，说的是陆姓氏族，他们其历经二十四代。但在二十四代时诞下一个女孩，眼睛呈浅褐色，族中认为是不祥之兆，自此，巫师氏族衰落。后陆姓氏族迁离。他们的行踪便无从知晓。关于藏巫，貌似与藏教也颇有些渊源的。资料里讲述了一些格萨尔王传说中的巫师体系。还有萨满巫师，也是很吸引我的内容。巫灭道兴之后，很多巫术融入了不同的领域，包括医术、道术、蛊术等等。
　　“看的如何了？”古辛拿了练功服走进来问我。
　　“嗯，看了些关于巫术的起源之类。古哥，刚才陈芳姐说的‘巫灵’指什么？”我结果衣服问她。
　　“咱们现在说的‘巫灵’你可以理解为契约‘灵体’，或者妖物。现在你开了天眼，自然会看到‘灵兽’或者‘灵体’，能被你驾驭的可以与你签订契约成为你的‘巫灵’，替你办事。简单的说，就是游戏里的召唤兽。”她边解释边拿起资料翻看，找到其中关于‘巫灵’的介绍递给我。
　　“不是我不爱教你，是我的确没有什么当师父的天分。这些资料你慢慢看，哪里不懂再来问我。刚才你吃饭的时候我大体看了一下这些资料，够你开蒙了。实操运用更难些。理论方面不用太精通的。我去看看关鑫她俩，有事就叫我。”说完，她又走出屋去。
　　我把她捡出来那几页资料拿起来开始看。的确都是‘巫灵’的内容。我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她的契约方式有点像‘火影忍者’、或者是‘夏目友人帐’。举个例子，如果我遇到一个法力很强的灵兽，降服它，它自愿与我签订‘灵契’，那么我就可以随时召唤它为我作战了。‘灵契’分为两种，一种是有期限的‘活契’，另一种是‘死契’。所谓‘活契’是指签订时与灵兽约定契约的时限，三年、五年、三十年、五十年等，有点像合同。‘死契’就是指召唤师生命耗尽后，灵兽可自行离开，但是灵兽不可为了脱离召唤师而谋害他，否则将被三昧真火焚烧，神形俱灭。看到这里我觉得兴奋起来，想象着自己召唤灵兽的样子一定帅气非凡。除了这些，资料中还描述了召唤巫灵的一些方式。面具是召唤师的必备工具，它的作用不光是为了震慑巫灵增加法力，也是为了让召唤师更好的运用‘天眼’的方式之一。遮蔽双目，指露出天眼，这样能让天眼的运用更灵活和快捷，避免分散注意力。我试着把饕餮面具戴在脸上、闭起双目，凝神想象着自己额头的天眼慢慢张开。果然，天眼可以看见屋内的一切。
　　“我去，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我被墙角的紫堇花灵吓了一跳。
　　“我一直都在，你还没进来时我已经在屋里了。”它不屑的看着我。
　　我再一次仔细打量这紫堇花灵，它不再是之前看到的一团雾气，准确的说，是雾气中心有张秀气的面孔。
　　“你看什么看？”它还是一脸嫌弃。
　　“我说小堇啊，你不要总是那么嫌弃的看着我嘛。我又没打算跟你签‘灵契’。”我故意气它。
　　“你想的可美了，我这个老人家不会跟你这个小屁孩签约的！”它在我头上盘了两圈又回到墙角去了。
　　“既然你不准备跟我签约，为什么还老盯着我？”我坐回椅子上并不看它。
　　“上次不是告诉过你了，是古辛让我帮你而已。”它的语气慵懒起来。
　　“怎么帮？”我看向它。
　　“提升灵力呗。”它依旧懒洋洋的说。
　　“跟你聊天感觉像挤牙膏一样费力，我不问你就不说。这算什么帮我？”我也开始用眼神鄙视它。
　　“古辛怎么什么都不告诉你？”它表情从慵懒变的愤怒起来。
　　“呃。。。那你就自己说呗。”我耸耸肩。
　　“也没什么好说，她就是希望我帮你凝聚灵力，然后把凝好的灵丹给你吃。”它生气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好笑。
　　“灵丹？还有这种操作方式？那你凝聚的灵丹对我有什么好处？”我非常惊讶。
　　“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灵丹当然能增加灵力啊。增加你的感知能力和召唤能力！你以为怎样？灵力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么？灵力就像你们用的货币，用掉就是用掉了，你需要不断的再次凝聚和修炼才能再获得。况且，如果你将来有了灵兽，你拿什么喂养它们？你以为是猫粮还是狗粮？”它又不屑起来。
　　“我去，还有这么多操作？我真的是完全不知道啊！”听它说完我觉得头大，原来召唤师真的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啊。我真的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