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番外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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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一二年刚步入五月，天气微凉。
一场大雨持续了整整三天未停，路面都开始积水漫过脚踝，河面水位上升，大有要涨洪水的趋势。
大雨第五天，雨势突然在夜里加剧！路防局发布了防洪红色预警，民警和工作人员们速度封锁了河边，预计水位上涨会超过历史最高，随后不久水位就漫过了堤坝淹没了广场和大十字。
夜里十一点，随着四面八方发出的一片哀嚎起哄声，大半个县城停电。
“不准去，家里待着。”男人口气不容反驳，一边起床换着衣服。
青年下床用手机照明找出电视机柜里的蜡烛点上。
“听话，乖，哥去就可以了。”赵时走近青年亲了亲他的脸，语气也柔和了一些。
外面那么大的雨，又停电，他怎么可能让青年也跟着去？商铺在一楼的都得遭殃，刚有兄弟说路上积水都过膝盖了！他们兄弟几个要去帮李晓北家一楼超市尽量把物品搬到二楼去放着。
“嗯……那你小心一点。”唐帆有些不安的凝视着他，大阳台吹来的风让他觉得有点冷。
因为停电，家住十七楼的李晓北刚爬楼梯到九楼敲了门。
“走吧，赵哥，排骨和君哥都到楼下了。”李晓北泪奔，冬天s县动不动就会停电，他去年冬天爬楼梯已经爬习惯了。
“哎！帆啊，你就在家待着，我们还有好几个兄弟一起帮忙呢，你不用去！”
唐帆点点头，目送那两人往消防通道下楼，关上门走到阳台，哪怕是夜里也能感受到黑色的水面靠近了许多。
另一头赵时一群人则是淌着水打着手电把一楼超市货架上的东西往二楼搬，住周围还没睡的兄弟都来了，拢共来了三十多个，老君家水果超市则是老君的表哥带人在搬。
“嚯！我刚出门的时候我妈还跟我说是算得上我们县城三十年不遇的大雨了！”
“除了寨坪和决诘，我们几个社区都得遭殃。”
“可不是，谁让我们几个社区就跟在锅底一样呢，平时不觉得哈，一涨洪水就见鬼。”
“都多少年没下过那么大的雨了，年成不好。”
“你省省吧，少来你奶奶那一套。”
一片漆黑中，几十道手电光摇摇晃晃，年轻的男人们说归说，动作还是很快，两个小时，凌晨一点彻底忙完。
李晓北松了口气，大声感谢：“今天谢谢各位兄弟了啊！等这事儿过去了，我再请你们吃一顿哈！”
“晓北，你怕不是没睡醒，讲你那些屁话。”
“切，我就是不来，我爸都得把我从楼上扔下来给你帮忙。”
李晓北嘿嘿笑，让大家赶紧散了，快回家去待着，雨还没停呢……
同路的不少，甚至是同一个小区，但只有李晓北和赵时同一栋楼。他们倒是不怕踩进被偷了井盖的坑里，南门社区每一寸土地他们都太熟了。
“哎，看这架势，这雨一天两天也停不了噢。”李晓北踏进楼道里，面色不虞，“赵哥，刚我们出门的时候水都才到膝盖呢，这么会儿起码涨了□□公分。”
“赵哥，你那吃的够不够，不够白天我给你拿点下来，我家里还堆了不少。”
到了九楼，赵时拿出钥匙，应他：“前两天雨一直没停的时候，唐帆就买了不少放冰箱了。”
“得，那就行，缺什么打电话啊。”李晓北挥手，“……我继续爬楼了。”
赵时进家门的时候看那青年在茶几上点了好几根蜡烛，抱着抱枕睡在了沙发上，温馨烛火让那人看上去更温柔了几分，阳台边上还有一壶冒着热气的水。
“帆帆，回床上睡。”赵时蹲下身低声叫他。
唐帆本也没睡熟，一听到声音就醒来了：“唔……哥，都搬完了？”
“嗯，你烧水干嘛？”
停电了没热水，唐帆想到赵时去帮忙就得泡雨水里，人走后就翻出了冬天的火盆点燃炭火烧了一壶热水备着。
“哥，你提上那壶水我们去浴室，我烧开给你擦身子泡脚的。”
赵时哑声，一手提着铁壶一手牵着青年去了浴室，一身湿衣服脱下来，坐小凳子上毛巾沾热水递给青年由他擦背，双脚放进了脚盆里泡着，舒服得不得了。
与此同时，爬上十七楼的李姓年轻人打着手电和喷嚏在自家浴室洗冷水澡。
……
第七天终于雨停，和暖阳光铺洒。
这次涨洪给县城带来不小的损失，大十字的地下商场还死了人，地下商场四个出入口，每天夜里十点半到早上八点是关闭状态，里面有一百多家小店铺，都是做些服装买卖的，平时也会有少数店主就在店铺里睡的，雨势持续时就有不少店家关了铺子，可还是会有个别就待在里边。
等能打开地下商场入口卷闸门的时候，那具尸体都飘出来了……活活淹死在里面的。
唐帆在阳台看着水位退到堤坝持平的位置，起码商户和广场都没积水了，带着大量泥沙的河水浑浊，还有几个漩涡。
“哥！”拿着望远镜在细看洪水漩涡的唐帆突然出声。
下一秒在厨房忙活的男人就光速窜了过来：“怎么了？”
唐帆把望远镜递给他，抬手指着河面：“我刚看到有……蛇。”
还不止一条！
赵时倒不以为意一笑，摸了摸青年的头：“应该是泥石流往山上冲下来的蛇。”
唐帆心一颤……
“别看了。”赵时估计他应该害怕了，把人往屋里带，“看会儿电视，嗯？菜要好了。”
男人亲了一口青年的脸颊：“不怕，你看到那条蛇和我们餐桌上的蛇羹是一回事。”
歪理！
“……”唐帆推他进厨房，“唔，饿了。”
赵时扬起嘴角，睨了他一眼：“先吃根黄瓜垫垫？”
唐帆刚想点头立马就停住了，抿嘴：“……”
赵时看他耳根子都红了，靠近低声说：“羞什么，帆帆，昨晚不是吃得很香？”
唐帆抬脚踩到他脚背，气呼呼地回沙发坐着等开饭，那样子在赵时眼里可爱得不行。
吃饭时候好一顿哄才把他的心肝哄开心。
俗常中的爱意缱绻，皆于心尖镌烙。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番外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