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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州,下雪了 ...
回家第一天,程州躺在床上,吃上了退烧药裹紧棉被在阵阵燥热汗如雨下过后睡着了。再睁开眼已经到了第二天周三,拿起体温计,轻塞进腋下,就着这五分钟时间又睡了个回笼觉,拨出温度计时体温已经四平八稳的落在了37度以下,虽然状态不怎么精神,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但头确实不像昨天下午那样昏沉沉的疼,人仿佛也轻松了很多。那种脚踏实地的真实感回来了,不用在悬着心轻飘飘的谨慎迈出每一步。他踩上拖鞋,从桌上摸起手机,随意点了份面条,等待零负送的间隙简单的洗了把脸,用养生壶烧了壶开水,便听见门铃声,下楼打开了房门。因为是工作日的早晨,配送速度程州心里非常有数,这些都是程州被“散养”多年的生活经验,他的父母很早就将他独自留在家里,自己去工作,因此他们对程州绝对的放心。拎着外卖上楼顺便带了楼下客厅里的暖宝宝,推开二楼的卧室门就直奔自己的被窝,把面放在床头柜上自己靠着在床头的大枕头翻起手机。映入视野的第一条消息就来自于他的妈妈,其实程州不看都知道具体内容,但他还是象征性的点并不紧不慢的瞟了一遍
【MM日程表】:还发烧吗?要是不难受了学会习,把这几天作业补一补。
前一句程州索性看不见,后一句他心说:谁踏马补呀!我才不舒服呢!把被子裹紧又玩起了手机,开启他的半放假模式。他点开天气的时候,松江市气象局刚好预报了今年的初雪,今年的雪来的比往年都早,赶在了十一月的第一天--明天。乍一看只是感觉到一份惊喜,同时又生出一丝遗憾,没能陪自己喜欢的人看漫天飞雪看银装素裹。直到他看到了暴雪红色预警,惊喜就变成了惊吓。据预测显示,这可能成为数十年以来降雪量最大,降雪持续时间最长的一次。这同时也意味着他们可能迎来独属于北方学生的不期而遇的浪漫假期;自打疫情结束全市学生都在盼着雪休。正吃着面条的程州也难奈心中的喜悦放下筷子,此时正值课间,程州快速打开微信询问杜锋有关放假的事
【橙子(州)】:哥,放假有戏戏吗?[期待]
【杜哥(锋)】:放了但又没完全放,看你就退烧了!那我让你在多烧一会[狗头]
【杜哥(锋)】:[图片](内容:根据教育局公告作出决定:毕业学年用线上上课,非毕业学年放假-实验中学教导处
程州炽热的心,被瞬间泼了凉水在心里暗语:煞笔!
【橙子(州)】:啊啊啊~哥~[委屈]
程州可不管不顾,受到一点打击就开始和他哥“撒娇”,谁料他哥反到又发了他一盆凉水
【杜哥(锋)】:好了好了~把这个给我听了!不准偷懒!
【杜哥(锋)】:[物理课、mp3]
【杜哥(锋)】:【加油】每节课我都会给你录音!
程州脸瞬间白了,心说我能不听吗!但想到他哥好不容易录来下的课,多少得给点面子,于是从充电盒中拔出耳机,极不情愿的点下了弹窗中的连接按扭,听孙振华老同志在耳机的那一端一口气讲完电功率的所有知识点。听得程州的脑子像又被烧过一边一样,虽然关了音频但随时都会炸开的感觉,程州躺下来,将被子裹得更严实一点,挡住了屋里飘过的阵阵寒气,他随便挑了一首轻快的歌,听着着就再次沉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松江市的夜干燥而凄冷,风吹走了短暂的秋季,即将迎来半年久的冰封千里。离同学们放学还有好长一阵子,程州终于下地坐在学习桌前补了会这两天落下的内容,认真听完了杜锋发来的每一条录音,又整理几页工整美观的笔记,实在无聊又打开电脑给自己的超算写了几行无关紧要的优化。他又想起了王欣桐,才一日未见,却无时无刻不思念着她:“物理今天讲的是难点,她听会了吗?今天更冷了,加衣服了吗?她作业认真写了没有?......”越来越多对她的牵挂涌入心间,弄得程州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走到了窗台前,径直望向窗外,竟望出了神。不知何时雾灰色的天空暗淡下来,在昏黄的路灯照曜下已有几片飞雪迫不急待地降临在人间;屋外柳芳南大街已盖上一层轻柔洁白的纱,不远处的十字路口迎来一片喧嚣,最后一批背着书包的学生放学了。
不一会程州的手机嗡的震了一下把他拉回到现实中,消息的来源是于玉芳,瞬间挤满了整个屏幕。
【八褂中心(于)】:[于玉芳和文件传输助手的聊天记录]
【八褂中心(于)】:这你女朋友给你记的笔记和你的几张卷子,她拿不到手机,托我给你拍。
【橙子(州)】:谢谢![感动]
但当他点开图片时,整个人充满问号,只有第一行的几个字勉强还能识别,后面经历了数行票飘忽不定后干脆变成了一条直线,很时显这是她上课困了,化身磕头机状态下写下的真实痕迹,但刚刚于玉芳说这是王欣桐特意给他记的,却如此草率;程州的第一反应是于玉芳她故意的。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与程州相隔数公里的王欣桐浑然不知,她只是放学前同意了借给于玉芳笔记的请求,万分没想到她背后的目的,居然还把女朋友这一称呼拿到了明面上。突然,她又打破沉寂给程州讲述学校中发生的一举一动。
【八褂中心(于)】:今天你没来,班里就出大事了。
【八褂中心(于)】:人家杨陌对欣桐,一阵接一阵的关心,照顾她可好了,之后不仅陪高馨雅看初雪,居然还去找了王欣桐……你说这人恶不恶心,非要脚踏两只船,就为针对你。
程州此时内心更是五味具杂;他真的没想到平日里善解人意的杨陌是这种人,他更不敢想当杨陌站在王欣桐身边亲密无间的样子又联想到在一旁温顺平静的高馨雅……
程州身躺在床上,一夜无眠静静的望着天穹下大雪漫天,纯洁的雪花随他的思绪纷飞,一颗炽心似忽然被这霜雪熄灭,他不愿接受却余音绕梁,失落又不甘。桐桐,下雪了!你还喜欢我吗?
周四的雪休停课如期而至,一夜之间地面高起原来数尺,干枯苍劲的柳枝上新挂一层银白。七班学生也准时齐聚云端,那一刻时空重叠与网课时代最后的冬天如出一辙,整个一天的网课程州一直处在似有若无的听课状态,在万众期待的网课与休假中他想立刻去教室;去了解这一切背后最真实的情况。他现在很烦更准确说是一种慌张,他恨自己的身体如此不争气,也不再欣赏着这无止的大雪。一天的网课又飞速溜走了,去年的这个时候它曾无数次这样经过只给人留下一段期待与焦急的略影。
杜锋发现程州这一天状态很不对劲,发微信来问程州也只是被身体难受的理由草草了事,比起初愈的身体,真正难受的是他的内心;点开朋友圈就看见了杨陌拍摄的飞雪连天的景色,文案是:“好想陪某人在一起,观万里飞雪,山河无羌。”某人二字扎得程州双眼生疼,配着评论里的数条八褂,程州瘫倒在床上,在不断翻的思绪中再次艰难入睡,勉强又算渡过一晚,周五复课了!
再次背起硕大沉重的书包,步入柳芳南大街时,程州感觉全身轻飘飘的非常不适应,他先缓慢挪了几步,才自信而急切的朝校园走去。整个上午,程州都冷着脸,不愿多说一句话,暂时给自己罩上一层外壳直到王欣桐主动走向程州“州,下雪了,那天真的好美啊,可惜你没来,都没人陪我看初雪,你好点了吗?”欣喜中带着阵阵悲伤,程州暂时化开了一点,反问她:“我没事,杨陌不是陪你了吗?”他语气已经缓和了很多但依旧冷冷的,王欣桐以为她喜欢的人生气了,慌忙解释:“没有!杨陌那天找我,问我小高在哪里,之后他找到馨雅就坐在了我附近和我一起看雪,再没和我说话......”“啊?”这回程州一下子就蒙了,比起于玉芳他终还是更信任王欣桐,但按她的说法也没有那么严重啊,还没继续思考就看到王欣桐自己不在说话,满眼关心的望着程州静静的候着。程州想自己静一会,强装镇定继续对她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听到有这么个事随口问问,我还没完全好,别传染你了。”她默默点点头,回到座位,伴着上课铃响起两人都进入到疯狂的思考
在她模糊的记忆里连学过的知识都宛若浮光略影,程州更是一个似有若无的人,在这之前她认为自己和程州一直保持朋友的关系,亲密无间的朋友;当听到有关她们俩人的八褂时她也总是想:他不会喜欢我吧,我喜欢他吗?我们是好朋友!甚至在极陌对他提出建议时想过结束这段友情,而程州包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她,逐渐融入了她的生活,不经意间发现竟毫无排斥感,于是她对他的好感愈发强烈,开始接纳他。
但她的脸皮特别薄,不好意思听班里班外八褂疯传,自然不敢问程州是否真的喜欢自己,这种隐忽现的关系保持了很久,一切都趋近于常态时,他病了转眼就消失在她的生活中,她开始不住的日夜思念担忧时才渐渐明白:“这或许就是挂牵,她早已不是孤身一人,他已经成为了她内心的部分。她大概的确喜欢他,从比她的世界里他再也不可或缺。”
那天她独自坐在花坛上,望着在漫天扬扬洒洒的雪花盖满整个校园,这一刻的场景与一个多月前重叠,那么相似,而心境
焕然一新;最主要的是遍地金黄转眼变成满树银装,树下的女孩旁少了一个他;州,下雪了,你还喜欢我吗?
一节课的时间,程州恍然间明白,一切的一切都不怨杨陌。这只是感觉,他想找杨陌谈谈确定事情的真相,上课时他发微信问了杜锋,结果和王欣桐说的大同小异,他还说:这两天于玉芳没少在班里传谣,好在王欣桐不知道,不然可能真的会生气…配合着一见到程州和王欣桐,于玉芳就显得心神不定的表情,程州几近确定于玉芳是故意的,原来两人纯真的感情间总有她一个中间人!程州不住的又望了她几眼。
午休时程州把杨陌叫出去,他们去了校西门比较冷清的一带,程州拍拍杨陌的肩叹了口气后终于开口:“你给我讲讲于玉芳之前说了什么吗?”杨陌感到很惊讶,他不知道之间发生了什么,程州又怎样得知这件事。但他一抬头就看到州平静略显冰冷的脸就着吹来的北风让人身体一颤,他选择担白。雪花又一次轻盈的落下,无声无息中两人的思绪又要飘飞来回一个前那段黄叶落尽的日夜里去。
“下楼我跟你说点事。”“不想去,越来越凉了,过几周就入冬了,我怕感冒”杨陌很不情愿的回复着于玉芳“那在楼里说,真的有事,快,一会上课了”说完于玉芳就拉起杨陌走出教室。“帮我个忙呗,最近程州和王欣桐走的太近了,那天欣桐问我程州是不是喜欢她,很明显她不太想谈恋爱,你以前和她关系挺好,你去说一下吧。”“你什么意思,我没太听懂?”杨陌一脸茫然;于玉芳发现自己的意途有点太明显,便立刻改说:“换句话说就是你和王欣桐说一下让她疏远程州,我怕程州影响她学习……这个理由一出口于玉芳就不自信了,但杨陌似乎也没多想,竟然答应了;她的意图其实很明确,就是看着她俩在一起越走越近,而自己受分手事件所影响看她们很难受觉得上天对自己不公,因此想搅和她们两人,自己又在心里很烦杨陌--一种不好说也说不出的讨厌,她便选择了“借刀杀人”的想法,一面搅散了这对小情侣一面又激起了程洲和杨陌间的矛盾,而这些当时的杨陌浑然不知,他想的太单纯,不就是警告她一下吗?于是在那天的上午他找了王欣桐,希望他疏远程州,之后就退出了这件事,却并不知于玉芳背后捅他刀子。事情并没有按照于玉芳的预期,两人的关系仍然很好,于是就着程州生病开始造杨陌的谣。
程州听完杨陌的话脑子中飞快的总结出了这些,拿出了手机他明白杨陌没做错什么也不是故意与他为敌,但他依旧冷冷的,因为他简直无法接受于玉芳居然是这样一个人。“看你手机!”程州冷着脸说,“啊?…没带”“你再说?!”说罢程州举起手机,隔空投送的界面上清晰的显示“杨陌的iPhone”【...】这才掏出手机打开了接收“发张图片,自己看。”雪,欲渐加大,被寒风吹得四散,两个人低头迎着风雪,默立在岁月深处,很久很久.....仿佛几个世纪后杨陌抬起头,默默的望着程州半响,终于开口和:“州哥,对不起,我只是差于玉芳个人情,真没有想得罪你的意思...但我没想到...”“我不怕被得罪,但我一直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所以还有别的因素吧。”杨陌迟疑了很久,最终坦白:“也算是想让我好朋友的闺蜜少分点心吧。”“这些我都不生气,我们以后也算好哥们了,只是答应我一个事好吗?别再把于玉芳当朋友了,好吗?”嗯,杨陌点点头,拍了拍程州的肩,一并走回了班级。雪还在下,寒凉袭击了松江,也充斥着两个人的对她的信任的定义。
这类消息一向长了翅膀,并不出程州所料的传遍了七班每一个角落,教室里每一个原子都飘散着于玉芳背刺杨陌的信息,连平时和她关系最好的几个女生都开始与她保持了距离,一夜之间一条鸿沟横亘在她面了前。与众人背道而行,只剩下唯一一个来往于两岸的人,她叫杜楚寒,她走到于玉芳旁边坐下,小心翼翼的问:“姐,你怎么了?”“我被冷落了,就因为那事。”“哦。”点头示意,静静的听着,看到她如同一颗流星,光辉一时过后忽然就沉寂下去“我很难受我自己静静。”杜楚寒也无能为力改变这一切,她突然狠下心来,不去关心她,毕竟这一切不愉快都是她自己制造的,当我试图关心你你却不接受,那就让我默默的离开。
这天回家,程州推院门就看到两个大行箱立在角落,屋内翻找东西的声音此起彼伏,一进屋门就看到父母扎在衣柜里的身影,听见他开门才探出头。“这干啥呢?”程州明知故问,却听见他们叹气,不怎么高兴的说:“唉!我俩工作调动去杭州了,关键可能到你考完才能再见面了,我们也不想去呀,但...”程州早就习惯了他们时而出差的生活,却不料这次时间这么长,但因为心质成熟,他的异常淡定的说:“去吧,一路平安,等我中考的好成绩。”
这次没着急上楼,他想多陪伴他们一会,哪怕只是多眼注视。因为一旦分别就是半年,时间这一东西,真的神奇,你所期背道而行,他努力的拖延却还是没留下远去的背影,他又想起了下雪前的那段日子,每天的间操全力以赴的奔跑,试图留住那个深秋的一切美好,跑着跑着,天还是冷了,跑着跑着终没赶上时间;倒计时上学放学睁眼闭眼间一下少了五十多天,他渐渐发现独自奔跑的速度远赶不上错过,他错过了最重要的知识点,错了一个体育周,错过了那场雪,现在又错过了最后在一起的时光。
闹钟还是在那个时间准时响起,下楼的程州却一脸然心说我早饭呢?才回忆起已经远隔千里;没办法,只能亲自下厨,他其实会做饭,给自己煎了一个鸡蛋,油和盐的比例非常均衡却始终少一种味道,对,亲情的味道。他变得有点漫不经心,披上羽绕服就往外走。杜锋一眼就看到了他这幅表情,走到他面前问:“怎么?和父母闹了?我父母这两天去墨城开会,来我家往两天呀?”程州一脸问号,竟忘了自己在学校,光明正大的掏出手机看了眼日历:“这什么时候啊家长集体出差?!”杜锋把他的手机一把按回衣服里笑着说:“啊,你·妈出差了,怪不得呢。那正好,这周咱俩还是个伴。”程州实在有点太孤独了,立刻答应了。
距离那场停课的大雪已经过去了一周,但今年的降雪量确实大于往年,窗外又有冰晶落下却和那场初雪的感觉非常相近,中间的那几场随下随停的小雪后终于见到几日太阳随后又蒙上了一层通透的灰色,程州一个人在操场上散步,远远就看见奔向他的欣桐,程州迎着她走到了花坛旁“呀,真美啊!”王欣桐笑着环顾着校园,程州还是那么细心,帮王欣桐扣上了帽子“别冻着了,注意身体!”程州温和的说,她点了下头沉默良久后终于说出了那句在她心里已说过无数次的活“州,下雪了!和初雪的情景好像啊!”程州心头呼的一震,脸瞬间红成了远处的蜡梅,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亲切的叫程州的名字!以前无论程州如何对她好,帮助她,程州都不能确定她是否也有一份心底的秘密.但他现在确信,这场旅途中他已不再是孤身一人,原来我们一直在默默的朝着同一个目标靠近,我们谁也不明说却彼此都明白,漫天飞雪像一场浪漫的祝福落在两人的手心远处的梅花红得灿烂,飞雪的袂衬下独是一种风韵与气质,纵使万里冰封也难以遮盖年少的悸动,青春的芳华。
放学了,惊喜一天的程州忘了杜锋的事,拎其书包就向外走,被杜锋一把拉住“走反了!这边“啊?啊!对习惯了。”柳芳北大街四处高楼林立,比起南大街的别墅区,这里才真正像城市的中心,四处的角落中泛着人间烟火的喧嚣,直到踏进电梯才重获久违的安静。登上三十五楼的走廊,程州再次被刷新了认知,一层宽大的高层却只有两扇大门,右手边的3501就是杜锋的家,但两人没有着急开门,杜锋指着窗外建江路的对侧那幢楼对正惊讶的程州说“看到那幢楼了吗,杨陌和高馨雅就住那,那的户型更大,一梯就一户,我们这个户型在高原里算不上数的。”州这才明白了另一件事:为什么杨陌和高馨雅那么近”滴一声杜锋掏出手机刷开了门锁“来吧,咱们在这学,那间是我卧室,在那睡觉”程州:“一起好吗?”杜锋想了片刻说:“没事,主要是父母那太乱了....”程州没出声默许这种安排,心说:毕竟是他亲哥。
简单休息后两人拿出面对面对着卷,学习氛围空前浓厚,可没两分钟杜锋就开始走神转眼间语文古诗已经被程州甩下大半页,这就是他和程州间的差距到最后州实在看不下去了,按了下手表上的转轮调出一个计时器对着杜锋说:“来计时做,做完互对答案”说罢拿起数学作业,两人重新回归,沉浸在推导与证明中。“嗡~”手震动时程州和杜锋同时完成了任务,杜锋刚松一口气准备休息程州又举起手来说“再来,这次做物理”杜锋:“啊?不休息会吗?”程州【...】“你平时就这么学习?”无奈之下,杜锋原地坐好,好在物理是他的长项这科他绝对不输程州,每次两人的分差不会大于一分;计时开始,屋内再次陷入一片沉寂,不知还剩多久的时间时杜锋突然来了一句:“州,下雪......”程州听到这几个字立刻直的起来环顾回周却发现那不是他女朋友,那是杜锋!红润的脸却难以使复正常。
再下一秒他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不是下雪了而是那道题,题目是下雪是什么物态变化。“凝华”程州终于平静过来,努力镇静的回答他,让他听不出任何异样,可他还是抬起了头看到了程州表情中那份难言的心神不定。“你....有什么事吗”杜锋一脸茫然的问。
1.作者本人因学业原因,无法及时更新,请谅解[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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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州,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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