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学生时代·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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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1976年9月1日，返校日。
在吃完晚餐后，向来不参加返校日仪式的罗赛塔教授清了清嗓子（她懒得看新生分院仪式，她又不教新生），用轻柔到让人不适的声音说：“詹姆·波特、西里斯·布莱克、彼得·佩迪鲁、西弗勒斯·斯内普，晚饭呢也吃好了吧，现在，跟我走。”
开学第一天就喜提禁闭的四分之三掠夺者：……还以为她忘了呢。
神色各异掠夺者和黑着脸的斯内普走在走廊两侧，要么头撇向两侧谁也不看谁，要么看向对方时目光是无比的凶狠。
四个人跟着仿佛对他们的眼神厮杀毫无察觉的罗赛塔教授走到八楼。她的办公室就在拉文克劳的院长、另一位魔咒学教授菲利乌斯·弗立维的隔壁。
罗赛塔的办公室里被书架围了一圈，乌木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星星形状的台灯，从星星里会蹦出一颗一颗的星光，跳到天花板上，组成不同的星座图。
念在开学第一天，罗赛塔‘和蔼’地让他们坐下而不是罚站：“我说一下你们的惩罚措施。我这里没有鼻涕虫让你们切（波特和布莱克没忍住笑了一下），也没有奖品陈列室的奖牌让你们擦，鉴于我是教魔咒学的不是教变形术的，我也不会把你们变成小白鼠扔给嘉丽莎实验药效。
“从明天开始，周一周三周五，你们三个过来，周二周四，斯内普过来，你们错开点时间，以免在我的办公室打起来，我的医疗魔咒用得很烂，别一个不小心我把你们全身的骨头都抽掉了。”*
还没体验到他们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的波特和布莱克一副没放在心上的样子，这让罗赛塔的声音更是轻到像是在夹着嗓子说话，她一字一顿地说：“这次一眼望不到头的禁闭什么时候结束，由我说了算，我想了一个暑假，决定实行积分制。做一件符合我标准的事，加一分，做一件不符合我标准的事，扣十分。什么时候你们每个人的总分都够了三百分，什么时候你们的禁闭就算结束，达不到？那就一直关禁闭呗，我不介意有四个毕不了业的学生。”
西里斯·布莱克抓住重点：“罗赛塔教授，什么是‘符合你标准’的事？”
罗赛塔喝了一杯玫瑰花茶，笑了：“自己猜去吧。”
“教授，你的意思是，每个人的分数都需要达到三百分？如果我己经够了，但他们还没有（波特投来不屑的目光），那么我的禁闭也不能结束？”斯内普抓住另一个重点。
她点了点头：“对，以及我不会告诉你们什么时候加了分，什么时候扣了分。”
觉得对方都是那种‘你倒霉了我就高兴了’的人渣的四个人都笑不出来了。
罗赛塔十分擅长雪上加霜，她又说：“提前给你们提个醒好了，如果被我抓到你们再针锋相对，无论是言语还是动手，无论是谁先动手，每个学院，第一次扣五十分，第二次扣一百分，以此类推。觉得你们的小动作能瞒过我的话，尽管试试看。”
62.
1976年9月2日，星期四。
第一个体验到禁闭内容的是斯内普。
他失算了。
罗赛塔教授的禁闭内容不是他想破脑袋列出来的任意一种。
“我称呼这种方法为‘换位思考’，体验一下吧，站在伊万斯的角度，你会做出什么选择。”
罗赛塔把注入了幻术的水晶球塞到他手里，让他做到沙发上。
几乎是刚挨到沙发的边，斯内普就不受控制地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是‘莉莉·伊万斯’，还有另一个‘西弗勒斯·斯内普’，而他要做的，就是选择，不停地选择，选择不同的应对方式，得到的结果也不相同。
而他在9月2日这天的选择，让‘莉莉’和‘西弗勒斯’在三年级就决裂了。
*
1976年9月3日，星期五。
罗赛塔把三个水晶球交给波特三人：“你们将体验‘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生活，包括他所遭遇的一切，当然，你们的‘梦境’彼此独立，不会干扰到其他两个人的。”
在这天，掠夺者们竟然诡异地对‘自己’咬牙切齿起来。
63.
被罗赛塔命名为‘换位思考’的禁闭惩罚，一直持续到1977年的2月初，才被宣布了结束。
在禁闭结束的那天，罗赛塔把他们每个人的积分表交给对应的人，然后毫不留情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躲得最慢的佩迪鲁差点被打到鼻子。
——哪怕周六日给自己留出了休息的时间，工作日每天平白少了两个小时的自由时间她也很烦，烦到想给这群蠢狮子蠢蛇来个恶咒。
拿着自己积分表的四人面面相觑，又嫌恶地移开视线，结果长达六个月的禁闭习惯让他们下意识地把那点负面情绪憋了回去。
——啧，更不爽了。
自那以后，掠夺者和斯内普都当霍格沃茨里没有对方，不约而同地绕开对方走。
64.
【詹姆·波特的积分表】
变形学成绩为O，+1分
黑魔法防御术成绩为O，+1分
言语骚扰女同学，-10分
对同学使用恶咒，-10分
对同学语言侮辱，-10分
为低年级同学出头，+1分
没有在魔药课上捣乱，+1分
在魔药课上捣乱，-10分
把卢平的话听进去了，+1分
再鼻涕虫俱乐部捣乱，+1分
……
变形学课上给格兰芬多加分，+1分
魁地奇比赛赢了，+1分
为低年级同学出头，+1分
报复对同学用黑魔法的同学，+1分
夜游没被抓到，+1分
学会尊重，+1分
……
赶紧从我的办公室滚，+1分
【西里斯·布莱克的积分表】
魔咒学成绩为O，+1分
黑魔法防御术成绩为O，+1分
麻瓜研究成绩为O，+1分
对同学使用恶咒，-10分
对同学语言侮辱，-10分
为低年级同学出头，+1分
没有在魔药课上捣乱，+1分
在魔药课上捣乱，-10分
在鼻涕虫俱乐部捣乱，+1分
魔咒学课上给格兰芬多加分，+1分
……
没有在魔药课上捣乱，+1分
圣诞节给我送礼物，+1分
为低年级同学出头，+1分
无视斯内普，+1分
魔咒学课上给格兰芬多加分，+1分
夜游没被抓到，+1分
……
你也赶紧从我的办公室滚，+1分
【彼得·佩迪鲁的积分表】
附和波特和布莱克对同学语言侮辱，-10分
没有在魔药课上捣乱，+1分
变形术成绩为A，+1分
没有惹平斯夫人生气，+1分
把卢平的话听进去了，+1分
魔咒学课上学会当堂课要求的咒语，+1分
安分守己，+1分
附和波特和布莱克对同学使用恶咒，+1分
安分守己，+1分
没有夜游，+1分
……
没有夜游，+1分
安分守己，+1分
安分守己，+1分
安分守己，+1分
没有夜游，+1分
没有夜游，+1分
……
没有夜游，+1分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积分表】
魔药课成绩为O，+1分
旁观同学对同学使用黑魔法，-10分
对伊万斯道歉，+1分
魔药课上给斯莱特林加分，+1分
制作出一瓶完美的缓和剂，+1分
对同学使用恶咒，-10分
对同学语言侮辱，-10分
反击恶咒，+1分
无视佩迪鲁，+1分
魔药课上给斯莱特林加分，+1分
……
阻止同学对同学使用恶咒，+1分
魔药课上给斯莱特林加分，+1分
制作出一瓶完美的欢欣剂，+1分
制作出一瓶完美的福灵剂，+1分
无视布莱克，+1分
无视波特，+1分
……
学会大脑封闭术，+1分
65.
1977年12月28日，圣诞节假期。
莉安德拉在2月14日度过了她的十七岁生日，不久后就宣称要投入黑魔王的麾下，成为食死徒。
没人知道她这样做的理由，没人堵得到她去质问她，没人能和她多说一句话。
12月25日，圣诞节。
有不少的人目睹莉安德拉被赶出黑桃庄园。
无奈之下，她通过霍格莫德村、穿过禁林回了学校。
这是意料之外的成果。
在26日那天被黑魔王亲自找上门的莉安德拉表示，她终于初步打入食死徒内部了。
12月28日这天，闲得无聊的莉安德拉又去猫头鹰棚屋听猫头鹰们嘀嘀咕咕。
“帮我去送封信。”
突然——，就被抓了壮丁。
“呼呜？”我去送信？真的假的？
只此一只的雪鸮先是注视着没以前那么尖锐的少年看了好一会儿，又左扭右扭地确认了一下他指名的猫头鹰是自己，在西里斯·布莱克越来越狐疑的目光中，一把抓起那封信飞走了。
飞出学校后，莉安德拉才变回原样，看着那封信上的地址：波特庄园。
……啊，给詹姆·波特的。
她捏着那封信翻来覆去地在原地转了两圈：“不是，怎么会有人让我去送信的？这合理吗？”
无语也迟了。
索性波特庄园不是特别远，莉安德拉抱着‘算了，也是难得的体验’的想法，一路幻影移形，在快到的时候又变回雪鸮，直冲冲地砸进了詹姆·波特房间的窗户，把正在护理飞天扫帚的詹姆砸了个仰倒。
“哎呦！”
“詹姆？”
“妈我没事，就是被一只笨猫头鹰砸了——”
气性大的雪鸮抬起一边的翅膀，‘啪’地一声打了他的脑袋一下。
詹姆·波特震惊地抬起头：“你真的只是一只猫头鹰？！”
雪鸮做势就要飞走，詹姆连忙抓住她的翅膀尖尖：“诶别走别走！我马上就写回信！”
不长记性的波特先生又被雪鸮啄了一口。
在他读完信、提笔写回信的间隙里，莉安德拉飞到房顶上，理了理自己的羽毛。
——呃，西里斯在暑假离家出走，好像还被除名了。不过他以前不是经常来波特家吗？这个圣诞节假期怎么没来？搞得她在休息室进进出出还要避着点，以免和这位嫉黑魔王和食死徒如仇的掠夺者打起来。
想到他们制作的那个伟大又差点让自己的阿尼马格斯形态暴露的活点地图，莉安德拉就气不打一处来。想到戒掉数不清的坏毛病，居然真追到了莉莉的詹姆，莉安德拉更生气了。
在学校被孤立的同时也孤立了所有人的莉安德拉很容易生气，这不，她心底的火苗蹭蹭得直往上涌。
雪鸮跳到詹姆的窗台上，又跳进詹姆的房间，一下子扒拉到他乱糟糟的脑袋上，蹲下不动了。
脖子差点断掉的詹姆哇哇大叫：“哇你干什么！（他的母亲疑惑地叫了声他的名字）妈我真没事——”
*
叼着回信飞回学校，一秃噜地甩到在休息室躺着的西里斯身上，赶紧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往有求必应屋飞去。
——活点地图上不会显示有求必应屋的位置。以防他莫名其妙看过活点地图发现学校里没有莉安德拉的名字，她现在需要紧急去有求必应屋伪装一下。
以及，莉安德拉至今没有暴露她也是个非法阿尼马格斯的原因是，她用雪鸮形态时，并不总是她本人，有时候——尤其是知道有活点地图这个鬼东西以后——她会附身在别的猫头鹰身上，而活点地图上不会把被附身的猫头鹰显示为莉安德拉·斯佩多。
66.
圣诞节假期结束后。
詹姆返校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西里斯抱怨：“嘿，大脚板你可真会挑猫头鹰，我跟你说，那只雪鸮居然在我的脑袋上筑巢！”
上课前听到他们谈话的莉安德拉：……不好意思，我本来只是想扒拉一下就走的，谁让你头发那么乱，我（雪鸮）没忍住。
看到詹姆乱糟糟、确实很适合当鸟窝的脑袋，西里斯和莱姆斯忍不住笑了出来，彼得也跟着笑了笑。
在好兄弟越来越谴责的目光里，他们两个止住笑意，西里斯笑嘻嘻的：“我突然想起来，不会那么巧吧？”
詹姆摸了摸脑袋，试图把头发捋顺一点，闻言他发出一道气音：“嗯？”
莱姆斯也想起来了，他提醒说：“二年级，雪鸮，校长。”
“……梅林的袜子啊！”詹姆惊呼：“大脚板你可真会挑猫头鹰。”他又重复了一遍。
67.
1978年2月22日。
莱姆斯·卢平照例去尖叫棚屋度过这个月的月圆之夜。虽然他现在有了嘉丽莎女士发明的月亮药剂，但习惯使然，也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会在满月时去尖叫棚屋过一晚上，五年级时已经练成了阿尼马格斯的朋友们会陪着他一起。
而这天晚上。
他们却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体格比熊还要大的大黑狗警惕地抬起头，直直望进了一双蓝眼睛，……雪鸮会有蓝色的眼睛吗？
西里斯只来得及闪过这样的念头，下一秒，就被从天而降‘恰好’掉在他头上的雪鸮踩了好几脚。
西里斯：？
头上的鹿角也被蹬了好几脚的尖头叉子·詹姆：？
由于体型太小逃过一劫的彼得：松了口气。
客串迪士尼公主·霍格沃茨分公主的莱姆斯别过脸去笑了两声。
要不是今天特殊，西里斯和詹姆非得抓住这只可恶的雪鸮好好教训一顿！就算、就算是校长的猫头鹰也不能这么过分吧！
大黑狗凶巴巴且恶狠狠地叫了两声。
68.
后来西里斯专门去猫头鹰棚屋找过这只脾气烂还记仇的雪鸮，不过他专门找的时候从来没找到过，倒是有时候会遇到莉安德拉·斯佩多，不想发生任何类型的冲突的女生向来见了他转身就走闪得飞快，绝不给他找茬的机会。
转过身后憋笑憋得肋骨疼的莉安德拉：咳咳。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学生时代·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