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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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太快了，我怕我赶不上繁花锦簇。
“陈暖，你在干嘛？”张博川回头看向正在发着呆着陈暖，女孩的眸子溢满了温柔。
“你是不是快要离开了。”听了一顿，应该是离开我。
但为什么我说不出口，以什么身份来说呢？
妹妹？同个学校的同学？还是领居家的小孩？
张博川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那也好！”陈暖逞强道，“反正，以我也现在也不用在补课了。”
“嗯嗯。”张博川眼眸冷冷的，有些失望。
就这样，他去了北方，我留在南方。
高三，就是比勤快，比努力，比认真，比谁能吃苦。我像杂草般肆意长大，比家中娇生惯养的花更顽强不屈，但是没有赋予任何人的期待。
点点碎碎，好在生活一直不淡不甜。
荏苒记得，那时送他时那天发生的事。
因为指不定他以后就不怎么回这里了，他也会慢慢将我淡忘，开始他的新生活。
只是我恨，心悦与君，却可望而不可及。
我就这样，静静地拱手相让给别的女生，也许那个女生也和张博川一样很优秀吧。
我带他去吃了鸡蛋灌饼，半瘦半肥。
明明很好吃，嘴里确实蔓延着苦涩。
我隐忍着自己不好的情绪，一直缄默着保持一个动作。
“你说过的，来得及考着上。”我坚恳的看着他，捏紧拳头，是诉说，更是内心的下定决心。
不知为什么，他却笑出声，“我相信你可以。”
张博川的那句，心中不知什么滋味，就像酸梅慢慢化在嘴里，一时之间是该用酸来形容它，还是用甜来取代入口时的酸涩。
“如果说，”我怕失去你怎么办。我停了一顿，看着他的眸子，嘴怎么也撬不开。
“如果说你之后上大学了，还会回来吗？”我知道这是一个很愚蠢的问题，但我迫切需要一个回答。
就一个回答，我就无欲所求。
“会的。毕竟我也是在这长大的。”张博川轻松的语气说着，之后他说的我也没怎么听清楚。
只是那句“会的。”让我松了口气。
…………
客车站，人群熙熙攘攘的，拥挤不堪，有迫切回家的人，有要去远方上大学的人，有四处奔波只为了活着的人，还有老人牵小孩。
我和张博川被人群淹没，我和他之间相差好几个人，不知哪来的勇气。
“张博川，我喜欢你好久了。”我努力开口道，泪水是滚烫的，血液也是滚烫的，是生命。
我看向他时，他也看向我。
他似乎也在回应我，“我也喜欢你。”
这肯定是我的错觉，没有，假的，我后退一步没想到身后就是万丈深渊。
我真的很爱张博川。
可我配不上他。
高三开学了，
开学考，月考，11月的全市重点高中联考，一直到1月第一次高考，然后放寒假，一模二模三模，正式高考。
这一切，让我与张博川的世界阻隔在一起。
这一年，学业至上，心中有希望，才能踏出每一步，铿锵有力。
只是默念着：“张博川，等我。”
我每天学到凌晨三点，睡眠时间明显不足，拼了命地刷题，刷了多少套卷子自己也数不过来。
倒计时不断的缩短，黎明慢慢逼近，潮水慢慢褪去，青涩懵懂的高中时候很快要变成过去时。
题海战术，望题不分昼夜，由暖变冷，再由冷变暖。四季变更，也迎来高考的到来。
考完了，熬过来了。
离张博川更近了一点。
我不怀念高中，但这三年的回忆里有他。
“毕业了。”我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道，也意味着简单的三个字也让高中告一段落了。
没啥值得留恋的，也没啥值得去快乐的。
只是突然间，我好想得到张博川的祝福。
我迫不及待的让手机连上充电器，心里默念几个数等着开机，屏幕慢慢的亮了起来。
输入熟悉的秘密锁，张博川在线，我点开了他的空间，他的说说不是很多，为数不多中有一条引起陈暖的注意。
一张照片，是张博川和另一个个女生的背影中，从女孩苗条的身材中就可以联想出女孩的模样。
我实在是太好奇了，能和我喜欢了很久很久的张博川并肩前行的女生到底是多优秀。
底下大多是对他们的祝福，
我也评论一句：“要好好在一起！”
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原以为他对我的情感，是不一样的。
心中不免有些苦涩，乌云久久不散。
明明，可，就是。
我的眼泪不断落下，如大豆般颗粒饱满圆润，我躲在被窝里，悄无声息的哭，手抖着厉害。
从那以后，我就没怎么碰过手机。
看着日升日落，不知时间过了多少，志愿那天。
我没啥想去的城市，这平平淡淡的日子里，突然由于张博川的一句问候打破了。
“你是不是要填志愿了？”
“嗯嗯。”
“想好了去哪所学校了吗？”
“还没。”
“高考好考吗？”
“还行，正常发挥。”
“前段时间太忙了，忘记恭喜你了。恭喜你陈暖同学，成功毕业，成年快乐。”
“嗯呢，也祝你百年好合。”
“谢谢。”
…………
不咸不淡的问候，浅浅的我终于知道这一年里我们之间的距离，被拉开了多少。
我没有去属于张博川的北方，而是留在了南方。
那年的高考状元还是我的高中，但是一个没有听说过的人，我也不在乎。
【校园论坛上
“陈暖，语文125，数学135，外语145，物理97，化学100，生物97。总分699。”
“我丢，长得漂亮就算了，成绩还这么好，还让不让人活了。”
“但听说，她没填清华北大。”
“这可能是学霸的任性吧！”】
这哪是任性，只是那里没有等我的人，而已。
我以为，还会是一年之前的样子。
可，时间好坏。
我填完志愿后，安静地收拾好行李，这几年存着钱不算多但足够她毕业以后挥霍。
“女儿，填了啥志愿。”妈妈问道，虽然表面上她们的母女关系不算太差，也不算太好。
但陈暖心里知道，她妈妈在那不为人知的地方在偷偷关心着她。
“我填了Z大，我想留在南方，离家也不是很远。”我平静的说道。
“那也好，过几天给你补办一个成年礼吧。”妈妈乐呵呵道。
“不用了，过几天我想去拉萨旅游。”
“行行行。”妈妈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的，一下子就答应下来。
顺带塞了好几千放在陈暖的手里，说的有点钱也方便。
我也没有拒绝，收下了钱。
高考的一年变化很大，妈妈开了一家甜品店生意还能算着上好，这座古老的城市开始慢慢的方便起来了。
创文明城，周遭的矮破楼也慢慢消失不见了，市中心也开始慢慢迁移。
以前是当地最大的大排档也被拆了，就连那家城星馄饨和那时跟张博川吃的饼也被拆了，高铁也即将建好。
是啊，世界在永恒的发展。
我也是，不断地量的积累，终于达成质变，在新的质变上继续新的量变，如此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9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