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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瘦马嫁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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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乐喧天，人声鼎沸，一顶大红花轿在相国府门口停下。
齐刷刷的侍卫将前来围观的人群烂在外边。
“新娘子下来了，快看快看！”
在人们的喧闹中，柳倾城微微前倾身体，穿着红色绣花鞋的脚从裙摆探出半分，紧接着就是他修长的身体优雅的从轿子里走了下来。
忽而一阵风过，红盖头随风飞起，倾城倾国的脸就这样露在了众人面前。
“哇！好美啊！”
柳倾城不慌不忙，对着自己今天要嫁的夫君，程莫言轻轻行礼，再抬眸。
她的确太美，是和所有女子不一样的美，身材高挑修长，眼角眉梢天然一股风情万种，尤其那一妖媚的眼睛，就像会说话似的。
“这就是牡丹楼第一瘦马吗？真的好美啊！”
有人小声低估，“再美也是个瘦马，还是个哑巴，怎么能做程世子的正妻，真是造孽。”
在无数的赞美和讥笑中，程莫言与柳倾城拜了天地。
夜里。
柳倾城一人坐在婆子和丫头布置的婚房里，等待着程莫言的到来。
房门被人推开，男人跨了进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浓浓的酒气。
柳倾城双手微微收起，有点紧张，毕竟这可是新婚之夜，接下来要做什么，她非常清楚。
她不能保证今晚平安度过。
虽然以前他们都是大眼瞪小眼，互不打扰，但是今夜，他敏锐的察觉到，程墨言很不一样。
程莫言三分醉意七分寒意，走到床前抬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她。
柳倾城不会说话，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害怕。
“害怕了？”他的声音醇厚磁性，蛊惑人心且寒气逼人。
仿佛一坛千年美酒。
柳倾城手指捏的更紧，眼眸中泛起水雾。
她之所以能嫁给程莫言，不是她什么倾国倾城的容貌，也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本事。
而是她的不会说话，也不会主动勾引人。
而程墨言是个不近女色的冷面将军，已经过了弱冠之年却依然清心寡欲，没有娶妻生子的意思。
对此，他的父亲程潇找了很多女子进行引诱，那些女子环肥燕瘦，形色各异，最后的结果都是无能为力。
甚至丢了性命。
但只有这个哑巴瘦马没有被他从屋里赶出来，每次进去都能待上几个时辰。
程莫言为什么会娶她，就因为她每次来都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无法动嘴也不会动手。
两人互不打扰。
今夜，程莫言还是第一次触碰她。
柳倾城摇摇头，忽有点点头，显得紧张局促。
以前不动她也许是君子所为，今夜怕是不可能。
毕竟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夫妻。
程莫言也只是打量了一会儿，移到桌前倒了两杯合卺酒，“过来。”
柳倾城不敢扭捏，走了过去，接过他手里的酒杯。
两人胳膊相交，喝了合卺酒。
在这个过程中，柳倾城的眼眸看的是程莫言的脸。
这个人长得是真的很好看，嘴角邪魅，眼神凉薄，浑身的气息是疏离寒冷的，有一种生人勿近却又勾人魂魄的魅力。
喝完合卺酒柳倾城抿唇，粉嫩的唇瓣水嘟嘟的。
而程莫言似乎也没有下一步的意思，柳倾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尴尬。
新婚之夜他们总不能像以前一样大眼瞪小眼吧？
门外还有听床的呢。
因为不会说话的缘故，她的心理活动就会全部表现在眼睛里，而成莫言把这一切全部捕捉。
“怎么？想和本世子洞房？”
柳倾城赶忙摇头，又觉得不对，像只无措的兔子。
她之所以痛快的嫁给程莫言，也是因为他的清心寡欲，她不需要做那种事，也做不了。
可是程莫言却并非她想象的那样六根清净，起身的瞬间就将她捞了起来。
因为本能反应，柳倾城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眼中满是诧异，他怎么变了？
这可如何是好？
程莫言大手放在她的腰上，感受着她的紧致皮肤，语气玩味醇厚，“都嫁给本世子做夫人了，还想守身如玉？本世子花了百两黄金买的，可不是看的。”
接下来毫无征兆的冰凉唇瓣落下，紧紧贴在了柳倾城唇上。
柳倾城有点不知所措，也不敢拒绝，眼睛睁的很大，紧抿着唇，防止他的下一步。
可是程墨言却在力道加深了这个吻，然后闭上了他神秘的深邃眸子，再没有做什么。
柳倾城生怕他的手不老实，一直防备着前面，但是程墨言却比他想象的禁欲，接下来他什么都没有做，就是这么吻着他，像是在嗅一个非常香甜的东西。
良久，唇瓣分离，再次睁眼的时候程墨言却不是一个君子之风，而是实实在在的男人。
他略微粗重的呼吸和欲望的眼眸让柳倾城生出一分紧张，这样的程墨言他是第一次见。
很野，很性感，也能看的出来他想干什么。
“怎么？嬷嬷没教你怎么侍奉夫君？你不是牡丹楼的第一瘦马吗？本世子不会买了个赝品吧。”
柳倾城身体紧绷，如此一来，她的皮肤就更加紧致，她害怕自己还没走到下一步就穿帮了。
只要程墨言摸一把就一定会发现，这样的身体绝不是一个软绵绵的女子该有的。
可是她放松不了。
好在程墨言并没有去摸，那只大手一直规矩又温暖的抚在他的后腰上，一动不动的。
程墨言自然看出了她的窘迫，把她从腿上放了下来，也不打算在逗她，而是自顾自的摇起了床。
还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嗯，嗯……”
柳倾城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又是感激又是羞耻，脸红的滴血。
他越发不明白这个人神秘莫测的男人，明明是一个正常人，为什么又对别的女子无动于衷？
既然娶了她为什么又不做那事 ，还要提替她解围，刚刚亲吻的时候他明显的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这样的摇晃持续了不一会儿就停了，大概是外边的人听到动静欣慰的走了吧。
两人躺在床上，呼吸都不敢大声。
柳倾城是吓得，她闭着眼睛在装睡，也在等程墨言睡着。
良久之后，身边的呼吸越来越平稳，柳倾城慢慢睁开了眼睛，侧目看向身边的男人，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然后从枕头底下拿出一瓶药，打开瓶盖，放到程墨言鼻息处。
推了推，爽朗清脆的男子声音响起，“将军，将军……”
在确定不会醒来的时候她下了床，坐在铜镜前卸去女儿妆，一张俊逸温润的男子脸赫然出现在铜镜里。
再退去女子衣服，里面是雪白色的男子衣袍，轻轻拉开紧闭的房门，再合上。
这时，熟睡的程墨言却睁开了眼睛，看向紧闭的房门。
露出复杂的神情。
今天是祥王府的大喜之日，所有人都喝了酒，警惕性大减，柳倾城很轻松的就到了祥王程潇的房间门口。
先用迷烟迷倒门口两个摇摇欲坠的看门狗。
伸出修长手指再推开门。
“谁？”
身为武将，身为亲王，程潇的警惕性非常高，饶是他喝了酒，饶是他已经熟睡，饶是柳倾城已经做到悄无声息。
他还是非常迅速的发现了，倏地一个起身坐了起来，身边睡着的小妾也在此时惊醒，还没尖叫出声一支金簪就从柳倾城的手中飞出。
丝毫不差的插进了她的咽喉，可怜她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只穿一件红肚兜就断了气。
程潇很快就意识到是刺客，一个翻身就跳下了床，抽出床头佩剑，眼神恶狠狠的看着柳倾城。
这是他作为一个武将该有的霸气。
稍微定神一看，眼前人怎么这么熟悉？
柳倾城嘴角阴笑，对着他道：“祥王殿下，您好啊！”
程潇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谁，只是觉得面熟的要命，但是这个声音让他后背一阵发凉。
“你，你是谁？”
柳倾城不疾不徐，几分阴笑，几分妖媚，几分杀气，“怎么？不认识本太子了？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谁？”
程潇额头冒汗，就算这张脸他认不出来，但是这声音绝对没有错。
“你，你是沈九歌？”
没错，就是他，前朝皇帝的九儿子，前朝的太子殿下，排行老九，生就一副好嗓子，故而叫九歌。
当今天子当年发动兵变，所有皇子公主全部被屠戮，唯有九皇子至今杳无影踪，没想到他竟然化身瘦马。
还成了自己的儿媳妇。
荒唐！
“来人……”
“别喊了，”柳倾城悠悠然的开口：“他们都被我迷倒了，我是来取你狗命的。”
话落，他丝毫不拖泥带水，飞身已经来到程潇身前，单手接白刃。
程潇是知道他的武功的，行云流水，飘逸潇洒，近攻的时候让对方防不胜防。
就算你手中有剑，柳倾城也能轻而易举的反杀。
在他十三岁的时候，程潇就会他切磋过，那个时候他都打不过，别说七年之后了。
果然，不过五招，他就被柳倾城夺去了佩剑，还抵在了他的咽喉。
“太子殿下，老臣也是无可奈何啊，当年武门兵变，不是老臣的错啊，是当今陛下……”
柳倾城果断打断他的话，“程潇，我不是来听你解释的，我说过，我是来取你狗命的。”
“原本我可以悄无声息的杀了你，不过，念在我曾经叫你一声相父的份上，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听到此话，程潇便打算上演苦情戏，当即就落出老泪来，“太子殿下，老臣真的有苦衷啊，老臣是迫不得已……唔……”
剑刃划过脖颈，鲜血快速洇出，程潇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缓缓倒地。
柳倾城冷笑一声，妖孽的眸子半眯起，“我说过，我不是来听你解释的。”
程潇还没有死透，躺在地上抽搐着。
柳倾城眼底是猩红杀气，继续道：“我不但要杀你，我还要杀了你所有的家人，你的妻子，你的妾室，你的儿子，孙子，所有的人！”
程潇无力再说出一句话，十分不甘心的停止了抽搐和呼吸。
柳倾城回到婚房也只有过了半个时辰而已，床上的程墨言依然睡得深沉。
他画上女子妆容，盘起披散的墨发，套上女子内衬，静静的躺在了程墨言身边。
许是感觉到有人在身边，程墨言翻了一个身，长臂搭在了他的身上，脑袋拱进他的肩头。
柳倾城心里一紧，他身上的杀气还没有消散，伸出手掐在他的喉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