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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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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了我成了一个渣男,对自己的新婚妻子不管不顾的,她很爱我,并为我生下来个儿子(熊猫形态的)。而怕我骂她,每天她把不会走路的儿子放在了废弃的村庄的小房子里。
在此之前,她嫁给我之前,她有很好的生活,很聪慧,很要强,是个独立的女子。此后发生了什么就不为人知了,她变得痴傻,除了顺从我,离不开我之外,就什么都不想,呆呆傻傻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变成这样了,我爱之前的她,现在有时看到她也会愣住,怎么成这样了,不应该的,她不应该是这样。她有时偷偷把儿子抱回来,在喂奶的过程中,她的目光是柔和温柔的,就像正常的母亲,喂完奶,她的表情就变成木然的,再放回去,儿子也很乖,不吵不闹的。
我记得她有些怕我的那次,我们睡着,她问我想要个孩子吗。我睡意朦胧中回答了她,好像说是不喜欢小孩,有一个就够了。
她就拿起针往自己肚子扎,后面她闷哼一声,低眉苦笑一声,抬头看着我道:“这样就不会有多余的了。” 我愣了,我不知她怀了孕,还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让自己的孩子没了。我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傻,那时她的表情是难过的。我有些不知所措也很气愤很恼怒她这样的行为,起来一甩袖撂下一句话“傻子。”就走了。
我并不知那时正在流产的她,多么需要我,她是无意识行为驱使她这么做,她很痛苦。伸出手想拉回我,疼的说不出话来,嘴开合说了句:不要走。一直痛苦的低喃着:“不要走,不要走,救救我,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啊!!”痛的感觉永远不比心疼。
后来的日子,她有些疏远了我,但能感受到她的目光还是会跟随我。在我知道孩子被她放在小房子里是因为我,又回想起了跟她之前相依相伴欢乐快活的时光,就让她把孩子带回来。她很开心,好像瞬间忘了之前流产的事,跟我温存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她带了节育环,后面上.床的时候被我摘了,跟她耳语说不需要这个)
家里母亲很嫌弃她,认为她没生个孩子出来,生了个怪物。在我不在的时间里,母亲一直让她离开我们的家。她都充耳不闻,只是对母亲笑了笑,不说话。之后,我认识了个女子,母亲也有意撮合我俩,后来我俩好上了,我也喜欢那女子的贤良淑慧。她重新让我感受了作丈夫的感觉。一天早晨,我想跟她商量,娶她进门。她低着头,什么也没说。我也着实有些尴尬,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许久,她不言,我有些不耐一甩袖,当她默认了,愤愤转身,撂下句话“既然云娘没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了!” 我并不知她眼里的光亮在我转身的那一刻慢慢暗淡下去,是对我的失望,还是在控诉我对她的不忠?
好几天我没来她这,也没看到她去哪了。
在我娶那女子进门的那一天,我从母亲那知道了。在我母亲的怂恿下,她离开家,似乎不再回来了。
我怔怔一下,始终觉得有所亏欠了她,新婚之夜,我显得心事重重,新娘子知道后有所不满,说着气话:“你去找她吧。”
我无奈的看着新娘子:“这是什么话,快睡吧。”
突然,我感受到了一束目光,朝我这边看来,我对这目光深有感触,很急促也有些激动地回头:“云娘,是你吗?”我急冲的推开门,左右看了看,没人。但我很清楚刚才的停留在我身上的视线是她。
几年后,大军来犯,我国生灵涂炭,我这个小家也是危危可及,夫人在与我成亲的来年生了个儿子,一家子都很开心。母亲在去年已世。我在愁我们一家将何去何从时,云娘从外面推门进来,太阳照进来的光线打在她身上美极了。
她牵了个小男孩,站定在我面前,与我视线交汇。
对视片刻,我一开口才意识到声音很干涩,问她:“云娘,这些年,你去哪了?”
云娘没回答我,只是叫我走。 我有些吃惊:“云娘,你……好了?这孩子……” 云娘撇过头,看向我前几年娶进门的素素,语气很不耐烦:“我从未痴傻,快走吧。”
牵着她手的漂亮小孩抬头问云娘,一脸天真的开口问道:“娘亲,他是我爹爹吗?”
云娘面无表情,语气寒冷:“不,你爹在你出生的时候死了。”
我却从她表情中瞬间明白了,这是我当年丢弃的孩子,一脸苦笑的问她:“今年该五岁了吧,叫什么名字?”云娘一直保持缄默。
“算了,不想说就算了,那……我走了,云娘,你……多保重。”在我牵着素素和宝儿的手准备走出房门时,云娘开口了,声音有些干,苦涩涩的:“你不为他取个名吗?”
我诧异地猛的一回头,看向她。
她的眼里却没有了我的光,暗淡的眼神,在我回头的那一刻,落了下去:“小团团还没有大名呢。”
我忽而忆起从前:“以后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小名就叫团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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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了这么久了,不应该的啊,爱我的人相继离去,而我平生对不起两个女子,却老年不死。我对着道士说着。从他告诉我的云娘,一生的苦都是我施加给她的。(云娘是熊猫成精,在家族的祖训中,熊猫成精是不能去人类的村庄里生活,也很难怀孕的。在我遇见云娘的时候,刚成精的她,对我很好奇,在之后的相处中我们互相喜欢上了对方,她成了我的妻子,却同时犯了祖训,得了痴傻,间接性的遗忘自己是人的形体,会有些动物性行为,不能自控,所以还把刚出生的孩子隔离,不然会忘记自己有个孩子,把他给害死了,都不知道。动物都有很强的领域意识,云娘离开我之后,神志清醒,应犯祖训不敢回家族里,独自一人扶养这我们的孩子,而我那时却在素素的怀里。)
道士讲到这时,我落下了泪,只手遮住我满脸的皱纹,躺在草坪上,想着最后一次见云娘是她浑身是血的躺在我怀中给我渡寿气,嘲弄道:“所以云娘当时叫我走,又把团团交给我。在我离开后,变回原形跟士兵拼杀给我平铺编织好未来。她把寿数给我,只是让我在人间多受苦难,让我知人间美好,但对我而言,没她的人世却是人间炼狱。”
我不知道云娘是怎么过的这些年,我辜负了她,却也恨她独留我在这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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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朗,太阳照射在树叶上斑驳的影子落在少年身上,旁边跟着他的少女是前两天少年在树底下捡的。少年边走边用脚踢了踢脚下的干瘪残缺的杏叶,漫不经心的问跟在他身后步步紧跟着他的少女她家在哪,他送她回去。
刚成精的熊猫渡过了雷劫,却有着后遗症,时不时间接性失忆。少女呆呆的对他说“我忘了,我好像没有家。”
“那……那你跟我回家吧,我会对你好的,一……一辈子都对你好的那种。”少年停下脚步,回头半蹲与她平视,眼神东飘西飘了会,腼腆而又带着些许坚定,信誓旦旦对着少女保证。
“对我好,是只对云娘一个人吗?”
“恩,一辈子对云娘一人好”
“好,那云娘和你回家。”少女一脸天真,笑着很温暖,少年看着她脸红了红,不自觉的挠了挠后脑勺,也跟着傻笑。
熊猫精的魂魄在漂泊中意外被个怀孕的狐狸吃下――
“小狐狸,你要跟我回家?”青年笑看有些灵性的小狐狸,用脚撂了撂它肚子。
不了,狐狸这一世要风流快活,不在感受人的情感与疾苦。这一句出口,狐狸嗖的一下就窜进了树木从林。
小伙挠了挠头,觉着有些奇怪,这句话好熟悉啊,好像以前对什么人说过。不过小伙没多在意,过了会就将这抛到脑后,继续自己的日常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