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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是梅洛不是海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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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列颠及一点点北爱尔兰不怎么联合王国。
1980年6月18日。
这一天,是唐朝建立的的1362年纪念日。
对于自己又活了,江秋筠表示很意外。
“江,你看她多可爱啊!”一个红发蓝眼的女郎虚弱地躺在床上,气若游丝,但话语中充满了初为人母的喜悦。
江叔华仔细地瞅了瞅皱巴巴的婴儿,他真的没看出来哪里可爱,但他怕自己这么说会性命不保。
“当然,”他权衡利弊了一下,当即用力地点了点头,“你辛苦了,莫妮卡小颤颤。”
“别叫我这个名字!”莫妮卡别过头去,耳根微红。
“哦,哦。”江叔华点了点头。
嘿嘿,他下次还敢。
“所以,孩子的名字……”莫妮卡问道。
“中文名已经想好了,”江叔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本来想取名叫江彩霞的,但我那研究中国古典文学的叔叔坚决否定了这个名字,说太土了,孩子以后会恨我。”
“唉,你说,这个名字真的土吗?我觉得挺好听的。”
“你问我我问谁啊?我是个土生土长的英国人诶。”莫妮卡无语了,“所以,到底叫什么?”
“江秋筠,”江叔华说,“从古诗词里翻到的。”
江秋筠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但刚出生婴儿的五感着实不好,她听也听不清,看也看不清。
“那英文名呢?你取好了吗?”江叔华问道。
他们的约定是江叔华取中文名,跟他姓,莫妮卡取英文名,跟她姓。
莫妮卡结婚后没有改姓,江叔华没什么这种观念,对于女性结婚后改丈夫的姓表示极度的不理解。
他说:“出生的时候被冠上父亲的姓氏,出嫁的时候又冠上丈夫的名字,这不就是封建糟粕吗?说我夫纲不振的,怕不是还生活在清朝吧?”
“艾斯彭,艾斯彭-梅洛。”莫妮卡说。
艾斯彭是白杨的意思。
七年光阴,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一岁时,自从有一天自己的爸爸离开了家,就再也没回来过了。
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温馨的家失去了快乐。
妈妈告诉她:“爸爸去很远的游乐场玩了。”
但她那双充满了悲伤的眼睛告诉艾斯彭,她爸大概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每年的清明节,妈妈都会带艾斯彭去花店买或黄或白的菊花,她说这是爸爸国家的传统,然后就带艾斯彭去了墓地。
看着盛放的菊花,充满了生命力,和冷冰冰的石碑形成了鲜明对比,艾斯彭不禁心中惘然。
三岁后,她每周都会和他爸那研究古典文学的叔叔江山喝茶,为了学中文。
莫妮卡对他们喝茶不加方糖表示极度不理解。
江山叔公肩负起了教小艾斯彭中文的大业,并惊奇的发现,她学中文天赋异禀。
叔公会一边和她喝茶,一边给她讲历史故事。
比如什么“司马光框框砸大缸”、“亭长刘季的虐渣打脸之路”、“坳相公和司马牛的爱恨情仇”、“秦始皇单打母亲赵姬和她的两个情人”,还有“林黛玉倒拔垂杨柳”,哦,这个不对。
要不是重活一世,艾斯彭还真的可能会被搞得不正经。
等艾斯彭“学会”了认很多字,江山叔公就借给她书看。
第一次是一本《诗经》,第二次是《中国古诗词》,叔公也真不怕自己看不懂。
但正合她意。
她每天都会早起,背二十分钟的诗。
不知道广大学子作何感想。
五岁的某天,艾斯彭照常和江山喝茶,他们喝得开心了,江山建议下一盘棋。
“好呀。”艾斯彭欣然接受。
下棋到一半,变故突生。
棋子们突然悬在了空中,然后开始在房间里乱飞。
“哎呦,我的头!”江山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红印。
江山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根木棍,轻轻地一挥。
棋子停住了,然后一个个排着队有序地飞回了盒子里。
江山看着艾斯彭惊讶地张大嘴,神情呆滞,显得十分高兴。
艾斯彭这才发现,自己来的世界,好像,有点魔法?
她相信科学。但她的相信不是狂热的“拜科学教”,她觉得,一切东西都是有局限的,科学也是。一切的不合理源于未知,而勇于求知的人们将会冲破那道藩篱,寻找世界的真理。
她会保持自己的思考。
这么说,那片只存在记忆中的旷野也便不再那么困扰她了。
由是如挂钩之鱼,忽得解脱。她的心逐渐明朗起来。
今天是艾斯彭的七岁生日。她正在拆自己的生日礼物。
妈妈送的是一个会唱歌的八音盒,制作精良,里面站着一个会转圈跳舞的小人。
“谢谢妈妈,我很喜欢。”艾斯彭对莫妮卡高兴地说。
“喜欢就好。”莫妮卡摸了摸艾斯彭毛茸茸的脑袋。
江山叔公送的是一本《庄子》,一本没名字的书,还有一封信。
“亲爱的孤竹君:”
艾斯彭笑了,自从叔公知道了自己的雅号,书信的开头必定是这个。
“亲爱的孤竹君:
展信佳。首先,衷心的祝福你生日快乐,我……”
艾斯彭流畅地读着信,直到——
“什么?叔公回中国了!”艾斯彭惊讶地说出了声。
“你叔公,说自己年纪大了,要落叶归根。”莫妮卡摇了摇头说。
“好吧。”艾斯彭垂下了头,有点失落。
这几年和江山叔公相处地很愉快,处成了忘年交。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继续往下读,江山的话再次惊讶到了艾斯彭。
“那本没名字的书是一本华夏古魔法书,我打不开,如果你能打开的话,好好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