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光的脚步》横舟渡

10、第一次练舞

　　纽约的早晨似乎也显得比其他城市更加忙碌，一座位于曼哈顿主城区的写字楼内，职工们忙碌而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上的工作。

　　一位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的金发秘书准备了一杯咖啡送往CEO办公室。

　　“沈，你的咖啡。”

　　“谢谢，放在那就好。”坐在办公桌后的人并没有抬头。

　　秘书也不以为意，将咖啡放下后就准备退出办公室，但却在走到门口时又被叫住了。

　　“对了凯西，我准备把去中国的时间再提前两周，你去告诉杰克他们，尽快交接手上的工作。”

　　被叫住的凯西有些不解：“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突然提前了？”

　　沈檀尘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来到办公室的窗前，他的办公室位于这座写字楼的顶层，放眼望去，入目的是一片钢筋混凝土森林，“没什么，中国的市场越快开拓越好。”

　　“好的，我会尽快通知下去。”

　　凯西离开后，沈檀尘一个人站在窗前许久，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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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又是周末，褚樾约了苏禾去他兼职的舞蹈教室参观，顺便可以练习一下探戈。

　　苏禾很久没有跳探戈了，接到褚樾的邀请后很心动便答应了。

　　今天还特意穿了一身适合练舞的裙子，按照褚樾提供的地址驱车来到了这家舞蹈教室。

　　她到的时候褚樾还没有下课，苏禾和前台接待的人说明来意后，前台便把她引到了褚樾正在上课的教室外面。

　　教室外的走廊上有一排供人休息的长凳，苏禾谢过给自己领路的前台小姐姐后就自己坐在了长凳上等待褚樾下课。

　　舞蹈教室面向走廊的墙面上有一面大落地玻璃，苏禾可以看到里面正在上课的老师和学员，褚樾作为助教老师也在教室内带领学员们进行舞蹈动作的练习。

　　褚樾在上课时显得很有耐心，舞蹈老师在前面教动作，他就在下面一遍遍给动作不规范的学员纠正动作，甚至是给她们单独做示范，久而久之便出了一身汗，刘海都贴了几缕在额头上。

　　他穿的那件练功服也因为汗水而贴在了身上，做动作时甚至能透过练功服隐隐看到他身体上的肌肉线条。

　　苏禾分明看到几位被褚樾纠正动作的女学员一边红着脸一边做动作，却还是频频出错。

　　正当苏禾看得津津有味时，只见授课的老师停下教学拍了几下手掌，然后学员也全都停止了动作，开始收拾东西往教室外走，想来是下课了。

　　苏禾没有急着起身，想等学员们都离开了再进去。

　　下课后的学员们从苏禾身边经过时，苏禾还能听到那两个刚刚老做错动作的女生边走边说：“刚刚褚老师给我纠正动作时我心跳都加速了，他长得也太帅了！”

　　“谁说不是呢，他不过来还好，他一过来我满脑子都是他，更记不住动作了……”

　　听到她们话语的苏禾忍不住暗自发笑，褚学弟这算不算是蓝颜祸水呀。

　　苏禾见人走得差不多了，起身准备进教室找褚樾，刚进去就见到一位长得青春靓丽的女学员正在褚樾身边说话。

　　“褚老师，我最后一套动作还不是很熟练，能不能请你再陪我练练呀？”

　　褚樾低头喝了口水，闻言抬头正要说话，就见到了倚在门边的苏禾。

　　“苏学姐，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让我去门口接你。”

　　那位正在向褚樾请教的学员只觉得褚樾的眼睛突然变亮了，从来都不苟言笑的脸上也不自觉地带上了喜悦的笑意，不由得转身看向门口。

　　就见那倚在门框上的女生扎着高马尾，露出一张极为小巧秀美的脸庞，穿着一套黑色舞蹈服，宽大的裙摆间露出的腿上还穿了一条半长的黑色打底裤，身材纤细玲珑，双腿格外修长。

　　“我看你正在上课，就没打扰你。”

　　“抱歉，我今天下课后有事，你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请教孙老师。”褚樾见苏禾来了，就立马拒绝了学员的要求，本来他就只是兼职的助教，没有给学员提供课后辅导的义务，“孙老师，麻烦你给她示范一下吧。”

　　褚樾把人推给同样在收拾东西的孙老师后也不管那女生愿不愿意，拿起自己的包就向苏禾走来。

　　“这样没关系吗？”苏禾见那位被拒绝的学员脸色不太好看，有点担心。

　　“没事，孙老师指导她总比我专业。”

　　苏禾见那位孙老师果然接手了那位学员，还冲着苏禾友好地点了点头便放心了，也礼貌地向对方回了一礼，然后跟着褚樾离开了这个舞蹈教室。

　　“我们真的可以免费使用这里的舞蹈室吗？不会给你的工作带去麻烦吧？”苏禾还有些担心。

　　“没关系的，我都和老板打过招呼了。而且今天的许多课程已经结束了，许多舞蹈室本来就会空下来，到了。”

　　两人说这话，就来到了一间空着的小舞蹈室，褚樾打开了舞蹈室的灯。

　　“怎么样，这间可以吗？”

　　苏禾打量了几眼这间舞蹈室，面积不算大，但两个人练舞足够了，最里面是一整面墙的镜子，灯光打开后显得格外明亮干净。

　　“很好，非常棒。”苏禾忍不住点了点头，想到褚樾刚上完一节课，“要不你先休息一会吧，正好我可以先热身。”

　　褚樾点了点头，把自己和苏禾的包都放在了舞蹈室的角落里，然后在一旁席地而坐，一边休息一边等苏禾热身。

　　苏禾走到镜子前，先是抬腿做了一些基础的拉伸，她身材高挑，双腿笔直修长，站在镜子前做抬腿下腰的动作时显得格外舒展。做完基本的拉伸后，苏禾跟着褚樾放的音乐跳了一段基础的单人舞步，腰肢轻摆，双腿有力而快速地交叉前进，裙摆被她的双腿带着漾出一片波浪。

　　一段舞步之后，苏禾出了一点白毛汗，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看向褚樾一挑眉：“来一段试试？”

　　褚樾回以一笑，站了起来。

　　两人各自做了一个起手式，然后踏着舞步缓缓向彼此靠近，直到褚樾的右手抚上苏禾的腰肢，然后随着乐曲开始在舞蹈室中翩然而动……

　　正在褚樾和苏禾练习时，旁边一间教室的舞蹈课正好结束，这间教室是少儿部的授课教室，所以下课后，涌出的全是一些十岁不到的小萝卜头。

　　往常的他们要是一下课必然叽叽喳喳，蹦蹦跳跳着就往外冲去了，但今天给他们授课的季博出来后却发现这些小萝卜头们不但没走，反而一个个安静地聚在旁边的一间舞蹈室外。

　　季博走近后，就透过那间教室的玻璃幕墙看到了里面正在起舞的两人。

　　度过了开始的生涩后，褚樾和苏禾很快就熟悉了对方的舞步，配合得越来越默契。

　　于是舞蹈室外的人眼中看到的就是一对配合默契的舞者在灯光下交错着复杂的舞步，男的面容俊美，身材颀长，动作干脆有力，就连转头时发梢甩出的汗珠都透着一股诱惑。

　　女的皮肤雪白，五官秀美非凡，纤细的腰肢在男子的带动下左右扭动，每一个动作都显得舒展而柔和，转动间扬起的裙摆下是一双修长笔直的腿。

　　一曲终了，舞蹈在苏禾一个高难度的下腰动作中结束，两人的胸膛因剧烈喘息而不断浮动着，只觉得酣畅淋漓。

　　“哇！跳得好好看呀！”

　　“好厉害呀！”

　　……

　　教室外传入的一阵欢呼声惊醒了还沉浸在舞蹈中的苏禾和褚樾，两人转头望去，只见舞蹈室的玻璃外此时围满了小朋友正在为他们鼓掌。

　　苏禾被褚樾拉起身，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褚樾却是见到了外面站着的季博，于是打开了舞蹈室的门。

　　门一打开，那群小萝卜头的叽叽喳喳声便清晰地传了进来。

　　“褚老师，你跳舞好好看呀！”

　　“褚老师，褚老师，和你搭档的舞伴是我们的新老师吗？她好厉害，好漂亮呀！”

　　“褚老师……”

　　褚樾虽然主要是给成人部的课程做助教，但因为长相出众，对孩子有耐心，所以舞蹈室的孩子们也都认识他，此时他刚一开门，就被小萝卜头们的问题给淹没了。

　　“好了好了，这位是苏禾姐姐，不是新来的老师，是我的朋友。”

　　褚樾蹲下身子，耐心地回答小朋友们的问题。

　　“但她舞跳得好棒呀，和老师们跳得一样棒。”

　　“你们好好练习，以后会跳得比我还要棒的。”苏禾也很喜欢小孩子，此时和褚樾一样蹲下来和他们说话。

　　“苏姐姐，你是褚老师的女朋友吗？”一位长相可爱的小女孩问苏禾。

　　苏禾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看了褚樾一眼，他好像也很尴尬，于是回道：“不是哦，我是他的学姐。”

　　“那太好了，我妈妈说我长大后才能做褚老师的女朋友，所以我长大之前他可不能有女朋友。”
　　小女孩的童言童语让苏禾哑然失笑：“你很喜欢褚老师吗？”

　　“嗯！”小女孩使劲点了点头，“他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了！”

　　“哦～这样呀。”苏禾戏谑地看着褚樾，“褚老师的魅力很大嘛。”

　　褚樾有些窘迫地摸了摸鼻子，向一直站在一旁的季博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季博这才出声给褚樾解围：“好了，都赶紧出去吧，你们家长该等急了。”

　　季博在这些小朋友眼中显然更具威严，他一出声，这些小朋友们就乖乖地离开了。

　　等到这群叽叽喳喳的小朋友们离开后，季博打量了苏禾几眼，然后怀着同样戏谑的目光看向了褚樾：“小樾呀，这位就是你常说的那位学姐吗？不给我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