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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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小孩子几岁了？”
钟晚抱着采采坐在凳子上，听到医生问的话，回答：“三岁。”
“小朋友今天有吃什么吗？平时有没有食物药物过敏？”
钟晚面露难色，从跟宝宝认识到现在，她才喂了一碗面条，总不能是……
回想起木木说的那句“不能吃青菜”，她愣了一下，如实道出：“就今天晚上吃了青菜面，会不会是青菜过敏。”
她的表情更加自责了。
医生见怪不怪说：“有这个可能，建议你们明天去抽个血检查一下孩子的过敏原。”
“那今天呢，医生，我们家宝宝没事吧？他手臂上好多小点点。”
“问题不大，注意吃药注意忌口就好，我看他没发烧精神也还可以，身体挺不错的。”
医生看到初清淮手上还抱着个小女孩，好奇问了嘴：“是龙凤胎吗？真可爱。”
两人为了不必要的解释，顺势应下。
之后，初清淮去交钱拿药，钟晚带着两个小孩坐在走廊的长凳上，看到采采手臂上的红疹并没有淡下去的迹象，她抱歉地说：“宝宝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对青菜过敏。”
她应该更小心一点的，万幸这次过敏症状较轻微，来医院路上她上网查了一下，严重的过敏可能还会导致休克，钟晚不敢想这个情景若是发生在采采身上，那么小的孩子会有多难受。
采采靠在妈妈的怀里，感受到她消沉的情绪，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妈妈，没有关系。”
“木木，告诉妈妈，你是怎么知道采采不能吃青菜的？”钟晚转头去问女儿。
木木晃着两条小腿，上半身靠在椅子垫背上，“我就是知道呀。”
钟晚叹了口气，不往别的方向去想，只觉得照顾孩子真不容易。
初清淮结完账就回来了，时间已经很晚，他们一点都不敢耽搁赶忙回家。
等车的同时，夫妻两个一人抱着一个小孩，初清淮开口说：“刚才医生说采采长得比同龄人小一些，可能消化吸收不太好，建议我们去做个全身体检。”
钟晚：“那肯定要做的，就明天吧，给他们都检查一下，希望以后再也不要出现这种情况了。”
采采跟木木就差半岁，但明显他的骨架小很多，钟晚都要怀疑是不是他之前的家人没把他照顾好，结合傍晚时候他说自己没有爸爸妈妈，钟晚不禁心疼，脑海浮现出一颗可怜的小白菜在寒风里瑟瑟颤抖的画面。
初清淮看出钟晚的愧疚和担心，腾出一只手抚摸她的后背，安慰：“我们第一次当父母，你做得已经很不错了。”
木木也伸出两条手臂环住妈妈的脖子，跟她贴贴，“妈妈，不要难过，会变苦的。”
“妈妈不难过了，谢谢你关心我，但是你说什么苦？”今天好几次钟晚都听不懂小家伙说的话。
话音刚落，被钟晚抱着的采采整张小脸蛋皱在一起，捂住鼻子，看上去比过敏还难受。
“奇怪，初清淮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发酸的味道？刚刚还没有的。”
初清淮仔细一闻：“有吗？水果味道吧，还挺香的。”
“……”
第二天要带两个小朋友到医院体检，所以夫妻二人不得不再请一天假。
钟晚是蛋糕店的西点师，前几年为了多赚点钱，拼的时候一周就休半天，现在日子好一点，她一周休一天，从来没请过假，于是老板娘很奇怪，打电话来关心她：“小晚，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钟晚觉得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谎言掩盖，索性实话实说：“嗯，有点事，我带家里小孩去体检。”
“小晚，没听说你有孩子啊。”电话那头很震惊。
“嗯，之前在老家的，现在接过来了。”
“奥，这样啊，行吧，好好陪陪孩子，假不够就给我打电话。”
“谢谢老板娘。”
挂断电话，她摸了下发烫的脸，呼出一口气，而后告诉初清淮：“完了，现在全世界的都快知道我有孩子了。”
他端了两杯水给两个小孩喝，就问：“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我把养在乡下的小孩接来了，虽然显得我很不负责吧，但是总不会有人真的去老家查。”
他赞同：“没关系，没人是完美的，不会有人说你，这个借口最保险，下次我也用。”
“别光吃饼干，喝点水。”
话题一转，初清淮的目光移至桌上两个小朋友身上，检查他们把白开水喝完。
木木的水装在了她的新水杯里，而采采只能用普通玻璃杯喝水，他眼巴巴看着对方，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能用漂亮的小水杯，但没有问出来。
初清淮注意到了，揉揉他的头发，不管他能不能听懂，解释：“你也有的，只不过木木比你先来，我们就给她先买了，等晚上我们再带你去买个新水杯。”
“那我想要绿色的有小蝶蝶的杯子。”
听到爸爸的话，采采肉眼可见高兴起来。
他双手捧着杯口比脸还要大的玻璃杯，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里面的水，觉得甜丝丝的。
午觉起来钟晚允许孩子们自由挑选两种零食作为下午茶。
钟晚把零食袋子敞开，木木从中拿了一袋小香肠和一袋饼干，采采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也拿一个，小饼干看着真很好吃呀。
采采期待地望着妈妈，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木木就戳戳他的衣服，“过来吃吧，我拿了我们两个人的。”
“好～”
他屁颠屁颠跟过去了，想要爬上椅子，但是手和腿都太短，怎么都上不去，还是初清淮把他抱上去的。
采采小朋友双手交叠，认真做好，等待姐姐给他发小零食吃。
钟晚看完整个过程超级感动：“哇～木木你也太大方了，居然跟弟弟分享诶！”
“我就是很大方。”木木听到妈妈夸她，开心得眼睛都更亮了，她撕开饼干的外包装，拿出来第一片也是先给采采。
“谢谢。”
采采会主动道谢，双手捧着小兔子形状的饼干，左看右看很是新奇，迫不及待咬了口它的耳朵，还喜滋滋地说：“被我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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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没什么玩具，钟晚觉得让小孩一直看电视也不好，决定在晚餐前带他们去小区楼下转转，正好消耗□□力，晚餐能吃得更多。
太阳快下山了，天气微凉，地上铺满了熔金般的一层光辉。
钟晚和初清淮平时早出晚归，跟小区的邻居最多打个照面，大家也就互相认识，他们都不知道原来这对年轻的夫妻居然有两个可爱的孩子，所以见到这番场面都很诧异。
“亏我们在同一栋楼住了那么久，我咋从来没见过你们带小孩出来。”
打太极拳的刘奶奶老远就注意到一家四口的身影，见他们走过来把心里话问出口。
钟晚早想好措辞，笑着说：“这段时间才把他们从老家接过来。”
“这样啊，孩子还是养在自己身边好，这是龙凤胎吧？”
“对的，龙凤胎。”
“长得真俊，皮肤白，像你。”
听到这话，钟晚心里暗戳戳地高兴。
两个小朋友来到室外一下就解放了天性，他们对动物很害怕，但是对小花小草特别喜欢，两个人正比谁找到的小野花更漂亮，初清淮告诉他们只可以看和摸，不可以摘。
钟晚坐在公园的圆墩子上，从容地跟刘奶奶聊天。
在此之前二人也只到互相认识的程度，现在聊着聊着，家底都快聊出来了。
“孩子爸爸对你可真好，让俩孩子跟你姓啊。”刘奶奶看人的眼神很慈爱。
钟晚笑说：“还行吧，跟谁姓都一样，反正都是我们的孩子。”
“挺好的挺好的，你们也挺辛苦，自己都年轻呢，就要带小孩了。”
“照顾孩子确实不容易，还好他们都很乖。”
尽管才相处两天，但她早就习惯跟孩子们一起吃饭、睡觉，仿佛这段日子已经过了好久。
养孩子绝对称不上容易，辛苦也是有的，光给两人喂饭洗澡就是很大的运动量，但她甘之如饴，不会后悔，反正在钟晚心里这就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她会努力让他们在这段日子里开心。
两人说话之际，初清淮走过来跟她咬耳朵：“你看着点他们，我回家做饭。”
“行，去吧。”
初清淮走后，钟晚也跟刘奶奶道别：“阿姨，我带他们去那里玩玩，有空再聊。”
“好啊，你忙你的，别让娃娃们等急了，明天见。”
“……”
钟晚一手牵一个，带他们去滑滑梯，还是熟悉的地方，却勾起了采采一些不好的回忆。
“妈妈，小猫打我。”
他委屈巴巴，清楚记得那天被猫咪欺负的场景，那只小黑猫还用身体蹭他的脸和手，好害怕的。
“没关系，以后爸爸妈妈和姐姐保护你。”
钟晚松开两人的手：“去玩吧，不用怕弄脏衣服，注意安全，我们玩一会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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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饿了回去的路上，钟晚正教两个小朋友上楼梯。
“加油，右脚先迈上去，妈妈扶着你们。”
刚开始她跟初清淮都会抱着宝宝们上楼，但实在太累大人，而且一抱小孩就拿不了东西，所以二人决定还是得让他们会自己走台阶。
木木个子高一点，初清淮带她走过几次就会了，除了晚上的楼道太黑，其余时间她可以独立上楼，不过需要人稍微扶一把，初清淮还答应说周日把楼道的灯修一下。
采采就有点吃力了，他整个人小小的，学东西也很慢，钟晚很有耐心地教他一步踩一个台阶，但他的重心很不稳，摇摇晃晃像只小企鹅，从一楼到四楼三个人走了足足十分钟才到家。
“很棒啦很棒啦！我们采采每天进步一点点，以后肯定比妈妈走得还快。”
原本还有点气馁的采采听到此话立马多云转晴，心情棒棒的。
“爸爸！我们回来了！”
木木一进门就熟练地换鞋、洗手洗脸，站在玄关处等钟晚带她去洗澡。
初清淮探出一个头，“回来了。”
“饭还要一会能好，今晚吃你们妈妈最喜欢的炸排骨。”
“好！我也喜欢吃炸排骨！”
采采是个小学人精，挥挥小手，他学姐姐说：“采采也喜欢吃查骨骨！”
钟晚笑着摸他下巴，“话都说不清呢还喜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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