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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逃难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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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皇宫总是多了几分肃穆,北辰环熙坐在批阅奏折贤阅殿中批阅奏折。
“皇上,上官丞相求见。”
林公公走到北辰环熙身边。
北辰环熙挥了挥手,示意林公公放上官渔进来。
林公公退身走到门边,转身打开门,对上官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上官渔对着林公公行礼后走进贤阅殿中,对北辰环熙行了一个跪拜礼。
“吾皇,万福。”
“平身。”
北辰环熙不咸不淡的看着上官渔。
“谢皇上。”
说罢,上官渔从地上起来。
“来,说说你的想法,”北辰环熙说道。
“臣以为,打仗劳民伤财,现在我国经济还有些紧,我觉得应该先讲和。等国家经济再上一个度,再开战,”上官渔徐徐说道,“到时候国有财,而力有足。”
“那讲和岂不是显得我州朝势弱,他们到时候趁机偷袭怎么办?”
北辰环熙反问。
上官渔噎住。
“再容臣想一下,”上官渔试探性的开口。
北辰环熙唇边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丞相,若朕没记错,您今年到古稀之年了吧?”
“要不,休致回家吧。”
“微臣惶恐。”
上官渔立即跪在地上。
“好了,朕容你再想想,”北辰环熙抬起右手挥了一下。
“臣告退。”
上官渔起身准备离开。
“喔,对了,朕记得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北辰环熙叫住上官渔,“朕记得先皇在世时,他受命去北击蛮族,成功逼退了蛮族。在得胜归来时,先皇给了他一个封号,却未给他授予官职先皇就去世了。”
“要不,让他一试。”北辰环熙随手翻开一本奏折,“要是他这次也成功,朕就把先皇未授予的官职给他。你考虑一下,毕竟现在那个官员的孩子没有个一官半职的。”
上官渔转身对着北辰环熙行了一礼,“感谢圣恩。”
在路上的上官楚衡突然觉得脊背一寒。
清早,天边泛起鱼肚白。
“今天,我们练琴。”
幕缈城中萧府,织梅芊芊素手抚上琴弦,“弹琴最重要的就是手指上的技巧,因此我们第一天先练手指的力量和协调性训练。”
“您先看我弹一下基础音,宫、商、角、徵、羽。先从这几个指法练习。”
织梅看向有些精神不济的萧薇。
“嗯,”萧薇点了点头。
“好,”织梅转头看向琴,“我只弹一遍,请小小姐集中注意力。”
萧薇听到只弹一遍,瞬间困意全无,集中注意力。
织梅瞥见这一幕,嘴角轻笑,不住轻微摇了摇头。
萧府的大厅,萧楠把十几个家丁丫鬟集中在一处,对这家丁丫鬟们说道:“近日,有可能会有事发生,于是喊大家一起,给大家分发细软,让大家离开。”
萧楠说完,喊张大伯给家丁丫鬟一个一个分发包袱。
“是什么事情,要让大伙都离开?”
张嬷嬷忍不住发问。
她在这里呆了七八年,对萧府感情要比其他人要深一些。
萧楠看向张大伯,让张大伯开口说这件事。
“这件事情有可能对大家的生命有威胁。因此,才让大家离开。”
张大伯说道。
张大伯说完,低下开始议论。
等他们议论了一会儿,萧楠开口道:“大家,快些离开。通知你们的亲朋好友一起。如果以后还能遇见,我们再聚。”
下面的十几个家丁丫鬟闻言,停下议论,互相对视一眼,齐齐跪下,齐声道:“谢谢老爷。”
萧楠心里流过一丝暖流,转过身,吩咐张大伯,“送他们离开。”
张大伯对着萧楠躬身抱拳,然后对着这十几个家丁丫鬟做了个“请”的手势。
等送走了家丁丫鬟,萧楠对着张大伯说道,“你也要离开了吧。”
“是的,老爷。”
张大伯回答。
“那下次再见。”
萧楠背着张大伯道。
“谢谢老爷,”张大伯,“我还可以叫您一声主帅吗?”
张大伯原名张春笑,十八岁时入伍,二十岁当了军中一名伍长,后听说家中老母重病,在战场上当了逃兵。后来,发现是一起同时入伍的同村人假传的,害他要被斩首。是萧楠保下了他,让他只受了五十军棍,让他有了活下来的机会。那个同村人也被逐出了军营。
后来,他一路升上了副将。
“唉,”萧楠长叹一口气,“好。”
“主帅,对不起,我现在有了家人孩子,不能再陪同了。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
张大伯磕了一个头。
“嗯,”萧楠微微点了下头。
张大伯见萧楠点头,从地上起来,抱拳行礼后转身离开。
萧府门外,一个穿着浅红色布裙,头上包着蓝色头巾的妇人带着一个扎羊角辫的小男孩等在门外。
张大伯一出府看见他们,摸了摸小孩的头,眼睛看向眼前的女子,他的妻子。
“红娘,我们走吧。”
“好,”红娘点头。
张大伯把小孩抱起来,和红娘往城外的方向走去。
再接近城门时,他转头往后看了看,然后放下自己的孩子,跪在地上又磕了一个头。
有人看到他这样,不禁小声与旁边的人议论道,“这人有病吧,大清早的跪什么呢。”
从一起做朝廷逃犯至此,张大伯的情算已经还完了。
跪完后,张大伯从地上起来,对红娘说道,“我们快点赶往进城吧。”
几天后京城。
上官楚衡回到家,就被自己父亲拉到了书房。
“子仪,近日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上官渔背对着上官楚衡,看着书架上的书。满面愁容。
“儿子知道,京城的事儿子在路上听说了。”
赶了几天夜的上官楚衡强撑着精神回答。
“既然你知道了,那明天收拾好自己去上朝吧,”上官渔语气中透着疲惫。
“是的,父亲,”上官楚衡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盒子递到上官渔面前,“父亲,这个是妹妹的骨灰,他托我带回来的。”
上官渔接过盒子,打开,右手指腹轻轻摩挲着青色的小瓷瓶,“他怎么样了?”
在上官家,萧楠的名字就是一个禁忌的词汇。谁都不能提。
“他好像病了,和妹妹得的是同一种。还有,他和妹妹有一个孩子。”
上官楚衡回答。
“嗯。是男孩还是女孩?”
上官渔盖上小盒子。
“是个女孩。”
上官楚衡说道。
“下次记得把她接回来。”
上官渔把装有骨灰的小盒子递给上官楚衡,“把你妹妹安葬到祖坟,顺便请人给你妹妹做个牌位。”
“但切记不要让人知道。毕竟现在时候不好。”
“好的,儿子知道了。”
说罢,上官楚衡就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