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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被封锁的时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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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神秘事物司的走廊平日鲜少有人经过。当德拉科马尔福经过特殊允许后得以进入这条长廊时才发现它同想像中一样阴冷、诡异,却不潮湿。长靴踏在青黑石板地上有悠长的回音。
这便是故事的开头。我们的主人公之一正缓步走入一段未知、却注定动人心魄的旅程。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朴素的黑门。门上有两个黑亮的蛇型铁环。德拉科下意识地叩了叩门环。门无声无息地缓慢打开——
出乎他的意料。门内有别于门外的阴暗,笼罩着明黄而柔和的灯光。这似乎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德拉科注意到在四周的墙壁上开着几扇小门,大厅里穿着厚重藏青长袍的巫师往来穿梭,带着共同的漠不关心的疲惫的神情与德拉科擦肩而过。
“对不起,请问——”德拉科对着一个迎面走来的女巫说,“我是神秘事物司特地邀请来——”
女人沉默地走开了。
“嘿!我说!”他懊恼地摊开双手,“拜托有人能带我去见你们的司长吗?”
回应他的是一成不变的沉默。周围的巫师几乎机械地忙碌着。这让德拉科脊背发麻。他注意到大厅中部放置着一个硕大的玻璃器皿,里面盛装着一盏巨大的沙漏,沙漏里流淌着金色的细末,散发着温柔明亮的光。
德拉科走上前。有种想去触摸的欲望。于是伸出了指节发白的手。
“那是‘时间’。”背后传来了一个异常沉静的男声,“无法逆转、无法复制、无法超越的‘时间’。”德拉科从玻璃钟罩上看见来人一双狭长的眼。但布雷斯却没有看他。
他转过身来。布雷斯才收回了视线。冲着他无声地笑了。
“你让我来。”德拉科说,“却没有一个人搭理我。”他顿了顿,声音有些不自然,“他们看起来像是另一个……时空的人。”他指着身边过去的一个巫师。
“他们都是缄默人。”布雷斯说,想了想又纠正道,“我们都是缄默人。我们各自掌握着神秘事物司里面一部分的秘密,我们必须保持缄默。特别允许的缄默人才能开口说话,比如我。”他找补道。
“也就是说你的闷骚程度在进入神秘事物司之后剧增了。”德拉科阴郁地说道。
布雷斯笑得更大了一些。但似乎他从来不发出笑声。“能说话真好,伙计,”他欠了欠身,“但我们得抓紧时间,”他抬头看了一眼巨大的沙漏,“否则一切将会万劫不复。”布雷斯的神情突然和周围的缄默人变得一模一样,而那种冷漠在德拉科现在看来多了一副心事重重。
德拉科跟随布雷斯进入了大厅众多门中的一个。那扇门看起来更沉重。
“欢迎来到时空之门。”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布雷斯轻声说道。德拉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等他再次睁开眼,面前只有一个脸上夹杂着愤怒和茫然的女巫。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道。随即互相摆出了一张互不侵犯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又是异口同声。
赫敏格兰杰和德拉科马尔福气鼓鼓地对视着。却没有人愿意再度开口。
“我被神秘事物司特意邀请到这儿,”赫敏率先打破了沉默,带着一点学生时代第一个回答出教授问题的骄傲神情,她把“特意”两个字咬得很重,“我有特权,否则不可能在这里。”
德拉科挑起一根眉毛。“很不幸。一样。”他说,“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格兰杰。”
赫敏刚做好准备要反戈一击,却被布雷斯用手势打断了。
“亲爱的无上优秀的傲罗们,”他略微不满地说,“神秘事物司邀请两位来是为了执行一项从来没用过的艰巨的任务而不是……”
“那是什么?”赫敏迅速问道,“史无前例?”
一般来说,具有高难度的东西对于格兰杰都是一股强心剂。德拉科饶有兴趣地想到。
“没有人会希望再发生第二次的。”布雷斯说道,他领着两人向屋内走去,一阵急促的仿佛永无休止的滴答声传入他们的耳中。等他们走近过后才发现这里放着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钟表,表针的滴答声充满了整个房间,像是成千上万轻微的脚步声,房间尽头放着一个高高耸立的钟形水晶玻璃罩,散发着钻石般耀眼的光芒。
赫敏感到一股让她恐惧的熟悉感。她的回忆回到了数年前他们闯入神秘事物司的时候。
“我来过这儿,”她没头没脑地说,“你们看这个——”她走向尽头的钟形钟罩,这时德拉科才看见里面飘浮着一个小小的宝石般明亮的蛋。当它在玻璃罩里升起来的时候,啪地一下裂开了,一只蜂鸟冒出来,径直升到玻璃罩的最顶部,但随着气流的下落,小鸟的羽毛被再次弄湿、淋湿,直到降落到玻璃罩的最底部,被再次关进蛋里——它重复着生命孕育周而复始的过程。
“我见过这个,”她喃喃自语道,声音有些古怪,“有个食死徒在里面变回了婴儿——只有头部。周而复始、周而复始地长大,又缩小……”她有些害怕地结束了自语。德拉科不舒服地沉默着。他们共同注视着那个诡异的玻璃钟罩。
“这是生命之钟,”布雷斯再次打破了沉默,“它演示的是生命出现与死亡的秘密。你们上次的突然闯入,让神秘事物司花了数年的时间来修复它。”他走向一张放着许多钟表的长桌边,钟表表盘发出的微光让他看起来有些苍白。
滴答声让人烦躁。“你就不能让这些该死的东西停下来吗?”德拉科响亮地说。
“它们是时间,”布雷斯奇特的沉静声音又响了起来,“无法逆转、无法复制、无法超越的‘时间’”他重复了一遍刚才在大厅的话,这一次却似乎有一种巨大的魔力压得德拉科几乎快要窒息,他可以感觉到身边的赫敏格兰杰有着相同的感受——对未知的恐惧。
“我们现在在的地方是神秘事物司的‘时光之门’。”布雷斯继续说,“在这里承载着无数有关于时间的秘密,但却不是全部。”他停下来,“我们的神秘学家一直相信,时间具有某种可怕的未知的力量。任何一个篡改、偷窃、扭曲时间的人都将走向万劫不复。”
“据目前我们的研究来看,时间并不是一条毫无缝隙的河流。相反,它有着一个个奇妙的奇点,这些奇点连接着过去,和未来。时间转换器便是利用一些已知的奇点来实现时空的转换。而更多的奇点未知而隐蔽,偶然通过其中某个奇点的人将会去到任何一段过去或是未来。
“这是一种偶然发生的错误。如果任其自流,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作为‘当今’而存在的人们,我们有责任去拯救我们的‘过去’或是‘将来’。”他停下来注视着面前的人,“因为时间不可逆转,历史不容更改。”
“对不起?”赫敏举起了右手,这显得他们像是在上一堂魔药课,“你说的是让我们回到过去或是……通向未来?”
“对。但不全对。”布雷斯若有所思地说,“事实上,这会是一项无比艰辛地任务。根据司里的时间监控员的监测,有一个时间奇点出现在了二十五年前。而有人正通过这个奇点到达了更遥远的过去。”
“是谁?”德拉科问。
“十岁的哈利波特,”布雷斯轻声说,“和十六岁的伏地魔。”
赫敏倒吸了一口凉气。德拉科眯着双眼。
“如果那个时候的伏地魔——他显然已经有这个能力了,杀死了哈利波特,也就没有了救世主哈利波特,更不会用大战的胜利。一切历史都将改写。这是个无比严重的错误。”布雷斯阴沉地说。让他们不得不屏住呼吸,“所以,你们的任务就是回到那个错乱的时空。纠正这个错误,将小哈利带回正确的时空过后再回来。在这期间里面要步步为营,如果走到了错误的时空,谁也救不了你们。”
“这就是所谓的万劫不复了,嗯?”德拉科勉强笑了一下,脸色却变得十分苍白。
“可以这么说,”缄默人布雷斯赞比尼抽出自己的魔杖,两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我们将会通过魔法将那个时空暂时地封锁起来,在那里面时间将会是停滞不前、周而复始的,你们会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完成任务。”他高高举起魔杖,“伸出你们的手,”赫敏和德拉科的手伸了出来,布雷斯挥动魔杖,两只手叠在一起,“记住,时间无法逆转、无法复制、无法超越,你们在那个错乱时空中做的所有事都将是虚无,当你们会到正常的时空,历史将顺着它应有的轨道继续漫长地流淌下去。神圣不可侵犯。”
他开始酣畅淋漓地挥舞着魔杖,杖尖滑落出一条银色的丝带,缓慢地缠绕着赫敏和德拉科相互叠加的手。他最后抖动了一下魔杖。周围的钟表声霎时间戛然而止,随后所有的表针开始疯狂的逆时针拨动,布雷斯的脸渐渐变得模糊而不真实——
周围的空气变得干燥而温暖。一切归入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