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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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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里吸入的迷药并没退的彻底,国思行动相对缓慢的往床边移动,看着她无视自己的态度,柏知南有些烦躁,长臂一挥挡住了国思向前移动的身体,
“我好歹也算是救了你,你就这态度?”
懒得争辩懒得和他周旋甚至懒得看他一眼,国思尝试着从床上站起来然后从另一个方向下去。
看着她的动作柏知南火气不由袭来,他很是意外国思在惹怒他这件事上的确是很有天赋且无师自通。
没给她机会起身,柏知南一手扯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揽住她的后背将她拉进自己怀里,脸贴脸的距离,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国思这才抬眼看向他的脸,这行为在国思看来就是柏知南这个疯子又抽风了,近距离看着国思,那灵动的眸子足以让他陷进去,眼前的人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格外有吸引力。
“我记得我说过,你再出现在我面前,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他磁性好听的声音里充满了危险,国思除了厌恶毫无感觉。
“我也不想出现在你面前,我是被绑来这里的,至于原因,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
此时国思内心是愤怒的,被绑架后以为会死掉的恐惧感接着看着绑架自己的始作俑者在她面前不仅毫无愧意还用话恐吓她,
她恨不得用对待国繁的“烟灰缸礼”对待他,
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要和眼前这个男人有太多纠葛,加上上次自己确实打了他一巴掌,所以她控制着自己尽量平静的跟他
讲.道.理。
“你觉得是我绑架的你?”
他问,
“那...是你吗”她答。
柏知南不语只是看着她,国思没躲闪回视他接着说
“如果我从这里平安的走出去,肯定的是你救了我。”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软绵绵的,即便知道她在跟他耍小聪明听起来也是舒服极了,手不自觉的想把挡住她半边脸的头发抚到耳后,国思本能的推开了他的手,
今天就吃了早饭,中午没来得及吃等着兼职结束晚上多吃点,哪知道就被绑来了低血糖还吸了迷药,说话都觉得累不过是推一下他的手费力的竟冒了些虚汗,果然人是铁饭是钢。
她的抗拒让柏知南本来心情好些打算放她走的那丁点想法顿时放弃了,
“救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手继续刚才的动作把她头发抚到了耳后,力道重了些。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绑架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他的动作让国思眉头微皱有些不悦。
“讨我欢心就是好处。”
眼前的男人玩味的看着自己,颇有居高临下的姿态让国思极度反感,她还真是天真跟他这个疯子说了半天废话,眼下没了和他说话的想法,不如保存点力气安全回去才是正事。
避开他的视线国思从他怀里挣出来往床下走,柏知南看着眼前瘦弱的身影往床下走去,下了床站在床边还停了几秒然后接着步伐缓慢且坚定的朝门的方向走去。
双脚站立在地面上国思的眩晕感更强烈了,努力让自己清醒她一秒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下去。
“我准你离开了吗?”
马上就要走到门边,柏知南的声音再次传来,却让国思不禁加快脚步,她真的再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了。
再次受到无视柏知南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快步朝她的方向走过去,
国思手都搭在门把上正要开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在背后罩住她大手使劲一推堵住门然后一股力道强制她转身,接着背被推着紧贴门上,身子被面前的男人双手禁锢着动弹不得。
双眼发黑好一会儿她才看清柏知南那布满怒气的脸,
“老子他妈跟你说话呢”
这个人真是每次出现都能刷新她的认知,国思甚至有些疑惑他为什么突然就会在她面前对她发疯,
柏知南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会因为她变动甚至会失控,可是他控制不住,尤其是此刻她看他的眼神,在他看来没有恐惧没有妥协没有小心翼翼,有的是平静疑惑甚至是不屑,惹了他不自知还鄙视他,
她还真是独一无二的作死。
“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底线,国思,这就是你勾引男人的方式吗?”
柏知南眼睛里好似冒着火咬牙切齿的说。
国思大脑似乎转的都慢了半拍,听着柏知南的话半天才反应过来,难道他以为自己一直都在勾引他,所以一直以来他才对她这样,这算是有钱人自我优越感爆棚的扭曲心理吗,
莫名觉得好笑,
她不认为自己有做过让他误会的行为。
思考之际,柏知南暴躁的看着国思若有所思的样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以为她又不搭理他,无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他,他怒极反笑点了点头,
“很好,我成全你。”
他的话拉回她的回忆,下一秒柏知南一手扣上她的后脑把她往自己的推,俯身吻上她的唇,火热带着强烈掠夺气息的吻激起国思的危险感,
她用尽全力反抗着试图推开他,可是力气过于悬殊,根本推不开,眼前越来越黑,伴随着缺氧的窒息感,国思意识变得模糊,感受到国思安静的异常,柏知南停止了动作望着她,只见她双眼紧闭安静的随着自己的力度靠在门上,
“国思?”
试探性的叫她的名字,毫无反应,他松手没有了他力气的支撑,她慢慢的朝地上倒去,柏知南还以为她是装晕,拍了拍她的脸颊,才意识到真的晕倒了。
城南的别墅里,这里没有人住一直空着,家具什么有也没有布置显得格外空旷和冷清,二楼主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女孩,
一个黑色微长头发戴着眼镜的高个男人穿着白色羊毛衫站在床边从药箱里拿着注射液和针管,给床上的女孩输液,又测了体温全程忙碌着,柏知南靠在床正对面墙上长腿随意伸向前站在那里全程看着,男人忙着将剩余的药装回药箱里,
看向柏知南
“没什么大事,主要是低血糖引起的休克,不过她体内还有少许迷药的成分,散了就没事了。”
说到这男人意味深长的嘴角上扬看向柏知南
“新情趣前也得让人家先吃饱饭吧。”
柏知南并不在意他的话眯着眼看着他,眼前的男人叫杨帆,杨宇的弟弟,湛源第一医院的医生,平时也负责给他们这些人收拾些烂摊子,毕竟玩出人命不是小事。
“她什么时候能醒?”柏知南开口,
“明天就能醒。”杨帆淡然,比起他见过的惨的她这太小菜一碟了。
“你可以滚了。”
柏知南慵懒的声音下着逐客令。
仿佛习惯了他的口气杨帆没说话拿起桌子上的药箱准备离开,
“这事...”柏知南出言提醒
“明白。”
不用他说完杨帆就知道他的意思笑着回应然后离开。守口如瓶这件事他还是懂得。
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此时已经是夜晚十一点了,卧室里除了一张大床和旁边的床头桌以及上面的台灯也没剩什么了,国思静静的躺在床上右侧方,左手上挂着吊瓶,葡萄糖注射液一滴一滴的顺着手进入她的血液里,
柏知南关灯打开床头台灯走到床左侧方坐上去看着她,心想着她倒是会挑时候晕,昏暗的灯光照耀下,国思熟睡的脸上竟多了些温柔可爱的样子,这张脸不跟他对着干的时候更顺眼了,
这种想法出现的一瞬间柏知南就觉得过于荒唐了,大概是太长时间没碰女人了,看了眼她点滴瓶里还有一半的葡萄糖,柏知南打了个哈欠儿抬手直接把国思手中的针扯了出来往床下扔去,然后转身躺下睡觉。
第二天一早,国思是被疼醒的,手背上的疼痛感敲响意识,她抬手放在眼前,手背上都是血已经干在上面,其中胶布还粘在上面却已被鲜血浸透,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国思彻底清醒往左一看柏知南在躺在自己旁边睡的正熟,她惊得整个人忙坐了起来,动作太快头跟着隐隐作痛,
她用右手摸着自己的头舒缓这种不适感,感受到身边的动静,柏知南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国思坐在那揉着自己的头,
“醒了?”
安静的房间里柏知南慵懒却磁性依旧的声音格外清晰的传进国思的耳朵里,心跳也跟着慢了半拍,
“你...”
脑子里太多的问题,比如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躺在我旁边,太多的问题竟不知道先问哪一个,最担心的问题她本能的看向自己身上,还好衣着完整。
柏知南似乎并不在意她回不回答,直接从床上起身走出了房间,全程没看过她一眼。
直到他走了出去,国思提着的心才舒了口气,起身下地,看到床边地上一滩液体中的针头,顺着往上看到了一整瓶的葡萄糖注射液,手上的血和纱布对应了起来,也知道是谁的杰作了。
走到浴室里洗漱台旁忍着痛把手上的血洗干净就着冷水胡乱的抹了把脸,混沌的脑袋顿时清醒了几分,抬手将自己凌乱的头发顺了顺,有柏知南的地方她是一秒都不想待的,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摸索着下了楼,柏知南正坐在饭桌旁看着手机并没有注意到她,桌子上放着早饭,锁定了房门的方向国思便直接朝着门口走去,刚走两步,
“过来”
柏知南喊着她,国思顿住,她脑海里依稀还记得他昨天发疯的样子,或许有些话还是说明白了比较好,从此他两各走各路老死不相往来。
走到柏知南对面站定她开口
“柏先生,我...”
“坐下吃饭。”
仿佛并没有听她说下去的意思,柏知南出声打断,眼神依旧没离开手机,对于他命令式的语气,国思是十分反感的,此刻还是本着忍一忍的想法她继续开口
“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
“先吃饭。”
柏知南依旧盯着手机另一只手朝桌面上敲了敲,示意国思坐下吃饭。
国思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肚子此时也不争气的对她发出了抗议,算了,不吃白不吃,吃饱了至少一会儿谈不来还有力气跑。
拉开椅子,国思坐了下去,拿着塑料勺舀着面前碗里的粥喝了起来,温热的粥进入空了许久的胃,饥饿感更甚,国思不自觉多喝了几口,脑袋的眩晕感随着糖分补充渐渐消散,理智也回来了。
柏知南似乎很满意国思这样听话,放下手机开始吃饭。
见她碗中的粥见了底,他又将面前的包子递到她面前,国思喝完了粥并没有再吃下去的打算,她放下勺子,看向还在吃饭的柏知南
“饭也吃了,这回我们可以谈了吗”
“吃饱了?”
柏知南凝眉注视她,一碗粥就饱了?
“嗯,吃饱了。”
国思点头避开他直视自己的眼神,语气和动作的双肯定会增加真实性,回避眼神不过是掩盖说谎的心虚,再来两碗粥她都能吃,不过是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柏知南并不知道她的心思,只当是她饭量小,面前最后一口包子下肚,他放下筷子把注意力都放在国思身上,身子往椅背上靠,
“你想谈什么?”
脑海里昨天晚上的场景断断续续的出现,国思抿了抿嘴唇对上他漆黑且深邃的眼眸
“柏先生,我想你对我应该是有些误解”
柏知南眉心微挑,似乎对她接下来的话很感兴趣。
“我完全没有勾引你的意思,之前在糖心华庭我是和朋友去唱歌的,后来不小心在走廊迷了路碰见了你,打了你一巴掌的确是我不对,但当时你的举动确实有些逾矩我才...”
点到为止 国思并没有就这件事再说下去
“还有昨天,我做完兼职回去的路上被绑架了,睁开眼就被绑在那个房间里,后来的事你也知道,所以...”
“所以你认为是我绑架了你?”柏知南反问,
“显然不是,你并没有绑架我的理由,而我应该也没有让你绑的价值。”
国思记得昨天他打的那通电话,既然在溏心华庭他说了不想见到她还找人绑她到自己面前这不合情理。
“我想绑架这件事和你应该有间接关系,不过我也不想再深究了,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从今往后各走各的路,你觉得呢。”
柏知南看着眼前的女孩,她似乎比他认为的还要聪明,反而加深了他对她的兴趣,和那些拼了命往他身上靠的女孩不同,她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就像是森林之王习惯了动物界以它为尊,突然出现了不怕死的来挑衅它的至高无上的优越感一样,
柏知南的征服欲和占有欲正在冲击着他的理智,
“这就是你要和我谈的事?”
国思点头,她该说的话都说了,多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眼前的男人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
如果他同意她的话皆大欢喜,如果他得寸进尺,她大不了离他远远的,反正马上就毕业了她也没打算待在湛源。
正想着,柏知南的话飘入耳朵
“我一向说一不二,之前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如果你再出现在我面前,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现在你就坐在我对面,我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柏知南眯着眼睛看着国思,轻佻的语气在国思听来不禁皱起了眉头,所以刚才她说了那么多白说了,不过她倒是不明白了,他的意图是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语气里忍住怒意多的是防备,
“简单,待在我身边直到我腻了你就可以离开了,当然我不会给你名分,顶多算包养个情妇…”柏知南稍稍停顿后接着说
“毕竟骨子里的东西你应该很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