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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跳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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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订的宾馆里家里很近,出租车五分钟就到了,下了车夏栀知才发现自己穿的还是拖鞋。
懵了几分钟,她真的烦了,今天绝对是水逆日!不然为什么这么倒霉?!
认命般地在大厅拿房卡,提溜着包刷开门,一进屋就是一股浓浓的香水味。
很劣质很廉价的气味,她皱眉,愈发觉得今天是白羊座的水逆日了。
夏栀知打开备忘录输入几句话:
「2018年0814,白羊水逆日。」
刚大学毕业的她根本没什么正式工作,全靠每个月在公司的工资和潘扬的奖金生活,这个月的房租好像还没付。
她没什么名气,全靠《烟火》她的名字才出现在荧幕上。
当时她拍的时候19岁,纯纯新人一个,也不懂片酬,20万就签了,这20万让她大学四年生活富裕,她以前想过自己会不会一炮而红,事实上是:
太难了!
在娱乐圈立足不止需要才华和努力,即使你有着顶天的才华,你不好看,实际上很难被大众熟知。
亦或是你有一副好皮囊,但是不努力,即使运气再好也不会在娱乐圈走得长久。
夏栀知算得上是新人,但她大学也研究了不少关于娱乐圈的事情。
折腾了一会,又快凌晨了,她叹气。
唉,每天都这样,恐怕22岁都像30岁一样了。
一想到这她又想着女艺人的花期很短,她再不睡觉她就完了,皮肤会变差,变差粉丝就会脱粉,脱粉就没工资,没工资就没钱吃饭没钱住,没钱吃饭没钱住迟早会饿死,所以等量代换,不睡觉就会死。
她越想越觉得正确,空调开到18摄氏度然后盖着被子睡觉。
这是夏栀知一贯的作风,她连头发都忘了吹干就睡着了。
…
她是被鸟叫声吵醒的,不知道为什么外面有棵大树,书上有个鸟窝,那个鸟叫了一早上。
夏栀知起来就发现头疼,摸了摸枕头,还有些湿,她就知道原因了。
洗完头不吹干,迟早中风。
这是她妈妈从小吓她的话,夏栀知对此深信不疑。
她摸了摸发尾,已经差不多干了,走到洗手间。
夏栀知睡觉不老实,总是会乱滚,早上起来头发就像是个鸡窝头,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完全不敢认。
洗手台上有梳子,当她看到那梳子上面满满的头皮屑时,浑身鸡皮疙瘩起来。
这宾馆,太不行了!
这么脏还放出来!是不是不尊重消费者?!
奈何她什么洗漱工具都没拿,夏栀知只能用手理了理头发,让它看起来尽量顺一点。
尽管她的动作并没有什么用,她仍然像一个金毛狮王。
恰巧手机界面亮起,她看过去,是潘扬。
-发位置,我去接你。
这七个字让夏栀知感受到了莫大的安全感。
-位置:虞城宾馆。
-哥你真是我的救星!
潘扬也是高冷,不再回复,夏栀知却美滋滋地收拾东西。
哼着小曲儿下楼,正巧碰上进门的潘扬,她招招手。
“潘哥!”
潘扬快步上前,毫不留情地拍下她的手。
语气冰冷无情:“说了多少遍,戴口罩!被狗仔偷拍怎么办?”
夏栀知可并不觉得会有狗仔跟踪自己,自己一个18线演员,还没资格被狗仔偷拍。
虽然心里这么想,面上仍是不能显露,她只是个卑微的打工人,只能无条件服从老板安排。
她乖巧地坐在车上,一言不发,潘扬见她过于沉默,以为自己的语气过重,不太好意思地咳了两声。
“那个…我都是为了替你前程考虑,你得配合。”
夏栀知理解地点头,像她这样的糊咖潘扬愿意带是她走运了。
“嗯,我明白,潘哥,最近有什么戏可以接吗?”
其实她真的闲得没事干,就想拍个戏磨练磨练演技。
潘扬拿出手机,不过五分钟他开口:
“还真有一个节目,叫《逃生》,题材还没太定,估计是没期不一样。”
她看着潘扬脸上露出极大的兴趣,她突然觉得有点不想去,刚想开口,潘扬先她一步:
“给你接了,下周三录制第一期,对了,下午有个小采访,你准备准备。”
信息量突然有点大,夏栀知一哽,僵硬地点了点头。
这个节目的名字听着就不是什么好节目,不知道潘扬为什么会那么感兴趣,更何况她一个演员,代表作都没几个,还参加综艺,不得被骂死?
她斟酌再三,还是决定跟潘扬说自己不行,话还没说出口,一个语音飙来。
夏栀知接过,潘扬的声音再次响起:
“30分钟后会有车去接你,采访只有10分钟左右,不用穿得那么麻烦。”
她积极答到,潘扬毫不留情地挂断。
夏栀知:“…”
感觉被侮辱了,但是证据不足。
她回家,刚才潘扬跟她说最近可能会搬家,这个小区不安全。
夏栀知觉得没什么必要,她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安全的地方。
她拉开衣柜,一排衣服映入眼帘。
“…”
她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多衣服,潘扬说只采访十分钟左右,她在里面挑挑拣拣。
想着《烟火》是个文艺片,手里的轻奢黑裙又放回去,拿了个Venny的白色连衣裙。
Venny的衣服是以“纯”出名的,夏栀知觉得陈澄也是这样的人。
不染一丝尘埃,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
她好像最近瘦了点,腰身有些松,她只好用透明夹子在背后夹起来一小部分,反正是面对记者,又没人看得见。
夏栀知自我安慰。
她还没来得及化妆,早上起来顶着鸡窝头乱窜,强迫症使她在梳妆台用梳子梳了三遍头发,又拿出护发精油抹在发尾,用吹风机吹干。
熟练地用卷发棒简单卷了一下,让头发有点弧度,尤其是额前刘海,她有段时间专门看美妆博主的教程,卷发她十分自信。
时间过得太快,潘扬的语音又来了,夏栀知没有犹豫,秒接。
“现在你可以下楼了。”
“可我还没化妆…”
潘扬又重复了一遍,然后补了一句:
“我们还是有钱给你请化妆师的。”
夏栀知怔住了,那她刚刚在干什么?
自取其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