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时空中同人（泰永）永爱》离酱

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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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里，永泉把袋子里的物件一件件往外掏，好像搬家的人是他一样。
　　“呐，泰明，你在哪儿上学？”永泉问道。
　　“17中。”泰明应道，“你呢？”
　　永泉抬头，像吃了一惊，转而笑出声来，“傻瓜，我已经工作了呢。”
　　这次轮到泰明吃惊了。可他看起来明明和自己的年纪相仿嘛，怎么可能。
　　“你不信呐……”永泉左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可我真的已经这么老的呐，哎，我这易逝的青春……”
　　泰明觉得这样的永泉可爱极了，竟不自觉地看出了神。
　　“不会啊，”泰明伸过右手覆在永泉的左手背上，“你很漂亮呢……”
　　永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慌，只是想逃离那双碧绿的眼眸，他怕自己一不小心，便会迷失在那一片翠色中。
　　--你很漂亮呢。
　　只有友雅对自己这样说过。
　　可自己竟会害怕其他人这样说自己，尤其是泰明……
　　起身，想逃离泰明身边，可自己就是这样，越慌乱就越找不着北，脚下一滑，径直摔进泰明的怀里。
　　泰明笑了，笑得很开心。这让永泉很不爽，红着脸从他怀里爬起来，走之前还不忘留下一副鄙视你的表情。
　　永泉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脸红了，那一双明亮的眼睛，任谁都会迷失在其中吧。
　　泰明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了，原来自己早已被那紫色的双眸拴住了心，无处可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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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明有胃病，医生叮嘱说不能吃这不能吃那，永泉思前想后，好像能吃的就只有咸菜稀饭了吧。果然，泰明从沙发上睡起来时，面对一锅稀饭，只剩叹气的份。
　　“呐，医生说你不能吃辛辣的，也不能吃过酸的，像什么泡面啦、薯片啦、零食啦等一干垃圾食品，你是全部被禁的。”永泉看泰明没什么食欲，只能这样劝道。
　　“……”泰明低着头，默默悼念过往的日子。
　　永泉拿他没辙了，只好连哄孩子的招数都使上了，“呐，泰明，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泰明猛地抬头，“好啊好啊！”
　　“不过，我讲完笑话，你就得喝粥。”永泉这边也是要谈条件的。
　　“嗯……”泰明想了一下，似乎对自己没什么损失，但是为了多听几个，还是……“不过，讲一个笑话只喝一口。”
　　耍赖嘛，这分明是。永泉无奈，只好答应下来，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呐，我要讲喽……”永泉放下手里的碗，讲道，“从前有一个老太太，打着一把伞，蹲在精神病院门口，说道‘我是一个蘑菇’……”
　　“……”泰明没反应过来。
　　“讲完了。”永泉道。
　　“讲完了已经？”
　　“是啊。不好笑吗……”
　　泰明愣了足足三秒，然后夸张地大笑，“哈哈哈。……好冷。”
　　“太假了吧这也……”永泉吐吐舌头，“喝粥。快点。”
　　于是乎，永泉讲了一晚上的冷笑话，泰明也没灌进去一碗粥。
　　18
　　“我明天要上班，你也去上课吧，别整天不学习。”永泉收拾着桌子，跟泰明说。
　　“嗯，好。”反正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
　　“这才乖嘛，”永泉笑着拍拍他的头，“去洗个澡，早点睡吧。”
　　“嗯。”
　　……泰明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永泉趴在一堆文案里睡得香甜。这样的他，比自己更像个孩子呢。
　　弯腰抱起他，比想象中的要轻很多，抱他到卧室，像他照顾自己一样替他拉上窗帘，盖上被子，然后在他的额上留下一记轻吻，“晚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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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惨啦，要迟到啦~”
　　清晨的公寓里传来永泉杀猪般地嚎叫。
　　看着永泉边提着鞋，边满屋子找文件的样子，原本被他吵醒的泰明心情却格外的好。
　　他原来也有这样可爱的一面呐，泰明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想。
　　“呐，你要找什么？”泰明从沙发上坐起来。
　　“就是昨晚整理的那些文件，”永泉摸着后脑勺，冥思苦想不得，“到哪去了到底……”
　　泰明笑了，指指茶几下一摞的白纸，昨晚可是自己帮他放在那里的。
　　永泉顺着泰明手指的方向望去，仿佛见到了救命恩人，几乎是扑向的茶几，抱起那摞文件置于胸前，“天哪，没你也就没我了~”
　　泰明发现自己真的是陷得越来越深了，他的一颦一笑，他的喜怒哀乐，他的情感，他的一切一切似乎都离不开这个叫永泉的人，他的视线会不自觉地跟随着永泉，感受着永泉的一切情感。
　　缓过神来的永泉这才想到泰明，想到自己本不应睡在床上却睡在了床上，想泰明本不应睡在沙发上却睡在了沙发上，不觉得竟有一丝懊恼，自己非但没有照顾好比自己小的泰明，还被泰明照过着--昨晚一定是他抱我去床上睡的吧，明明说好了让自己睡沙发的。
　　“泰明……”永泉抱着文件走到泰明面前。
　　“啊？什么？”泰明抬头，满脸疑惑。
　　“谢谢你，”永泉有些难为情地低低头，示意手中的文件，“当然，不止这个……”
　　泰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既然心领神会，自然不必多言，只是一个劲儿地朝永泉傻笑。
　　泰明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转变，自父母弃他而去的那天起，自己再也没有真心笑过，可眼前的男人竟有如此大的魔力，竟能将自己的心牢牢拴住，再也不想和他分开。
　　你是黎明之神，你的光芒可以照亮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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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泉风风火火地赶到公司的时候，同组的人已经去开会了。永泉抱着一摞材料蹑手蹑脚地从会议室的门缝里钻进去，就看见上司藤原鹰通在作总结陈述了。鹰通是公司昨天从总部里刚调过来的出了名的上司，出名的原因不仅是因为他对待工作的一丝不苟，还有对待下属的铁面无私，如果可以，永泉还是觉得别得罪他为好。好不容易蹭到了自己的位子边上，可是手却不小心地一抖，怀里的材料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永泉这才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甚至希望自己睁开眼的时候，其他人能够继续开会而忽视他的存在。
　　可现实总是残酷的，永泉睁开眼的同时，对上的是齐刷刷的若干双眼睛，其中当然包括那位新到任的上司。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位藤原鹰通当然也不例外。他低头翻了翻手边的文件，然后又抬起头来，挑起左眉望着永泉，“源永泉……是吧，昨天就没来开会……”
　　永泉点点头。
　　“那今天的会就先开到这儿吧，”鹰通将手里的材料在桌子上整理好，“源永泉你留下，其他人先走吧。”
　　“哗”的一声，其他人都赶忙起身推椅子走人，也有好心的同事路过永泉身边，抱以好心的安慰。
　　“把门带上。”鹰通又发话了。
　　最后一个离开的同事应了一声，关门的同时给正蹲在地上收拾文件的永泉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会议室里静得可怕，能听得到的只有空调运转的声音和永泉紧张的心跳声。
　　永泉正探着身子去够飘进会议桌下面的一张文件，蓦的听见一声“还没收拾好吗”的声音，惊得连忙起身，还没回答说“是”，头就结结实实地撞在桌子上，伴着一声惊呼，手中的文件再次应声落地。
　　看着再次被自己搞乱的文件，永泉真是彻底绝望了，跪在原地揉着撞痛的前额，眼睛里拭满泪水。
　　然后他听见有脚步声朝他这边走来，随后就是一双崭新的皮鞋停留在自己跟前，永泉甚至能感觉到有一双发怒的眼睛正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控诉着这么没用的自己。他害怕抬头去看那位上司，他怕听到喝斥自己会哭出来。
　　“……起来吧，”一只手伸到永泉面前，“别跪在地上了，凉。”
　　永泉怀疑自己听错了，可那只手却是真实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吃惊地抬头，大概是因为透过镜片的缘故，永泉竟看不出鹰通那种眼神的意味。
　　永泉觉得自己真的傻了，因为鹰通见他没反应，只好收回手，蹲下来替他收拾材料。
　　等永泉反应过来，材料已经拾起了大半，永泉想赶忙制止自己的上司，慌乱之中想到的就只有抓住鹰通的手。
　　两个人都愣了，两只手悬在半空中，等永泉意识到，赶忙松开自己的手，并为自己无礼的举动向鹰通道歉。
　　鹰通倒也不在意，只是一边拾材料一边看着材料的内容。
　　“……这些都是你的企划案？”鹰通问道。
　　永泉小幅度地点头。
　　鹰通站起来，重新向永泉伸出手来，“你还打算跪在那儿吗？”
　　永泉先是一惊，终于还是把手放在了鹰通的掌心，鹰通稍一使劲，便将永泉带了起来。
　　--他的手掌很冰凉呢。永泉想。
　　--他的指尖很温暖呢。鹰通想。
　　“你的案子先放我这儿，”鹰通说着，扬扬手里的材料，“你下午来我办公室。”
　　“嗯，好。”永泉自始至终都不敢抬头。
　　“你……”
　　“嗯？”
　　“……为什么不抬头看我，害怕么？”鹰通望着眼前正低着头绞着手指的永泉问道。
　　“啊？”永泉蓦的抬头，便看见了鹰通皱着眉的样子，又突然低下头去，小声道，“没有呐……”
　　鹰通意识到自己吓到永泉了，看他的样子，心里一定慌得不行了吧，“你先出去吧，下次可不要再迟到喽。”
　　“啊？”永泉这才真的狠吃了一惊，他慌张地抬起头，却透过鹰通架在鼻梁上镜片对上了一双满是笑意的眼睛。
　　他还没批我呢。永泉想。
　　“还有事么？”鹰通敛起笑容，奇怪自己面对永泉时怎么会这么想笑，对于他的迟到，不是应该生气才对么？
　　“没……那我先……”永泉受到了惊吓，话还没说完，就从会议室里逃出来了，倚在楼道的墙壁上，半天缓不过神来。早先就对这位上司的作风有所耳闻，听说做过他下属的人，没有一个不对他畏惧三分的。他今天一定是吃错药了，要不自己怎么会这么走运，根本没有被批嘛。永泉不解地摇摇头，起身朝办公区走去。
　　还在会议室里的鹰通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常，随手抽过一把椅子坐上去，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色，陷入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