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常相见》孤掌难鸣的神A

12、第十二章

　　凌余下班之后刚出公司们就碰上冻得原地跑步得顾玖，顾玖跟个二傻子似的来回摆动，纪晚山：“幺，这不是那英勇无畏，奔波在救人前线得小英雄吗，怎么来这儿了”。
　　凌余：“估计是找我的”。
　　纪晚山：“你不是吧，看着一奉公守法得三好公民，进展这么快”。
　　凌余懒得理他，过去问：“你来这儿干嘛？”。
　　顾玖：“过几天就考试了，考完试不是放假么，学校里得东西得拿回来吧，都这个点儿了，还顺路，就顺便等你一起回呗，幺，沙师弟也在”。
　　纪晚山：“我去，大橙子，你这小子也太不仗义了，谁让你告诉她我这外号了”。
　　凌余：“哪儿是我告诉的啊，就你老那打电话得声音，谁经过都得嚎一嗓子，稍微身边站个人，都不用开免提”。
　　纪晚山只好扬扬拳头，：“怎么着，住一块了”。
　　顾玖把手揣凌余兜里：“师兄没告诉你吗”。
　　纪晚山：“师兄？”。
　　凌余：“她是泾川大学的，咱们非直系师妹”。
　　纪晚山：“那怎么着，也叫声师兄来听听吧”。
　　顾玖：“我记得唐僧好像只有仨徒弟吧”。
　　纪晚山后知后觉的听出来是在挤兑他，于是装作很悲伤的样子：“阿九，你怎么一点都不可爱”。
　　顾玖一指马路：“前方两百米左转就是幼儿园，要可爱的，上哪儿”。
　　纪晚山只好：“瞎说什么呢”。
　　凌余：“不冷么，呆这儿，今儿还有时间，一起吃饭吗”。
　　纪晚山：“不了，我又不是单身狗，跟着你们瞎胡闹什么，赶紧滚吧”。
　　回家的路上，凌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来公司等我”。
　　顾玖：“我不是解释过了吗？”。
　　凌余：“少来，你根本不住学校，除了上课基本不会在学校呆着，还拿东西，你以为我会信”。
　　顾玖：“好吧”。
　　凌余：“还有什么要说的，交代吧，给你留个坦白从宽的机会，好好把握，争取宽大处理”。
　　顾玖：“就是想你了，那种非得见一面才能缓解的······哎哎哎，不回家吗转弯干嘛”。
　　身子被拽着转了一个圈，凌余哼了一声：“小朋友，不买点菜回家喝西北风吗？”。
　　进了超市，顾玖表现得很是积极，忙着拿菜篮子，随叫随到，简直匪夷所思，出了门，走了没几步就到家了，凌余掏钥匙的时候问：“你今天怎么看着这么不对劲，老实交代吧，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拆了房子还是炸了家具？”。
　　顾玖原本一声不吭，却在他说完这句话时上手将门按住，说了句：“还真有一件”。
　　凌余手里一顿，脑袋里大致过了一下顾玖近来的所作所为，顾玖其实不喜欢出门，也不爱出去玩，除了上课没什么业余活动，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个小时在家里，没想到她会有什么闯祸的机会，于是愣了一下，顾玖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按着门，仰起头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嘴角，把脑袋搁在他怀里：“哥哥，我不是因为冲动才亲你的，我是情之所至”。
　　凌余反应了一会儿，破天荒的说了句脏话：“靠”。然后将人一推进了门。
　　凌余先是把菜随手扔在地下，然后仗着身高优势把顾玖压在了门框上，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跟打架似的一路抱着滚到了沙发上，等凌余被一声清晰的车喇叭吓得清醒过来的时候，顾玖已经打算上手扒他衣服了，马上一个后仰翻着坐了起来，顾玖被这迅猛的动作一激灵，意识也回来了大半。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开始沉默，顾玖坐起身：“我······”。
　　凌余：“少我我我了，回你屋看书”。
　　顾玖也没什么可争辨的，就站起来回房间了，凌余也起身把米煮了，然后开始心不在焉的择菜，刚才······完全没有预兆，顾玖一撩拨自己就跟被鬼附身了似的，根本不受控制，且不说顾玖现在还在上学，自己对她什么意思都还没定位明白呢，莫名其妙的来这么一出。
　　吃饭的时间，顾玖欲言又止了好几次，说道：“师兄，我刚才······”，
　　凌余：“怎么了，吃完豆腐后悔了，打算灭口。
　　顾玖：“我太冲动了，师兄要是介意等明天考完试我就搬出去”。
　　凌余一下子怒了，把碗一扔：“顾玖，你这自以为是的毛病都是谁惯的，当我这儿是招待所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顾玖：“我承认我对哥哥心怀不轨，瞒着你也没什么意思，就这么回事儿，你要是介意，这事儿就当我不对，咱们翻篇”。
　　凌余没说话，顾玖：“我原本没打算告诉你的，咱两不是一种人，你也看到了，我的圈子都是什么德行，原本我也没想着能和你非得有个什么关系，我没什么爱好，但就是喜欢跟你呆一块，舒服，以后那一天真要是没理由占着你了，我就走，咱两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可是我低估了自己的控制力，出生起就没这么失控过，以后我尽量注意”。
　　凌余端起碗说了句：“晚了”。
　　她不知道这个晚了是什么意思，总之看对面人的脸色，估计暂时没有把她扫地出门的想法。
　　其后几天，顾玖忙着考试，凌余也整夜加班，顾玖没在好意思凑上去说这事儿。
　　只是考完试之后出来，一下子冒出来些空虚，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来回四处扫了几眼，却不知道自己该走那条路，傻逼的简直能成为个中翘楚。
　　安城：“怎么，人生的十字路口，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顾玖：“滚你丫的······”。
　　安城拽了一把：“走吧，顾总，好歹现在是顾家当家，虽然是个挂名的，但是真要冻傻了，还怎么争家产”。
　　顾玖：“大冷天儿的，你就非要给我心里添点堵，活着不好吗？”。
　　安城：“这话我应该问你才对，顾大蹄子，活着不好吗，你碰什么爱情？”。
　　顾玖：“什么意思？”。
　　安城看她停下来了：“字面意思，咱两从小一块长大，就这个意思还要我单拎出来给你解释一番吗？”。
　　顾玖盯着他，神色不是很好，安城：“顾玖，我不是个傻子，你他妈从穿尿不湿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你什么时候这样过，这些日子你的所作所为我看的比你清楚，你这样骗着自己有意思吗？”。
　　顾玖一把拽上他的衣服：“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
　　安城：“我没什么意思，你自己什么情况，什么身份，你清楚，那家伙什么情况你也清楚，你真觉得在你们顾家那些虎狼手里，你能护得住他，别傻了”。
　　顾玖十分生气上手将人甩了出去，还没等大家撒开了动手，顾玖电话就响了，只好暂时偃旗息鼓，是纪晚山打来的，电话没说完，顾玖就喊了一句：“去开车”。
　　看她的神情，估计是凌余出事儿了，安城迅速转身朝车库走去，顾玖这样子也不敢让她一个人去，只好在顾玖把他拽下驾驶座时，十分麻利的开车门上了后座，情况紧急，顾玖也顾不上和他说话，一路风驰电掣的开到了一家酒吧，跟玩儿速度与激情似的车速直接飙上了最大，呼啸着闯了好几个红灯，赶明儿城市头条就是富家子弟光天化日街头飙车，愣生生把SUV开出了赛车NO.1的感觉，安城只觉得头疼。
　　到了之后，顾玖就跟疯了似地跑进去，应该是一帮醉鬼起了争执，顾玖都来不及听人解释，横冲直撞的上了二楼，人不多，看起来是清空了，纪晚山正一脸血迹趴在地上哼哼，顾玖上前踹飞了两个人，扯起人问：“人呢？”。
　　纪晚山像是被人揍得不重，还清晰的重复了一遍凌余被带走的方位，顾玖低声说了一句：“城子”。
　　安城盯了一眼已经发现异常往过来赶得几个人，：“你先去，这儿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