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巡逻人》树若

15、第 15 章

　　事情了确后，留下来的都是善后扫尾的工作，卓然等与无关人员自然走了。

　　回的路上没那么急，便坐上了陶五的车一起回。

　　在车上，卓然问出了自己的观看心得：“陵园内忽然出现的大殿，可是与战对有关。”

　　“对，那是錦朝先祖的陵寝。錦朝有一条规矩。见先祖者，无任何人皆要下马跪拜。”

　　“万一他们认为情况紧急，不下马祭拜呢”卓然另提问。

　　“古人比我们更敬重宗庙家族，事后一旦传出，丢官降级都是轻。你会让自己拿命拼来的功绩，就应为这点事给丢了吗？”陶五反问。

　　“不会。”

　　请君入瓮的事明确了，卓然还想问问清园路56号与清泉道这两家。

　　清园路56号，是国家安全保卫部门下的一个分支，专门处理地面上出现的这类事情。

　　而清泉道乃徐家先祖创建，他家自百年都有沟通阴阳两界之人，也是吃着碗饭的。

　　介绍完了两家，陶五语重心长的说：“卓然，有些地面上的事，不归我们管的不要管，便是看到了，也不用管。哪怕他们在你眼前。但若是那些该杀的恶灵，或威胁到百姓的重大事件。该出手就出手 ，一律拒不服法的，正地就法。”

　　“我知道了”卓然说道。

　　车子一路开，等回到丰都区已经是大中午了。

　　在公司吃过午饭，陶五说要写观后感。五点之前交给红姐。还有，今天晚班就不用上了。

　　观后感？

　　我该写现实理论？还是玄学主义？

　　还是两个一起写？

　　换了多份纸，卓然终于在五点之前写完了。

　　将观后感交给红姐，顺便将天价车单给报销掉。

　　在此之间，卓然还听说有人投诉，说我们的工地噪音大，扰民。工程先停一段时间。

　　工地噪音大 ，有投诉也不怪。

　　卓然没多想。主要还是放在报销比例上。

　　等一切弄好后，都快七点。

　　熬了一夜，到现在还没休息的卓然，困兮兮的推门往屋走。

　　“不对！”

　　这人都没有？ 那来个投诉？

　　刚踏进屋的卓然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本想仔细想想，奈何被子太软，招得瞌睡虫阵阵来。

　　等睡醒之后，天刚亮。

　　难得早睡早起，神清气爽的卓然出门跑了一圈，顺便把早餐买了回来。

　　回到家时，李玄已在院子里喝着茶。

　　洗完手，又拿出碗筷，卓然一边拆着早餐一边说道：“昨儿红姐说，有人投诉，扰民，要停工一段时间。”

　　“下发了信息。”李玄表示知道。

　　“咱们这方圆百里无人烟，都是用的古建筑 ，几个要大型设备的。再说了， 字开头的生物不超过十个手指。哪来的扰民，该不会是没钱了吧？”

　　在李玄的表情中，卓然看到了真相。

　　不是吧！

　　卓然用震惊、疑惑的表情表达出，地府还缺钱？

　　“通用货币不缺，缺的是外汇。”李玄说道。

　　听了此话，卓然连早餐都停了下来，问道“意思是说，没阳币发了？”

　　李玄吃完包子后，才道：“当初买地都是从府君私库里扒拉的古董，现在估计卖的差不多了。”

　　“府君这么有钱？不对，现在是说，若发不出阳币了，就会发阴币？”

　　“早饭凉了。”李玄说道。

　　“汇率六比四，名副其实的高利贷。不换就是一堆废纸，换就得喝西北风。这也太坑了”吃不下的饭的卓然说道。

　　“你可问问以物抵钱。”李玄说道。

　　“不行，我得去问问。”

　　牵连到钱这个字，就从来没小事。尤其是对刚稳定下来的卓然，一旦断了工资，可就要喝西北风。

　　当然，这要工资的事不能单打独斗，得发挥人多力量大的群众力量。

　　所以红姐见到了，过来问工资的卓然与吃瓜群众李玄。

　　心知肚明的红姐指了指地上盒子，说道：“随便挑。”

　　“以物抵钱。”卓然看着这一盒子的玉器，古玩，字画。

　　“对，都是小物，去卖了也够你们两三个月的工资。”红姐说道。

　　“好歹也是一家独大的公司，不要显得如此穷酸。不知道的还以为要破产倒闭了。”卓然扒拉着东西说道。

　　“没办法，都是靠着老底撑着。就是座金山，吃了十来年，也快吃没了。放心，这只是暂时的，明年之前就能解决。要是搞不定，就去把老大办公室炸了。”红姐一边整理着东西，一边说道。

　　对文物没研究的卓然，质询了群众的意见。

　　李玄从里面扒拉出一圈，挑出了一件串珠和一件玉器给卓然。然后自己又扒拉出两件瓷器。

　　“半年。”

　　“行，这些算你俩半年的工资。”红姐边说边开着单子。

　　单子一试两份，卓然两人各自签名。

　　“这串珠子可算好东西，开过光，可以留着防身。”红姐看了看这串珠子。

　　拿着未来半年的工资，卓然心情沉重的出了公司。

　　能换多少钱？

　　好想提前辞职不干了！

　　怀着跑路心思的卓然，回到家就开始查询那家古玩店靠谱。

　　“这些东西单拿到店中去卖，会被压价。还是一起拿到玉园去，摆两天摊，可能一件就能卖出你一年的工资来。”李玄说道。

　　一年的工资，这诱惑力还是很大的。反正就这样了，先摆几天摊来，若没人买再去店里瞧瞧。

　　与李玄商量一番，确定好瓷器的年份，价格，最低价，以及要摆多少天等等之类的问题，卓然才去准备晚餐。

　　等到礼拜天开市那日，卓然两人早早就来到了市场。

　　玉园讲究个先来后到，你来的越早就能占到越好的位置。有经验的商家往往天不亮就摆好了摊子，所以等卓然到了后，只有靠后的角落里。

　　由于市场都是自发组织的，家当多一点，高档点的，就会摆个摊子搭个棚。而自家东西少的，或为了随时卖完就随时跑路的，就随便在地上铺块布，将东西放上完事。

　　卓然自然是后者，在偏僻位置上铺块布，东西一摆，小板凳一放，就算开张了。

　　或许是位子偏僻，或许是东西没前面的吸引人，卓然坐了两三个小时愣是没人过来。

　　坐久了也累，卓然准备去放放水，顺便溜达一圈活动活动筋骨。

　　不同于偏僻角落只看见一两个游客路过，街道口哪是人来人往，有的是旅游的游客，托家带口的来，有的瞧热闹的伴侣，更多的带着专业工具来捡漏的人。

　　“外面好热闹，我们还是来晚了，明儿早点来，或许能摆在前面。”逛了一圈的卓然与李玄说道。

　　“兄弟没用的，除非你半夜不睡觉跑过来等着，不然他们永远比你早。”边上的青年突然说道。

　　卓然看着这位仁兄，他面前摆的都是字画，听其口气，是这里的常客 。

　　“这样呀。兄弟可是常客，我第一次来，很多规矩还不知道……”卓然说道。

　　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两人就闲聊了起来。

　　在谈话之中，卓然得知这位青年号称是传统文化传播者。

　　说通俗点，就是二道贩子，从学院的师兄师姐手里面收购画，在拿到这里来卖。

　　卓然发现虽然青年卖的是国画，却不是黑心商贩，不会说这些画都是祖传珍宝，卖的也是良心价。

　　“我看你这瓷器釉色好，款式好像是錦朝年代的吧。”青年说道。

　　“好眼力，就是錦朝的。”卓然笑道。

　　青年说道：“这园子里有几位好錦朝的物，等他们来了，兄弟就能满意而归。”

　　“借吉言……”

　　等晚一会，还是有人陆陆续续的逛过来，也有人到卓然的摊位前看看。

　　五个人群中，三个是游客，一听价格立马撤退，还有两个爱捡漏，价格恨不得买一送一。

　　双方不满意，这生意自然没谈成。

　　白坐了一个上午，中午一到。随便把东西打包好，就去吃午饭。

　　由于要上晚班，吃了饭后。在市场上蹲了一个小时，就收摊回家。

　　回到家已经两点半，休息一会，起床后开始上晚班。

　　第二天还是接着这么干。

　　依旧是没生意。

　　这买卖不一天两天就能做成。加上玉园只在礼拜的两天开放，怎的都要有一两个月的打算。

　　这东西放个两三月是没问题，可卓然的钱包挺不住这么久。

　　为了不让自己饿死，卓然决定重操旧业——发传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