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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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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阁 09
流刀门刀法霸道外力奔放,一刀砍下破风直入;易门功法柔和呼吸间自然发力,周身万物皆可借力。是以柔克刚?抑或是以刚制柔?就看两人谁的功法更为深厚。
陈飞眼高于人,他根本没把易门的人看在眼里,一刀直入欲砍了梁培。梁培四两拨千斤,傻子才会与流刀门硬碰硬,他一个轻点从刀身险险闪过,同时手指间已凝聚一团真气,分别击下对手穴道,竹叶随其身动飘飞。
陈飞身后同门弟子纷纷欲上前相助,被木颜期手一挥都甩的更远了。
年纪轻轻竟有如斯强大的内力!这紫兰阁新任阁主真的如传言般虐杀前任紫兰阁阁主,并吸走对方半生功力?据闻前任紫兰阁阁主死相极为恐怖,死前定受了可怕的折磨,死不瞑目。杨天宝曾听闻此事,觉得江湖风气太乱,何事都夸大其词传的都没个形了。
可今日瞧来,这紫兰阁阁主只站在那周身边便无法靠近,连他都不能近前去,这么深厚的内力不该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所能练成的。
向总镖头也有所觉,他望向那个紫衣男子心里感慨后生可畏,这武林中谁也不能判定一个人为好人还是坏人,黑黑白白两界清晰的世道早就不存在了。
这场架打的着实是好看,只看梁培如何吊打着陈飞就便可知一二,易门功法是融于自然取之自然,到达一定境界后,易门便会抑制以霸道外功闻名的流刀门。
傅羽一在竹子上看的精精有味,那个流刀门弟子脑子肯定被门板夹过,智商堪忧啊!他又转向杨天宝,见他脸色难看,双手颤抖,估计是被气坏了,这流刀门再这样下去可真的是要出祸端了。
忽然一道视线扫向他这个方向,傅羽一寻着视线望去,竟是那紫衣男子!他忙警惕起来,刚他看的太乐了一时松懈下来,竟被人发觉!
不过连杨天宝和向总镖头都未发觉他的存在,那紫衣男子是何方人士,竟这么厉害?
紫衣男子木颜期挑眉,他眼睛扫过竹林,刚那方向确实有一缕人息,只是现下又没有了,时有时无,好生怪异!他又把视线转向向家镖局,也罢,既有人路过,就暂放过他们的小命,也不急于一时。
这边陈飞等流刀门人被易门弟子梁培一人吊打,梁培是君子之风,并未出手把对方打的太难看,但对于陈飞来说这算是结下仇了。
陈飞捂着胸口,一口血吐了出来,“你们都等着,我记下了今日的羞辱隔日必要来讨回。”
紫衣衣袖随风扬起,木颜期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他转身往前面的林中小路走去。
梁培陪着安晨儿随其后,两人也并未再理流刀门众人。
这事定是要禀报门主的,这世道就是这么不平,被欺负若为一女子,江湖上传言就只会偏向男子,为美人抢亲抢人杀人放火都只是江湖茶楼的酒后话题罢了。如斯世道!梁培低垂着眼眸,一口气憋在胸口无法疏缓。
那三人走后,竹林中便只余下向家镖局正面对着陈飞等人。
陈飞的旁边的一男子凶狠狠地道,“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们的眼珠子!”
“此事江湖上要是有半分流言,向总镖头,你可懂?”陈飞眯着眼看向镖局众人。
向总镖头仍是拦着杨天宝,他抱拳道,“我们做镖局生意的向来只管镖,不管其他。”
开镖局的哪个没有点实力!官府、道上都是早早安排妥当,否则谁有胆子开镖局,流刀门的危险对于向总镖头来说就是个小孩子在逞口头强。
陈飞脸色苍白眼神阴沉被人扶着一路往回走,此事定不会如此作罢,好你个易门!好你个紫兰阁!
杨天宝只觉得胸口一阵闷气,流刀门竟把门下弟子养的这般不知天高地厚!武功不好好练竟只会耍嘴皮、抢人这等丑事...
这场意外来的快去的倒也快,向总镖头抬头看看天色道,“大伙不要放松,我们加紧赶路,再过两三里路便到富嘉镇。”
傅羽一直到紫衣人走后,才放松下来,如杨兄所言,江湖高手众多确实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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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富嘉镇约定的地方,这是一间被废弃的小庙,外面已破旧不堪,唯有庙墙还算坚固。
这是杨天宝多年前浪迹江湖时发现的一个地方,虽小摆这二十几箱东西倒是够了的,这也是为何不让杨诚跟来的缘故,杨诚对他太熟了,两个一起漂泊了十年。若是杨诚一来,定会发现其中的蹊跷。
向总镖头不解为何会把东西放在这里,但他未出声询问,只是让人卸下箱子而后收了银两便趁时候还早,打算连夜往回赶,这是张爷那日在他临出门时交待的。
等镖局的人一走,傅羽一便现身了,“杨兄,在下来了。”
杨天宝看到他松了口气,“幸好你无事,宅子那边近来如何?”
傅羽一想了想并未问出心中对杨诚的疑惑,只道,“近日在宅外转悠的人少了,都转到新租来那地方了。”
“如此也好,我们这趟镖只会让那些人盯着宅子的人往这边查下去。”
异阁还在建立中,若是有外来势力知晓,或是来破坏,那异阁就要夭折了。必须等异阁建成,各道机关形成,加上无涯山的地势,方能真正达到易守难攻的优势来。
“杨兄可有想过是何人在盯着我们?”傅羽一不解,是大唬口镇当地势力还是那些人仍是追着杨兄而来?易容被认出来了?
杨天宝摇头道,“此事极为奇怪,大唬口镇是江口,即便我们买的东西多一些,但也不会引起这么多人暗盯,除非...。”
“除非他们是要查其他事,而我们正在此时来到大唬口镇,因而便引起了他们的关注?”傅羽一道出心中的猜测。
杨天宝目中一亮,“花弟的易容绝无问题,我们在外形事向来小心,这样一想,傅兄你说的极有可能。”
“等在下回去了,再暗中查探一下。”傅羽一心里还是有些担忧那黑衣人白衣人,这两方人马都不知道来历背景,他们在明对方在暗,如此以后在江湖上行走就会随时有危险。
“好,在下会在后门布下脚印而后便回大唬口镇,傅弟你注意安全。”杨天宝交代几句,就一跃到屋檐上替傅羽一把守。
傅羽一在庙里四处都逛了一遍见确实无人后,方开始移走这批货物。
杨天宝布置好后,等了半个时辰才离开。
傅羽一和杨天宝两人不知道,等他们离开后不久,一批黑衣人来到此处落脚。他们押着一名女子,此女子双手被绑身负重伤,本是美目的双眼暗淡无光,精神恍恍惚惚,像是被药物控制住。
若是花合然在此,定会认出这名女子——乃暗绯谷弟子,常在外替谷主办事。
而花合然这时正在新租的老房子里等那些店家小子把东西卸下来后锁了门,匆匆地赶回大唬口镇的宅子。
按时辰,他要在宅子里等傅兄,因只有他在,傅兄才能到这。
宅子里静悄悄的,这两日杨诚在灶房里砰砰啪啪响的声音,今日却未听见。花合然虽大大咧咧但人聪明着呢,他急速往傅羽一房里过去。
果然,傅羽一的房门大开,杨诚站在门内张望着。
傅兄要去找杨兄,房门必然是要紧锁的,此时房门大开定是有问题!花合然大声责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杨诚转过头来,他手里端着一碗白粥,无辜地看向来人,“花弟,你回来了?在下看傅兄午膳未用,想是天多变时暖时冷没了胃口,率备了些粥送来。但是,在下敲门数次都无人反应,担心傅弟才推门而入。”
“想是傅兄在内室睡沉了,在下且去看看即可,你把粥搁在桌上便可。”花合然听他这么一说,心想是否是因自己刚回来,又或因杨兄那边出了事,才使傅兄未来的及回房?不管如何杨诚是好心好意,他当然不能再指责其不经同意闯入傅兄房间。
“在下比你年长,师傅又不在,若是傅弟身体不适,理应由在下去照顾,”杨诚说完便要往内室走去。
花合然正要拦他,内室传来了声音。
“你们在说何事?吵吵闹闹的。”
花合然听闻此声立马道,“傅兄,你睡醒了?”
“是在下给傅弟备了碗粥。”杨诚顿住了脚步,眸光一闪,心中暗奇,刚进来时他的确是感觉不到房里有任何气息,寻常人在自个儿屋里不可能会屏住呼吸去睡觉吧?
傅羽一从内室出来,他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一副未睡足的模样。
杨诚把粥递了过去,笑道,“刚有些烫,这会儿正正好,傅弟来尝尝吧。”
傅羽一接过来,白粥上面还洒了些桂花,挺好看的,他用调羹搅动了一下,“闻起来很香,在下尝尝。”
这才几日也不能立马给这人下定义,但这厨艺是真的没话说,白粥里有些淡淡的清香微甜不腻,味道还真不错。傅羽一两三下就把一碗粥给吃完了,他抹了下嘴,“味道不错。”
一天都只吃些瓜子干果的花合然见傅羽一吃的香,连忙道,“还有吗还有吗?”
杨诚笑道,“灶房里还有,在下去给你端来。”
“不用不用,我们一起去。”花合然摆了摆手,拉着杨诚就往外走。
傅羽一见了笑了起来,冲着这手艺卓兄、章兄、阿九知道了肯定会想把人留在异阁。唔,说来异阁建好后,吃饭的确是个大问题。按那几人的想法,异阁建的肯定不会小了,可异阁建的再好,里面全是空空的,哪哪哪都缺人,这又是一笔大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