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半》清南客

6、纸龙追杀

　　B
　　00:00
　　纸工地化作漫天纸屑，屑里渗出黑水，水聚成影，影凝成骨——
　　一条百米纸龙拔地而起，龙骨由打桩机钢架拼成，龙鳞是破碎傩面。
　　系统广播：
　　「纸龙追杀
　　目标：共命线携带者
　　时限：直至进入下一链区
　　失败：龙吞双命，死亡额度-2」
　　倒计时：00:15:00
　　00:30
　　纸轿被竹篾拖向出口，速度仅20km/h——纸龙一步即追。
　　谢辞与黎沧被血链锁在同一节车厢，链长1.2米，动作稍大就撞肩。
　　轿壁开始渗黑水，水纹沿血链爬，所过之处皮肤灼红，像被签字笔划过。
　　01:00
　　黑水温度升高，链身逐渐发烫，
　　谢辞左腕皮肤先起水泡，黎沧右眼血痕被蒸出雾气。
　　两人同时扯链——无效，链越扯越紧。
　　谢辞把袖口浸湿，给黎沧缠眼："别被蒸汽烫伤角膜。"
　　黎沧反手把水壶浇在链上，"滋啦"一声，黑水短暂冷却，
　　却冒出更多蒸汽，轿内温度升至45℃。
　　01:30
　　纸龙追至车尾，龙首撞碎后窗，
　　无眼骨腔张开，吐出一束纸钢筋，
　　钢筋末端带着傩面吸盘，直取两人眼睛。
　　谢辞用铜铃挡——吸盘咬住铃舌，发出婴儿啼哭；
　　黎沧借铃震力，反手把钢筋折弯，纸骨脆裂，
　　却立刻再生，数量翻倍。
　　02:00
　　谢辞发现：吸盘只攻击有血链的人。
　　他迅速把血链绕在铜铃上，做成"链铃盾"，
　　黎沧把外套撕成条，与链缠成一条1.8米长鞭。
　　双人合技——
　　谢辞挡正面，黎沧鞭梢缠龙角，
　　借纸龙冲力，把整个轿厢拉偏轨道，
　　纸龙一头撞进侧轨纸墙，追击停滞5秒。
　　02:30
　　撞击震动，一张副本券从眠星口袋掉落，
　　券面自动改写：
　　"第三层·链区《城隍夜审》
　　原告：眠星
　　被告：赤灯
　　证人：刃月
　　开庭时间：纸龙停止即刻"
　　券背浮出眠星手印——
　　NPC化的她，竟成为原告。
　　谢辞挑眉："被告就被告，别哭就行。"
　　黎沧侧目："证人也要出庭，一起上。"
　　03:00
　　纸龙拔出头，龙骨上浮现倒计时：00:05:00
　　龙尾横扫，纸轿被拦腰折断，
　　五人被迫跳轿，落在一条纸窄桥上——
　　桥尽头就是链区入口：城隍牌楼。
　　桥宽一脚，无栏，下空百米，
　　桥板由一张张傩面拼接，踩错一步即被面具咬脚。
　　纸龙盘踞桥尾，龙头随倒计时逐渐低垂——
　　00:00:00时，龙首将冲刺吞噬。
　　03:30
　　谢辞与黎沧被血链锁在桥心1.2米，
　　必须同步迈步，否则链自收紧，双双坠桥。
　　眠星NPC在前领路，却故意踩空——
　　意图让身后两人一起坠桥，完成原告"复仇"。
　　谢辞用铜铃敲桥面，铃声震开傩面，
　　黎沧用链梢勾住眠星后领，
　　"带路可以，别带偏。"
　　眠星回头，空洞眼窝里闪过一丝星芒——
　　NPC壳出现裂缝。
　　04:00
　　桥心出现一道裂口，只能容一人跨过，
　　血链长度1.2米，无法并排。
　　谢辞先跨，黎沧后跨——链绷紧，脚踝被勒出血痕。
　　裂口下是黑水漩涡，像生桩坑底。
　　谢辞把铜铃抛向对岸，铃舌钉进桥面，
　　链梢缠铃舌，形成滑索，
　　两人同步滑跃，跨过裂口，
　　眠星紧跟，却踩碎最后一块桥板——
　　NPC壳彻底碎裂，她本人魂火归位，
　　小女孩落地第一句话：
　　"我要告你——夺名杀人。"
　　谢辞耸肩："被告席见。"
　　04:30
　　倒计时：00:00:10
　　纸龙冲刺，桥尾崩塌，
　　谢辞与黎沧同时转身——
　　血链+铜铃+破幽纹三合，
　　一鞭甩出，链梢缠龙角，
　　借龙冲力，把整条桥甩向城隍牌楼，
　　五人同时被抛入牌楼光门。
　　纸龙扑空，一头撞进黑水漩涡，
　　龙骨被漩涡撕碎，化作漫天纸雨。
　　系统音：
　　「纸龙追杀结束
　　存活：5
　　死亡额度：48/49
　　共命线升温完成」
　　05:00
　　五人落在城隍大殿前，
　　原告眠星，被告谢辞，证人黎沧，
　　陪审团12张无脸城隍已就位。
　　大殿横梁挂着一块红匾：
　　"审的不是罪，是名字。"
　　倒计时：00:00:30
　　铜铃无风自响，像提前庆祝，
　　又像替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