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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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建造了一座城堡，城堡里是她少女时期的宝藏，闪闪发光，她开始荒谬的将两个名字摆放到一起，有太多细微琐事想与他分享。年少的悸动避无可避，她开始追逐梦，也逃避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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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放学的铃声响起，所有学生闹哄哄地冲出教室。
黑色长发的少女微垂着头，脊背抵在冰凉的鞋柜上，斜阳的余晖撒下来，为她漂亮的眉眼上渡了一层浅浅的金。
望月真理，江古田高中声明赫赫的一届校花，以其张扬的美貌，温和的性格，名列前茅的成绩和一手天才的小提琴技术常年霸榜校花名号。众多学生心目中的梦中情人，在学校中有着范围很大的后援团。后援团中，女生的数量甚至比男生都要多。
“望月真理。”
光听这毫不掩饰恶趣味的轻笑声，望月真理就已经明白是谁了。
她抬眼，面前的绯红色长直发少女有一双绯色的双眼，此刻正微扬着下巴看着她。
“小泉红子，你来找我是来报复你没拿到校花名称吗？”望月真理轻扬嘴角，面对这位突然空降到江古田高中还险些抢走校花名头的少女没有多少好感，尤其小泉红子总是刻意贴近黑羽快斗这件事让她蛮不爽的。
她站直身体，换成了她俯视小泉红子。
两双颜色相近的绯红色瞳孔对上，只是望月真理的瞳色更偏向火焰般的鲜艳。
“不。”小泉红子托着一只水晶球，水晶球里飘着一些朦胧的白雾。
望月真理将视线凝在这颗水晶球上：“你会占卜？”她饶有兴趣地挑了下眉。
小泉红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她：“你就是白鸽的玫瑰？”占卜师似乎都喜欢当一个谜语人。
“……”望月真理轻微拧了下眉，绯红色的凤眼终于愿意正视她：“什么意思？”
果然如占卜的一样，是个本性很傲的女生。
小泉红子拨了下长发，哈哈大笑着走了。
望月真理难得遇上个不好把控的人，她撇了下嘴角，想了半天也没明白这位占卜师少女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正想着，不远处传来熟悉又轻快的脚步声，望月真理伸手挽了下鬓角的碎发。
尽管是余光，但少年身型依旧清晰，顶着一头黑色乱发的黑羽快斗笑容澄澈。
望月真理的左手塞在衣兜里，掌心带着湿润的汗意，包装精致的小盒子边缘圆润，却让望月真理感觉手心生疼。
“下午好，黑羽同学。”她笑容疏离冷淡，视线在黑羽快斗的脸上凝了一瞬，迅速移到了刚从拐角处冒出来的好友小栗沙耶身上。
“下午好。”黑羽快斗抿了下唇角，他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跳，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明天是我的生日，望月同学可以来参加吗？我的生日会。”他缩了下手指，控制不住地眨眼。
黑羽快斗等着她的回复，胸膛里跳动的心脏因为紧张开始加速。从国中时期就熟悉的少女的脸，如今长开，褪去幼时的稚嫩，她的漂亮和她的人一样是张扬的，上扬的眼尾是轻柔的小钩子。她不需要做什么，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他战栗。
他心脏震颤，因为她携风带雨闯进来。
“小真理也去嘛！”小栗沙耶亲密地挽住她的臂弯，“我们刚刚在教室里一直讨论生日会呢！还会去KTV里唱歌呢，有小真理在的话一定会更好的吧！”小栗沙耶一直暗地里用胳膊肘怼她。
望月真理更加用力捏紧了兜里的小盒子，她接收到了小栗沙耶的暗示，踟蹰了片刻。
“我————”会去的。
话才刚说到一半，中森青子轻快的嗓音就从身后传来。
“望月同学？小栗同学？还有快斗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呢？”青色瞳孔的少女热情开朗，“望月同学会来参加明天快斗的生日会吗？”她刚刚离得远听不清，猜测是不是望月真理接受了邀请。
望月真理回过头来瞥了她一眼，松开了捏紧礼物盒的手：“我明天有点事情，抱歉。”她轻柔却坚定地说。
小栗沙耶抬头震惊地瞪了她一眼，想说些什么，又默默咽了回去。
少女拉着好友匆匆离去，望月真理转过身的瞬间，艰难维持的笑容终于垮掉，也完全没注意少年碎裂的扑克脸下一逝而过的难过。
黑羽快斗目光沉沉，盯着少女逐渐陷入余晖中的背影。
“也不知道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中森青子说，“明明国中时期还好好的。”
“自从高一冷战谣言过后，望月后援团就传说是望月真理似乎很讨厌你。”
他不明白与望月真理的关系如何能变成现在这一副模样的。
最早时水火不容是有的，到后来习惯于双方阴阳怪气地互怼两句也是有的，两人关系至少还算和谐，但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被望月真理避之不及。
他与望月真理的关系究竟是不是裂开了他已经不明白了，黑羽快斗现在感觉自己快裂开了。
他抓狂地揉乱了黑发，湛蓝色的眼球几乎要黏在少女身上。坦白说，望月真理逐渐成长得越发让人难以搞懂她心底到底在打什么小算盘。
不，或许女人都很难懂，尤其是少女的心思。他深沉地想。
黑羽快斗突然有些怀念国一国二时将情绪全部释放在外，简单得一看就懂，将尾巴翘上天的望月真理。
望月真理没来参加他生日的第二年。
黑羽快斗忧愁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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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什么而喜欢上黑羽快斗的呢？
也许是某一天，清晨的阳光太晃眼，她被迷了眼，湛蓝色的火横冲直撞，以强烈让人无法抵抗的方式冲进她心里肆虐。
也许是某一天，从少年指尖跃动而出的一支鲜红玫瑰，夏日蝉鸣聒噪，茂盛的树在窗户上投下摇摇晃晃张牙舞爪的阴影，天气太热，于是她的脸红的厉害。
喜欢黑羽快斗没有理由，是冬末早春万物生长，是日月星辰东升西落。
小栗沙耶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准备了那么长时间的礼物岂不是要白费了吗！”她痛心疾首。
“我一定要让京子看看你这幅犹豫不决的蠢样子！”她高声斥道。
在好友面前，望月真理也没有维持平常面对同学们的温和笑容，她随意将一头黑发扎成小丸子，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扎起发型的少女眉眼间泄出一些年轻气盛的傲气，上扬的眼尾被染着浅淡的绯色。
她闷了一口冰凉的荔枝汽水将夏日的闷热扫去：“去了我也不想呆着，倒不如不去呢。”她漫不经心地说。
“那礼物呢？你可是准备了好久。”
“我寄过去不就行了吗？”她不在意地摆摆手。
小栗沙耶没说话。
她将望月真理几个月来的努力看在眼里，不愿好友几个月的付出沉在水底不见天日：“但是你准备了好久啊！”小真理这么付出……
“不要这样想。”望月真理轻易看穿了她的未尽之言，“哪有什么我自己自顾自付出了对方就必须喜欢我的道理啊。”
“不去也好，省得看两人唧唧歪歪。”她轻笑了一声。
小真理撒谎。
明明超想去吧。
小栗沙耶盯着少女的侧脸。
望月真理一向是个骄傲的人，这种骄傲让她不屑于去插入两情相悦的青梅竹马中，就注定会自己抗下不少风吹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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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望月宅里一如既往的空空荡荡，冷清得没什么人气。
父亲长时间在国外跑，母亲长时间在诊所住着，警视厅与诊所两头跑。
她随意蹬掉小皮鞋，将书包甩在玄关处，赤着足哒哒哒跑到厨房的冰箱里取了个巧克力蛋糕，又哒哒哒跑上二楼自己的房间。
空调制造的冷气舒适，她优雅而快速将小蛋糕塞入胃中，然后将自己摔到柔软的床上。她抬眼盯着白色的天花板，竟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等到被电话铃声吵响后，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她眨了眨眼驱除掉脑海里残留的困意，瞟了一眼黑暗里刺目的手机屏幕。
“喂？妈妈？”她嗓音里还带着些浅淡的鼻音。
“抱歉真理，今晚可能回不去了。”
“没事，工作要紧嘛。”
挂了电话，望月真理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摁亮了房间里的灯。她走向书桌边，从一个上锁的柜子中取出一个浅蓝色的糖果盒。
她顺势坐在床边，打开了这个塞满她所有少女心思的糖果盒。
浅蓝色的信封厚厚一沓，写满了年少不可言说的暗恋心事。
她打开被她捏了一天的礼物盒，漂亮干净的海蓝宝石在灯光下更显璀璨。望月真理垂眸盯着这颗宝石，又从兜里取出另外一颗坠在银链上的绯红色宝石，将两者摆在一起。
无望的等待真的值得吗？
望月真理抽出一张信封，作势要撕掉它，却控制不住自己手的颤抖。
“望月真理，你是这么脆弱的人吗？”漆黑无灯的记忆宫殿里，她听见了自己稚嫩的声音。
小小的自己站在面前，熟悉的脸上是天真又甜腻的笑容。
这个年纪的望月真理是最肆意妄为的。
“为什么不去抢呢？”
望月真理噎了一下，选择性忽略了自己猖狂的发言。
“喂！你真的不听我的话吗？”小小的望月真理气得跳起来打她，“你真的不想和他更近一步吗？都是望月真理我能不知道你想啥吗！”
望月真理伸长手臂摁住小小自己的头：“闭嘴。”她冷酷地说，忽略掉她的抗议，将自己拎起来扔进写有她名字的房间里，还坏心眼地上了锁。
“望月真理——”小小的望月真理愤怒地哐哐拍门。
本质上都是她一个人，可以说这名小小的她某种意义上就是代表欲望的本我。
她阴沉着眉眼，闭眼一横心就撕碎了一张信封。
纷纷扬扬的纸屑撒在地上。
望月真理垂眸盯着白色的纸屑，还能依稀窥见黑色的字迹，她原本冷静的心态突然不可抵制的难过起来，掌心冰凉。她抖着手点开手机通讯录，还差点拨错人。
“小真理？”小栗沙耶刚睡下就被一个电话敲起来，“怎么了？”
“沙耶酱。”她声音还是冷静的，只是手一直在抖。
望月真理蹲下来，试图将纸屑一片片捡起来，却发现只是徒劳无功。她顿了下，鼻腔酸涩，眼前的水雾朦胧一片看不清所有。
“我累了。”她终于克制不住颤抖的哭腔。
“我想放弃了。”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