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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传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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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深秋,寒意已至,谭文宗伸了伸懒腰,把被褥蹬了蹬重新入睡,十点的闹钟响起,他摸过枕边的手机看了看,扫了扫最新的八卦新闻,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
手机放回桌角时,手指蹭落了几张A4打印纸,飘飘荡荡地滑到地上,透过一点光线可以看到手写的策划书三个字。有那么一个月的时间,谭文宗都在写它,改一改把A4纸攒成一团,扔到垃圾桶,再写,身在市场上跑销售,最紧张的就是销售主管突然的催单电话,冷不丁的让人一机灵,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对于老油条的内心都是一种折磨,尤其是在他们干自己的私活时,像是冰冻的湖面上被扔了一块大石头,持续的余震悠长又深远,一时间是啥事都干不了的。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头皮一阵发麻:“是万俊哲这2货”。(注:万俊哲是谭文宗的销售主管)
谭文宗不自觉骂出声音来,坐起身子,接通电话:“和客户谈好交易线下搬线上了吗?别的市场交易额都已经启动了,你这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也知道因为取消了补贴,代理商热情降低,配合度跟着下降,我会跟进这件事情。”
“别想着混日子,这月的考核可是淘汰制,你再做不出成绩......呵,自己看着办吧!”
挂了电话,谭文宗露出鄙夷厌恶的表情,心道:“公司离了我照样转,我离了你破公司也不是不能活。”
被人牵着牛鼻子过活的未来是多迷茫,想到这心就变的泰然,心道:“离了公司,自己做点生意,创出一番自己的事业岂不快哉!大男人当是如此。要不要淘汰随你便,再怎么努力还不是打工。现下暂且考虑一下自己做什么生意,最好是soho一类,在家里办公,刚开始暂且不求赚钱多,维持温饱就可以,等到摸清了门道,再组建自己的团队。”
想着想着,把万俊哲的话就当作一阵风,完全的忘却了。
心下放松,谭文宗开了电脑,打开电影重新看了起来,今天就这么过去,晚上敷衍着和万俊哲打个马虎眼,爱咋咋地吧。
地下堆积了厚厚的瓜子壳,打电话叫的烧烤韭菜茄子也被吃净,一大桶矿泉水被喝的所剩无多,头朦朦的发腌。手机发出嗖的一声短信提示,谭文宗跳下条藤椅,是一条推销短信,心里莫名的忽然空落落,寂寞来的突然又让人不知所措。
下午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17:25,谭文宗开了手机,一切如常,没有短信,没有电话,没有任何人的信息发给他,涤纶窗帘紧闭遮挡住傍晚昏黄的光线,谭文宗赤着双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开了窗,看到的是柔和的夕阳,时至深秋,已有寒意,太阳西沉,让寂寞的人忧伤断肠,无所适从,那个把自己比喻成太阳的尼采或许就是这么疯的吧。
出了酒店走在大街上,谭文宗伸了伸懒腰,看着周围的行人匆匆,汽车疾驰,路边摊又开始忙碌起来。在这里,没有人认识他谭文宗,谭文宗也不愿认识他们任何人,有时候能不被打扰过自己的小日子也是一种幸福。只是现在的工作让他痛苦,可痛苦的根由是什么呢?自己找了很多解释,目前自己最相信的理由是业务员工作根本就不适合自己,把一个不适合的工作安在自己的身上无非是非常的痛苦。
不止一次的谭文宗做了决定要去旅行,可是如果没有人推他一把,一切都仿佛无法成行。一年一年又一年的重复着,想着三年前和目前一个样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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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了,没有跟任何人说,甚至包括家里的老父亲,父亲的眼里谭文宗就是堂吉诃德,满满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自信,甚至还有一些阿q的洋洋得意。
夜晚,谭文宗躺在自己瓜地里,瓜地是父亲种的,种在荒芜的西湖,他不愿意在村子住,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三年,三年前找不到媳妇的谭文宗已经给大家留下了嘲笑的话柄,而谭文宗总是拿三十而立当借口,看样子这个借口也不能用了,三个月,还有三个月不到,自己就三十岁了,想想自己都苦涩的笑了,而在这姣好日月当头的田园瓜地,一切世俗的烦恼都好像可以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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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分外的明亮,距离感也近,悠悠的禅虫声从杂草中传来。
一条浑身赤色吐着芯子的暗影扭曲滑动着往树上爬着,带着鬼魅的阴风霍霍的杀气。
谭文宗只感到小腿一麻,心跳骤然急速跳动起来,呼吸变得困难,耳鸣声不断,事情来的突然,突然到视线都不曾离开月空的那轮玉盘,那皎洁变的朦胧又明亮,炫目又灼热,意识模糊起来,天仿佛已成白昼。
三十年中的一幕一幕如过电影一般呼啸而过,耳边传来那些曾经的欢声笑语......时间仿佛过了很久,梦好像做了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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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日光当头,田地里还笼罩着一层雾汽。
一个中年男人在瓜地里摘西瓜,那背影如此的熟悉,男人转过身,露出慈祥的微笑。
谭文宗登时吸了一口凉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脑海里跑过十万个为什么:“我穿-越-了!!!”
穿越,好多人都没穿过,这种复杂的感觉是很多人无法体会的到的。明明知道以后事情的发展是什么样子的,还得装作不知道重新活一遍,否则有两种情况你会碰到,要么去精神病医院,要么去当宗教先知。
就这么着谭文宗衡量再三,感觉在2002年当个初中生比较靠谱。理由:“一,去精神病院怕被揍。二,当宗教先知也先知不了什么东西,毕竟谭文宗穿越前的三十年,不看报纸,不看新闻,除了能预知三大姑夫谢司徒哪天出的轨,别的都记得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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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老师,熟悉的同学,熟悉的课本,熟悉的破书桌,谭文宗轻嗅着课本发出的香味,看阳光从窗外照射在书页上,看那光芒中耀眼的杂质晶莹闪烁!谭文宗本来初中时期学习就好,所以上课对自己来说是享受的。并没有老师问问题突然袭击的恐惧,没有考试拿不了前三的担忧,学习成了顺便的事情,上课的大部分时间谭文宗只是观看着那熟悉的一切,他对人没什么兴趣,谭文宗看的是物,曾经触摸过的实实在在的和看到过真真切切的物件,就拿现在说,谭文宗就正在盯着窗外的树叶看的津津有味,树叶就挂在窗户外面的一棵大松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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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了,谭文宗合上课本,走出教室,在操场上随性的走着,呼吸着那清新的空气,饱满又清爽,感觉极是受用,受用到飘飘然如入幻境。顺手捻一棵小草,叶子上还挂着一颗小小的水珠,举过头顶,透着水珠看太阳。这一个上午6个小时的每一分每一秒过的都极其充实,谭文宗用他的感官真真切切的去体味着失去过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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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时间到了。
谭文宗打开车棚里自己的自行车,自行车是破旧的,是父亲从废旧收购点花50元买过来的,整个自行车除了车架子几乎在两年中被换了个遍,但换的是旧零件,就不能够保证它的使用期限有多长,比如今天中午自行车轮胎就没气了,气息奄奄的轮胎是谭文宗推出车棚才发现的,他发现的不晚,但于事无补。
照着往常的脾气谭文宗会把车子扔在车棚,让父亲来修理,可是现在又另当别论,另当别论到谭文宗扛着自行车回家,他的步幅很慢,初中生的身体抗压强度毕竟适应不了三十岁的想法,不是想扛就扛的起,不是想跑就跑的动。
这场景是有些滑稽的,清晨骑着自行车的时候谭文宗还迎着初升的朝阳轻抚路边花丛的花,花朵里面有蜜蜂,蜜蜂很不客气的钉了谭文宗的手掌,那疼痛刻骨铭心的疼,但还是那么享受,享受到双手抱着头,仰着身子,只用双脚控制着骑行。中午就扛着自行车回家,走不多远就满是疲惫,有些许的沮丧,说实话是没什么好享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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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母亲正在准备饭菜,谭文宗甩下自行车狼吞虎咽起来,此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胃口出奇的好,吃的连自己都害怕会不会把胃给涨破了。就拿今天说,七碗面条刚刚下肚,已经见锅底了,家人都还没吃,迎着母亲惊愕慈祥的目光,谭文宗想面汤如果不那么热兴许自己吃的会更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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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着双脚跑到自己的书房,清凉清凉的,清凉不是因为装了空调,而是因为屋外是一棵大杨树,书房正好在阴凉下,所以夏天是非常惬意的,躺在凉席上,凉席很干净,被母亲打理过的。抬头看着屋顶的蜘蛛网,倦意袭来,沉沉睡去。
杨树上禅声轰鸣,却那么和谐,和谐到感觉一切是如此的安静,安静中满满的祥和,谭文宗从来没有这么舒适的沉沉的午休过,那种舒适感就像玩一晚上电脑,凌晨四点钟摊在床上的一瞬,那一瞬的幸福此刻变成了时时刻刻。
自然的才是最好的,顺应自然才能和谐,和谐祥和的生活才会快乐。
炎炎烈日,路面冒烟一样,蒸汽让前面的路油油的晃动着,晃着谭文宗的脑海,脑海里思绪万千,搅和在一起连自己都理不顺看不清,脚步慢慢悠悠,心里掐着上课时间,相比上课铃响起之前坐在桌子后发呆,谭文宗铁了心把时间放在散步上,控制着节奏,赌自己最后一步能够踩在上课铃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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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热,谭文宗自觉的选择了树荫下罚站,树荫下很凉快,偶尔飘来些许的风,风吹动着他的刘海,自我感觉清帅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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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文宗猛地回过神来:“我的人生可以按照我此刻的想法重新活一遍,并非是前世的重复,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活。”他越想越兴奋,看着老师,同学,校园,一切,都鲜活起来。
但是他还是不敢相信,他想证明,于是他回转身子,盯着后面的陈虎,陈虎被盯的莫名其妙怒火中烧,他烧的理由充分,怒的有理有据,比如,他经常在桌子底下扯谭文宗女同桌的裙子,曾经在谭文宗从厕所回来把他拌倒,并和谭文宗打了个平手,谭文宗最终被气哭了,气这仗打的不畅快,更生气挑起事头的不是自己。
陈虎怒气满格的一刹那,脸上结结实实的受了一掌,谭文宗兴奋的爬了窗户跳出去,老师回过神的时候,陈虎已经追着谭文宗围着操场跑了八圈,跑着面目狰狞,而谭文宗欢呼雀跃,手舞足蹈,大呼大叫。
纪律主任刘超人嚼着口香糖,越嚼越慢,手中的教棍在地上有节奏的敲着,他好像看出了一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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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文宗到家的时候是忍受着剧痛的,剧痛的手臂孽缘于操场上的追逐,追逐的时候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腾空了,腾空的原因不是刘超人有力的第四脚,而是自己右脚拌左脚,没有迈出的左脚让谭文宗重心失去平衡,两个胳膊肘彻底的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那热啦啦的疼痛怎么一个酸爽了得,谭文宗龇着牙吹着受伤的手臂,泪水流出来,湿透了打补丁的袖衫。
父亲用碘酒给涂了伤口,母亲在一旁不住的唠叨,唠叨的谭文宗多少还是有些心烦,此话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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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朗月星稀,饭毕,才七点半,胳膊肘上隐隐约约的疼痛不时传来,谭文宗躺在屋顶上睡不着觉,听着风吹动着杨树叶哗哗响,眼睛盯着明月旁边的一颗最亮的星星,星星偶尔一闪一闪,似是在诉说着什么悄悄话。谭文宗就越发的盯着看,也不知过了多久,看着看着眼前的一颗星星变成了两颗,两颗变成了三颗,缓缓的萦绕着旋转成了一个圆光圈,转啊转,越转距离自己越近,近到仿佛就在前方不远,转的谭文宗嘴巴张的大大的,又是惊恐又是惊喜,心道:“外星飞碟?真的有外飞碟!”想喊爸爸妈妈,又怕声音太大把飞碟吓跑了,更是眼神不敢离开,盯得真切,明明就是飞碟,一直在眼前盘旋着,心里有些害怕,搞不清楚飞碟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跑也不知道怎么跑,时间仿佛定住了。
被尿憋的实在受不了的石磊把手电筒关了倒立的竖在地上,跑到屋檐边冲着隔壁王叔家的水缸哗哗的放水,王叔很有准备,水缸上放了大锅盖,尿水砸在上面噼啪响,像是下雨,透出莫名的热源和骚气。那声响在空寂的夜晚格外醒目,像是交响曲的播音开关,马上村子里传来王叔的叫骂和石太太的赔礼道歉,夹杂着石磊的笑声和被揍的哀求声。
飞碟伴随着手电灯光的消失而消失了,可谭文宗的惊恐和惊喜却在这个晚上滞留了下来,留下的还有找寻飞碟,查找穿越回去的梦想,甚至于使命,心道:“如若能找到穿越的法门,亦或者找到外星人,那么此生毕是伟大而光荣的”。谭文宗向着星星的方向比划了一个V字型,仿佛胜利在望,内心喜悦,一晚彻底失眠了。
第二天,谭文宗幸福的骑上轮胎气饱饱的自行车,双手抱着头,闭目迎着太阳,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双脚娴熟的控制着自行车,期间半路上链子掉了五次,掉五次的事情比较正常,正常到骑了自行车到学校,手上没有油渍都不习惯,甚至于骑自行车蹬五步掉一次链子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在谭文宗眼里这都是小事,大不了上链子上烦了,扛着自行车就往学校跑,他单薄的身体里流淌着一股李小龙的热血,锻炼身体多流汗是除学习之外第二件能增加谭文宗自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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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梦瑶坐在爸爸的自行车后座上,她是倒着坐的,这样她清丽的眼眸就不是只能看到父亲的后背,而能够看到身后的一片天地,那天地里自然包含着谭文宗杂耍一般双脚控车骑行,李梦瑶父亲骑的慢,谭文宗骑的更慢,时不时的表演双脚定车保持平衡,惹得梦瑶声声喝彩!
“你给我快点走”李老师命令他。
临了育红班校门,谭文宗准备来最后一个动作,这个动作要像骑着的马刹步一样,把前车把提起,用后面轮胎定住。李梦瑶下车的时候,谭文宗吹了声口哨,在梦瑶父亲怒目而视的威胁下,一切按计划进行,谭文宗右手攥住手刹,后轮定住,双手提起前轮,前轮车轱辘啪嗒从车架子上滚落,就像老太太的微笑,张开的嘴巴掉下的假牙,马上口腔里面就剩下黑洞洞的虚无。
谭文宗不愿回想他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拎着前轱辘,扛着自行车架子来到初中校园的,只感觉路边的行人目光分外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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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座位上,阳光焦热,既然竖立了自己的人生理想,查找飞碟,寻找时空穿越的法门,谭文宗就开始列举接下来的安排:1,上网查询相关的书目,寻找线索和研究课题。2,上网查询相关的商业线索,筹集资金。3,上网查询相关的新闻线索,寻找志同道合的同盟。结论:先上网再说。
前两节上的什么课忘记了,因为一直走神构思着自己的伟大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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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盯着网吧里面的电脑搜集着资料的时候,他竟然找到了很多和他经历相似而且被曝光的新闻线索,他认真的记录着,记的又快又多,两块钱的上网费是他早晨不吃早饭省下来的,省下早饭的钱他一般留着晚上买辣条或者香肠带到家里一边看小说一边享用。可是今天不一样了,他在从事一项特别伟大的事业,研究穿越和外星人。他越看搜索引擎里蹦出的新闻越入迷。
“星大事件:1977年6月23日清晨,骨辰村村民刘大龙一如往常的扛着锄头早早去菜园除草,经过荒原林区,雾气加重误入,碑文旁一杂草中露一入口,初入时暗不可见路,及进三百米微光可见,隧道石碑现五彩奇光,人物服饰亦非地球古今人物....”
数学课上,谭文宗开着小差,手中的铅笔在课本上画着从网上看到的时间机器的样子。
“谭文宗,你过来解这个函数试题”数学老师敲了敲黑板说道。
同桌韩莹莹碰了碰谭的胳膊,为她捏了一把汗,因为试题是奥赛极难的应用题,在暑假摸底考中,整个初中部这次没有一个人答出来。
谭文宗看了下问题,求三角函数,稍稍停顿了下,只听刷刷刷,谭文宗很干净利落的把正确答案写在黑板上,下来的时候数学老师正翻看着谭文宗的课本。
“好,答案是对的,但是上课不能开小差,即使自己会的也要和同学们一起再次复习,温故知新,巩固一下也是好的,总是开小差耍小聪明,最后只会害自己”
数学老师把课本放到桌子上。
“谭文宗,你现在去我办公室等我,我一会和你谈谈最近你上课不专心听讲的问题”。
平时看不惯谭文宗嚣张跋扈的同学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谭文宗点了下头,不置可否,自己实际上已经是30岁的大男人,和数学老师的心智是一样成熟的,况且曾经是做业务,和人打交道,已经预判了到办公室数学老师要说的。
谭文宗来到数学老师的办公室,里面没有什么人,于是他找了个板凳坐下,四周查看了下环境,看到书桌上有机械制造的书籍,想是数学老师业余爱好,引起他好奇的地方是墙面上张贴的一张手绘设计图竟然和时间机器的样式很像。
没等他细看,下课的铃声就响了,数学老师踏步走了进来。
“老师我错了,我不应该上课开小差”谭文宗低头抢先认错,他知道只要自己表现的听话服从就可以降低数学班主任的持久言传身教,可以早点回到自己研究的课题上。
“我让你过来是想和你了解你画的时间机器草稿的事情”
谭文宗惊讶的抬起头,“那只是我随便画的,网上看到的时间机器的照片”
“老师注意你很久了,你的知识和情商不像是小孩子,成熟的和成年人一样。”
谭文宗心头一酸,见数学老师面容和善,犹如找到了知己,但还是不敢承认。
“老师过奖了,这怎么可能呢,或许是因为我喜欢模仿父亲和别人谈西瓜买卖学的吧。”
谭文宗赶紧掩饰,对自己行为举止被揭发心头一紧。
数学老师微微一笑,说道:“或许是我神经太敏感了,机械设计我也非常喜欢,这样吧,以后周末你来我办公室我教你机械设计的基础知识,你自己摸索会需要很多的时间”
谭文宗心想:
“他是想试探我的底细,所以想通过教我机械知识来就近的了解我”
接着又想:
“自己确实需要机械设计的知识来进一步研究时间机器的制造,自己穿越过来既然是真实的,时间机器的制造必然只是努力的问题,自己本来就没有机械设计的基础,或许多个人能加快制造速度。”想到这里,赶紧重重的点头
“好的”
很快就到了星期天,这天数学老师教谭文宗如何绘制电路图和锡焊,整个教学持续了两个小时,饶是谭文宗有30岁的智力,第一次看电路图还是头疼,不过锡焊好一些,动手只是磨炼手指的巧劲,增加肌肉的记忆力。
数学老师脾气暴躁,看谭文宗跟不上自己的节奏就会用手狠劲的拍他的脑袋,这让谭文宗有放弃和报复的想法,可是心想:
“这些知识对自己研究时间机器很重要,无法逾越过这些东西只能忍气吞声”逐渐的他演化出了一套自我麻醉的技巧,如果数学老师打自己的头,他就会找理由
“因为自己的身体是小孩的身体,第一打不过,第二现在数学老师还有用,学好了再计较”
直到两个小时的教学因为谭文宗初次接触机械知识思考跟不上,数学老师挥动双拳,一番暴揍把谭文宗踹到墙上的时候。
谭文宗道:
“老师,咱能不那么爆裂行吗?我怀疑你不是想教我知识,你是想找个受气包发泄自己的力量,你再这样,我决定下周不学了。”
数学老师让谭文宗继续,但是没多久又是一顿暴揍,
学习电路图和做锡焊实验让谭文宗疲惫到了极致,挨揍让他全身酸楚,回来的路上,谭文宗倒在一片玉米地里呼呼睡去,直到醒过来的时候,月牙已经挂在天边。
他望着学校的方向,忽然心中发起狠来:
“揍他,最讨厌这种打人的老师”
心中又想,“打不过呀!”接着攥紧拳头,大喊:“打不过也要打,反正是穿越过来的,还怕了你不成。”
接着他开始上窜下跳,整理脑海中所有从电视上看到的招式和想象的到的阴毒想法。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不仅用上课的时间复习学到的机械知识,还用放学的时间练习自己独创的功夫,到了周末,他已经将上周数学老师教的电路图理解透彻。
功夫也已经练好了三招,第一招“缠丝手”顾名思义,当对方伸手打自己的头的时候,以左上臂相格挡,右手黏住对方手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卸力,接着飞起一脚。
“嘿嘿嘿”谭文宗发出得意的笑声。
第二招“五郎八卦腿”当对方踢出一脚,自己以右腿支地,左腿360度利用鞭脚之力自下而上斜45度踢出,秘诀是一定要比对方快,以点穴的技巧踢大腿的膝盖,让对方腿部暂时性麻痹。
第三招“猴子偷桃,插眼睛”这招是秘诀,不到万不得已谭文宗决定放数学老师一马,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上周教你的东西都还记得吗?”周末的时候,同一个办公室,数学老师问道。
“都理解透彻了”谭文宗把上周的知识点复述了一遍。
“很好,现在我们学习机器的设计原理”
谭文宗想:“看来数学老师真的把我当成年人来教学,以两个小时给我打基础,紧跟着就开始教实际的高深部分”
正走神,突然感觉到头上有人手拍来,他大喊一声:
“缠丝手”
紧跟着左手探出,只听啪一声,头皮一阵发麻,没有接住。
接着数学老师说道:
“上课要认真听讲,我是看你是可塑人才,所以抽出课余时间来教你,现在你来计算下这个电路图350伏电压通过15厘米直径的铜丝能有多少电流?”。
谭文宗咬着铅笔,在他吃进去一厘米的橡皮和0.5毫米的碳后,他条件反射的使用出了五郎八卦腿,而且看准了数学老师的膝盖。
“啊”
只听一声惨叫,谭文宗贴在墙上,18颗闪闪的星星在头顶悬绕。
“老师打你也是为你好,你的反抗老师是很欣赏的,创造力就是要敢于突破前任错误的思维方式,才能创新,而且你要研究的时间机器是地球上最超前的,所以老师必然要使用非常的教育方法,这一点你要了解”
谭文宗听到这么说心中开始盘算第三招,
“猴子偷桃,插眼睛”。
知了在校园的柳树上聒噪起来,嗡嗡嗡的噪音里面夹杂着一个孩子的惨叫声,一个大爷摇着蒲扇,手里拿着五分钱从小卖部买来的老冰棍,
“哎,都是这么过来的,学习哪有那么容易,想起小时候念私塾,真是一行辛酸泪”
老爷子用漏风的大门牙嘘溜了下滴落的冰水
“嘿嘿嘿”。
时间飞快,谭文宗跟着数学李老师的学习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学习的内容包括接线,绘图,电流电压,虽然都是基础性的课程,但是都是针对时间机器的制作,目的性强自然效率就高的多。
家里的书房被腾了出来,里面放置了能找到的电子零件,有电线,半导体,发动机,各种型号电池,名目繁多,而且数量还在增加,谭文宗把夹在书本里的压岁钱拿出来,购置了电洛铁,锡线螺丝刀等必备的电子制作工具。
庭院里树桩上挂着沙袋,那是用来练习腿部的力量,数学老师李群允许谭文宗反抗,谭文宗心想:
“时间机器或许研发不出来,反之一旦可以使用,体能必然是值得注意的一个指标”
为此把体能训练安置到了自己的训练计划中。
说也奇怪,如此的投入机械学习和体能训练,谭文宗不再苦恼回去的问题,仿佛现在的努力让回到时间开始的地方也只是时间问题。
谭每周都去办公室,数学老师指点他看电路图,焊接机械零件,出各种针对时间机械制作的可行性策划稿,大部分零件都需要自己研发,小地方购置配件根本无戏。
数学老师有心倾囊相授,谭学的自然很快,第8周的时候,两人已经能就研发方案探讨制作难题,不过大部分时间见文宗解不出来,李老师都是要动手的,办公室里就免不了一番打斗,第十周的时候谭文宗已经可以躲避三分之一的暴击,稍微降低一些为学习受重伤的机率。
又过了四个月,期末考试还有十五六天,父亲和乡邻围着火炉连日谈论考试成绩,眼见谭文宗周末都会去学校补习,大家均觉谭文宗一如往日拿到校第一名,如此就可以免学费进入县最好的一中学习,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这是一个周末,办公室李老师说:
“文宗,这半年你一直学习机械知识和功夫,就怕期末考试你的成绩会受到影响,这是一份去年的期末考试题,从岭南初中部拿来的,你做一做看”文宗接过试题也不答话,用左手拿起铅笔准备做题,左手写字是他们的约定,这样他们的时间机器草图和设计稿笔迹不会被人发现,毕竟设计时间机器是有点不正常的行为。起码不会有人相信,如果有人说他们在研发时间机器,多半会被送到精神病院里面去的。
期间有个叫吴长清的小男孩领着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来给李老师送饭,谭文宗笔耕不辍刷刷刷
“你是学习不好被要求补习的吗?”
吴长清问低头写试卷的文宗,谭文宗脸颊露出黑线,生气的瞪了他一眼,阿清拌鬼脸,并不害怕。
“不是的,爸爸说文宗是他的朋友”
小姑娘奶声奶气的说道。
“怎么可能,老师就是老师,学生就是学生,老师和老师可以做朋友,学生和学生才能做朋友”吴长清指正朋友的交往原则。
“爸爸跟妈妈说的,周末他要和朋友到办公室做机械”
数学老师打断他们的争吵,看了看谭快速的做着试题,像是背过答案,扫一眼就能知道写什么。
“小梦瑶,跟阿清先回家,到家给妈妈说晚饭不用做了,爸爸待会买菜给你们下厨”
“嗯,哥哥咱们走吧,饭盒给爸爸”
小梦瑶手握着吴长清的小指头,其实两个人都是一般年级,因为是邻居,一起上幼小,感情青梅竹马。
谭文宗很快就把一套试题做完了,语数英数理化历史地理,此时时间是下午四点钟,正好是过了两个小时。
李老师拿起试卷看了下,脑海中闪现出两个字!!!
数学老师赞叹道:“天才”,试卷上的答案全都正确,这种卷面正确率是状元的水平无疑了!按说一分耕耘一份收获,但是具有天赋又极其聪明的天才除外。
谭文宗正要伸手接回试卷,突然办公室门被撞开,李梦瑶跟着吴长清一边喊一边跑回来,转身又把门关上,
“有怪物,外面有怪物,天上飞的”两个小孩惊恐的靠在门板上喊叫。
紧跟着疾风骤至,飕飕之声夹杂着瓦砾的响动让燥热的夏日猛然显出恐怖的寒意!
窗外砂石翻飞打在玻璃上发出啪啪的声响,透过窗户看到一只碟装的飞行器摇摆着飞来飞去,搅动着大地尘土飞扬。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就飞远了,大家悄悄沿着窗沿往外看,一切又安静下来,忽然飞行器由远而近猛的飞了回来,擦过窗户吹起的砂石击碎了玻璃,李老师赶紧抱紧小梦瑶的脑袋伏在地上,谭看到窗外尘土布满天空,飞行器迅捷的又消失不见了。
第四次飞来的时候,众人看的真真切切,十尺左右直径,高四尺半,黄铜色的壳上有两个洞,整体呈现碟状,没有发动机的声音,谭文宗确信那就是UFO。
吴长清和李梦瑶趴在书柜里不敢出来,谭却看的入了迷,心道:
“终于见到真的UFO了,和新闻上的照片一样,看来不明飞行物是真实存在的。”他问数学老师
“你相信那是UFO吗?”
数学老师依然惊魂未定,道:
“我是相信宇宙里面不会只有我们人类的,所以对飞行器时间机器都很着迷,可是忽然见到真实的依然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没有感觉这个飞碟好像出了故障,飞起来摇摇晃晃的,好像喝醉了酒”谭说。
数学老师说:
“我看也是的,很可能是出现了机械故障,说不定会跌落下来,不然没道理来回跑,在大庭广众之下招摇,作为一个外来物种这样绝对不正常啊”
“去周边转一转,说不定ufo会掉在地上,可以把他抓住”吴长清道。
“嗯,要是能抓住就好了,打开看一看里面是什么构造,一定会让我们现在的科技突飞猛进”
数学老师推了推脸上的眼镜。
“还真是让人好奇,要知道火星到地球以我们现在的技术都需要飞六七年才能到,真不知道这个ufo是不是来自另一个星系,如果能知道里面的构造原理,真是不枉此生了”谭文宗想。
蓦的门板被UFO击中发出巨大的咔嚓响声,接着就是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重金属声,大家都极为兴奋,都想道:
“真的是机械故障,终于掉下来了,可以抓住拆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数学老师见谭文宗已经跑了过去,准备伸手去掀开飞碟的盖板,和长清都瞪大好奇的眼睛看,不知道这飞碟干嘛往枪口上闯,真活的不耐烦了!
谭文宗依照从网上看到开启飞碟的教程,在UFO的头盖上敲击了七下,意思是问:
“里面有人吗?没有人就动家伙事了?有螺丝刀,扳子,锤子还有斧头,或者放把火也在选项之内”。
“在吃冰棒,大爷?”
谢司徒跟小卖部大爷打招呼,把货车停在小卖部门口,同时手上不停的翻腾零食。
“今天送什么货呀”
大爷从马扎上费尽的站起来,不忘扇着蒲扇。
“老冰棒,铅笔,作业本,麦芽糖,三鲜面,还有辣椒条,这个卖的挺不错,你也上点卖卖,另外还有上弦踢蹦的铁青蛙”
谢老板一边说着,一边递给老头样品,还撕开一小袋辣椒条塞到老头手里。
老头拿出三片辣椒条,用舌头舔了下,“嘿,这玩意来不了,齁咸!”
把沾了唾沫的辣条放回去,舔了下干瘪的手指肚子。
“进点试一试,卖不了我回头给你调货,放心拿就是”
“三鲜面拿20包,老冰棒给我上两箱,麦芽糖20个,作业本一样要15,辣椒条下次再说吧,铅笔要10只”
老头不想要辣条,直接要自己愿意卖的货物。
“一共是34.6块,辣条算我送你的,卖好了下次再算钱,放心卖就好,绝对好卖”谢司徒心算了得,直接就说出了总额。
不忘继续推销自己看好的新产品——辣条。
老头子拿起计算机啪啪啪的摁,按完又摁了两遍:
“一共是56块六毛三,你要算不好就用计算机,别瞎喊,照你这算法做生意会亏本”
“还是大爷实在,这一包辣椒条送你,感谢感谢!”
谢司徒从箱子里拿出一包新的辣椒条递给了老头,老头很满意,把辣条放在刚开封的一包上面,意思是两包都属于他的了,这种欣然接过,仿佛因为自己的诚实,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这事办的,那我不客气了,你这心算还得好好练一练,做买卖的数学学不好可不中,不能买卖成了因为没算好赔了,你说亏不亏”
老头拿了好处,不忘传授生财之道。
“是呀,大爷说的是,我回头一定好好学心算,实在不行下次咱也学大爷买个计算机”
谢司徒接过货款,认真清点了下,仿佛吸取了心算轻浮的教训。接着快速把货物摆到货架,特别是辣椒条放在了门口一眼可见的地方。
“大爷,货给您摆好了已经,这样,我把货车停你门口,我顺便给邻居家孩子送饭,下午他在里面补习,说是奔着期末考第一名,这不我给他带只烤鸡,增加点营养”
“行呀,你货车就放心放这,去吧,刚才你没来的时候我还听到里面呼呼隆隆的,估计在里面玩呢,不像安静学习的样子。”
老头描述听到的不寻常响动,给谢老板打防御针,现在的小孩瞒着家人以补课为名,实际上还不是跑学校里踢球打闹。
“那我得悄悄的去考察下,我邻居大姐还盼着娃能免费的进入县一中,这还有十几天就要考试了,贪玩可不中,要我撞见,我得好好说道说道”
谢司徒把钱塞到上衣口袋里,手上拎着饭盒奔学校大门跑去。
老头拿着蒲扇,躺在吊床上,吊绳拴在柳树,柳条飞絮摇曳,明媚的午后夕阳,收音机里播放着单田芳评书“杨家将”。
两只麻雀叽叽喳喳的校门口划过,飞向操场,午后放学的铃声响了起来,尽管是星期天不上课,但是铃声并没有关闭。
谭文宗拿着铅笔刀片顺着缝隙扣UFO的盖子,可是怎么也打不开,数学李老师看没什么危险,自己也帮助撬,可是不明飞行物外壳太过于坚硬,怎么都没有办法打开。
“应该是有什么机关的,咱们用蛮力很难打开一个飞行器”数学老师说
“是的,敲了半天一点效果都没有”
谭文宗拿起刀在手指上划开很深的口子,心道:“说不定这UFO和我穿越有关系,这次机会一定要抓住,虽然在原来的时间轨道混的不好,可是重新活一遍,连个屁超能力都没有实在无聊的紧,网上说用血涂在上面可以开启,死马当活马医,试下。”
大家吃了一惊,盯着谭文宗把血涂在上面,过去好大一会都没有反应,反而听到三叔谢老板的喊声:“小谭,在吗?三叔来了,你在哪个办公室,是不是打架了?”谢司徒看到校园走廊枯叶满地,尘沙碎玻璃到处都是,紧张的赶紧寻找谭文宗的下落,心道:“这孩子果然没学习,和同学在打架呢”
“三叔,这里,我在这里,过来这里”谭文宗摇了摇手,谢司图赶紧跑过去查看,发现他手上竟然流了那么多血,上去就扭紧了老师的领口,“咋地,你把俺侄子怎么了,这血是怎么回事,不说清楚跟你没完”
数学老师和谭文宗赶紧解释,谢司徒听懂后,已经是夕阳西下,三个人蹲在飞碟面前一起发呆。
“小清带梦瑶先回家,告诉小梦瑶妈妈做晚饭,我要晚些回去”李老师担心会有危险,但是又特别好奇UFO里面是什么东西,所以先把孩子支走,方便接下来全力拆解谜团。
“好的叔叔,走吧”阿清牵着小梦瑶的手蹦蹦跳跳的跑了
“果然是小孩子,虽然是见到ufo这么神奇的东西,却并没有多好奇”谢司徒摇头道。
操场上三人讨论。
谢司徒:“咱们用木头在这东西周围烧火,烟雾起来,不会把人招来吧”
李老师:“不用担心,人多也没事,另外也安全些,等一会儿木头堆烧起来也不知道会窜出来个什么怪物,人多了互相能壮胆,爆炸了那也好有个照应。”
谢司徒:“也是,要是爆炸那可晕菜了”
谭文宗:“里面密封的好好的,如果有外星人的话,高压蒸烤一定会出来的,爆炸倒不太会,除非里面有炸药”
谢司徒:“既然不怕被别人发现,我再去周围喊几个人来,万一有危险也有个照应”
谭文宗:“里面要是有黄金珠宝呢,看网上外星人来地球都是为了搬运黄金,说不定这壳子里面有一屋子的黄金”
谢老板是个生意人,重利,心思一翻转:“小谭说的是,我看还是先烧烧看,叫人的事放一放,再说对村民嚷嚷捉到一个UFO不被打一顿才出奇了,要不是亲眼所见,哪有人相信有这种东西”
李老师:“这东西一生难遇,遇到了是我们的运气,先烧下看看,要是有危险再叫人,再说这学校位置偏郊区,周围住户都很远,跑来跑去叫人,说不定这玩意苏醒过来跑了也不准”众人统一了想法,决定先烧看一看效果,于是夜黑风高时分,篝火烧烤UFO在三人的合作中热烈开场了。
随着咔嚓的锁门声,一天的营业表示结束。
老头拽了拽门栓,确定没问题后,把烟袋叼在了嘴上,他擦了根火柴点上心想:
“也该回来了呀,这都过去好几个钟头了!”老头子的烟头闪了几下火星子,几缕青烟从鼻子和嘴巴流出,他抬眼看到校园操场上冒着青烟,隐约有红光烘烤着天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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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上,火越烧越大,灰烬火星子已经覆盖了UFO外壳。
李老师叹道:“想不到能在有生之年烧烤UFO,”
谢司徒:“是呀,如果喝酒了和朋友提起来,一定没有人相信,可能被当成醉话,要是没喝酒的情况给朋友说这事呢,弄不好会被抓到精神病院里面去”
谭文宗道:“既然能飞到地球,里面一定有很先进的技术,医疗装置,燃料,随便一种都能让我们成为当代最牛逼的发明大师”
李老师喜欢看各种书籍,说:“正常情况下他们一定带了很多的书籍,可能是存在电脑里面,不管如何要是能看一看他们的书本,就可以知道他们星球的样子。另外星际旅行一定有航行记录,说不定有宇宙边界的线索,我可真想知道宇宙里面更多的学问,小时候看星星就充满了好奇,古人说的朝闻道夕死可矣!一定也是充满了对宇宙的探索欲发出的叹息。”
谭道:“是呀,我们人类花了几千年才明白地球不是宇宙的中心,不知道里面的书籍能告诉我们什么宇宙神奇的奥秘,但不论怎么说一定比地心说厉害一百倍,要是有时间机器设计方法就更好了”
谢司徒:“人生就是经历,有了时间机器岂不是等价活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
谭道:“那样就可以回到想去的时间节点了”
数学李老师又抬过来很多的柴火堆在UFO外壳上,希望用更高的温度来见证这一历史时刻!谢司徒嘴里含着狗尾巴草,挤压着啤酒肚蹲在火堆边,谭文宗拖着腮帮子观察着大火堆里面UFO的动静,眼睛瞪大不敢放过一点新变化,可是毛反应也没有!
又过了一阵,UFO开始发出很亮的星光,像是UFO里面有一个很高瓦斯的灯泡,外壳密密麻麻的被插了很多的小孔,灯光从里面漏出来,直到最后成为一个光球,耀眼极了,可是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颤抖越来越剧烈,在大家的面前爬升,背着月亮的方向拉长了蹲着三人的身影,高温发散烘烤着谭文宗三人。
虽然心理有所准备,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撑开着的嘴巴,却因为惊喜发不出任何语言。
幸亏UFO向着月亮的方向飞升,不一会儿飞上天空,飞船的温度降低了,刚飞升的时候如果迎面贴过来一些,那剧烈的温度一定会把三人毁灭的。
飞碟忽然掉头飞窜,三人吓的赶紧跑到操场上演讲台底座,有几次UFO贴着谭文宗头皮飞过,幸亏他平日和李老师训练武功,身手矫捷,几个后空翻,躲了过去。
又过了好一会,飞碟静止在操场的半空,悬住不动了,像是没有人操作的机器,没有操作员的指挥,只好停住,又好像在监控着三个人。
一时操场上除了木头因火炸裂的声响,一片安静,月如银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挂在天空。
大家盯着悬在半空的飞碟,好大一会儿没有动静,三人揪着自己的衣角仰着头看,然后又转着圈看。
“好!你不动别怪我不客气了”
谭文宗跑到演讲台垃圾堆找石块,想把它磕掉,心想:“万一UFO再跑了,碰到机会渺茫不说,同时遇到出现故障的几率就更难上加难了”
“它是不是戏弄咱?”谢老板问
“戏弄?”
“你瞅,这都能飞起来了,自然没啥故障”
“不像”数学老师摇了摇头接着道
“能跑到地球上来的外星人脑袋不会那么无聊”
“为啥不动呢?”
“要不我去办公室拿竹竿顶顶?”
“竹竿够不着呀,用石头磕它试一试”
“譚抱着石头过来了”
嗖--嗖--
石头不像竹竿那样方向好控制,无数的石头抛了上去,UFO像是长了眼睛,一个也没有打中,不一会儿譚成了石头的搬运工,谢旋转着身子使出铅球的巧劲,数学老师在一边拖着眼镜矫正角度,之所以这么分工是因为有一次谢司徒抛出的石头差一点就碰到UFO,就是力道大了些飞上去了一点。
UFO晃动了下“嘿!动了嗨”李老师兴奋的喊叫起来。
“这玩意一定在戏弄我们?”
譚文宗有些累了:“还搬吗?都找不到大石头了”
“我再扔几下,不行咱回家吃饭吧,挺无聊这UFO”谢想起来货车还停在学校门口。
“别呀!你再使使劲,一定能打到它”譚鼓励谢。
“好,我活动下右手的手臂,又酸又涨”
譚拽着谢的胳膊拽了拽,上下摇了摇,并拍了几下,想帮助三叔放松肌肉。
小卖部老头摇着蒲扇,抽着烟,摇摆着颤动的身体,哼!叫我看货车自己老半天不出来,是不是和老师喝上了!刚才看谢老板提溜着饭盒,估计里面夹带着小酒,搞关系你把我困在那算什么事。不知道我也好喝酒吗,又或者以为我会白加入你们的饭局,怎么着我也是喜欢凑热闹的人,要喝酒那包已经开封的辣条不是不可以摆盘菜的。
老头咕哝自言自语的自说自话。
他顺着校主干道往操场上走,大老远就看到了三人,越来越生气,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越来越近,他看到谢司徒甩动着肩膀,然后开始转动身体,一圈两圈,又一圈,一圈比一圈快,像极了抛铅球的样子:“嗨,我说你干的啥事:(......”
石头在四个人的注视下抛向了UFO,笔直的,有力的,准确的方向和能量饱满的加速度。
“嘭!”
UFO被石头击中,忽然底盘大开。
一道强光从飞碟底部照射下来,由一点激光变成光线扇子一般。
老头看到谭文宗谢司徒还有老师顺着耀眼的光束上浮,慢悠悠的进入了UFO里面。
他呼吸加速,面红耳赤比喝了二两地瓜烧还眩晕:“我的妈呀!吓煞老夫也!”
心脏怦怦跳,腿酸的像刚从马桶下来。
UFO的光束在老头的身后缩小,收了回去。
昨夜,刚开始是下雨,到凌晨开始下了暴雪。
冬日清晨6点,路面结冰。
叶文杰早早的等在车站,周围不时有咔哧咔哧的踩雪声,他接了谭文宗到县城拉货的活。
太阳还没有出来,可是一切都能看的清楚!
叶文杰看着亭子上的雪花掉落,扑簌簌白旭旭!
他从破袄口袋里摸出一包烟,还剩下五颗,他很珍贵的把一根拿出来抽,把剩下的烟放好,仍旧放在破衣口袋里。
包子店的女人开始摆蒸笼,为第一波客人准备早餐,不时的咒骂男人起的晚!
“来啦”
叶文杰把头伸出窗外给谭文宗打招呼。
于此同时,呼啦一声把后车门打开。
“麻烦你了,这么早来帮忙,之前没预料到会有这么大的雪。”
谭文宗坐到后排,屁股挪了挪,找到最舒服的位置,裹着袄靠在椅背上,嘱咐道:
“路上开慢点,反正今天是星期天,咱也不上学。”
“这路我开了有四年了,打小学时候就开,别看今天雪大,但是不危险”
叶文杰不无夸张的道:
“你知道我最怕的是什么天气,大雾天,什么都看不见,那种才是最胆战心惊的,跑一趟全凭感觉,你看那都难不倒我。”
破面包车像是叶文杰的破棉袄,发动了五次后,颤颤悠悠的跑了起来。
“张叔腿好点了吗?”谭文宗听说张叔前几日瘫痪,躺床上已经有些时日。
“估计好不了吧,他这是常年累月干活落下的病,找了几家医院,都摇头,还有很严重的类风湿,就算治好了瘫痪,也很难行走了”
叶文杰回应道,把口中的烟蒂弹出窗外。
很多年前,张叔因为家里穷没有能力娶妻,到老了还是光棍一条,在县城打工的时候抱养了一个男孩,但有人说是买的,自此张叔就有了儿子。
村子里面的小孩有意无意的听到传言,等叶文杰懂事的时候,便不愿意喊张叔为爸爸了,也跟着别人叫张叔。
年轻的时候张叔虽然去金矿做过旷工,可是因为有酗酒的毛病,没有积累下什么资财,到老了沦落到捡破烂,穷困潦倒,而自己抚养的孩子连爸爸也不叫,想到自己无后酗酒就更加凶猛,加上常年苦力劳动不注重保养,留下类风湿关节炎还有骨刺的毛病,不多久就瘫痪了。
“谭文宗你再开一家漫画店吧,让我帮你照看”
叶文杰眯着眼睛握着面包车的方向盘小心的开着车。
“正准备开连锁呢,不过暂时资金不够,过一段时间吧”
“你差多少,如果一万元以内我是可以拿出来的,你别看这破面包车,我拉货也不少赚钱。”
“算投资入股还是借款?”
“最好是投资入股,我也想学做生意”叶文杰看谭文宗感兴趣,把自己想合作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样,你把一万块钱拿给我,我在石东中学开一家,你给我百分之30的利润分成就行”谭文宗出提议。
“好是好,可是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不知道怎么盈利”
“加盟的意思就是我帮你筹备开店进货的所有工作,等盈利了你再全职接手,经营过程中有任何问题,我都会帮你解决,你只负责看店服务。”
“我看行,钱我周一上课的时候带给你,你现在帮我筹划开一家吧”
叶文杰兴奋的狂按了按喇叭,前面骑自行车的行人摔倒,面包车打了滑翻车开到了沟里。
积雪平铺在大道上,光线照着路面耀眼煞白!
傍晚,夕阳西下!
漫画租赁小店门口,谭文宗正在忙碌着搬运从县城里购买的漫画书,叶文杰在面包肚子里递箱子,很快剩下最后一箱:
“那个不用搬了,剩下的那箱子是给张叔的,我听你说张叔喜欢撸串,特意买了一斤牛肉,半斤羊肉,打了25斤高度的高粱酒,我现在忙走不开,等下次吧,我专程带奶粉看望张叔”
谭文宗喘着气,汗水从脸上流了下来。
“嗨!我就那么一说,你还真上心了”
叶文杰心里很感动,没想到谭文宗做事这么敞亮,心里疑惑也解开了:“怪不得,非拉我去买肉,我还道婶子吩咐。既然人家做事有诚意,我也不能不表示表示”
“文宗,那谢谢了”说着就跳到座位上,扶着方向盘打火,准备发动面包车跑掉。
“给,这是120元,咱们事先讲好的”
谭文宗知道他的心思,赶紧趁车子没启动掏钱扔给他。
“你看这事办的”
叶文杰心思被戳破,哭笑不得,熄火跳下面包车:
“你买这些东西,我还收你钱,我心里不踏实,这钱说什么我也不能收”
“你得收下,不然下次不让你帮忙拉了”
这时李梅整理完漫画书拿着毛巾走过来,她脸圆圆的,皮肤白皙,面容娇美,眼睛因为近视看人便多了一丝妩媚,嘴唇像是夏天吃过冰棒似的红润欲滴。
叶文杰脸不由一红,眨了眨眼,装作沙子迷了眼睛,掩饰自己的窘态.
原本李梅一直在里面摆弄谭文宗搬进去的书,看搬完了才走出来。
他就近看清李梅的长相,这是她们第一次见面,以后还有他们很多的感情纠葛!
待看李梅给谭文宗擦汗水,一股莫名的嫉妒和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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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
半山腰孤零零的窑洞,透出昏黄的光线,那是张叔的家。
张叔家里没有通电,因此依旧用的是煤油灯。
院子里是收来的电子废品,平日都会在晚上打包,第二天赶早送到废品收购点去换点小钱贴补家用,可是自从瘫痪后,废品就成了垃圾,雨雪后,庭院里更是一片狼藉。
一颗山楂树靠着水井,每到夏日生长的就格外繁茂,只是有很多毛虫,在地上爬的到处都是。
叶文杰开着面包车在盘山路快速跑来,只有一只灯还嚣张的亮着,不过雪天也不指望它的功能。
很快就开进了没有门的院落,停下,叶文杰把箱子搬了下来。
“张叔,我回来了,你看看我买了什么?”
“回来啦,买的啥?”
“一斤牛肉,半斤羊肉,还有25斤高度高粱酒。”
“你小子就知道败家,买那些肉干嘛,买点高粱酒得了”
叶文杰嘿嘿乐:
“你就知道喝酒,我估计呀你这身毛病和酒脱不了干系。”
一边说着他先跑去自己房间,换了暖和的破棉袄。
这一趟活赚了120元,还赚了一斤牛肉,一坛子高度高粱酒,他心里很痛快!
透过煤油灯就着唾沫星子一边数钱一边笑,然后小心的放到自己床柜的抽屉搪瓷储蓄罐中,里面已经有九千多元钱,那是准备明天交给谭文宗,入伙开漫画店的,跑街时间久了,他能感受到开漫画店是很赚钱的商机。
窑洞的墙壁上是他写的诗句,他立下志愿做一个诗人,不过首先要有足够的钱,这样他就可以在天涯海角流浪,寻找写诗的灵感,结婚成家不是他的目标,及时行乐是他的方向,他准备潇洒的度过自己的一生。
可是见到李梅的那一刻,他知道梦想改变了!
狗在外面狂叫,叶文杰回过神来,知道一定是张叔挣扎着要从里面出来了,他赶紧跑出去搀扶。
张叔虽然姓张,可是叶文杰不姓张。
“既然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名字也不能同姓”他这样想
于是叶文杰通过字典随机挑了叶作为自己的姓,意思是随缘,听天意!尽管如此,还是随机了好几次,几经更改更名叶文杰。
叶文杰这个名字倒是蛮有诗意,有一次张叔喝醉了赞叹道。
张叔虽然是捡破烂的,没有受过什么文化教育,可是走街串巷倒也思想开放,生气一段时间也就随叶文杰的性子,姓不姓张都可以。
“旺财,别叫了,再叫牛肉羊肉烤好了,可没有你的份”张叔说,语气却是宠溺的。
狗子摇着尾巴,听话的直哼哼。叶文杰把破沙发搬出来,再搀扶着张叔从床上起来。
张叔右胳膊借着拐杖的力,一步一龇牙的艰难步行,看着叶文杰心里发酸,毕竟是这个男人把自己养大的。
剩下的就是叶文杰的工作,他看到桌子上已有切好放到盘子里的葱和洋蒜丝,锅里还炖好了小米粥,旁边有用香油调的腌咸水萝卜。
“张叔,以后做饭切菜你都别管,专心养病,我不在家,你要摔倒了,谁来帮扶你”叶文杰端着调料数落他,手不停张罗起来。
“哎,做点饭我还能行”张叔像个孩子反驳
特制的铁盒子做成烧炭的底座,上面搭上铁丝网,这就是一个很好使用的烧烤架子。
把煤块敲碎放到铁盒子里,撒上一些盐巴,引燃了火,一会儿铁丝网就因受热被烧的通红。
叶文杰一边串一边刷油烤制,葱撒在肉上,炙烤后葱香混合着肉香,飘散到马路,打工回来的人闻到也不觉流出口涎。
张叔自己给杯子倒满了高度高粱酒,喝了一口,陶醉的看着炉火。
“文杰,你叔酒都满上了,就等你的烤肉了”
叶文杰拿起切好的牛羊肉块串子,放在火上烧烤,烈火撩动着火苗,飞舞后变成烟灰,刺激的他眼泪直流。
夜归行人路过能闻到一股烤肉香,他们望着半山腰油黄的灯火:
“嘿,张叔家今天改善伙食呢?”
放工的人们这样说着。
“张叔你别着急,第一炉牛肉羊肉串马上给您送过来”
叶文杰拿下烧烤的差不多的羊肉,放在撒有孜然的塑料纸上,让调料均匀涂抹。
风吹过来,卷起雪儿,一阵寒风,张叔紧了紧领子。
这时肉串就摆在了面前,张叔久经沧桑的眼睛浑浊里涌出些湿润。
就着雪景,抿一口白酒,眯一下眼睛,回味口中肉和酒的混合,满足的好一会不说话。
叔侄俩你一串我一根,就着白酒吸着香烟,听着寒风吹动山的呜呜吟唱,漫天白雪地,意境非凡。
吃饱喝足后,小米粥已经不烫嘴,两人又喝着小米粥吃了点清淡的腌咸菜萝卜,用来中和油腻。
屋子里的煤球炉烧着黑水壶,冒着蒸汽,呲吖吖的叫,临睡前叶文杰会给他用皮暖脚袋装热水,并服侍他把药吃下。
第二日
叶文杰抹黑从水壶里倒出热水,漱口刷牙,五分钟搞定,穿上衣服,背上书包
跑到张叔耳边,“叔,我上学去了”
张叔闭着眼睛,酒意还在,摆一摆手:
“去吧,路上慢点”
车站早餐摊,一碗馄饨,叶文杰让老板娘多方一点虾子皮,吃完后匆忙的向学校快步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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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日记
1
自从妈妈离婚后,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了,或者说是一个都没有了,我感觉很害怕。
妈妈离婚和我朋友的离开有直接关系,归因于校外辍学的三个坏孩子,为首的高个胖子叫赵虎,他有两个跟班,号称是结义兄弟。
我以前有看到他们,经常混在其他的不上学的男生女生中间,骑着电动车疯玩,他们的家人也不管,任由他们闲散着偷盗打架,听大人们评论,
“这帮孩子长大了进去是早晚的事”。
曾经我是有一两个要好的闺蜜,上学放学都同行。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赵虎他们注意,确切的说是盯上:
每次放学的时候赵虎都会尾随着我,并不打骂于我,只是远远的跟着,这让我非常气恼。
有时候他的两个兄弟也跟着,气恼之余增加了十二分的恐惧,你永远不知道他们说笑与我有什么可怕的联系。
可是啊!你如果回头,他们就装作过路的人,想一想吧,我只是一个女孩子,三个社会上的混混和你纠缠不清,这是多么让人绝望的处境。
他们的不良记录时刻提醒着我和闺蜜——各种不敢思考的可能性,朋友因为害怕,找借口不愿意和我一起走了。
多希望有一个人能保护我呀!好想爸爸。:(——干嘛离婚,不知道对女儿的伤害多重吗!
2
我开始想办法躲开这些男生,通过变换上学的路线和放学晚走的方式。
变换上学的路线,刚开始还有效,可是路线无非是绕进村子,可以选择的无非就是那么三两条路。
他们有三个人,意味着我可以挑选的其它道路少了三个选择,左转右拐每次都迟到,而且这也只能减少他们尾随的时间段,最后还是要在校门口出现,意思是只要赵虎在校门口堵我,我--唉!好难。
第二个方式:放学晚走。
经过实践根本不可行,除了让妈妈担心之外,赵虎有的是闲散时间,而且男孩子都不怕黑。
后来我发现李群老师是同路的,我把自己的窘境告诉了他,后面的几天倒是安全了,特别是走出校门口,社会不良青年看到我和老师一起的时候,他们就会悻悻然装作若无其事离开。
可是呢,老师总是因为工作走的很晚。
我的不开心--妈妈自然有所察觉,可是她能怎么办呢,自己只能记在日记里,像秘密一样把事情隐藏起来。
3
事情的转变是从谭文宗救我开始的,我原本印象里的他是胆小懦弱的,就像我的闺蜜,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忽然变了。
校门口,当又被赵虎三个男孩子围着,我几乎快害怕的哭了的时候,谭文宗走了过来,让他们以后不可以跟踪我。
自然赵虎是不听的,打架很激烈!
三个人打谭文宗一个,很快他的衣服被撕破了,但他一点都不害怕,勇敢的像一个英雄。
他只是追着最高最胖的赵虎打,把他的鼻子打出血,另外两个就害怕的跑掉了。
要知道谭文宗身板是瘦瘦不高的那种,完全看不到一丝恐惧,真是了不起的家伙!
他打完架很潇洒的整理下破了的校服,眼睛竟然透漏出温柔的光,这光让我想起了爸爸,可是,他竟然还小我一岁。
“没事吧小姑娘”
“没事”我口中答应着,心里也没有对小姑娘的称呼有什么异议!仿佛他就是比我大,可是呢,我们差不多高。
4
我喜欢他的眼睛,黑黑的,睫毛也是浓密的,每次看到或者对视都要屏住呼吸。
我喜欢和他在一起上学,放学也在一起,不光光是因为赵虎。
不过他家里好像也不怎么富裕,经常的他提着自行车头和我一起回去——自行车的梁子是二手的,不结实。
“我一定要查出是谁在放我自行车的气”
他总是这样说,可是我怀疑是它轮胎老化了。
“我要开漫画店连锁”
他经常说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然后我就真的看到校园里出了一个租售漫画的书店。
5
妈妈和我搬到了谢叔叔的别墅里,我的生活重新好了起来,我又有了朋友,
谭文宗聘请我帮忙照看店铺,一间租售漫画书的店,赵虎期间也来过,不过我不好赶他走,毕竟他是和朋友一起来看漫画的,班级里周围的伙伴都喊我老板娘,我心里是开心的,不答应,也不恼怒。
骄阳似火的夏天,最开心的是谭文宗搬漫画书补货的时候,我能给他擦汗,一点也不会嫌弃!反而因为自己能帮上忙高兴好久好久。
这几天他趴在案板上写了很多A4纸的企划案,说是要拉投资,我不太懂!!
我请求谢叔叔能帮忙引荐,希望能帮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