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乖》余温足矣

8、破除心魔得传承

　　这幻境才刚刚开始，齐昭便遇到如此危机，后面便再不敢有丝毫松懈，始终绷紧着x心中的弦。

　　直至傍晚，齐昭才寻得一棵树，打算在树杈上歇息一晚再继续走。

　　齐昭不似其他人，有伙伴在身，可以轮流值夜，只能拿出一些灵石，在旁边摆了个简单的阵法，若是危险，起码还能够防御一些。

　　做完这些，齐昭便呆在树上小憩。

　　“皇兄，快一些，不然赶不上又要被夫子教训了。”前面一个面相清秀的男子拉着齐昭边跑边喊着，眼里全是急切地神情，生怕去晚了被教训。

　　“会赶上的，你别急呀。”齐昭被迫跟着跑，步伐凌乱，少年的脸上满是不耐烦。

　　“哎呀，夫子今日要考问《大学》，我们还是快些去。”男子催到，又加快了步伐，使劲拽着人。

　　“整天不是讲学就是考试，烦死了，唉，还不如去校场上扎马步来的畅快。”齐昭满脸的抗拒，一想到那个白胡子老头，头就开始痛。

　　那么大年纪了，不回家好好养老，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精力，每次教训起人来没完没了，不是哭就是跪，一不如意就要追着祖先去，跟后宫里的那些个嫔妃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偏偏大家还拿他没办法，唉。

　　“皇兄，皇兄。”画面一转，本来在课堂上好好听课的的皇弟变成了皇帝的样子，突然转过身叫他，而他手中的书卷也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插进自己的胸口。

　　“啊泽！”齐昭一下子被惊醒，身上被吓出一身冷汗，粗喘着气靠在身后的树干上，许久不能平复。

　　自打重生成仙以来，自己从来没有再梦见过前程往事，许是受了这秘境的影响吧，居然梦到了这些个事情。

　　“将军，救我，我好痛啊。”忽然，四周想起求救声，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齐昭心知不妙，怕是又遇到了什么危险，齐昭眯起眼睛，观察者周围，手里习惯性地拿出一把匕首。

　　自己惯用长剑，只是自打重生一来，还没有寻得一把自己满意的武器，只能先选一把匕首防身。

　　齐昭小心地观察着周围，除了声音，什么都看不见。

　　突然，树后袭来一个黑影，齐昭飞身向后一掌，黑影便掉落到地上，口吐鲜血，直直看着齐昭，向齐昭伸出手。

　　“将军，您为何要重伤属下？”说完，便晕了过去。

　　齐昭定睛一看，那人穿着的居然是大齐将士的盔甲，齐昭顾不得其他，赶忙上前扶起倒下的将士。“醒醒，你快醒醒。”可惜倒下的人始终没有反应。

　　齐昭颤抖着手将空间带里的疗伤药拿出来，给怀里的将士喂下，又为其渡下真气，可始终不见人醒过来。

　　“快醒来，你快醒来呀，求求你，快点醒来。”齐昭双眼通红，尘封的记忆一时间全部浮现在脑海里。

　　那天也是这样，城池下方，将士们苦等援军不到，出城应战，一个个将士在他面前倒下。

　　就在对方的剑即将伤到他时，一个将士飞扑到他身前，为他挡下了那一刀，也是这样在他怀里死去。

　　他看着怀里的将士，那还是个孩子啊，十五六的年纪，本是一生最好的年华，却在这里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可是，齐昭甚至没有来得及多看那孩子一眼，便得起身应战，想到这里，齐昭双眼通红，这些，都是他欠下的债啊。

　　“将军，你为何要杀了他，他还是个孩子呀。”旁边又有一声音响起，齐昭低头一看，怀里的人好似就是当年护在他身前的那个孩子。

　　再抬头，身边围着数不清的将士，有一些还是熟悉的面孔，他们悲伤地看着自己，质问自己为何要杀了这个孩子。

　　“没有，我没有杀他，我没有。”齐昭颤抖地解释道：“是他突然从后面过来，我......”齐昭看着自己的双手，手上全是鲜血，他颤抖着双手，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当年的战场上。

　　“我看见了，就是你杀的，就是你杀的。”人群不断逼近，齐声指责着。

　　“不，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齐昭抱着头大喊这，一会儿是数万将士尽数被屠杀殆尽的场面，一会儿是将士们悲伤地质问。

　　“皇兄，皇兄，你醒醒，你快醒醒呀。”突然齐泽的声音想起，齐昭循着声音找去，看见人群中的弟弟，连忙跑过去拉住齐泽的胳膊。

　　“泽弟，快告诉他们，我没有杀那个孩子，我没有啊。”齐昭恳求道。

　　“是啊，皇兄没有杀，但是那个孩子可是为了皇兄而死的呢，才不过十五六岁呢，皇兄，你好狠的心啊，死的怎么不是你自己呢。”说着，手中匕首凸现，眼看着就插到了齐昭胸口，齐昭迅速后退，胸前还是被划出一道伤口，鲜红的雪染红了胸前的衣服。

　　“凶手，凶手，凶手。”周边的声音不断逼近，齐昭被迫后退，一直退到悬崖边上。

　　“杀了他，为兄弟们报仇。杀······”随着领队人的一身令下，所有将士向齐昭一齐攻来。

　　齐昭被迫迎战，却不敢伤害他们分毫，只能一边逼退他们，一边大喊：“住手，你们快点住手啊。”

　　将士越来越多，齐昭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慢慢有些体力不支。

　　不行，我要坚持住，我要坚持住，慌忙中，齐昭唤出空间里的一防御灵石，开启阵法，将自己护在阵法之中，外面的将士暂时无法攻破阵法，齐昭才得以喘息。

　　体力透支太厉害，齐昭打坐片刻，才得以恢复一些，睁开眼，外面的将士还在攻击阵法。

　　这样不行，阵法坚持不了多久的，齐昭心想，一定有方法破除幻境的，可是，阵眼到底在哪里，齐昭刚才一路寻找，都没有找到可疑之处。

　　“杀了他们，只要杀了他们，你便可破除阵法。”耳边一个声音响起。

　　“谁？”齐昭凝神，打算随时进攻。

　　可是声音只是一遍遍地重复，齐昭根本就找不到声音的出处，连方向都无法辩识。

　　“不，我是不会对我的将士出手的。”齐昭对这声音大声道。

　　冷静，齐昭，不能乱，一定能找到出口，一定能。

　　齐昭静下心来，认真观察着四周，发现远处自己休憩的那颗树周围竟然一个将士都没有，只要是阵法，就一定会有阵眼。

　　齐昭操纵着阵法往树旁移动，在阵法将破之际，迅速飞到树尖之上，凝聚真气，向树劈去。霎时间只见四周被浓雾遮住，齐昭竟连周围情况都看不清楚。

　　“大家小心，不要慌张，莫要伤了自己人。”浓雾中人声响起，齐昭记得，这个是沈元辰的声音。

　　突然脚下一阵晃动，大家不断被抬高，待晃动停止，周围的浓雾也已不见。齐昭一看，周围竟然聚集了二十余人，都是进入秘境的各家弟子。

　　“大家小心。”人群中一人突然高声喊到，只见突然从下面甩出一个巨型东西，向着众人攻击。

　　“前面有一块空地，大家快点过去。”不知是谁发现了远处的空地，大家顺着他指的地方，朝着空地走去。待在空地上落地，才看清眼前的情况。

　　原来刚刚大家所站的地方，居然是这怪物的背上，而刚刚袭击他们的，是怪物的头。

　　这怪物身形巨大，背似一座山丘，脖子看上去有五六米长，十分灵活，此时正扭着脖子看着众人，打算随时发起进攻。

　　“大家小心，这应该是古书上记载的“嗜梦兽”，善于制造梦境，并在梦境中将人绞杀，刚刚是有人破了阵眼，我们才能够逃出一劫。”沈元辰在旁边小声解释到。

　　那个人不会就是我吧，齐昭暗想。

　　“这可是上古凶兽呀，怎么会在这里？”人群中一人害怕地问道，声音有些颤抖，齐昭看去，也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年纪，想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险境。

　　“此秘境之前从未有人进来过，大家对其中的风险都不知晓，大家不要慌了阵脚。”沈元辰在一旁安慰道。

　　他家老祖不行，这个沈元辰倒是不错，能在这样慌乱地情况下顾全大局，稳定人心，是个难得的将才，齐昭看着前面沉稳的沈元辰，心中满是赞许。

　　“那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在这里等着被吃吧。”人群中有人小声说道，生怕声音大了吸引来噬梦兽。

　　“怕什么，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杀不了这个怪物。大家别怕，一起上。”不知哪个门派的臭小子，居然如此莽撞，真当这着上古凶兽是泥捏的么？齐昭心里想着。

　　“大家千万别轻举妄动，此事还是得从长计议。”沈元辰在一旁劝阻道。

　　“怕什么，沈元辰你怕我可不怕。”说完，像是要急需证明自己似的，提剑便向嗜梦兽冲去。

　　只见这嗜梦兽看似笨拙，行动确实十分灵敏，不但躲过了攻击，脖子一甩，直接讲人重重甩到墙上。

　　众人连忙将人扶起，探了一下鼻息，还好人只是昏迷过去了。

　　有了这前车之鉴，之前叫嚣的人确实再不敢出头，都看着沈元辰。

　　沈元辰虽然行事沉稳，但面对如此局面确实没有一点办法，看着众人期盼的眼神，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又碍于门派门面，竟是硬生生撑住：“不如我先去试试看，丹阳弟子听令，不论一会儿发生什么，都要寸步不离保护好馨儿。”言语间已是抱了死志。

　　“大师兄，万万不可呀，如此危险，我们还是慢慢商讨看看有什么其他办法才是。”丹阳弟子一看大师兄要孤身应战，哪里肯答应，纷纷出言相劝。

　　“呵呵，丹阳派不是自诩修真界第一大门派，沈少侠又是丹阳大弟子，想必修为必定高深，这样磨磨蹭蹭的，不是怕了吧。”人群中一蓝衣男子讥笑道。

　　看服饰，竟是早前在茶摊遇到的那群蓝衣男子，心思如此歹毒，也不知是哪个门派，齐昭心想。

　　“好你个张瑞峰，你们青峰派倒是厉害，你们自己上呀，站着说话不腰疼，也不怕风大闪着腰。”沈元馨一听这话直接炸毛，撸起袖子就想打过去。

　　“师妹，师妹，别冲动。”其他弟子看到此情形，赶忙拉住沈元馨，生怕她吃亏。

　　“嗤，不敢就不敢，何必说大话，也不怕出去丢人。”张瑞峰还是不知收敛，连他身旁的青峰派弟子也是一脸幸灾乐祸，等着看笑话。

　　“师妹，好好听其他师兄的话，出门在外，切不可如此莽撞，我只是去探探情况，如有危险我会迅速脱身的，放心吧。”沈元辰安抚着师妹，说完握紧手中的剑就想冲上去。

　　“叮。”只听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沈元辰看着掉在地上的剑，回头在人群中巡视，想看看是谁打掉了他手中的剑，其他人也是一脸差异。

　　“沈少侠能有如此勇气，齐某着实佩服，只是有勇无谋可是大忌。”齐昭看着四周各个门派弟子。

　　都是十七八的孩子，还都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到底是心里不忍，况且凭着他自己一个人，也没有把握能够安全离开这里。

　　“不知齐少侠可有好的想法。”沈元辰被齐昭这么一打搅，理智迅速回归，又变成了那个沉稳的丹阳大弟子。

　　“不知诸位谁身上带有绳索，需要很长且坚实的那种。”齐昭问道。

　　“我有。”人群中一少年从空间袋中拿出绳索，齐昭上前试了试，绳索坚实，足够困住那凶兽。

　　“不知这样的绳索少侠有多少？”齐昭心中大喜，问道。

　　“我就只有这一根。”少年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说道。

　　“其他人呢，有没有类似的绳索。”齐昭转头看向其他人。

　　“大家都找找，看看有没有。”沈元辰招呼大家。

　　好在经过一番查找，找到了三根可以用的。

　　“大家看，以我们为中心，四周均是石壁，现下我需要将人分成三波，一波人留在空地上，另两波需要御剑术上好的少侠，三波人同时将绳索套到嗜梦兽的头上将齐固定住。”齐昭边说边比划着。

　　“我刚刚仔细观察过嗜梦兽，其额钱有一红线，我之前在古籍上看过，上古凶兽身上会有一浅红色细线，便是其命门，如今只要我们固定住嗜梦兽的头颅，一人找准时机将剑插入命门，必能一招致命。”还好齐昭在仙界的传承中有一些关于上古神兽的知识，不然还真不知这边是命门。

　　“那由谁去使出这致命一剑呢？”张瑞峰在一旁看着沈元辰，想要再次刺激一下沈元辰，若是攻击不成功，看他沈元辰以后如何在这江湖上立足。

　　“我去。”齐昭冷静答到。

　　“齐少侠。”沈元辰明显不是很认同。

　　“我虚长大家几岁，也比大家多修炼过几年，对自己这点信心还是有的，沈少侠就放心吧。”齐昭安抚到。

　　“而且这次攻击的重点还是在各位，只要各位能够齐心协力，控制住这凶兽，那么这关键一击的危险程度将大大降低，所以成功与否，就全看各位了。”齐昭瞬间便褪去之前松散的样子，神情严肃，和之前领兵打仗的样子别无二致，让人在场的少年瞬间诚服。

　　“齐少侠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沈元辰坚定道。

　　“齐少侠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其他少年也坚定说道。

　　“好，那么现在请各位听我安排。”齐昭将人群平均分成三波，御剑术较好的两拨分别被安排在左前方和右前方，与空地上的人正好形成一个三角形。

　　齐昭向空地上的人讨了一把剑，提剑边飞到嗜梦兽旁边，不断骚扰着嗜梦兽，寻求一个好的方位，方便三波人控住凶兽。

　　“就是现在，动手。”只听齐昭一声令下，三方人精准地将绳索套到了嗜梦兽的头上。

　　“稳住，不要慌，讯速运转真气。”看着三波人用力不均，无法控制住凶手，齐昭在一旁边指挥，边寻找合适的机会。

　　就在凶手抬头的瞬间，就是现在，齐昭飞身到凶兽头顶，运转真气，将剑准确插入凶兽脑中。

　　在一声高昂的怒吼中，嗜梦兽倒在了身下的浓雾中。

　　浓雾渐渐散去，露出来藏在浓雾中的出口，众人为胜利欢呼不止。

　　“你们快看。”欢呼的人群中，有人看见在出口旁边的角落里，居然藏着大堆的宝物。

　　此时看着宝物，众人却不敢上去哄抢，都看着齐昭，显然已经将齐昭看成了一群人的首领。

　　“每人只能拿五件，谁要是敢多拿，我就砍掉他的手。”说罢飞至宝物旁边，看着一群人。

　　青峰派的弟子居然还想第一个冲上去挑选，被齐昭一剑抽了回去。

　　迫于齐昭的威压，只能跟在人群最后面，等到他们的时候，好的都已经被挑完，剩下的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张瑞峰恼怒地看向齐昭。

　　齐昭也不说话，定定看着张瑞峰。

　　张瑞峰再怎么嚣张也只是个毛孩子，哪里比得过征战多年的齐昭，脸上的杀气只有真正上过战场才有的威严。

　　张瑞峰憋着气走了出去，连东西都没拿。

　　“齐大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不如我们一起走吧，一路上还能有个照应。” 少年们期待地看着齐昭，对齐昭是慢慢地信服，连称呼都变了。

　　这群臭小子，齐昭心中暗笑，表面却还是那威严的样子：“不了，我习惯了一个人，你们自己小心，齐某就此告辞了。”说罢头也不回便走了。

　　“齐大哥。”后面的少年喊着，齐昭也不理会，带着这群孩子，麻烦地很。

　　其实在刚进入秘境的时候，齐昭就有感觉，虽然他所得传承无甚大的作用，但和这秘境里的气息却是有一丝相似之处。

　　越是深入，这种感觉越是强烈。再联想到祝黎上仙所说的机缘，齐昭感觉应该就是在这秘境之中。

　　齐昭便也不再中途停留，他能感觉到，他想要的东西，就在那最远出的山巅之上。

　　齐昭中途调息几次，却也不敢多停留，体力稍一恢复，便想着山巅之处赶去。迟则生变，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山巅背破有一洞府，若不是有心之人，很难发现，齐昭看着眼前的洞府，周边布满了灰尘，山下景色甚美，可这山上却十分萧条。

　　洞府门前的石桌上满是灰尘，洞府的门上也是布满了灰絮，还有蜘蛛在这里安了家。

　　齐昭靠近洞府石门，双手贴在石门之上，运转真气，果然，石门在感受到他的真气后缓缓升起。

　　进入洞府，洞中确是十分整洁，好像常年有人居住的样子，要不是门外一片萧条，他还以为主人只是外出，一会儿就会回来。

　　洞府正中央有一石桌，石桌上放着一块玉牌，和齐昭接受传承的那块一模一样，旁边有一封书信，上面写着“吾徒亲启”四个字。

　　还有一个木匣子和一把宝剑。若真是出自同一传承，那自己是不是就是这位上仙的徒弟，而这封信，是不是给自己留的呢？

　　左右已经到了这里，齐昭想了片刻，还是打开了信件，认真读起信上的内容：

　　“吾徒有缘，见字如面，若能开启石门，看到此信，你定是通过秘境考验，心性坚定，正直之人。

　　书桌上的玉牌内有我毕生修为，万千功法，若你已想清楚，便在桌前三叩首，得此传承，你便是我清玉上仙座下首徒。

　　吾师再无所求，只望徒儿能够秉持初心，一生潇洒自在，不为世俗情爱所牵。

　　石桌子上的佩剑名唤思君，徒儿自可收为己用。另有一木匣，里面存有一灵石，此灵石干系重大，望徒儿好生保管，切勿向外人透漏。

　　此秘境乃吾师安葬之处，待传承结束，自会消失，此后天高水远，勿思，勿念，勿拜，无需供奉。

　　为师孑然一生来，自当孑然一生去，再不愿与这世间有任何牵扯。清玉上仙绝笔。”

　　看完信，齐昭心中感叹，即使是对这世间无所留念，却还是希望秉持一颗赤子之心，这清玉上仙定也是那爱憎分明，正直纯良之人。

　　齐昭跪在桌前，庄重三叩首：“师傅在上，徒儿定会承师所志，做一自在洒脱，正直纯良之人。”

　　三叩完毕，桌上玉牌飞起，开始传承。

　　约摸一个时辰之后，齐昭调息结束，起身从桌上拿起宝剑和木匣子放入空间袋，便离开洞府。

　　刹那间，秘境守护阵法消散，齐昭身后的洞府亦跟着消失不见，再看眼前，花还是那花，树还是那树，却已和凡间草木一样，失去了灵气。

　　境中众人尚不知发生了什么，看远处入境之处传来撤退号令，众人便开始撤离。

　　齐昭掩了身上修为，和刚刚入境时并无不同，这才跟上队伍，到入口处拿走滴有心头血的灵石，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