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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云南之旅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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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很快春天就过去了,初夏的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地上印满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
初夏,水暖鱼肥,此时不但是鱼类产量最高的时候,也是营养最丰富的时候,口感也最为鲜嫩可口。中医认为,每种鱼都有自身侧重的养生功效,暮春时节不妨尝试一下。农谚中还有“小满后,见三鲜”之说。
南莳每天被投食,肉眼可见的——没长肉,奇了怪了,钱潜开学前都胖了一圈,怎的就他不见长肉呢,其实不仅是钱潜,连跟着一起来帮忙的那几个小家伙,还有季夏和秋安都胖了。
主要是秦穆每天伙食开的太好。
夏天来了,适合吃一些清热解毒是小菜,黄瓜,苦瓜,番茄,秦穆做的更多的还是鱼,南莳喜欢的就是这口。
鳜鱼数百年来独占“春令时鲜”的榜首,《本草纲目》记载其肉“可补虚劳,健脾胃,益气力”,适宜体质衰弱,饮食不香的人食用。
鲈鱼能“补五脏,益筋骨,和肠胃,治水气”。
吃的东西更讲究营养均衡,吃的好,身体好,所以现在大多数人喜欢食疗,所谓是药三分毒,谁没事老是拿着补药吃。
初夏,秦穆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夜晚的时候和南莳躺在客厅里,看着电影,感受着晚风,带着枣花和月季花的幽香,飘进简单而舒适的客厅,提前体会老年人的生活,偶尔觉得,可能是因为死过一次的原因,有时候会精力充沛,有时候却只想懒洋洋的躺着。
趁着初夏还不是特别热,来一次畅快的郊游,是最舒服的,提前订好了时间,本来是四月份,结果被钱潜晓得了,他学着毛蛋的样子,差点把沙发布咬烂,非要跟着去,秦穆就改成了七月份。
“最热的时候你去玩个鸟蛋”姐姐家院子里,南莳趴在秦穆身上,坐在树下,微风习习,让他给自己采耳,秦穆不同意“这乌漆嘛黑的看得见个毛”
“拿灯照着不就行了”南莳在秦穆面前越来越像个小孩了,说了半天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于是他一头钻进秦穆衣服里,咬在了他小麦色的腹肌上。
小腹是秦穆比较敏、感的地方,一碰就受不了,又痒又疼的感觉差点让他笑岔气。
“行了行了,他mua的给你采,痛了你不要嚎”嘴巴上说的恶狠狠,秦穆的动作却是十二万分的小心,把灯的亮度开到最大,“嗯……”南莳舒服的呻、吟了一下。
秦穆拿出工具,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下“你他mua的注意形象好不好,钱潜还在呢”
钱潜:你不说,我都以为我不在了。
为了这次郊游,南莳特地把一个月的工作量集中成了半个月,累的公司上下差点嗝屁。
“我的天,南总怎么突然变成了周扒皮”
“好像是要陪他老婆出去旅游”
“南总什么时候有老婆了,不对他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
“南总每天都准时下班你没发现吗,以前南总跟工作狂似的”
秦穆家楼下,秦穆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两辆车,不是说好的双人吗,怎么变成了六人了,不是郊游吗?怎么变成旅游了,这大包小包拖家带口的。
“路由器,毛蛋不准带去”秦穆一转头就看见路游把小柯基往车上抱,小狗长大了许多,身上的肉肉圆乎乎的,毛也蓬松了起来,钱潜不知道从哪蹿出来一蹦又挂在了南莳身上,小声说着什么。
因为去的地方远,秦穆就把奶奶和毛蛋拜托南莳姐姐照顾了。
他们此次的目的地是云南。
云南——汉武元狩间,彩云见于南中,遣使迹之,云南之名始于此,素以其美丽、丰饶、神奇而著称于世,一向被外界称为“秘境”,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
路游、张放、祝旗他们三个一辆车,秦穆、南莳、钱潜一辆,秦穆坐在后排头靠在南莳身上,昏昏欲睡,钱潜在前面开车,兴奋之情溢于表面,刚才他扒着自己舅舅说的就是自己想开车。
外面火辣辣的骄阳照射在油柏路上的车顶上面,反射出蓝白色的光。
车子开了一天一夜才到,驶进云南丽江,就像是走进了一幅古老的高原风貌历史画卷。
老街上那古色古香的纳西民居依山傍水,错落别致;古桥下流水潺潺,清冽透明;小河清澈见底,纤尘不染;两岸纤纤垂柳,素雅娴静;石板路上行人摩肩接踵,络绎不绝;远方的玉龙雪山高耸入云,挺拔俊秀。似黛的青山,清新的空气,明媚的阳光,美丽的白云,皎洁的雪山,梦幻般的碧水,仿佛一阵阵诗情画意扑面而来。
在丽江这几天,秦穆他们请了一个当地的导游,也不算是导游,是一个长得黑瘦的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名字叫古瞳,古瞳长得不怎么出众,但是长了一双很好看的眼睛,黑黑的,就像蓝天一般,没有杂质。
几天游玩的相处,让秦穆他们多少少了解了一些古瞳家里的情况,只有一个有点神经质的爸爸在乡下,妈妈在他懂事以后就不知道去向了,目前暂时跟叔叔生活在一起,叔叔也只是管他饱饭。
“你没上学”作为一群从小生活在繁华都市的少年,被呵护着长大的他们,不愁吃穿,想要的东西伸手就能拿到,他们很难想象那种生活,唯一稍微有点同感的就是钱潜。
很小的时候,妈妈只身一人带着他和舅舅,社会对女人的要求一直很苛刻,他们住在爷爷奶奶留下的院子里,生活虽然艰难,但是他和舅舅至少不用担心上学,也没有少过吃穿。
是舅舅,凭着一股狠劲,在猛虎堆里抢位置,白手起家,才让他们有了今天的生活。
古瞳也不觉得苦,每天都把笑容挂在脸上,带着他们去往各个地方游玩,还带着他们去了乡下,正好赶上当地的节日,羊桥“山歌节:山歌赛、长街宴。
虽说云南四季如春,但是他们还是多多少少晒黑了,唯独南莳,白的反光。
几个小孩儿跟着古瞳到处玩,走在乡间小路上,绿树成荫,周围都是快成熟的田间水稻,错落有致的排布着。
他们也学着古瞳的样子,裸着上半身,祝旗有点不好意思就没脱,结果路过一户人家的时候,一个男人居然对着他恶心的笑了笑,还顶了一下胯,被古瞳小狗一样凶狠的呲了一下牙,才收敛。
“哥哥,你不要介意,他没什么坏心,就是脑子有问题”古瞳带着他们来到了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边,溪水清澈见底,水底下是细沙和大大小小的鹅暖石,淳淳的流水滑过青色的石头,向下游流去,偶尔能看见一些小鱼小虾。
路游首先脱下短裤,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快来,爸爸教你们花式游泳”祝旗紧跟其后,一头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看起来十分耀眼“你这是花式狗刨”
跳进去的水花溅了刚从水里出来的路游一脸,山间的溪水有点凉,激的跟着跳下去的钱潜打了个冷颤“草,水这么凉啊”,张放从旁边水下游过来吓了他一跳。
“小古子,你不下来吗”钱潜自来熟的性格让他几天之内把古瞳变成了自己的小弟,古瞳笑的乖巧,一口牙在深色皮肤的衬托下白的晃眼睛“哥哥,我给你们看着衣服”
“衣服有什么好看的,快下来玩,我们来比赛谁先游到对面去”水比较浅,几个在城市的束缚下长大的少年,突然得到大自然间无拘无束的放松,宛如脱了僵的野马,玩起来没了边,跟几岁的小孩似的。
“我天,你们看爸爸抓到一个什么”路游举起起来的手臂湿淋淋的,手指间捏着一个张牙舞爪的螃蟹,还挺肥。
“这么大”钱潜也俯身钻进水里,没有被太阳怎么晒过的背脊白的发光,又有点发红。古瞳看他们停止了游泳比赛,都找起了螃蟹,于是跟他们说,一些石头下面的洞里藏着有。
“嗷!!”路游跟个憨憨似的,伸手进洞里去摸,结果被夹了个正着,他们看他面色扭曲的手臂乱甩,都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全部站在原地幸灾乐祸,只见路游用力一甩,螃蟹在空中滑过一段完美的弧线,正好落在张放的胸上。
“……”
“哈哈哈哈哈”这下轮到路游幸灾乐祸了,螃蟹夹的张放面色胀红,生理性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把螃蟹弄下来以后,凸起的地方都有点肿。
夕阳渐渐迫近地平线,霞光从地平线晕染开来,将天边的云朵渲染得一片通,田坎上每隔几米就有一个电线杆。
霞光将几个水里的少年的身影剪裁的冗长,暖暖的阳光将他们投射成透明,仿佛随时都会蒸发,田间的水稻也撒上了一层橘黄色,特别像宫崎骏老先生的动画。
等他们终于玩够了,才上了岸,一人手里抓着几只用草捆着的螃蟹和虾,头上湿淋淋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但这份快乐的也仅仅止于看到草地上的衣服都不见了。
这他mua的衣服都要偷吗,那我们怎么回去!!!
“我就说要看着衣服吧”古瞳尴尬的挠了挠脑袋。
客家农宿里,秦穆往身上喷着驱蚊药水,讲真,这里的蚊子刷新了他的世界观,不愧是“三个蚊子一盘菜”,喷完,往南莳身上喷了喷,估计是他的血型比较吸引蚊子,身上脸上都被咬的是包。
过了许久也不见几个小孩回来,秦穆有点急了,这天都快黑了,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遇到什么事了吧。
农宿的老乡看他这么着急,就说跟他一起出去找找,刚出门几人就回来了,全都只穿着裤衩身上被蚊子咬的大大小小的包,苦着脸,手上拿着半死不活的螃蟹。
“你们衣服呢?”
钱潜拿着桌子上的药水喷了起来,他和舅舅估计是一个属性的,都特别招蚊子喜欢。
“下河游泳,衣服被人拿了”
老乡一听这话,就生气了,嘴里说着什么,因为他说的方言,秦穆听不太懂,但是大致知道他说的是:他知道是谁拿的,明天找那人去。
“舅妈,快,把螃蟹煮了,这是我们费老大劲抓的,可肥了”他们努力把饭菜往嘴巴里塞,玩了一下午,饿惨了,还不忘螃蟹。
秦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