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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这该死的玫瑰的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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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尔文半夜醒了。
 是忽然睁开眼睛,且毫无困意。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站在床边穿衬衣,从下往上正扣着第二颗扣子时,床上的利威尔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角,紧皱着眉头似在睡梦中挣扎,接着半睁开眼睛,意识仍是朦胧。
 埃尔文觉得努力对抗睡眠的利威尔很可爱,存心想逗他,便随口问了句:“你去吗?”
 利威尔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他从被窝里伸手去够衣服,露出了白净如瓷的肩膀。
 埃尔文笑着叹气,抓住利威尔的胳膊顺势把他搂在怀里,吻他的额头,吻他的眼尾,吻他的唇角。下巴贴着他的脸颊,哄他继续睡觉。
 只有利威尔永远坚定不移地跟在自己身边。
 埃尔文想。
 连他们要去哪儿、去做什么都没问,即使睡意昏沉也要跟。
 这让人很难不爱他。
 “我只是想点个蜡烛,再去拿本书。”
 利威尔拖着没睡醒的长鼻音“嗯”了一声:“你又睡不着了?”
 埃尔文没回答。
 利威尔从他怀里退出来,摸了摸他胡子拉碴的下巴。
 就是这下巴,还有这下巴上该死的玫瑰的刺,在自己脸上蹭来蹭去、蹭来蹭去、蹭来蹭去,硬生生给他硌清醒了。真不知道埃尔文是想哄他睡觉,还是不想让他睡觉。
 “埃尔文,明天要是有时间,给我多写几张帖,下午从训练场回来,我要去你办公室练字。”
 “没时间呢?”
 利威尔抬眼,对上埃尔文兴致盎然的目光。
 他放弃了用指腹给埃尔文打磨胡茬的愚蠢举动,一脚把埃尔文踢下床,给自己掖好了身前身后的被角:“现在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