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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攻心三步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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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英雄救美”后,叶无影彻底摒弃了那套冷酷折磨的做法,开始严格执行柳意策划的“攻心计”。
他像是换了一个人,虽然表情依旧算不上热情,但行动上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第一步:云端漫步
“九儿,想不想去天上看看?”一日清晨,叶无影忽然对正在啃果子的苏九儿说道。
“天上?”苏九儿眼睛一亮,充满了好奇。
叶无影并指一挥,古朴长剑应声出鞘,悬浮于低空。他轻轻揽住苏九儿的腰,在她的小声惊呼中,带她稳稳踏上剑身。
“抓稳了。”话音未落,剑光托着两人冲天而起,穿梭于云海之间。脚下是缩小的山林河流,身边是缭绕的雾气,阳光将云层染成金边。苏九儿起初有些害怕,紧紧抓着叶无影的衣襟,但很快就被这前所未有的体验所吸引,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飞起来啦!哥哥你看,我好高呀!”
赖克宝站在地上,仰头望着那如同神仙眷侣般的两人,心里像打翻了醋坛子,又酸又涩。他只能勉强挤出笑容,朝着天空挥手,心里却在狂骂:“叶无影你个老狐狸!竟然用这种手段!”
第二步:流光戏法
傍晚,篝火燃起。叶无影坐在苏九儿对面,看着她百无聊赖地摆弄石子,忽然伸出手指。
“九儿,看。”
只见他指尖灵力微吐,凝聚成一只闪烁着莹莹蓝光的蝴蝶,扑扇着翅膀,在空中翩翩起舞。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很快,一群光蝶环绕在苏九儿身边,将她衬得如同林间精灵。
“哇!好漂亮!”苏九儿惊喜地伸手去碰,光蝶却调皮地飞开,引得她咯咯直笑。
叶无影看着她的笑容,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他又变幻出几只发光的小兔子、小鸟,甚至模拟了一场微型的流星雨划过夜幕。这些对天阶修士而言微不足道的小把戏,却让苏九儿看得目不转睛,对“叶大哥”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赖克宝在一旁添柴火,火光映着他复杂的脸色。他也会些小法术,但何曾想过用来这样逗孩子开心?他感觉自己像个只会准备干粮的笨拙家长,而叶无影则是个无所不能的“神奇叔叔”。
第三步:甜蜜攻势
叶无影“外出”的次数变多了,但每次回来,都不再是空手。有时是一包香甜松软的桂花糕,有时是几串红艳艳的冰糖葫芦,甚至还有会叮咚作响的精致小风铃。
“叶大哥,这个好好吃!”
“叶大哥,这个铃铛声音真好听!”
苏九儿的欢呼和依赖,一次次刺痛着赖克宝的神经。他意识到,自己在苏九儿心中那个“唯一”的地位,正在被叶无影用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一点点侵蚀,出现了危险的裂痕。
赖克宝的反击:归家计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赖克宝心急如焚,苦思冥想,终于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反击点——“家”!这是叶无影无法替代的,属于他和苏九儿(尤其是孩童苏九儿)最原始的羁绊。
这天,趁着叶无影又在不远处“闭目养神”(实则留意着他们),赖克宝拉着苏九儿的手,用极其温柔的声音问道:
“九儿,你看,叶大哥已经把坏人打跑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
“回家?”苏九儿眨着大眼睛。
“对啊,”赖克宝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充满怀念和向往,“回我们自己的家。那里有高高的宫殿,漂亮的衣服,软软的大床,还有……父皇和母后,他们一定想死你了!我们跟叶大哥道别,哥哥带你回家,好不好?”他刻意强调了“道别”二字。
这话音不高,但足以清晰地传进叶无影的耳朵里。叶无影心中冷笑:“果然沉不住气了,想用这招把我踢出局?”
没等苏九儿回答,叶无影立刻睁眼,脸上露出一个堪称“和煦”的笑容(尽管有些僵硬),快步走过来,接过话头:
“九儿妹妹,你哥哥说得非常正确!那个大坏人毛猛,已经被叶大哥打跑了,再也不敢来欺负你们了。现在天下太平,确实可以回家了!你高不高兴啊?”他直接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并将“回家”塑造成一个安全、快乐的结局。
“呀!真的啊?”苏九儿果然被这喜悦的氛围感染,拍手雀跃,“那真是太好了!叶大哥,”她转向叶无影,眼神充满期待,“你也跟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我家可大了!”
这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砸在赖克宝头上!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赶紧挤到两人中间,抢着说道:“九儿!别胡说!叶大哥他……他很忙的!他有自己的大事要做,怎么能跟我们回去呢?我们不能麻烦他!”他一边说,一边拼命给叶无影使眼色,希望他识趣点。
苏九儿将信将疑地转头看向叶无影:“叶大哥,你很忙吗?”
叶无影心中大笑,脸上却故作沉吟,然后非常“诚恳”地看着苏九儿,朗声道:“哈哈!九儿妹妹真是体贴。叶大哥本来确实有些琐事,但!既然是九儿妹妹亲自邀请,叶大哥觉得,再忙的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放!护送你们安全回家,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叶大哥当然要和你们一起回去!”
“真的啊?!那真是太好啦!”苏九儿高兴得跳了起来,完全没看到旁边赖克宝瞬间石化的表情。
赖克宝只觉得眼前一黑,心中哀嚎:“完了!这厮脸皮也太厚了!这下可好,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回家路上,岂不是成了他叶无影继续献殷勤的绝佳旅程?”
他看着欢呼的苏九儿和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却故作坦荡的叶无影,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叶无影的“攻心计”,一环扣一环,将他逼得节节败退。
回家的路,注定不会平静了。而赖克宝知道,他必须想出新的对策,否则,还没等到家,苏九儿的心,恐怕就要被这个“居心叵测”的叶大哥彻底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