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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遇之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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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林谦之让阿砚去寻白洛一起用早膳,得知人天刚亮就已退房离去,想来怕是被昨日吓到了。
心中有些惋惜,但复想如此也罢,毕竟自己身处官门,时常见血,而这次又危险复杂,对方不愿结交也是明智!
待用过早膳,差使阿砚去打探罗经门与徐天江关系,他自己悄悄去了刑部按察使秘密调了旗门、罗经门与抚州山匪的历年卷宗。
到了晚间二人才复回到客栈,小二迎上告知说罗经门主今天下午来此拜访,久候未归让转告明日辰时再来。
“公子,我今日探查到罗经门主许峰不是病死,而是中毒。而且,所中之毒貌似红销。”回到房间之后,阿砚向林谦之禀报今日查到的情况。
“红销?你确定是红销?”本在喝茶的方谦之瞬间抬起头,眼睛直直的瞅着阿砚。
阿砚点头:“从患病到人没一共七天,天天午时吐血,最后一天连续呕血而亡。所有症状,应是红销无疑!”
“红销,销为烁金,红是见血,中此毒初时根本觉察不出来,以为是咳血症,待七日把人内脏全部腐蚀让人疼痛而忙。这毒因为此前宫廷案在大内都已经禁了,怎么能到民间?”
凝神一想这事绝不简单,个中缘由,需要细细查明才好。
“此事回头我让京城去查,除了这事,昨日胡东山说的徐天江给罗经门撑腰查出眉目了吗?”
“具体往来没查出来,但是罗经门老门主许峰死后,这罗经门发展的属实蹊跷。以前罗经门只是有钱但是无势,还要仰仗旗帮的照抚。但是自从许峦接任门主之后,这罗经门接连挑了几个小门派,不仅在城内接了几家赌场与酒楼,而且还有了船厂与织造厂,这不仅是有银子,还需要有关系与门路。所以罗经门在南昌隐隐赶超旗门的趋势。虽然两家还有婚约,冯巍与许峰还是八拜之交,但是从许峰过世之后,这许峦一改之前两家交好模样,处处与旗门做对,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恩怨。许峦既然敢与旗门撕破脸,没有靠山,绝不可能。”
阿砚一口气说完上述这些,又很疑惑道:“但是如果是徐天江给许峦撑腰,又不太可能,徐天江就是一山匪,还没有这些实力。”
静听阿砚说完,林谦之复想了半刻也很疑惑,随即问道:“我那日见许峦武功只是中流,主要是他身边的二人。查清这两人来路了吗?”
说到此,阿砚更诧异:“公子,这事也很怪异。罗经门中不仅这二人,还有五六人都是这般身手同一路数,所以才能短时间之内发展如此迅速。我还了解到,这些人都是出刀见血,心狠手辣,三年前凭空出现在罗经门。许峦对他们特别信任,阿元阿利二人更是许峦心腹。但是我查不到来历,像这种查不到来历还有此身手的,只能是杀手楼的人。”
“杀手楼?北日出、南日落,会是哪一楼的人?这两楼系出同门,武功路数也一样。”
林谦之起身在屋内踱了几步,转身对阿砚道:“你传信于老翁,让他探查一下哪个势力三年前从杀手楼雇佣大量杀手。像阿元阿利的身手,应当是乙级,雇佣十余个乙级杀手三年之久,这可不是一星半点的银子。胡东山的话不会是无的放矢,查不出许峦与徐天江的往来,那就先查谁是罗经门的靠山,这二者之间必有联系。”
阿砚点头称是:“公子,您今天去提刑司调卷宗可有发现?”
“我只暗地里见了李大人一人,秘里调了卷宗。这旗门在南昌二十几年,门规森严,虽然时有抢地盘械斗,但都是别人挑衅于他,犯事记录寥寥。罗经门在许峰手时,也是偏居一隅、安稳本分,近几年到有几件案子但也只是打架斗殴没犯过大事。就是抚州山匪这几年的案宗已经四五十例,上百条人命,此帮山匪不除,必将继续祸害一方,不知还会有多少人无辜罔命。”
“这帮山匪竟然沾染了这么多的人命?”阿砚闻言气愤道:“如今不仅是抓到这徐海,这徐天江也要一并除去才是。”
林谦之想起今日调卷宗时李岸的嘱托:“方兄,这群山匪狡猾残忍,抚州几次派兵围剿都败了,你奉命缉拿徐海,一定要小心行事。我们身负官职责任在身,如果能顺道一并除了这群山匪,也是拯救这抚州百姓。”
再听阿砚此言,心里也暗下了决心,此番不仅是徐海,这群山匪也留不得。
又细想了下现在已知的线索,面色凝重的嘱咐阿砚:“不论是山匪还是罗经门,这次遇到的事情都很复杂,我们行事要小心谨慎,切勿打草惊蛇。抽丝剥茧找出其中的关联,只有完全摸清对方的底细,找出对方七寸,才能将这群山匪一网打尽、连根拔除。”
又接着安排:“明天不能见许峦,早上我去寻胡东山,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探到徐天江与罗经门关系。你明天在去详细探查下许峰在中毒前有什么反常?这个毒蹊跷,还有许峦的杀手来历,这两样无论哪种都是都不是寻常势力所有,这罗经门背后的人很深哪。”
阿砚也知此案的棘手,点头允到:“公子放心,我会加倍小心。只是许峦已经找过来了,明天你再去旗门,这南昌我们不能久留了。”
林谦之想想也是:“明日一早将细软带好,你我办完事出接去抚州探查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