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se ending》不名火

7、22~24

　　22.业障

　　世界突然极静。
　　我听不见窗外的瓢泼大雨，听不见靠近又远去的警笛，听不见一切寂静与喧嚣。
　　我只感到贴着我的骨缝阴魂不散的战栗。我仿佛坠入梦里，又仿佛从深层梦境里被人强制唤醒，世界在我眼里倒置又复位，然而那已不是我原先印象中的世界了。

　　……缺了什么。

　　有什么东西，在我还没发现的时候已经流逝了。

　　我在头疼欲裂中涌现出最后一个朦胧的念头——
　　原来夏季也能如此寒冷。

　　23.噩梦

　　“病人……药物过敏……”

　　“……我们已经尽力了，十分抱歉。”

　　24.非日常

　　家里仍然是整齐的。
　　我明明记得这里应该经历过一场兵荒马乱……我是什么时候将家里收拾好的？

　　我可能睡了二十个小时以上，身上每一块骨头每一处关节都在向我疯狂抗议，动一动甚至能听到“吱呀”这样的声音。
　　身体处在异常状态，精神状态也分外不正常。
　　我的头好似被重锤碾压过，后脑勺连着太阳穴疼成一片，脑子也混混沌沌的。明明昨日的记忆还停在六月，现下站在日历前定睛一看，竟已到了七月。
　　我脑袋不由得更疼了。不知自己这一个多月的记忆被丢到了大脑的那个旮旯角……这种日常生活脱离常态的感觉，令我焦躁不已。

　　在家里转了两圈，我拖了一次地，收拾了一次桌子，终于忍不下这样阴郁沉闷的氛围，打算出门逛逛。
　　外头阳光灿烂，天蓝得有点假，像是舞台上的幕布，下一秒就要张开，露出里头光怪陆离的真面目。我心里奇妙的违和感鼓胀起来，像是发酵过度的面包卡在肋骨之间，酸涩绵软。

　　不对。我想。
　　不该是这样的……应该有人陪在我身边。或者是……他在等着我。
　　——“他”去了哪里？

　　脑袋要炸开似地疼，我只能停止思考。
　　想不出来就该放弃，得不到就该放手；理应如此。

　　我顺着道路往前走。途径一间水果店时，老板叫住了我。
　　他似乎也不是很确定，眯着眼看了我一会儿才同我打招呼：“小伙子，和你爱人还好吧？”
　　我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绞尽脑汁也想不起他口中所说我的“爱人”是谁。
　　“天气这么好，”老板感叹似地说道，“你也该带人一起出来转转。”
　　大脑懵然，身体却自动自觉做出适合的反应；“那当然。”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机会让您见见他。”

　　——“他”是谁？

　　该陪在我身边的，该等着我的，我的牵挂，我的渴望……我的爱人。（*注1）
　　他到底是谁，他在哪里，他……
　　他曾经存在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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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我的牵挂我的渴望直至以后李克勤-月半小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