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之荣荣重生》xxt小小兔

35、第35章：灵魂交融，神位诞生

　　光桥断裂的瞬间，我听见了心跳。

　　不是自己的，也不是唐三的，而是某种更沉、更深的东西在震动，像是天地之间被缝进了一根线，而我们正站在那根线的正中央。

　　他的手还握着我的，掌心有汗，也有血，温度却比任何时候都真实。融合台在发烫，一圈圈纹路从我们脚下蔓延开去，像活过来的藤蔓，缠着魂力往天上爬。头顶没有天空，只有一片翻涌的银白，像被风吹皱的湖面，又像无数双眼睛在背后低语。

　　“代价未清，不可归。”那行小字还在光环上，可这次，它开始闪烁，像是被什么力量推着要消失。

　　宁荣荣，你还记得吗？唐三的声音直接落进我心里，不是靠魂力传递，更像是从骨头里长出来的。

　　记得什么？我盯着他眉心那道若隐若现的金纹，轻声问。

　　你第一次在天工阁画魂力电池图时，手抖得厉害。你说怕失败，怕拖累我。可你还是画了，一笔一笔，把七宝琉璃塔的纹路拆开，揉进那些机械结构里。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从来不是辅助系该待在后方的人。

　　我笑了下，指尖微微收紧。那你呢？你藏在袖子里的伤，每次调试追踪系统后咳出的血，当真以为我没看见？

　　他没答，只是抬手，用指背擦了下我的嘴角——那里不知什么时候裂了道小口子，血珠刚冒出来就被他抹开。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台子震得更厉害了，银白的光浪翻下来，打在我们身上像冰水。远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撞破了屏障。我眼角一跳，立刻转头，只见裂缝边缘浮出几道黑影，手持权杖，领头那人披着残破的黑袍，眼神冷得能冻住火焰。

　　比比东来了。

　　她没靠近，只是站在裂缝外，抬手一挥，黑雾如潮水般涌来，所过之处，融合台的纹路开始发黑、剥落。

　　来不及了。我咬破舌尖，魂力猛地一提，神血顺着经脉烧起来，整个人像是被点着了一样。我将手按在唐三心口，把所有东西都推了出去——记忆、执念、那些夜里偷偷改过的图纸、天工阁第一块电池亮起时的光、还有我曾在梦里反复看见的，他倒在我面前的画面。

　　全都给你。

　　他瞳孔一缩，随即闭眼，反手扣住我的手腕，海神烙印在他背上浮现，修罗神纹从脊柱一路爬到脖颈。他把我的魂力接住，不是吸收，而是反过来灌进融合台核心，像拧螺丝一样，一圈一圈，把两股力量绞成螺旋。

　　台子亮了。

　　银白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两种光——我的是琉璃色，流转如星河；他的则是深蓝，带着海浪的节奏。两股光缠在一起，顺着纹路往上冲，撞向那片翻涌的天幕。

　　轰！

　　整片空间抖了三下，比比东的黑雾被硬生生掀飞，裂缝开始收口。她怒吼一声，举起罗刹权杖就要强行撑开，可就在她踏出一步的刹那，一道十字光痕从天而降，斩在裂缝中央。

　　那是修罗神剑的虚影。

　　裂缝闭合，她的身影被猛地拽了回去，最后消失前，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没有恨，也没有怒，只有一种近乎荒谬的醒悟。

　　我们也愣住了。

　　不是因为赢了，而是因为……我们刚才那一击，根本不是靠自己完成的。是融合台借了我们的手，打出的神之裁决。

　　这地方，已经认我们了。

　　唐三低头看我，声音有点哑：“宁荣荣，你还撑得住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撑得住，但心里乱。”

　　他懂我的意思。神位要的是灵魂同步，可我们之间，压着太多东西——他的愧疚，我的执念，前世的死别，今生的挣扎。这些都不是靠拼命就能抹平的。

　　融合台的光忽明忽暗，像是在等一个答案。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把那段画面放了出来——不是藏在梦里的，而是真正刻进魂里的。

　　他穿着唐门旧袍，站在悬崖边，手里握着那支我送的琉璃笔。血从胸口流出来，染红了衣角。他回头看我，笑了一下，说：“别哭，这次换我护你。”

　　画面散开时，我听见他呼吸一滞。

　　轮到他了。

　　他没说话，只是从怀中取出一支笔，轻轻放在融合台中央。笔身是白玉的，笔帽上嵌着一小块七彩琉璃，正是我当年在天工阁随手送他的那支。他一直留着，甚至在二十四桥明月夜的秘匣里，用魂力封了层保护罩。

　　“我试过很多次重生。”他看着我，声音很轻，“每次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你。有时候你在宗门练功，有时候你在街边吃糖葫芦，还有一次，你已经嫁人了。可不管在哪一世，只要看见你，我就知道——这一趟，没白来。”

　　我的眼眶热了，但没让泪掉下来。

　　融合台开始共鸣。

　　我们的魂力不再对抗，而是像两条溪流，慢慢汇成一条河。光从我们交握的手心涌出，顺着经脉爬遍全身，最后在眉心凝成一点。

　　天幕裂开了。

　　两道光柱降下，一道琉璃色，一道深蓝带金边。它们没有直接落下，而是悬在半空，等着我们抬头。

　　我仰起脸，听见一个声音，不是从耳朵进来的，而是从骨头里长出来的：

　　“琉璃时空神，宁荣荣，可愿承契？”

　　我握紧唐三的手：“愿。”

　　“修罗海神，唐三，可愿承契？”

　　他没看天，只看着我：“愿。但有个条件。”

　　那声音顿了顿：“说。”

　　“她若不在，神位不立。”

　　光柱微微晃了下，像是在笑。

　　然后，落了下来。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眉心，不疼，反而像久旱的土地终于等来了雨。魂力自动流转，七宝琉璃塔在我头顶虚化成一座星盘，每一层都浮现出不同的时空片段——有我们在天工阁熬夜改图纸的夜晚，有他在迷宫里划符线的背影，还有……我们未来的样子。

　　他也一样，海神三叉戟与修罗剑在他背后交叠，魂环自动重排，神赐魂环成了最外圈的那一道，金光流转，像是在呼吸。

　　融合台彻底亮了，不再是银白，而是两种光交织成的虹彩。地面纹路全部激活，一圈圈扩散出去，像是在向整个神界宣告什么。

　　我低头看我们仍紧扣的手，发现那道光环还在，但字变了。

　　不再是“代价未清，不可归”。

　　而是：

　　“共生即神。”

　　唐三忽然转头看我：“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时，说的那句话吗？”

　　我记得。我说你这人太闷，不像个暗器高手，倒像块木头。

　　他笑了：“现在呢？”

　　我正要开口——

　　轰！

　　远处又是一震，但这次不是攻击，而是某种巨大的东西正在苏醒。融合台的光流猛地一偏，我们的神力像是被什么牵引着，开始不受控地外溢。

　　他脸色一变：“不对劲。”

　　我也察觉到了。神位是成了，可这力量……太早了。时空之神不会无缘无故让我们提前承接双神位，除非——

　　除非外面，已经有人在动真正的禁忌。

　　他一把将我拉近，声音压得极低：“别松手。”

　　我点头，反手攥紧他的手指。

　　就在这时，我眼角余光扫过融合台边缘，看见一行新浮现的刻痕，不是神文，也不是魂导符，而是一串数字：

　　9-3-7-1-5-2-4-8-6

　　像是某种编号。

　　又像……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