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映雪》蓬莱琢玉郎

10、无病空寻医

　　温故穆拿出熏了一晚草药的方巾递给何九卿，见何九卿戴在面上才侧身靠近离自己近的床位看病人的详细病情，胳膊却被抓住。

　　“嗯？怎么了？”温故穆问道，何九卿道：“你也忘记戴了。”

　　温故穆一愣才面露难色道：“我只想着给你带来，忘记自己那一份了，这里病人很多。我也不放便到处走动，不然免不了不被那些小医官抓到盘问为什么不戴。所以只能麻烦您，帮我向那些个小医官讨要一个方帕了。”

　　何九卿笑了说道：“好，我给你找，不过回府你要补偿我。”

　　温故穆感到不可思议抿着单薄的唇过会才道：“是我把方帕让给你的。”

　　何九卿眼含笑意的说：“我知道啊，但是给了我的就是我的了，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温故穆感到愤闷但因说不过他也找不到理由便暗骂了声：“道貌岸然”。

　　何九卿知道他是说自己当着秦明愿的面一副好哥哥到他面前就显现流氓本性道：“这句我当是你夸我了，但既然你都这么说我了，不做点什么真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你不是？”

　　说罢转身离开去讨要方帕，温故穆静静的看着他也不知作何感想。

　　看着他觉得心烦便去看身旁的病人，面色萎黄，血管扩张，指甲变的尖长。

　　病人安静躺在木板上，像死了般，虽如此竟然还呼吸匀畅未有不平。

　　温故穆盯着病人想这病的来路，忽听何九卿唤自己名字，恍然被一惊道：“这病状从未见过”

　　何九卿递给他手中干净的方帕道：“啧，这可难办”。

　　温故穆接过方帕戴上后沿着床位一路走边走边看，到一处写着药方的老京医前问道：“您可知这是何病？”

　　那老京医放下手中笔摇头叹息道：“我也不知这是何种病”。

　　温故穆道：“可是从未见过，那可知这病是何时染的，何地染的？”

　　那老京医回道：“这些大多是在楚国和羌国边境的驻军，时间应是八月初十前后”。

　　温故穆道：“既然是去年八月怎么会拖延至今年一月。”

　　何九卿在温故穆身后道：“此时多问无益，还是先去禀告圣上此时将士们的状况。”

　　温故穆回头嗯了后出了医营

　　此时秦明愿已经到达东北角的新兵营处，见营内有士兵正在换岗，前去询问。

　　那士兵回答说：“苏昭我不认识，不过兵营处没有令牌不得进入”。

　　秦明愿上下打量着他道：“是丞相让他去丞相府的，我也不想同你讲话让你们兵营的将领来。”

　　那士兵在这里也算是头脑灵活的见他气质不凡想必定是金玉堆砌出的人儿，也不敢逾期赶忙交代队友帮自己先站岗执勤，自己则去报告将领。

　　那将领皱着眉头，一脸不悦。面向秦明愿而来问道：“你是何人？有秦丞相的将令吗？所来为何事？”

　　秦明愿虽心中不满但也回道：“我是秦丞相的侄子，将令忘在家中了，来这里是找苏昭。”

　　那将军虽也是正直一条筋听秦明愿没有将令便要拒绝想把他赶出但因听秦明愿是来找苏昭便有些犹豫。

　　苏昭是秦决将军扔在兵营中的，说是替他家少爷好好锻炼的。

　　一时竟然不知做何抉择，这兵营中的规距是无令牌不得进，那旁边士兵见自家将军如此踌躇犹豫道：“将军现在正是午休时间不如让苏昭出来见秦小少爷？”

　　那将军说：“那你去把苏昭唤来”。

　　秦明愿见他说如此，想着自己正好也可歇歇脚便找一石头铺上一长方形的蓝色汗巾坐下休息。

　　那将军走过来道：“那您就先坐此处休息等一柱香的时间苏昭就能赶到，下官还有事物要做”。

　　秦明愿望着天空蓝湛湛的，后雪反射的阳光使双眼酸涩道：“那你先忙去吧。”

　　那将军听此转身便离开，秦明愿则在此环顾，不时便见远处有二人快步前来，细细打量是苏昭与通行的小兵。

　　几月不见，样貌倒是无有何变化，单单是那本该深蓝色的头发变成京元色。

　　秦明愿大量过后便也前去，那苏昭虽面无表情，但满眼皆是激动喜悦之情，也不说话。

　　秦明愿则问：“你这头发因何变色”。

　　不等苏昭回话那同行小兵便抢过话来道：“这位小公子，只有楚人才能参军，而楚人都为黑发，苏兄蓝发太招人议论，长军才让他去把头发染成黑色的。”

　　秦明愿听此皱眉道：“你回去。”

　　那小兵看着苏昭，直到苏昭点头那小兵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苏昭问：“主人来这里做什么。”

　　秦明愿道：“来看看你”

　　二人边走边聊，

　　秦明愿：“你在军队可还安好？”

　　苏昭：“好”

　　秦明愿盯着他看了小会道：“你同我回府吧”。

　　苏昭虽也想跟着秦明愿但怕他又挨罚自己也没有能力保护他犹豫道：“丞相会同意吗？”

　　秦明愿又烦躁的回：“我要回学府去学习了，你陪着我舅舅不会有意见的。”

　　苏昭点头嗯了一声。

　　此刻偏殿内，皇帝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两人，皱眉道：“无药可医了？”

　　何九卿看了下温故穆，温故穆垂了垂眼回意他知道了。

　　对皇帝回道：“殿下，臣怀疑士兵们的这种病症不是病而是一种蛊。”

　　皇帝疑惑道：“蛊？接着讲”
　　。
　　温故穆道：“臣儿时曾见过与之相似的病症，当时一村子的人死相极其惨烈。”

　　当时那村子刚出现一人有此病症时，村长没有在意，后蔓延到整个村庄，那村子的村长找了好些个郎中，结果无一人能诊断出是何症，直至村子中人死了将近一年时，才有一老道从远方来见此村感叹惋惜道，此蛊害人害己。

　　臣想士兵症状与此相似又无医见过此累病症应是新蛊。

　　皇帝听此道：“可知那老道现在何处？”

　　温故穆：“那老道是世外仙人，平时云游四方不见其踪影。”

　　皇帝道：“那老道可曾有何解决蛊的办法流传？”

　　温故穆道：“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