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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老妪(下) ...

  •   “山贼?”唐时笙把玩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将茶杯放在桌上,少女抬眸看向老妪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囡囡走时还是个小孩子,她怎会孤身一人遇上山贼?”
      “姑娘所言极是,囡囡...”老妪哽咽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囡囡走时只有六岁,而且...她阿爹阿娘也都是死于山贼手中”
      老妪目光空洞的看向远方,惨然一笑“她家阿娘,也就是我的女儿,名唤阿水,阿水将囡囡托付给我的时候,囡囡才只有一岁”
      “囡囡的阿爹阿娘怎会无故与山贼碰上?”唐时笙疑惑的看向老妪,按照老妪的说法,那她的女儿、女婿又为何会丢下仅仅一岁的囡囡独自出行?
      “阿水继承了我的刺绣手艺,夫妻两人开了一家成衣店,不说大富大贵,倒也可以安稳度日”
      老妪边说边怀念当初美好的日子,泪水控制不住的下落“但好景不长,阿水夫妻两人为了货源不得不去豫城,可临城周边的山贼一向横行霸盗、无恶不作,一开始两人小心翼翼倒也平安归来了,可那次却不幸遇到了山贼”
      “那些该死的山贼阴狠毒辣,竟是未放过一人,可怜囡囡仅一岁便失去了爹娘”老妪咬牙切齿的模样显然是恨极了山贼
      “自那天起,我便不断告诫囡囡,不可随意出城,但囡囡...天真活泼,我骗她说爹娘去江南地区,她也信了,那天趁我不注意竟...竟是与小伙伴跑去城外了,哪成想城外的山贼根本不讲人情,竟是连六岁的孩子也不肯放过”
      “我的囡囡...”老妪控制不住的哽咽着,泪水从那张苍老的面庞滑落,逐渐模糊了整张脸“她还那么小,还没有及笄,我都没有机会送她出嫁,百年之后,我又该如何与阿水夫妻交代啊”
      “那你迷倒我是打算做些什么?”唐时笙并未被老妪的泪水迷惑,少女青春洋溢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老妪正在擦拭泪水的手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的继续擦拭干泪水才抬起头,苍老的脸上写满了为难
      唐时笙并未错过这一幕,放在桌下的手轻点左手腕,面上却仍是一副疑惑的表情等待着老妪的回答
      “我只是太想囡囡了”老妪脸上满是思念“我只是想和囡囡说说话而已,我没想伤害你的,真的!”
      “这样啊,那我陪婆婆你说说话吧”少女低头一副不忍却不知从何安慰好的状态,无人看到少女低垂着的眼底飞速闪过一抹趣味
      “诶,好,好,好!”老妪忙不迭的点点头,目露惊喜
      “婆婆,你知道...嗯...山贼的大概活动时间吗?”唐时笙犹豫了一下,抬头问道
      “姑娘?你是想...出城吗?”闻言老妪一惊,目露担忧
      唐时笙轻轻点了点头“不错,我本就是在临城寻个落脚地罢了,待事情办完自然是要尽快赶路”
      “那些山贼根本不讲人性,姑娘独身一人,还是找个商队结伴出行为好”老妪一幅忧心忡忡的模样“姑娘...”
      “好,多谢婆婆关心,我定会找个商队同行的”唐时笙认真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对山贼的害怕和警惕,看向老妪的目光也褪去了一开始的警惕,渐渐变为信任
      闲聊了两句,唐时笙便提出了告辞,老妪虽然不舍得但也起身到门口,目送着少女离开了小院儿,少女活泼的背影在老妪眼中逐渐变得越来越小,老妪扶在木门上的手随着少女的远去也越收越紧,指尖几乎陷入破败的木门中,原本慈爱不舍的目光逐渐变得晦暗不明
      “该死的...”几不可闻的低语声在阴暗的小巷内一闪而过,破败的木门在身后缓缓关上

      走在小巷内的唐时笙背对着老妪,脸上的不舍和关心缓缓收起,似笑非笑的表情瞬间掀翻了初入江湖、不谙世事的少女形象
      若是叫人看到少女这副状态只怕是不会有任何一人会觉得这是一个初入江湖的小姑娘,只可惜这阴暗破败的小巷内除了少女便再无他人了
      “哼,老骗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老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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