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硬不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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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还有一事。”
姜熙刚要去拉言妃的手顿住，问:“何事？”
“回父皇，儿臣要说的事情有些惊骇世俗，还请父皇屏退左右。”顾游一本正经的道。
姜熙迷惑了看来他一眼，朝静安宫的人摆摆手。
窸窸窣窣一阵，大殿里没了外人。
顾游拱拱手，“母妃虽是女流，但也是儿臣的亲人，儿臣便不避讳了。”
面上一松，顾游掀起衣摆跪了下去，“儿臣有事请父皇做主。”
姜熙不知道顾游葫芦里买着什么药，当下问:“有什么直说便是。”
“父皇，不是儿臣存心想给您面上难堪，而是...”顾游脸上一红。
言妃看的眉头直跳，一阵心悸。
“而是儿臣对着离王，硬不起来啊。”顾游哭丧着脸俯首下去，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殿内迷之安静。
言妃的脸黑的可见锅底。
“儿臣是男子，儿臣也想遵守皇室规矩，可......可儿臣做不到啊。”
虽然姜熙对顾游已经有了见识，可今日，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只见顾游在他眼皮子底下再次长叹，“父皇有所不知，不只是儿臣，就连姜......阿离，他对着儿臣也硬不起来啊。”
“说出来父皇母妃可能不信，新婚之夜，阿离抱着臣，他吐了，他说他知道世上有些事情无能为力，可没想到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无力是在成亲的晚上！”
“儿臣与阿离成亲一个月，可有名无实啊。”
顾游的叹息如泣如诉，语罢三分未休，耳闻七分生疚。
就差没说姜离不行了。
“你！”言妃气的险些晕厥过去，软倒在姜熙怀里。
“皇上，他......他怎么敢如此污蔑离儿！”
姜熙脸色一变。
顾游想着，他怎么污蔑姜离了？他又不是说他举不起来，正常男人对男人能有感觉吗？
他想，大概是在言妃面前，他说什么都是错的。
“母......”
“闭嘴！”
顾游刚想讲讲道理就被上头的姜熙打断。
“喔。”在姜熙瞪眼下顾游垂头，乖乖不说话。
“爱妃，你今日招待楚南侯也累了，不如下去歇着吧，游儿的事朕来处理。”
在姜熙温柔的目光里，言妃忍不住想要点头。
顾游举双手赞同，这言妃在这里简直就是给彼此添堵，“母妃您去歇着吧。”
“不。”言妃点头的动作硬生生卡住，“事关离儿，臣妾这个做母妃的怎么能走呢。”
“......”姜熙睨了一眼顾游。
顾游刚想说的话收了回去。
他不明白，言妃对着他不会老十岁吗？还是说拿他锻炼心脏？
“爱妃，离儿的事朕会做主。”姜熙好言的劝着，像个深情的丈夫。
“皇上～”言妃不依，软声道。
顾游浑身一个激灵。他今年十六岁，姜离长他一岁，那这言妃怎么的都有三十好几了，这娇滴滴的......
顾游怕姜熙上头，自此倒戈枕边。
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上头的姜熙碰了碰言妃的眼，关切道:“爱妃这眼底暗沉，可是晚上没朕陪着睡不好了？”
顾游在底下不敢动，内心已经脑补了一场热搜。
＃皇帝在线触雷撩妃＃
＃宠妃年老三岁只因没有皇上陪？＃
＃情人眼底黑沉沉，丈夫失陪夜深深＃
言妃一听心里就急了，百转千回心里想的都是我老了吗？我憔悴了吗？我丑了吗？皇上嫌弃了吗？
到最后，她只说了一句:“是。”
于是，方才还想留在这里听离王府那些事儿的言妃急忙告退，忙着回寝殿去补觉。
咳咳，顾游不得不赞同，高还是皇上高，坐拥六宫也是要有真本事的。
片刻后，偌大的静安宫只剩下姜熙与顾游二人。
大殿静的能听清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顾游有些不习惯。
须臾，姜熙打破了寂静，“你说离儿抱着你吐？”
顾游就知道姜熙不好糊弄，“那晚他喝醉了。”
“可朕记忆里的九儿，仪容得体，端庄典正，你做他伴读多年，何时能这般亲密？”
姜离，姜国的九皇子，姜熙私底下有时候会这么喊他，至于顾游，从小就是姜离的伴读。
顾游一噎。
新婚之夜他其实没有看见姜离的人，大婚走了落安城一天，他入了新房锁上门就睡了，至于姜离，都是第二天听卫流说的他出去了。
然后一去一个月。
“儿臣虽然说的夸张些，可都是事实，父皇，母妃拿皇家妇道压制我，我一个男人，我......”
“同为男子，儿臣虽比不得父皇天子之尊，可那点需求还是有的，昨日并未发生什么儿臣都能挨母妃一板子，那若是日后儿臣真做了什么，是不是就得被母妃以毒酒赐死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就断了我与阿离的瓜葛，还能保住和玉侯府那点名声。”
顾游是不在乎和玉侯府什么名声的，但作为姜国的经济命脉，这点体面姜家总会给他留住。
“胡言乱语。”姜熙低斥了他一句，“你是朕亲自登上皇家玉牒的离王妃，除了朕无人能动你。”
“朕知道你与九儿自小不和，柳尚书家千金一事闹得太难堪你才被迫以男身嫁给九儿为妃，于情于理，都是姜国皇室有愧于你。”
柳千金。
要不是皇上提起，他都快忘了这个和原身婚约多年的前未婚妻了。
半年前，原身十六岁，顾家打算把和玉侯府与柳尚书府的亲事提上日程时，却传出了柳家小姐柳如雪移情离王的事。
这件事在坊间传的五花八门，有说是谣言，有说是真的，也有人持观望态度。
只有当事人顾游知道，这件事是真的，因为这件事，柳家明示暗示的找前身退过婚，但不知出于什么这件事没有谈妥。
最后顾游和姜离在百官宴上大打出手，事情闹到皇帝面前时，华丞相一句话就解除了顾游和柳如雪的婚约，在皇帝耳朵旁低声说了一句。
顾游就被指给姜离做王妃。
据说因为这件事姜离和前身还打过几次，但似乎不痛不痒。
顾游猜测，十几年的婚约，柳尚书敢找原身退婚，应该是他那个远房表妹言妃娘娘许诺了什么，比如柳如雪嫁给姜离作妃，日后便是皇后，一门两世荣光这种。
但前身兴许对柳如雪有感情，加上对姜离的敌意，死活不同意，最后把他坑了。
没错，坑的是他。顾游穿越过来的时间刚好是上花轿那日。
“华丞相是已故皇后母族，儿臣并不觉得委屈。”顾游苦着脸，“只是儿臣与阿离这样，始终也不是个事啊。”
“阿离也是男子，若他有需要，儿臣又不能满足......说出来可能有些无耻，儿臣虽对阿离没有那等意思，可让我日日看着阿离与旁人寻欢，儿臣也是做不到的。”
所以，就算了吧。
也不枉费他今天被这一声声的阿离恶心这么多回了。
对于这个儿子，姜熙还是了解的，当即安慰道:“这点你倒是大可放心，九儿不是这般胡闹的人，不然也不会多年身边也没个人。”
顾游嘴角一抽，万一你理解的那个儿子，壳子还是你儿子，里面已经换了个心呢？
这一点，顾游早就怀疑了，那时候他和姜离一起落水，他能穿越成顾游，说不定姜离也穿成了离王。
只可惜，成婚当晚他就没见过姜离，还没办法确认。
看顾游一脸茫然的样子，姜熙便觉得苛责他太过狠心，也心知，情之一事，强求不得。
他曾愧对那个人，如今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愧对两个孩子。
思忖了一番后，姜熙叹道:“如此，游儿，朕与你做个约定如何？”
姜熙抬手招他，顾游回过神来好奇的靠近。
......
半个时辰后，偌大的静安宫里只剩下姜熙一个人。
大内总管福公公推门进来，恭敬的站着。
短暂的静谧后，姜熙忽然道:“转眼，临妃都过世多年，楚南侯也老了。”
福公公垂首。
临妃，闺名楚南临，楚南侯府的大小姐，为已夭折的四皇子生母。
姜熙拍着膝盖起身，“叫楚南君明日来见朕吧。”
拂尘一摆，福公公低头道:“是。”
这厢，刚走出静安宫的顾游还不知因他这半日的唇枪舌战已经让楚南侯府易了主，满心为他和皇上的约定乐呵着。
他拿着白玉箫把玩，哼着小曲走在宫道上，引得不少侍卫皱眉。
一出宫门，顾游觉得浑身畅快，眼睛四处看着，正准备找长风的马车在哪，被一道声音喊住。
“阿游！”
墨色身影飘飘而来。
顾游将白玉箫别在腰间，“阿夜，你怎么还没走？”
“专程等你。”楚南夜拍上顾游的肩，“道个歉，今天这事是我爹给你添堵了。你的伤没事吧？”
一想起今天他爹整得这个乌龙事件，他心里就憋着口气。
顾游摇摇头，也没再笑话他，事关男人尊严，换谁都不好受，“我没事。太医说你身体亏损，怎么回事，在军营里弄得？”
说来也是奇怪，刚挨那一下疼掉半条命，后来也是一动就疼，可现在，好像没事了。
顾游自认皮糙，不疼了便没在意了，想到楚南夜身份不错，平时也算养尊处优，搜寻记忆，能伤到楚南夜的，也只有那点事。
“那个啊。”楚南夜摸了摸鼻子，“算是吧，二哥把我扔军营里磨炼，没想到会苦成这样，这不，我二哥总算心疼，把我接回来了嘛。”
“哟，可怜见的。”
楚南夜瞪了回去，“去你的。”
楚南夜与顾游同岁，十岁之后就是上房揭瓦的皮猴，到楚南侯府世子楚南君实在忍不了时，顶着侯夫人那要杀人的目光把楚南夜送去了军营两年，半年前才回来的。
想到了什么，楚南夜又补充道:“我爹不知道这件事，你别和他说啊。”
顾游大笑，“你觉得你爹看到我会搭理吗？”
楚南夜想想也是，就把这事揭过去了。
先前把他爹打发走就是为了给顾游赔个礼，如今人出来了自然不耽误，“去了皇宫大半日，也没见言妃娘娘留你用膳，走吧，我请你。”
“她留膳我可不敢吃。”顾游嘴角一抽，正欲答应。
卫流忽然从天而降，“王妃，请随属下回府。”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硬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