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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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真的是平静如水，安安稳稳地流淌过去，丝毫没有校园爱情剧中的跌宕起伏。而事实上，回顾周墨和顾仁的中学时代，也确实没有大风大浪。
甚至，没有一句情话。
所以除了当事人，很难有人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不过，或许也可以解释吧。
即使是现在，也很难听到两人间的情话。更多的是直呼其名，一日、三餐、四季，没什么很特别的事情发生。
周墨偶尔也在期待平淡生活中的一丝涟漪。
终于。
这天，顾仁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似乎忘记了先前许下过早点回家的约定。他回来的时候，门反锁起来了。这是周墨和顾仁约定好的，就算有一方加班也要记得锁门，安全第一。一圈、两圈、三圈，顾仁转开门锁的时候，发现客厅里都是暗的。
开门声没有惊扰到猫，猫也累了，躺在一个山谷形猫窝里。在走廊的灯亮起来的时候，它不满地抬头看了眼这个男人，眼里泛着猫科动物专属的幽幽暗光。确定是个没有威胁的熟人以后，它伸了个懒腰，又蜷起白爪挡住眼睛上方的光亮，继续睡了。
顾仁三下五除二卸下背包，拿了换洗的衣物，脱下的衬衫、裤子随手丢在沙发上，冲进浴室。
周墨睡得并不安稳，虽然已经对顾仁这种时不时加班的状态习以为常了，但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还是传到了她太过敏锐的耳朵里。周墨决定等他进来一起睡，反正醒来没那么容易再睡着，况且等下他进房间还会有声响。
等的有些无聊，她就着有些昏黄的床头灯开始刷微博。经常访问里，是顾仁以及顾仁的一些朋友们，一些她关注了的，更多一些她没有关注。说不上来是什么心理，周墨替他关注着那些他曾暗恋过的、明恋过的女孩子们，或者说现在拿女孩子来称呼已经不合适了。
但你要明白，一些无疾而终的感情，无疾而终的人，总是和青春挂着钩，难以苍老。
周墨曾经问过自己，为什么要偷偷地看这些人的状态，或许是很久很久以前养成的习惯，或许是出于嫉妒，或许是想暗自比较谁更幸福，她自己都解释不来。可能只是抱着局外人的心态，探究男人应该如何和多年前有所纠葛的女人相处吧，周墨这么安慰自己。
总之，周墨没有考虑过背叛一词会和顾仁有所联系。但是，在刷到某一条微博的时候，周墨的眼睛眯了眯。接着，她点开了大图，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楚照片上那个角落里的男人是不是顾仁。
晚上10:10分发布，在那张文字描述为“毕业10周年”的照片上，顾仁安静地待在男生中间。无论环肥燕瘦，顾仁总是一群男生里最好看的那个，至少在周墨眼里是这样的。
照片里人太小，所以周墨分辨不出顾仁的眼睛到底是望向了站在中间的某个长发女生，还是望着镜头。他在镜头里微微笑着，周墨很喜欢他的笑容，有种温暖的感觉。这个男人，到哪里都是西装笔挺的。周墨想，他是下了班匆匆赶过去的。抑或是像当年那样，贸然请了个假就溜出实习单位来见她一样去了那个聚会。
哦，这个顾仁，还好死不死、大大咧咧地点了个赞。
提到捉、奸，女人应该向来都有天赋。周墨一个激灵便下了床，动作迅速得像家里那只看到了罐头的猫。只是她想去找的罐头也许并不香。
顾仁打开浴室门出来的时候，那套换下来的衣服还在周墨手里，显然她刚检查完，来不及放下去。被捉个正着，周墨有点懊悔。顾仁只穿了条裤衩，上半身暴露在日光灯下，好像还在散发着刚沐浴完的热气。
他愣了愣，欺身上前，距离一脸心虚的周墨极近。好像今天去了同学聚会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周墨。
他极快速地接过周墨手里的衣服，学着她刚才的样子，闻了闻，“没事，明天再洗吧。”
周墨看着他手里的“罪证”，一声轻哼。居然不急着销毁罪证吗？
顾仁微微弯腰，薄唇靠近周墨的耳朵，下一秒就要咬上来一般。他的呼吸一阵阵地略过耳畔，有些痒得受不了，周墨偏了偏头，离他远些。
他耳语，“接受老婆检查。”
“……”
“闻到什么没？”
“……”
周墨什么都没闻到，况且此刻满胸腔里都是熟悉的味道。那是他刚刚沐浴过散发出来的天竺葵香气，清爽得有点像夏季青橘，还带着思思甜意。顾仁确实从不抽烟、也极少喝酒，香水味、口红印也没看到。但是现在，她倒是有点醉了。
“没捉到出轨失望啦？”顾仁不依不饶，环住眼前纤细的身躯，不让她躲开。
“你去见旧情人了！”周墨企图扳回一局。
“毕业十周年了，总要聚聚维系同学情谊。”顾仁解释完，便关了外面的灯，搂着周墨往房里去了。
猫也被关在了外头，虽然人家本来就没想进去。
……
……
“墨墨，我什么都没做。”
“……别动手动脚！”
“要的、要的。”
“先说清楚，下次还去呢？”
“下次20周年，到时候你决定。”
……
……
灯熄了，整个屋子又恢复了黑暗。走廊里那只猫，早就不再捂着眼睛了。只见它翻了个身，一伸手，又开始捂耳朵了。
？？？
还让不让猫睡了。
那瓶天竺葵沐浴露是某次他们出国旅游带回来的。周墨觉得异常好闻，就一直用下来了。男人相比之下很简单，不像女人需要那么多瓶瓶罐罐，也不会特别在意沐浴露的味道。只不过在用完某块香皂以后，他就理所当然就用起了周墨的指定沐浴露。其实，在一起久了，两个人的生活习性会趋同，就连身上的味道也会变得相似。也许，这就是一部分原因吧。
你仔细闻闻便会觉得，今晚，天竺葵的香气充斥着整个卧室。
弥久不散。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