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苏醒和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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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渡的言语“激励”下，降谷零拿上萩原包里的备用工具，留下风见看管监督两人，自己朝五号出入口飞奔而去。市政大楼底层的出入口总体分布成半圆形，不出意外的话，成功拆除炸弹的两人最终会在三号或四号入口汇合——考虑到萩原这边先一步开始。
“是为了降低我暴露的风险，所以故意激怒小降谷使他中断思考专注在拆弹这件事上，顺便拉低我在他眼里的印象吗？嗯……风渡君摸透了他的性格啊。不论是挑衅也好，还是提到小阵平教给他的技术也好——”
连踩两个雷点，也难怪金发公安会那般怒气冲冲。
“等小降谷回过神来复盘就会发现不对吧？”
咔哒，钳子剪断了最后一根控制打火装置的引线。即便是对自己判断很有信心的萩原，此时此刻也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一秒，两秒，三秒。计时屏幕上的时间停下了。
“呼……OK，这个没问题了。”
站起身，下意识地想要用手帕擦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缺乏温度的手指却碰到的却是冷冰冰的触感。
萩原：“……”啊，差点忘了，他现在连呼吸都是出于本能而非需要氧气。
“走啦，下一个。”风渡朝他点点头，对留守公安打了一个响指，“炸药暂时藏在这里，之后由你们带走，可以吗？”
“我需要请示一下上级……”
“哎呀，其实不是请求是通知，我还以为我表现得够明显了呢。”
风见，风见想要开口打消可疑分子的嚣张气焰，然而面对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小得多的面带微笑的和服男子，他却怎么也提不起气势。对方的影子在大厅灯光照射下拖成长长的一条盘踞在身后，仿佛什么睡着了的洪水猛兽，会在被吵醒后一下子变成实体扑上来咬掉他的脑袋。
“真让我们拿上这些炸药，你的上司又要记挂我们会不会用它们做坏事了。”拍了拍风见的肩膀，黑医身上的可怕气质又如冰雪般融化，“答应下来他是不会怪你的，我认为是这样。”
公安下属被忽悠着晕晕乎乎地点了头，走到第二颗炸弹的旁边才反应过来，“……不对，我怎么就答应了啊！”
试验了话术技能效果的风渡：目移.jpg
有了成功经验，对付同类型的□□就轻松多了，萩原的操作肉眼可见地变得迅速轻快。就在这时，风渡的手机猝然响起铃声。
欸？沈栖愣了愣。屏幕上来电显示的是他给宫野明美买的新手机号码，出门前他特意褐发女性看好松田的吊瓶——不及时换下空吊瓶很可能会导致血液顺着输液管回流——以及遇到危险记得给他打电话。
真有人偏偏在这个时候跑去踢场子？他皱起眉头，转身走远了一些，按下接听键。
“风渡先生？”扬声器里的声音略显嘈杂，明美那边好像还有别人在说话，“抱歉，打扰您了，实在是有我无法决断的重要事宜需要您的帮助……”
“发生了什么事？”
镇定平和的轻柔女声少见地带上了两三分犹疑，“您和萩原先生嘱咐我照顾的病人他……醒过来了。”
沈栖：“……你说什么？这里风太大我没听清。”
这是在做什么啊，有必要吗？我不过是请hagi桑来帮个忙拯救一下民众，你们这些还能喘气的亲友君就一个火速抵达现场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不太好吧！
不，应该说早知道拆弹能引发医学奇迹他就从组织仓库捞一个炸弹出来给某活尸练练手了。
……算了，松田能自己醒来是好事，至少他不用天天看着萩原在病床旁边眼巴巴地陪护了。自从上次马自达君的手动过一次后，后者便对此尤为热衷。
“起初是想拔掉针头勉强自己站起来，失败了几次才转而询问我这是哪里，今天是几月几号。”
隔着屏幕他也不难听出明美话语中饱含的无奈，“当我和他说到您与萩原先生，并提起你们出门了以后，他又坚持要我给您二位打电话。您要和他聊聊吗？风渡先生。”
“把手机交给他好了。”
宫野明美听话地照做。窸窸窣窣的交接声沉寂了几下呼吸的时间，一个因长期未摄入水分而嘶哑的低沉男音替代了女声：“喂？”
“你就是她嘴里说的诊所主人？”
沈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打起精神，换上了黑医专属的营业声调，“我是。你好，松田君，叫我风渡或者医生就好。现在感觉如何？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或者哪里无法移动和感知？为了你的健康和复健计划，请如实回答我的问题，稍后我会回来对你进行一次全方位的检查。”
他从波本那里学来的先发制人战术显然打了刚苏醒的松田阵平一个猝不及防，前任刑/警被他一套一套的官方发言卡了下嗓子，沉默片刻，“……我的身体很好，没出什么毛病。”他的语气很肯定，随即又直接地将话题节奏拉向原本的方向，“萩……萩原在你旁边？”
“哦，是这样没错。”风渡偏过头，朝拆弹者看去，“你想和他说话？
“……嗯，拜托你了。”
明明说的是“拜托”，词句却如同硬生生挤出来的一样有些别扭，回答前的停顿似乎是在做心理建设。沈栖不由得失笑，对松田性格的苦手和紧张感霎时消失殆尽，回到黑发活尸的身边，戳戳他的肩膀。
“你的幼驯染找你。”
“嚯——真的吗？”专注于引线的萩原研二放下改锥。沈栖感觉他的反应比他想象中的更平淡——直到和那双充满了“看我说的对吧”的得意情绪的亮闪闪眼睛正对上为止。炸弹屏幕散发出的红光落在萩原修饰过的面部，给伪装染上几丝血色。他接过手机放在耳边：
“莫西莫西，阵平酱，你有在听吗？”
“……”
“没想到难得出门一趟就错过了亲眼看着小阵平醒来的机会，只能等会儿回来见你了，有什么想吃的夜宵我可以顺便帮你带哦~”
“他最近几天都只能吃流食。”职业病犯了的风渡在一旁纠正到。
“那夜宵只能由我亲自解决了，太可怜了，小阵平——”
松田那隐约带着怒气的声线截住了萩原下面的话：“你那边的‘滴滴’声是怎么一回事？”
“唔。”
是靠得太近的缘故？最新款手机良好的传声系统忠实地把周围的杂音也收录转播。
“这个嘛，是……”
“是在拆【炸弹】，对吧。”
“不愧是小阵平，一下子就猜对了呢。”
“……”
“……松田？”
沈栖同情地拍拍失去颜色的黑白画风萩原。
“萩原研二！”没过几秒，传来了不知是不是由于电流转换而失真的松田阵平压低的命令，“别摆出那副悠闲的样子继续磨蹭了。立刻，马上，给我认真点拆掉那玩意。”
“这种时候就不要接我的电话啊，你这家伙。”
说罢，那头便挂掉了通话，只剩下忙音滴滴嘟嘟地响着。
“啊呀，生了好大的气。”
收回手机，风渡歪头望向再次拿起钳子的活尸，“毕竟在他看来，上一刻才因爆炸晕过去，下一刻得知你又在拆除炸弹，不生气才奇怪。”
“钓鱼执法不可取，手机可是小风渡你递给我的！”
“没办法，也不可能告诉他‘抱歉他正在和□□搏斗所以接不了你的电话’，我怕他听了直接扛着吊瓶和铁架床爬到市政大楼来，人类的潜力是无穷的。还以为你这个幼驯染能争气点，糊弄过去呢。放心，他躺了三年，肌肉萎缩身体虚弱，揍你不会很痛的。”
“难道只有我独自面对愤怒的小阵平吗？作为主治医生，回去之后劝劝架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又感觉不到痛，揍我只会伤到他自己的身子嘛。”
“达咩，我是正儿八经的物理医生不是心理医生，治不了PTSD，没学过拳击空手道合气道，不敢拦架。”
不远处在场唯一还保有着危机感的正常人风见尽管听不清两人聊天的内容，但在黑医将手机递给萩原时就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几米。
怎么会有人在炸弹周围旁若无物地闲聊起来了啊！看看计时器，它闪着呢，没被关掉！
所幸干劲满满的前爆/破/处成员闭上嘴专心起来效率很高，近十分钟后，第二枚□□被卸下，不再具有威胁。
距离晚上十点还有二十分钟整，三人赶往三号出入口，到达时恰好遇上了脸侧挂着汗水，匆匆跑来的降谷零。毋庸置疑，四号与五号炸弹应当已排除危险。
除去最后一颗炸弹，这次险情就彻底解除了。
那么，该由谁来动手？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苏醒和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