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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蜕变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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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肆……阿肆……”
是谁……
阿肆……
眼前漆黑的环境突然亮起，接着又暗淡下来，温暖的黄色灯光打在一张桌子上。
桌子的倒影延伸到他的脚边和他的暖黄色影子连成一片。
“阿肆？”
他转身，是母亲……
“发什么楞呢，吃饭啦。”
母亲笑了笑，把汤端上餐桌。
什么？
母亲……
他还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身体僵硬的根本动不了。
“妈妈！”
！
阿肆急忙又是一个转身，一个脏兮兮的小孩从他身边经过，那满是泥土的脸蛋上还洋溢着笑脸。
“哥哥又把阿肆带到泥坑里去玩啦，哎呦，真不让人省心。”
一边说着，一边笑着，一边不忘从卫生间里拿出毛巾，仔仔细细的把阿肆的小脸擦干净。
“哈哈哈哈……阿肆都成泥娃娃了，哈哈哈哈……”
“妈妈～”阿肆别扭着小脸不开心的说道。
“好啦好啦，快去吃饭，等你哥哥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哥哥……
啊，对……
那时候我们去后山上的垃圾堆里找到了一个泥潭，对于下层小孩子来说泥潭可是个新天地。
在下层，不下雨不下雪，只有到了上层的春季，等雪化掉后，才会顺着悬崖往下面滴答下来。
一滴一滴的汇聚成一个小小的泥潭……
因此这么大的泥潭还是头一回见，两个小孩就在那里玩的不可开交。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两人才一起脏兮兮的回了家里。
对啊，那时候真快乐，只有他们两个人，两个人一起……
两个人……一起……
对啊……
可是哥哥呢，为什么没见他……
他去哪了？
应该是一起回来的才对呀……
阿肆这才从温暖的画面中缓神来。
砰！
什么东西？
顺间，一切像是破碎了一般，转瞬即逝的强光照的阿肆睁不开眼。
忽然，一股铁锈味传入阿肆的鼻腔里，那光辉开始慢慢散去，那股铁锈味也随之强烈起来。
等阿肆勉勉强强睁开眼时，便看见哥哥站在对面，只是那暗淡的微微笑意，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哥哥……”
阿肆还想说什么，忽然一把尖刀穿透了霖的身体。
……啊……
……哥……哥……
不……为什么喊不出来……
为什么喊不出来啊……
……
……
“不……不……”
这里的一切让他喘不动气，就连大脑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胸口很闷，说不出话，也哭不出来。
呼吸不过来了……
……好难受……
怎么会……
怎么会……
“……阿肆……”
对面人喊了一声。
阿肆整个人都抖了一下，眼泪已经止不住的往下流，呼吸声被放大，心脏在疯狂的跳动，浑身炽热，但始终没有喘上一口气来。
“……不……”
“是你害了他！你这个异类！娼妓！婊子！”
……不……
……不是我……
……我没有……我没有……
阿肆紧紧的抱住脑袋，却发现自己手上满是鲜血，猛的一抬头，发现霖满是鲜血的跪在他面前，脸贴着脸。
霖的脸已经被鲜血淋漓的面目全非，但是他还是笑着，他颤抖着，把手慢慢抬起，不了阿肆身体不受控制的再次握紧拿把刀，作势要捅上去。
……不……不要……
……不要这样……
但一双无形的大手慢慢从他身后伸出，一手捂住了嘴，另一只手则是握住阿肆拿刀的手。
毫不犹豫的捅了下去。
顿时，鲜血飞溅，阿肆的大半的脸都被染成了红色。
……不……
“是你捅死了他……”
……没有……我没有……
“啊啊啊啊啊！”
——
暗室
“很好，这才是武器最听话的样子。”
现实中，那个疯子正在观赏着他的“艺术品”，通过药物注射，阿肆发疯般的尖叫。
刚刚的一切，其实就是阿肆在注射药物好的幻觉，当情绪到达顶点式，慢慢在深渊里丧失理智，陷入疯狂。
不过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特殊镣铐牢牢抓住，根本动惮不得。
一旁的琼也被绑在电椅上，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阿肆，阿肆！”
琼拼命地呼喊着，也没希望能换回他的一点理智。
但很显然并没有用。
“嘘——”
那疯子突然很不开心的朝向琼的方向走了过来。
“不要打扰我欣赏作品，要做一个绅士，明白吗？”
琼恶狠狠的盯着他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都说了，小声点，不听话的小猫是要受到惩罚的——”
说罢，便启动别以上的开关，顿时火光肆虐，在一声声巨大的声响下开始电击。
“啊啊啊啊啊！”
随着琼的一声惨叫，原先伤口也被电流重新撕裂，开始往外渗血。
那疯子顿时愉悦起来，不紧不慢的走到琼的身边，笑嘻嘻的说道。
“果然啊，二重奏的声音更加美妙绝伦，可是我又不能让宝贝坏掉。”
说罢便取消了电击，慢悠悠的走出了暗室。
此时，房间内只剩下了琼和在发疯中的阿肆。
可琼的视线已经开始慢慢模糊起来，可那发亮的鱼尾还是那么的耀眼，琼似是不甘心，深呼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又喊了一遍。
“阿肆！醒醒！”
……
不，他还是没有醒过来，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
另一旁，宓冶发了疯般的开着车飞奔而去，根据陈飞梦提供的录像，应该是去了下层。
可下层那么大，该从哪里找起。
不知不觉宓冶就已经来到下层。
他决定先去那个废弃工厂找找看。
昏暗的街道上，微弱的灯光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四周到处都是难闻的气味，简直是让宓冶恶心的想吐。
砰！
是枪声！
幸好宓冶躲避的及时，不然那可子弹现在应该只穿他的心脏。
他悄悄按动通讯器，几个微型小飞虫迅速飞出，矫捷的身姿在四周穿梭，很快就找到了狙击手。
就在这时，子弹再次出膛。
宓冶一个翻身再次躲开的子弹，并飞快的到处手枪，又是一个后空翻，正好可以看见那人的头部。
丝毫没有犹豫，一声枪响，那人栽倒在地。
这时，通信器再次响起，是陈飞梦。
“喂？”
宓冶一脸烦躁的说了一句，“怎么了？”
“我刚刚检测了一下下层——”
听着对面欲言又止的语气，让宓冶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烦躁。
“所以呢？”
“……下层的下面……是空的……”
“……”
宓冶许久没有说话，感觉有些懵，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说，整个下层的底下，是空的，向一个底下城一样，而且里面有大量的生命体，不过只是被超强的信息屏蔽器屏蔽了而已，就在刚刚，那屏蔽器好像失控了一下，所以我在有机会探查到，明白了吗？”
“所以……”
宓冶还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思绪了半天之后有猛的明白过来。
“所以，那是他的老巢？”
“很有可能，不过现在还找不到入口，它仅仅只出现了短短几秒，之后就消失了。”
宓冶现在脑子还是有些乱。
“那……那他是什么时候建立起来的呢？没道理啊。”
“不清楚，也许是很久以前，也许它本就生存在这片土地上，只是我们没有关注他们而已。”
“行……”宓冶叹了口气，“先把这件事报告给上级吧，没事挂了。”
挂断通讯器后，宓冶继续往废弃工厂走。
走到半路上，就看见霖，应该是刚下晚班回来。
可是身边还抱着一个脏兮兮的东西，是什么？
宓冶凑近一看，才发现是个婴儿，不知道被谁遗弃了。
霖看见宓冶，吓了一跳，赶忙转身作势要跑，却被宓冶一把拽住。
“干嘛呢，跟个偷孩子的似的。”
霖一听就急了，解释道。
“不不不，我没偷，是在中转的垃圾桶里，我看可怜就抱回来了。”
“你还真是……”
宓冶无奈的笑了笑。
还真是会捡孩子呀……
霖仿佛看出了他的意思，羞愧的底下头，小声的说道。
“我也觉得，很像他……小时候的他。”
“行了行了，我也不跟你瞎掰了，走了啊。”
说罢便着急忙慌的走了，留下了霖一个人在大街上。
不一会，宓冶就到了废弃工厂，看样子已经成废墟了，要是通往那个底下城的入口真的在这里的话……
宓冶向四周查看，随后就看见了在废弃工厂旁的灌木丛 。
按理说下层污染严重，不会有这么茂盛的草丛的？
宓冶不自觉的向前，伸手去抓向草丛，发现根本就摸不到，这果然是投影做出来的假象，根本不是真的草丛。
这样说的话，入口肯定就在附近，可是草丛覆盖面积太大，到底是在哪个路口？
不过还有一件事就是这个草丛真的是一直都在这个地方的吗？
换句话说，用这个投影是怎么无限电量的制造假象的呢？
也没人发现？
正当宓冶感到疑惑的时候，突然听见后面有脚步声传入，顿时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发出了警惕，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宓冶慢慢把手伸进背包，并掏出匕首。
那步伐稳重轻盈，不细听，根本听不到脚步的声音，肯定是有练过的，但是会是谁呢？
距离宓冶还有两米左右的时候，那人突然冲了过来，宓冶一个后空翻来到了那人身后，掏出匕首毫不犹豫的划向了那人的脑袋，顿时鲜血喷洒而出，那人倒在了地上。
和他想的一样，又是这种人，穿戴着基地的工作服，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机器倒在了地上。
怪不得呢——
宓冶冷笑一声，怪不得从来没有人发现这里，先是从霖那里听到的诡异传闻，再是这个人不人机器不机器的行尸走肉。
大概是真的有人发现过这里，但是被这些人灭了口，所以才有这样的传闻，才有那么多的人不敢来这里。
这样宓冶更加确定了地下城的入口可能真的在这里。
他放出几个小飞虫开始对这里地毯式的搜索，不过不会这么容易就找到的，不然也不会隐藏到现在。
果然将近收搜索了半个多小时，根本没有搜到什么东西，时间不等人，琼和阿肆还在下面等着他救，他不能白白浪费时间，在这里做无用功。
此刻他灵机一动，既然现在整个下层的下面都是地下城，那么他从下层随便凿开一个洞，应该就可以随机到地下城的某一个地方吧？
虽然这种方法简单粗暴，甚至有一些风险，但这无疑是最好且最节约时间的一种方式。
说干就干，宓冶掏出盔甲将它套在自己的手臂，他是在地面上敲答案，确认找到一个最薄的位置之后，猛的一用力，深深的往下一砸。
砰！
一声巨响狠狠地打在了地面上。
地面上大块的石头很明显的震了一下。
砰！
又是一下。
来来回回足足砸了有十几下，地面上深深地巨坑已经有几十米深。
不过，确实如陈飞梦所说，真的有地下城！
在宓冶反复敲打的作用下，大块铁皮裸露出来。
宓冶敲了敲那块铁皮，确实厚的很。
宓冶打开通讯器，一通点击之后，在手臂上的铠甲突然变成巨大的电钻。
宓冶二话没说就开始钻铁皮，激烈的火光向四周发散，烧的宓冶的皮肤滚烫。
火光越来越大，温度持续上升。
忽然宓冶感觉一阵风吹过，急忙转身，发现一个身穿基地工作服的人正在他背后伸手拿着刀，快速的向他逼近，宓冶迅速收手，快速掏出匕首，刺向了那个人。
果然声音太大，还是被察觉到了。
这也不奇怪，毕竟在人家的楼顶上凿一个洞，是个人都能感觉出来的。
宓冶加快时间，毕竟赶过来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自己会越来越危险，琼和阿肆也会越来越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