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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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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入席后,坐在座位上百无聊赖地听着分院的斯托尔兹正在内心编排着邓布利多时,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支手。
“你好,我是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那个瘦弱的男孩又像上次一样对斯托尔兹抛出橄榄枝,似乎已经将在礼堂外受的难堪忘的一干二净。
“我爸爸告诉我,你们已经离开英国很多年,在法国待了很长时间了……或许我们两个可以成为朋友。”德拉科嘴角上扬的弧度十分不讨喜,斯托尔兹一向讨厌别人在她面前比她还自信。
“我觉得你还不够格。”斯托尔兹慢慢道,手中还在把玩着一个做工粗糙的珐琅杯。
毕竟他头上的发胶气味实在不好闻。
这点让斯托尔兹接受不了。
德拉科的脸又在肉眼可见的弥漫上红晕,或许一天之内被拒绝两次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但这次他没说什么,只是将手抽走,轻哼一声,坐回自己的座位。
“我们会成为朋友的。”淡金色脑袋的少爷不服输道。
斯托尔兹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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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一个新生也坐到席上后,邓布利多站起身。
在拍了两下手后,他示意安静。
邓布利多宣布:“对于新学期,我要公布新学期必须要注意的事项:禁林禁止出入。另外,我们的管理员费尔奇先生要我提醒你们:如果不想死得很惨的话,就不要进入三楼右手边的走廊。”
邓布利多又清了清嗓子:“宴会开始!”
登时,长桌上凭空出现了很多的食物。
斯托尔兹正在长桌上挑挑拣拣些自己喜欢的食物,她自己也知道这动作不太优雅,便做的很隐蔽,但还是被一个男生的眼神捕捉到了,语气淡漠:“你很讨厌甘草。”
是陈述句。
斯托尔兹很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语气,便重重放下正在挑甘草的刀叉,语气不善:“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只是你把它们放在我这里了。”西奥多淡淡嫌弃地开口。
斯托尔兹登时才看见自己挑出来的甘草全放在西奥多的餐盘旁边,再联想到自己刚才质问般的语气,斯托尔兹有些尴尬地别过脸,没再和西奥多作过多交流。
但在她转过头后,她没有看见西奥多堪称冰冷脸上浮现一抹笑意,犹如万年不化的雪峰上的雪在慢慢消融。
但在斯托尔兹看过来时又恢复了生人勿近的模样,只有浅蓝色眼睛里还回荡着笑意的余韵。
——
这顿饭吃得可谓是如坐针毡,没有一道自己喜欢吃的饭食,对料理吹求毛疵的贵族小姐十分郁闷。
在邓布利多把最后把最后一介布丁变消失时,斯托尔兹才回过神。
她在想哥哥。
她已经开始思念远在远在法国的哥哥了。
不,现在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德姆斯特朗。
听着耳边此起彼伏起身的声音,斯托尔兹敛下眉眼中的情绪,准备起身。
但就在转身时候,额头却突然撞到一个冰凉的胸膛,是德拉科,斯托尔兹蹙眉,摸到撞得有点疼的额头,正准备发怒。
他倒是先中气十足,捂着自己的胸脯,虚张声势:“你怎么不看着的啊?”脸颊还有点红,红得透透的。
级长嘉玛·法莉已经在催促后面的新生了。斯托尔兹不是很想理他,就狠狠瞪了他一眼,走过去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快步离开,跟上回寝室的队伍。
反观德拉科自己呆呆立在原地,自言自语:“她怎么可以...撞我...”脸红得像是在格隆桥上的欣赏的最后一抹日落映下的夕阳余晖。
斯托尔兹没回头,自然也没看见这一幕。
——
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
因为和德拉科掰扯,而没进入休息室的斯托尔兹正抱着胸生气。
一切都拜德拉科所赐,斯托尔兹满脸写着厌恶。
都怪他,要不然自己也不会没跟上队伍,而落在了休息室门口。斯托尔兹已经想好了一百种捉弄德拉科的把戏了,她已经在脑内构思了一百个计划了。
果然,
马尔福都是那么烦人。
斯托尔兹咬牙切齿。
——
“哒哒哒。”有人来了。
鞋底接触地面的声音在地窖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斯托尔兹幽怨地回头,看见的却不是预想中的德拉科,而是西奥多·诺特。
“你在...干什么?”西奥多皱着眉头,似乎是不解的样子。
“如你所见。”斯托尔兹不太想和他解释,毕竟晚饭时的交流不太美好。
西奥多见斯托尔兹不太想和他说话,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西奥多径直走向休息室前的画像,淡淡开口:“荣耀。”
休息室的门打开了,西奥多就要走进去,又好像是想起来什么,收回了跨出去的脚,回头对斯托尔兹说:“休息室的口令一周会变一次,这周是‘荣耀’,你不知道的话留意下斯莱特林公告栏。”
“嗯..谢谢。”斯托尔兹道谢。
“嗯。”西奥多回答道。
...
无言的沉默。
“你又是为什么在外面?”斯托尔兹见他堵在休息室门口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就礼貌地询问,毕竟他刚才还帮了自己。
“我是因为要记明天上课的路程所以才晚了一会,回来只是恰好看见你站在这里。”西奥多特意解释,依旧是那副淡漠的模样。
“嗯...”虽然斯托尔兹很感谢西奥多告诉自己休息室的口令,但他站在门口不走这一举动真的很烦,斯托尔兹语气中已经带了些不耐。
西奥多见状,离开。
在目送西奥多背影离开自己的视线时,斯托尔兹才准备进去:她有些抗拒西奥多。
不管是和母亲一样的冰冷语气,还是和父亲如出一辙的淡漠表情,都令她感到不舒服。
——
进入寝室,换上睡裙。
一天的疲惫好像才有了实感。
斯托尔兹疲倦地躺在床上,轻轻揉着自己的额头,缓慢进入了梦乡...
冰凉的夜色。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莹莹月色好像在寂静里有了实体,趁着无人,注意便溜进来,月光也眷恋斯托尔兹的娇靥,轻轻地留在了她脸上,诱哄她入梦......
*
冰冷漆黑的地下室,四周的墙壁破败不堪,连墙皮都没有一块完整的,老鼠在缝隙间嬉戏追逐。
但斯托尔兹却虚脱地躺在稻草上。
斯托尔兹头发乱糟糟,油腻腻地随便披在肩上,显然是很久没有护理,甚至连清洗都没有了。
平日一根都要动辄几百金加隆的保养,如今却打结分叉。
平日精心用山茶花油护理的柔夷,上面也生满了冻疮。
身上的裙子也是肮脏破旧,或许上面缠绕的金丝能见证往日的光荣,但它现在已然暗淡无光。
身上散发着常年累月没有洗澡积累下来的恶臭。
这哪里是斯托尔兹大小姐平日里骄傲不可一世的样子。
“让我见哥哥...让我见他...我不相信,不相信他会背叛我。”喉咙里喊出的声音嘶哑无比,这显然不是一个少女该拥有的,这更像一个年近七旬的老妪有的。
地下室外守着的守卫显然已经见怪不怪这场景,熟练的施了一个禁言咒。
但今日的情景与往日好像不太一样,牢中的女人没有像平常一样发着疯挠脖子,将脖子挠出血痕。
而是,悄无声息的。
她好像死了。
*
她死了。
在书房中处理魔法部事务的诺伯托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多么震惊,他甚至没有多在意。
还不轻不重地批评了气喘吁吁送消息的守卫长:“这种小事还不值得你亲自来。”
侍卫长于心不忍,再跋扈也是曾经的妹妹,怎么能如此冰冷?
见诺伯托没有过问尸体的安葬,侍卫长踟躇开口:“那卡佩小姐的...尸体...”
见新任魔法部部长一个不善的眼神扫过来,梅根吓到腿软,急急改口:“囚犯斯托尔兹...”
“这种小事不要来过问我。”诺伯托合上最后一份需要审批的文件,阖上眼,随意开口。
“是。”梅根双腿不停地打哆嗦,稍微稳了稳心神,才站稳离开。
这新任部长也太可怕了。梅根心有余悸。
*
在一个阳光明媚,非常适合下午茶的下午。
斯托尔兹·卡佩被埋了。
——
“哥哥!”斯托尔兹突然坐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她惊魂未定地摸着自己的脸,确认自己还活着,确认刚才只是一个梦。
斯托尔兹重重叹了口气,又是那个梦。
在一年前的生日晚上,那天的夜里开始,她就开始做这个梦。
连圣芒戈的医生都说只是误食一种引出内心恐惧的魔药,只要试着放松就可以破除,但自己就是因为这个梦内心和哥哥有了隔阂。
虽然哥哥表面不在意,但内心肯定是在乎的吧。
明明已经很久没做这个梦了,但今天...斯托尔兹蹙了蹙眉,是有什么忘记的事了吗?突然脑内灵光乍现,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德拉科不会还在休息室门口吧?
看向窗外
莹莹的月光提醒着斯托尔兹时间已经不早了,连斯托尔兹自己内心也在自我安慰:或许他自己进来了呢?
随着困意的袭来,斯托尔兹眼皮开始打架,终于招架不住困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