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
“少年走了。”
“走了呢。”
“斑大人把人赶走了！”
“少年好像不是人？”
“那不重要……”
白绝们在距离坐在外道魔像前方闭目养神的白发老者稍远处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斑大人的好心情也被一起带走离开了。”有一个白绝略带遗憾的说。
其他白绝点头赞同，那个外形近似人类但并非人类的少年到来的这段时日给宇智波斑带来了超级愉快的心情，也是白绝们自认识宇智波斑以来第一次见到宇智波斑收拢自身的压迫感变得温和（虽然只有在面对那个少年的时候才会这样）。
白绝们过了很轻松无压力的几个月，但是好日子随着少年的离开也跟着到头了，白绝又要开始面对喜怒不行于色又很有气场的宇智波斑了。
“好想念少年啊……”
其中一个白绝做出双手托腮的惆怅姿势说道。
那个少年一走，它们白绝的日子瞬间不好过起来了。
“斑大人为什么要把少年赶走呢？”有白绝疑惑开口。
它们不理解，为什么宇智波斑很抗拒珏留在这里又失落珏没在这里。
此问题一出，白绝们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却思考不出原因。
最终白绝们一齐转头目含期待的看向缩在角落里的黑漆漆，以欢快的语调异口同声的说：“小黑知道吗？”
藏在阴暗处角落里的黑绝并不想解答白痴白绝的疑问，于是它僵硬开口：“斑大人不是我们能议论的。”
“有什么关系嘛。”有白绝不是很在意的开口，“斑大人可不在乎这些。”
白绝非常有自知之明，它们动静闹的不算大，但是以宇智波斑连接着外道魔像的感知力肯定能知道这边的骚动发生了什么，既然没阻止那就是不闹到他那边就不会管。
于是黑绝更为直白的回答：“因为我不想告诉你们。”
这群智障总是对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感兴趣，黑绝已经被迫习惯了，但答疑是没有尽头的，只要认真回答白绝的疑问就更会源源不断没完没了的产生。
所以不做出解答是最佳的解决方式。
“这么说的话！”
“小黑知道真正的原因！”
白绝们抓住重点，小小欢呼一声并相互击掌，然后迅速凑近黑绝所在的位置把缩在角落的黑漆漆团团围住，以眼神向黑绝发送星星眼光波，“小黑，快告诉我们！”
啧，失算了，这群家伙会在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动脑子。
黑绝本就漆黑看不清的脸变得更加晦暗。
经受过多次折磨已经放弃挣扎的黑绝被白绝们饱含祈盼的催促声包围了。
“小黑——”
一阵欢快到欠揍的吵嚷声为背景音，黑绝最终还是妥协了，他受不住这群脑子有问题的白绝不停叽叽喳喳。
黑绝没好气的说：“斑大人的骄傲不想让那个少年看到他虚弱无力的丑陋样子。”
白绝们半懵半懂，其中一个白绝尝试总结：“斑大人不想让少年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算是答对其中一个点，但是黑绝不想费劲给白绝解释清楚，于是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可以这么理解。”
宇智波斑有赶走珏的想法还是黑绝趁着珏不注意时煽风点火给引诱出来的，甭管宇智波斑是怎么想的，反正黑绝不想珏留在这里耽误他行动。
黑绝在名为珏的少年身上感受到了危险，但是他却没有能处理掉这个少年的能力，他甚至都不敢接近珏的身边……还好少年很听宇智波斑的话，从宇智波斑这边入手让那个少年主动回封闭的龟壳那就再好不过了。
内心算盘打得响亮的黑绝期望事件往他期望的方向发展。
＊
珏带着背后灵千手扉间从山岳墓场离开之后并没有选择打道回府，他打算在忍界各地转悠够了再回去。
“我打算睡一觉。”面覆红纹的妖鬼抱着长剑边走边说。
飘在珏身侧的千手扉间疑惑的侧了侧头，“怎么了？”
为什么忽然这么说，要睡觉……有什么特殊的吗？
“妖怪对于时间的感知并不敏感，睡眠也是如此。”珏仰头看着银发红瞳面带三道伤疤的男人，“所以我可能一睡多年。”
“这样啊。”千手扉间沉吟片刻，“你做出这个决定……因为斑？”
妖鬼坦然的点点头，“嗯，不知等下一次见到斑大人是何种时候，睡一觉能忽略很多问题。”
毕竟睡一觉就过去很多年了，等宇智波斑的这段时间睡过去能打发不少时间。
谁知道等宇智波斑回归，这个世界会过去多少年？
况且他也许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在地狱任职的期间需要随叫随到还要处理突发状况，虽然有时候会被杀生丸老师叫回现世能短暂偷闲片刻，白泽先生和鬼灯大人也很体谅他给他假期休息……
但不计时间，能放松的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已经许久许久没有体验过了。
千手扉间双手环胸，声音冷静到好像谈论的问题与他无关：“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他一个跟一把剑绑定无法超出一个范围移动的灵魂体，在这只妖怪沉睡的这段时期怎么办？
珏这才想起他还需要负责一个灵魂的安置，不能一睡了之当撒手掌柜。
于是少年略带心虚的提道：“…我把丛云牙放在实验室？”
这家伙喜欢搞研究，既然如此把魂扔在实验室待个几年应该也可以？
严重怀疑眼前的妖怪把脑子丢了是半透明灵魂体冷笑一声，“我是亡魂。”
这只妖怪说没有实体的亡者无法触碰现实，此岸与彼岸相交但不相接，结果现在因为心虚想选择性失忆蒙混过关。
想都别想！
千手扉间扬起虚假的微笑，咬牙切齿的语气藏都不藏：“容我提醒你一句，阴阳两界的规则还是你教给我的。”
所以在他无法触碰到任何器材的情况下把他丢到实验室自生自灭，这只妖怪居心何在？！
“那抱歉哦，”珏非常不走心的道歉，理直气壮道，“那不然怎么处理嘛，我总不能带着你一起沉、睡……”
珏话说道一半时陷入了沉思。
嘶，等等，让千手扉间陪着他一起沉睡好像真的可行。
这样也不用担忧这只灵魂在他无法注意到的时候搞事了！
少年眼神一亮，“扉间，这能是个不错的解决方案。”
“你真想带我一起沉睡？”千手扉间非常明显的表现出诧异和抗拒。
“毕竟我睡着了，你无法被此岸的活者看到也无法接触到现实的物品，在平野的结界你也打不开出不去。”珏满脸无所谓，但他尊重他人决定，“如果你愿意在这种情况下清醒好几年，我就放任不管了。”
千手扉间自认忍耐力不错，但是在无人能察觉到他，他更无法触碰到现实物品的情况下独自清醒不知多少年……
“……沉睡时请带我一起。”
他就算清醒着也无法向外界传递消息，想搞些研究也只能用纸笔记录下来无法操作，这种情况还是跟着一起沉睡比较好。
对千手扉间的决定毫不意外的妖鬼愉悦的应下。
白毛灵魂体表情略带不爽，他觉得这种被动的感觉难受极了，偏偏对此还没有解决办法只能接受。
＊
少年模样的妖鬼带着一把剑和一只他人无法看到的亡魂在外界转悠了一两年，期间经常跑山岳墓场探望愈发衰老但仍有活力的宇智波斑，直至在忍界转悠尽兴了（玩够了）才意犹未尽的踏入归途，回到了那片被他立下结界和幻阵掩藏住位于群山围绕之地的平野。
平野的景色并无变化，一如既往，风景怡人，恬淡宁静，一切都停留在珏离开时的模样。
少年没有去查看任何地方，他的菜园子离开前有安装自动灌溉装置活的挺精神，和宇智波斑建造的那个房子经过时间的流逝落满灰尘珏并不想打扫，给千手扉间造的实验室没必要去看。
珏走到了宇智波泉奈的墓碑前，拿出了收拢其灵魂的玉珏。
千手扉间敏锐察觉其中含义，于是凑近观察，片刻后表情变得惊疑，语气笃定：“这块玉有灵魂的感觉……你去找过泉奈。”
停在宇智波泉奈的墓前拿出一块有灵魂波动的玉没有其他可能，而且这只妖怪的力量一直在平缓的流向玉中温养其中的灵魂，能让这只妖怪费心思的人也没有其他人。
珏缓慢又心虚的点了点头。
不对，我又什么可心虚？
珏瞬间放平心态。
“我有一个问题。”银发亡者语调奇异的说。
唯一的听众妖鬼做出倾听的姿态，以眼神催促亡魂别卖关子。
千手扉间笑得有些扭曲，听得出来他正尽量维持正常的说话语气，“你什么时候去的净土？”
这家伙去找宇智波泉奈的灵魂肯定在他死亡之前，毕竟他随着妖怪来到这块地的时候宇智波泉奈的墓碑已经立在这了。
珏抓着玉的手微微收拢，“斑大人假死还没有醒来的时期。”
千手扉间在脑中换算了一下，表情变得不对劲起来。
那不就是指终结之谷那次战斗的时间段吗！？
距离终结之谷都过去多少年了，宇智波斑都从壮年时期变得老老垂矣离死不远了。
“那泉奈为什么一直没有意识？”
寄宿在武器中被召唤出来意识就回归的千手扉间立刻就想到这个方面，于是质疑的目光投向的立于墓地前的少年。
“你问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珏没有拿东西的左手抬起，中指和拇指指骨抵在一起磨搓着打了个响亮清脆的响指。
“关于你的这个问题，我的回答是——”少年拖着尾音，看到灵魂体眉毛微蹙表情沉下来便交代了，“我不清楚。”
“什么意思？”千手扉间红瞳微微眯起，双手环胸，他推测的问，“泉奈…遇到了什么问题？”
“我好像没有给你讲过一个问题。”
珏没有直接回答千手扉间的问题，而是松开收拢的手指，把装有宇智波泉奈仍未苏醒的灵魂的玉珏平摊在千手扉间眼前。
“——此方世界，没有阴间规则。”
面覆红纹的妖鬼声音平静到冷淡，语气中满是旁观者的莫不在乎。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