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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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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帘一个脏兮兮的人蜷缩在桌底,那人察觉到自己被发现后又往里面缩了缩。
蓬头垢面,衣衫破烂分辨不出男女,只能看出来是个人,好像年岁不大的模样。
苏芩抬头看看沉默的谢惊,又低头桌子底下同样沉默的人,气氛莫名陷入僵硬。
“谢惊,你和他说句话啊。”苏芩提醒到。
“不是你该过问的事别过问。”谢惊回绝了她后,确定桌子底下的人没有威胁,手一松,毯子便盖了回去。
苏芩:“一路上好不容易遇到个正常一点的人,你不问问情况?”
谢惊没搭理她继续往城内走去,苏芩真的怕了他,劝了又不听,左右他肯定是不会死的,苏芩准备躲到系统世界先去喝杯茶再出来。
就听到一个嘶哑的到快听不出来的声音从身后桌子底下传来,“别…别走了…”
苏芩反应过来跟着附和道,“是啊,听人劝吃饱饭,你先去找那人打听一下再进去也不迟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苏芩的错觉,她总感觉那道声音传来的时候谢惊笑了一笑,速度太快她也不能确定。
其实苏芩总感觉那里不对劲,作为战神的谢惊怎么会什么都不问就放过那个人呢?难不成是他已经知道什么了?
苏芩越想越觉得被耍了,她眼睛一眯,“谢惊,你刚刚是不是装的?”
谢惊面无表情,“没有。”
“哼,你最好是。”
谢惊转过身,又走到桌子边上,声音低沉,“你是谁?”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谢惊又问,“这是哪里?”
“…家。”
苏芩有些疑惑,“她是说这里是她的家?”
谢惊继续追问,“里面有什么?”
“家人…”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怪物…有怪物…吃人…”那人断断续续的回复,似乎回忆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发出尖锐的叫声“啊啊啊啊!!!!”
幸好谢惊早早就布了个隔音的阵,不然苏芩真怕那些丧尸一样的人会被吸引过来。
听着他惨烈的尖叫苏芩有些于心不忍,“他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谢惊你要不帮帮他吧?”
“男女有别,等她喊累了会晕的。”
苏芩听他着冷漠无情的发言,太阳穴直突突,自己不仅要为他的未来堪忧、为自己的未来堪忧,还要为被自己坑害的女孩堪忧。
千言万语只化作两个字,“你牛。”却没再多说,因为能成为百战百胜的战神自有他的考量。
谢惊对于她时不时的说出些从未听过的词,也不感到稀奇了。
苏芩过了一会才抓住那句话的重点,“他是女孩??”
谢惊白了一眼后回道,“我是。”
震惊!仙界最强高冷战神谢惊自报是女儿身!
苏芩有些无话可说,“对女孩子你就这样的态度,你真是…”
这日子她真是越来越望不到头了…
谢惊此时的注意力都在桌下的女孩身上,正如谢惊所言,不出半刻,尖叫声消失。
谢惊将毯子扯掉后,那女孩已经倒在地上没有动静了。
苏芩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她不会…死了吧?”
“没有。”
苏芩长舒一口气,“这可是现在唯一的线索,说真的,我们先把她带回去盘问出线索后制定好计划再来…”
苏芩还在喋喋不休,谢惊回头朝深处望了一眼,眼神深邃不知再想什么,“只怕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苏芩汗毛都立起来了,“不会…吧?总之,你先试试。”
谢惊和苏芩相处了这么久,知道苏芩不见黄河不落泪的性格,也不和她争论,手一抬,那个女孩从地上飘起。
只见那女孩杂乱如枯草般的头发被散在两边,她百般掩藏的脸暴露无遗。
苏芩倒吸一口凉气“嘶!”
女孩脸上一道又一道深可见骨的划痕,结着血痂的腐肉一片一片向外翻出,肉眼可见的地方没有一块好肉,满目疮痍。
虽然跟着谢惊历经沙场,但苏芩还是有些不忍直视,“把人折腾成这样,这是有多大的仇啊。”
谢惊到是习以为常,他看了一眼毯子,毯子飞到女孩身上将她的脸和半个身子都遮住。
带着她原路返回到进来的那个地方,谢惊每向前走一步,这个城跟着向前一步,原地踏步般。
苏芩也发现了,抱头哀嚎,“怎么办,不会真的出不去了吧?”
“入城内。”谢惊不是在和苏芩商量,转身向城内飞去。
苏芩也不再阻拦,谢惊定是早就知道,此路不通,走着一趟只是为了让苏芩死心。
越往内走越黑暗,直到没有一丝光亮,身边还时不时传来类似于野兽嘶吼般的声音。
苏芩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忍不住吞咽,“谢惊…”
“嗯。”好奇怪,只是听到谢惊平平无奇沉闷的回应,苏芩的心就回到了胸腔,有力的跳动。
苏芩心想,这难道就是来自仙界最强战力给的安全感?
“唔…”
苏芩看向旁边飘着的女孩,对谢惊说道,“她醒了。”
谢惊继续向前走。
而那女孩迷迷糊糊的醒来后,侧头一看,顿时清醒。
“啊!啊啊!啊啊啊!”可能是刚才的尖叫伤害到了嗓子,现在她只能发出一些简单的声调。
“她再说什么?”虽然没听懂,但声调中的情绪十分浓烈张示着她恐惧害怕这里。
“冷静,成烟。”谢惊四个字就让女孩安静下来。
苏芩,“成烟是她的名字吗?”
谢惊,“嗯。”
苏芩,“你怎么知道的?”
“万年前流传,渊池有一座古城,建筑独树一格,倚靠渊池生长的灵芝仙草繁荣昌盛,国王为了收敛锋芒靠着渊池独特的地形,将渊池古城影藏在不为人知之地,神秘莫测一直没有人能找到,看样子,不为人知之地的奥秘就是这城在不停的移动。”
苏芩打量四周,却因为黑雾什么都看不清,“这里就是那古城吧,”但她还是不明白,“既然这么神秘,那你是怎么知道成烟的?”
“国王名成旬,他没有同胞,膝下也只有一儿,所以成烟诞世时,成旬高兴万分,所有灵芝仙草折扣出售,所以成烟之名传遍三界。”
“那你怎么确定她就是成烟的?”
谢惊懒得解释更多,“猜的。”
他没说的是,他还欠成旬一个人情。
他曾经与魔王征战,遭到偷袭身受重伤,机缘巧合下跌落到这古城,那时这里还是繁花似锦,民风淳朴,其乐融融。
成旬知道他的身份后,给他安身之所用绝世仙草为他疗伤,替他隐藏踪迹躲避魔族追杀。
那时的谢惊还不是如今威名远扬的不败战神,谢惊不解的看着那给自己包扎的救命恩人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成旬只是和蔼的微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救人不需要理由。”
谢惊不喜欢欠人情,短暂的沉默后开口,“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成旬看出来谢惊的不安,唇角微勾,声音醇厚,“可以的话,若是以后我的城池覆灭,希望你可以救我的孙女成烟。”
没想到当年的一句安慰,如今却成为现实…
成烟一言不发的被悬在空中,苏芩时不时就瞟她两眼,感觉她身份被拆穿后就像是被扯下来最后一层遮羞布一般。
“谢惊,你要不把她放下来,让自己走吧…”
谢惊神念一动,成烟失去倚靠后跌坐在地上。
“你能自己走吗?”
成烟的头发又将她遮住,她轻微的点了点头。
谢惊便继续往前走,只是放慢了脚步等成烟跟上。
黑雾越来越浓,嘶吼声越来越小,成烟的腰越来越弯…
“吼!”一个股巨大的气流冲了上来,谢惊衣诀飘起,却不动分毫,成烟在谢惊的屏障内连头发都未动分毫。
黑雾也被这股气吹开,两旁黑雾中间出现一个身着黄色金龙外袍的老人,他两眼苍白,血丝齐聚,脸颊上凹进去一个又一个坑,佝偻的身体站在那里,手中握着一把匕首,一瞬不瞬的看着谢惊成烟二人。
成烟见到他的一刹那,“嘀嗒”一声,眼泪滴落在地上。
苏芩猜想,“这不会是成旬吧…”
谢惊看着那个千年前和蔼可亲的老人如今变成副模样,被永远困在这座死城中。
谢惊,用灵力将成旬禁锢住,接着手腕一转,惊世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上前一步,成烟扑过来“扑通”跪在谢惊的脚边,猛地摇头,眼中氤氲带着恳求。
“他需要一个解脱。”谢惊不再前进,只是看着成烟,将选择权交给这个最有资格替成旬做决定的人。
成烟只是不停的在哭,嘴里一直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过了许久,成烟才狼狈的站起身,低着头走到谢惊的旁边,背对着那个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曾经…
谢惊明白了她的选择,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曾经的救命恩人,抬手举起惊世,剑尖刺向成旬的那一刹那,“谢…谢…”
“噗呲”
谢惊抬手遮住成旬的眼睛,将他的眼睛闭上,“安息”
苏芩看着成旬心感无限感慨,侧头看着悲伤过度昏迷在地上的成烟,同情涌上心头,“谢惊,我们帮帮成烟吧。”
谢惊转过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成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