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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放我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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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泱回了房,褪了外衣往美人榻上睡,刚睡下旁边就多了个人。
就他们两个人的情况下,泱泱毫不留情的一脚把易水清给踢了下去。
易水清瞪他
“夫君这么久没见,不想我吗?”
泱泱道
“讲点道理好吗?我刚给你哥祛过毒,现在累了。”
易水清疑惑道
“我哥怎的了?”
泱泱听她这样说,瞬间来了心情,一脸严肃的模样,又有些惊讶的问
“你哥没告诉你?”
易水清看他这严肃的模样,心中一跳
“他没什么大碍吧?”
泱泱换上了一下悲伤的神情
“若久不得治……恐时日无多了。”
易水清大声道
“我不信!”
泱泱问
“为何不信?他是有金刚不坏之身吗?”
易水清认真道
“我哥是神。”
泱泱食指点了点下巴
“那你们常说的那个霜诀神君不也死了么,死的连个骨头渣都不剩。”
易水清不说话了。
泱泱看着她挑了挑眉问
“怎的不说了?”
易水清哽着说
“泱泱没有死。”
泱泱自然知道是她不愿意相信事实,故意刺激她
“那公主不是心悦他?没死非要嫁我作甚?”
易水清气愤的跺了跺脚走开了。
泱泱叹了口气,这姑娘真是个天真浪漫爱幻想的,又一问三不知的主。
似乎是因为晚上把她惹急了,第二天碰面易水清都没与他说话,这也合了泱泱心意,一整个白日都泡在药堆里。
又找易水寒要了些灵力充沛的灵器,靠着他那点对天地的感知力引渡灵力,练了两炉辟谷丹,一颗一个月,也省得每日里麻烦。
晚间回房洗过澡,往后门绕,发现易水清也跟了上来。
他装不知道的往前走,易水寒从水潭里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了躲在树后的易水清。
易水清感觉到易水寒的目光,然后耳边听的一句
“回去。”
咬了咬牙起身离开。
泱泱能感觉到有灵力波动,心下已经猜了个明白,自顾自的脱了衣服上前去给易水寒施针。
易水寒注意到这个过程比又昨日快了许多问道
“公子这是熟能生巧了吗?”
泱泱笑了下
“昨日是探着扎,今日是顺着昨日的扎,自然不同往日而语。”
泱泱走到他前面拔针,易水寒一见他就又闭上眼眼,泱泱问道
“哥哥这般……可是觉得小霜儿长得不堪入目?”
易水寒抿着唇不说话了,这还是泱泱是第一次跟他说话没有回音,不由仔细观察了他面色,看他耳尖微红,仔细想了下,他并无可能下错针还不自知。
易水寒忽然道
“公子似乎是……是……”
泱泱看他说到后面,就有些说不出口的模样,耳垂也越来越红问道
“是什么?”
易水寒没再往下说,只是道了句
“没什么。”
要不是打不赢,泱泱就想把他摁起来打一顿,哪有这种话说一半不说的人,故意吊人胃口是吧?
泱泱拔了针直接走了。
回到房间看到的是走来走去的易水清,易水清问道
“夫君昨夜说的可是真的?真有那么严重?”
泱泱抿着唇
“自然是真的。”
易水清一副火烧火燎的模样
“那该如何是好?”
泱泱有些犹豫的答道
“也不是没救的。”
易水清观他神色,小心翼翼的问
“需要什么?”
泱泱看着她神色认真道
“阳凤草。”
易水清一顿
“那不是绝草吗?阴凤草能用嘛?”
泱泱内心是想笑的,面上不显分毫
“两者区别极大。”
易水清砸吧砸吧唇
“你没骗我吧?我哥没有阳凤草会死?”
看这样子,肯定是没戏,也对,在这找神族的药,没得讲。
泱泱褪了外衣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睁眼就看到一堆人在围着他美人榻被搬到了厅内,那些人捧着家伙围着他转。
那都是他熟悉的东西,针,药,垫子,绳索,还有各种刀具。
然后惊悚的发现他手脚全被绑了,鼻尖上还扎了根银针,泱泱深吸了口气,还算镇定的问道
“你扎我素髎穴有用吗?”
一个额头全是绿色的痘的男人道
“不懂别乱说,那当然是有用的。”
泱泱闭上眼,忽然感觉有人在解他裤绳,怒道
“你这又是干什么?”
一个皮肤红的跟什么一样的男人又说
“看看治好了没。”
泱泱算是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了,就是没毛病,看着这几张参差不齐颜色各异的脸能有反应那得有多饥渴?
“你别动我!”
那人不再理他,继续解他裤绳,泱泱大喊一声
“救命啊!非礼啦!”
裤绳被解开了,裤子被人往下拉,泱泱气的眼睛都红了,泱泱疯狂的想扯开手上的绳子,手腕被勒的通红鲜血涌出来染红了白色的绸带,在被人扯到胯骨再往下拉泱泱都想要咬舌自尽的时候,听到了易水寒的声音
“住手!”
泱泱红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易水寒走过去遣开那些人,帮他把裤绳系回去。
易水清急道
“哥!你干嘛?”
易水寒道
“你看他想吗?他不愿意!”
易水清不解的问
“不愿意怎么了?你什么时候管过别人愿不愿意?”
易水寒也是一愣,是啊,除了易水清他什么时候管过别人愿不愿意?
泱泱已经把前两日买的月白绡缎给挣开了。
也没看那两人,伸手将鼻尖的针拔下来,感觉头上也扎了不少,中衣还穿在身上,他把脚上的带子也解下了。
易水寒走过来帮他把头上的针给拔出来,泱泱脸上表情是他没见过的冷漠。
泱泱下了榻就想回房,又想起那房间已经没有他能睡的地方了,转而去了后院。
月银花白日里都是恹恹的,就像现在的他一样。
泱泱确实是个轻挑的人,搂搂抱抱对他来说没什么,但你要解他裤腰他绝对急眼。
腕上血迹顺着河水往下流,一下就没了影,泱泱几乎是面无表情的拿了外伤往手腕处抹,大的伤口不会好的那么快,他从怀里拿了丝帕缠起来。
易水寒在他旁边坐下
“你……没事吧。”
泱泱仍旧看着河水不说话。
易水寒又继续道
“昨夜你说想要阳凤草今日她便来问了我,阳凤草有明确记载可以续脉,她知你是为此便想要帮你,你应该知道你是炉鼎的体质……所以清清……”
泱泱很平静的说道
“我没病,我只是不喜欢她。”
他侧过头看着易水寒
“是你们逼我的,不是吗?”
易水寒别开头不和他对视,低声说了句
“抱歉。”
泱泱垂着眸子
“做个交易吧。”
他仔细想了下,只觉得有一天会死在这两个魔鬼手上,继续说
“我帮你把这毒除了,你放我走行吗?”
易水寒问
“去哪?”
泱泱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你就说行不行?”
泱泱半晌没听到回答,侧过头看去,见易水寒沉着脸,压下烦躁换了神色,用期期艾艾的语气道
“三个月我就回来好不好……”
易水寒斜睨他一眼
“行。”
易水寒一回去就给泱泱安排了房间,易水清又哭又闹了一顿,砸了房间里全部的东西,连床都砸了个稀巴烂。
又到了易水寒跟前
“哥!他是我夫君,你怎么能放他走?”
易水寒冷着脸问
“你要我还是要他?”
易水清拧着眉
“这有什么冲突吗?真的就只有他能治吗?我给你多找人看看不行吗?”
易水寒嗤笑一声
“找人?你看看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
接下来任由易水清胡闹,他没再理会易水清。
泱泱已经有了足够的灵力可以驱针,再也不用一根一根的扎了,末了拔下针也没给他疏导灵流。
泱泱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放到他衣服边
“一天一颗,吃完就全好了,我今晚就走。”
易水寒穿衣服的动作一顿,扭过头去看他
“去哪?”
泱泱轻笑一声
“补脉修仙呀~”
易水寒拧了下眉
“修魔不好吗?”
泱泱
“不喜欢。”
人修魔与生来就是魔族的多有不同,修魔之人大多急功近利,或心存怨气,半道入魔之人就时有控制不住心智。
易水寒垂着眼帘,许久不曾说话,泱泱朝他挥挥手道
“走了。”
易水寒拿出一块黑色的牌子走过去系在他腰间,又塞给他一个储物戒
“有事找我。”
泱泱的看着又一个储物戒,修仙界稀少的东西在这跟个大白菜似的,泱泱接过将东西丢到一起,里面都是些他从不用的符禄。
那牌子不用说他也知道,易水寒的信物。
泱泱有些心情复杂的转身离开,怎么说呢,你发现一个你一直想弄死的人他对你还挺好,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