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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雪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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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漫长的冬天,雪季来的早,去的晚。
纷纷扬扬的大雪从天而落,缠绵悱恻,丝丝缕缕相互纠葛,美丽却又转瞬即逝。
每天都会有很多的人在生命中出现了,然后又很快的消失了。
连续好几个晚上都困在一个辛苦的梦境当中,有着很多的人,不停的在重复着什么样的话,交待给我什么样相同的事情,我笑着答应,都认真的去做了。可是却又不记得自己最终又得到了什么。
醒来的瞬间,会觉得,茫然和失落。
因为,所有的梦境一如现实的生活一样。
什么都没有。
前二天,站在楼下的台阶上。
看着来往的人群,会突然间觉得,好像,春天就要来了呢。
空气这么的暖,风这么温和。
这个残酷,寒冷而又漫长的冬天,终于就要过去了。
也许,春天真的要来了。
也许,马上就要柳暗花明了。
也许,马上就可以不再孤单了。
可是,才没有几天的时间而已。
就又连着下了二场大雪。
我想,这不过就是老天爷想要给我一记当头棒吧。
让我清醒一点,别再做梦了。
所有的一切都不要再痴心枉想了。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寒风夹杂着圣洁的雪,扑打着我的脸,卷着我的发。
脚踩着雪上,发出柔软破碎的声音。
每走一步都变得十分的艰难和沉重。
沉重的呼吸倾刻变成白烟,落下的泪不过一瞬便已结冰。
我不断的用手抹着脸,却没有更冷的感觉。
在面对即将失去的东西面前。
我没有任何的发言权,更没有任何的能力去做任何挽回的事情。
那怕,只是倾诉也不可以。
所有的言语都变成了懦弱和低贱的表现。
我只是不停的问着,我究竟可以做什么,或者可以试图改变什么。
然后便会无力的发现,我只能努力的把自己变成一个海绵,除了接受和变形以外。
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在公司楼下。
依旧辉煌灿烂的金树银花,五彩华丽的彩线,缤纷绚丽的七色彩球,在纯净的雪世界里显得如此的醒目而张扬。
不知是谁,在树旁堆了一个小雪人,此刻正微笑的看着这场华丽的雪宴。
我弯下身,与它平视。
黑色如玻璃般的小石头眼睛,大大扬起的嘴角,显得如此包容和沉静。
它笑着。
我哭着。
如何也止不住。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看到伸过来干净的手绢时,才恍然发现有人来了。
想着也许是秀儿刚刚走了却担心着我又突然间跑回来。
不想让她看到我哭了,否则又会被念叨,当然只是更不想看到她担忧的眼神。
我赶快抹了把脸,扯起微笑。
只是站起来的一瞬间,好像就此忘了我要做的事情。
寒风卷着雪花,微微的落在他略有些长而碎的头发上。
他居高临下,投过来的眼神高傲却又不失温和。
他启口,声音很低,鼻音很重,带着陌生人应有的那种生疏感:“别伤心了,已经很晚了,快回家去吧。”
看到没反映的我,而他似乎也已经习惯被人注视及习惯所有看到他时人们所常做出的表现。
于是他径自把手绢塞到我手里,耐心的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立刻尴尬的反映过来,连忙说:“哦哦,谢谢,谢谢关心。”
转过头,又转回头,“那个,你也早点回去吧。大雪天的。”
他有点诧异,却突然间笑了,纯净的雪都无法阻隔的光辉,“好的。”然后接着说:“大雪天的,用我送你回去吗?”
我吓一跳,立刻摇头,“不用不用不用。”
他的笑意更深了。
我却觉得,雪天,雪夜,一个如雪似夜突然间冒出来的男人说要送自己回家!?
这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
于是我有点莫名其妙,傻了吧唧的拿着人家的手绢就这么回家了。
世界还是如此奇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