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4月24

6、适应

　　待在学霸堆里的第一天，邬奕姈：想死。
　　待在学霸群里的第二天，邬奕姈想死。
　　待在学霸群里的第三天，邬奕姈：想死。

　　操场上，邬奕姈头靠在树上，无力吐槽：“你能想到他们一天天都在讨论什么吗？”肖桐跟何淼澜凑过来。

　　片段一：英语试卷发下来了【初中英语总分120】
　　女班长（第一名常驻选手）:“这次还行，117。”
　　围过来的前十名们：“我119!”“我也119”“我118”“我跟你一样117”鄂奕蛉看着自己115的试卷，扣了两道1.5的单选，阅读满分，完形满分，填空满分，作文扣3分，虽然她平时对这些很平淡，但是听着前面的像菜市场大白菜一样的讨论，人比人气死人，她就英语能看些了，结果单科115都排班上单科十几名了，之前没觉得，今天怎么就那么酸呢？邬奕姈叹了口气，手撑着头，盯着前面男生的后脑勺，贺绥柯正拿着他104的卷子摇头晃脑，她有点感慨，怎么都是坐在学霸堆里，那个人怎么做到如此悠然自得的，邬奕姈看着他摇头晃脑的样子，忍不住用笔狠狠地戳了几下前面男生的背。
　　“嗷！邬奕姈你是不是嫉妒我的分数！！！下狠手啊你！！”
　　邬奕姈翻了个白眼，嫉妒？可能吗？
　　片段二：数学周测后。
　　瘫在座位上的邬奕姈：k，这次又没做出来，又要不及格了，谁家课代表每次考完都要跟其他不及格的人去办公室领板子啊！！！所以为什么老宁要指定她为课代表呢？为了突然结成亲戚的缘分吗？
　　邬奕姈:想死，谢谢。
　　而照常考试后围在一起的学霸们。
　　“你们最后一题写没，就最后一小问，求几何体积的那道。”
　　“我还差点，差个答案。”“我的是42.5”“不对吧，我怎么是40？”
　　这时邬奕姈的数学大神同桌开口：“42.5”
　　学霸们纷纷围过来“来，向诚，你说说你怎么做的。”
　　在一旁的邬奕姈“......默默看着学霸们在草稿本上简简单单地画了几条线，就组成了试卷最后的那道复杂几何体，开始讨论这个题应该有几种方法。邬奕姈凑过去，尝试听懂...好的，尝试失败...
　　被学霸包围的世界真可怕。
　　片段三：晚自习。
　　“把书上的练习1，2，3做在本子上，晚自习下课后课代表收上来。”数学老师老宁说完出了教室。
　　邬奕姈打开了书，在草稿本上开始计算，写着写着，邬奕姈就发现不对劲了，看向旁边的向诚，？他怎么比我快那么多？邬奕姈看了一会就发现了，向诚根本不用草稿本，虽然是简单的一元二次方程式，但他每次写到结果那一步就手指微微顿一下就算出来了？邬奕姈震惊，再看自己满满的草稿本，默默小声问了一句“你怎么不用草稿本算那么快啊？”
　　“小学受过心算的培训，怎么，你没有吗？”向诚头都没抬，用的是理所当然的语气。
　　邬奕姈“……”我还真没有。
　　下课前十五分钟，邬奕姈做完了，看着自己的本子，有点不确定。看着周围学霸奋笔疾书的模样，他们...应该..:会对一对答案的吧，每次考试完了不都凑一堆对一对吗？邬奕姈小手放好，开始等待学霸们对答案的时候，自己蹭一蹭，嘿嘿，学霸的答案肯定准确率高，坐在学霸堆里也挺好的嘛，作业质量高，哈哈。
　　邬奕姈默默地等了五分钟，结果发现各位学霸们仍然在做各自的事情。邬奕姈有点慌，学霸都不屑于对答案的吗？难道只有考试的答案才值得对一下吗？同样都是答案，要不要这么厚此薄彼呀，喂，小练习的题也是题呀，别这么看不起人家嘛...邬奕姈欲哭无泪。
　　“嘶嘶嘶”“嘶！嘶！”
　　什么声音？邬奕姈抬头，只见贺绥柯背靠在椅子上，头微偏向后靠，眼睛斜看着向诚，嘴里不断发出气音“嘶嘶嘶”
　　而向诚也是头都不抬，直接把放在旁边的本子一递他。
　　我k，老手！邬奕姈瞪大眼睛看着梦想中的作业本，这么容易的吗？邬奕姈一脸怨念。
　　或许是因为邬奕姈的目光太过炽热，贺绥柯拿着作业本的手顿了顿，“要不...也给你看看？”邬奕姈一下子眼睛就亮了，期待地看着贺绥柯的眼睛“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贺绥柯看着女孩的诚挚的目光，“当然...”不可能...嘴里欠揍的话默默咽下去，眼一闭，手一扔，“拿去拿去，赶快看，看完给我啊。”
　　“好的好的”邬奕姈欢喜地接过，静静对了几分钟，满意地点头，虽然错了几道，还是不错，是我的水平，不改了。笔戳了戳贺绥柯的背，把本子递给他。
　　贺绥柯忙得头都没回，把向诚的本子放一边，对着另一本字迹娟秀的作业本奋笔疾书，班长坐在旁边无奈地摇了摇头，“叫你不想做，还有六分钟，小心字写差了被老宁说，你那字本来就飘。”
　　“什么呀，班长大人，我这一手艺术字写得多好，那是你们不懂欣赏!”贺绥柯一边抄一边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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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吗，他们随时随地地讨论题，讨论学习，我能理解，但他们只对考试试卷答案的你知道吗？平常他们都不对的！不对答案这真的可能吗？虽然他们都挺好说话的，但我也不好每次都要答案嘛，只能每次在贺绥柯问向诚答案的时候，我竖着耳朵在旁边偷偷听，我还被贺绥柯那小子发现了！狠狠嘲笑了我一顿！”邬奕姈抱着肖桐哭诉着。
　　“哈哈哈，这不就是老天给你派下的磨难吗？你再想想，都是学习资源，尤其你旁边还坐了一个向诚，这不妥妥地给你补数学吗？我估计就是你作为老马的小宝贝，老马看不过去你偏科，给你调到了那个座位去。”肖桐摸摸邬奕姈的头宽慰到。
　　“害，反正也坐不了多久的啦，不是要一个月换一次吗？没事的啦。”何淼澜笑着道“不过，你前面坐的是贺绥柯吧。我们天天都看见你们打闹。怎么，有什么情况？”
　　这句话吓得邬奕姈连连摆手“可别，可别，主要是那一堆里就只有贺绥柯能聊点了，比如他愿意给我对答案！其他人总觉得聊不来。”邬奕姈痛苦地挠挠头。
　　“贺绥柯可是个香饽饽，你们知道吗？”邬奕姈和肖桐投来好奇的目光，何淼澜目光转了转，“我们班挺多对他有意思的，还有几个外班的。”
　　“我们班吗？我怎么天天都没看出来啊。”邬奕姈疑惑地问。
　　肖桐敲了敲邬奕姈的头“你那榆木脑袋天天知道什么啊。澜澜，继续继续。”
　　“反正我确实听到许多风声的，比如贺绥柯的同桌，咱们的班长，不过班长只是有点意思，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学习对她来说才是最主要的。”
　　邬奕姈闻言瞪大眼睛“我怎么都没看出来？”
　　“你能看出什么来，就你那一双自动忽略暧昧信息的眼睛？我估计只是两人同桌久了，班长有点意思吧，不过贺绥柯的成绩可够不上班长的眼。”何淼澜轻嗤一声。
　　“不过，澜澜你最近跟罗林怎么样，虽然是秘密的，但你们也太秘密了吧，我都没怎么看见你们走一起。”肖桐看向何淼澜。
　　“就那样呗，过几天就该分了吧，反正乐队的场地我已经拿到了，也没什么必要谈了。”何淼澜淡淡地说到，“对了，你们过几天要来看看乐队表演吗？”
　　“表演吗？澜澜你要唱歌吗？就是在你说最想去的那个乐队唱歌吗？”邬奕姈兴奋地说。
　　“还没我的资格呢，不过我以后也会唱的，这次的表演场地是我拿到的，乐队负责人告诉我，同意我进入乐队，不过我还没有上台的资格，要再等一两年，因为我现在的声音太稚嫩了。”何淼澜回复道。
　　“喔，澜澜，相信你，我觉得你唱得真的很好。”肖桐肯定道。
　　“我也,我也,澜澜相信你喔。”邬奕姈跟着说。
　　“当然，我会站在最高的地方的。”何淼澜抬着下巴，眼底都是自信的光。邬奕姈羡慕地看着何淼澜，澜澜每次说起她的梦想的时候浑身都散着光芒，那个时候澜澜真的很耀眼。邬奕姈一直很羡慕有目标的人，不像自己那样只是按照邬母的既定轨迹过着，邬母倒不是什么操纵型的母亲，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目标在哪里。
　　邬奕姈默默望向天空，唔，现在是初二，明年是初三，再过一年就是高中，没有什么目标的自己，感觉那些离我还有好远好远啊......
　　下课铃声响起，“体育课结束了，走吧，回教室吧。”三个小姑娘手拉着手向教学楼走去。
　　其实未来会怎么样也没那么重要啦，因为至少现在是快乐的，邬奕姈抱着两个好友的手开开心心地回到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