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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缘相逢忆盼月箫2 ...

  •   乾帝,二十五年,一月十五,天降瑞雪,喻为祥瑞之意,乾帝上朝之后大摆宴席,邀文武百官在御花园共赏瑞雪,此外‘北海’国太子与三皇子因收到武林帖而纷纷驾临月夜皇朝,在同日参加了夜宴
      碧眼冠玉,惊艳全场,先前只听传言,说‘北海’三皇子俊逸非常,惹的全国上下女子为他芳心浮动,我朝右相南宫潋更是美若月华,今日一见太子真颜才知什么叫天颜风姿,那哪里是用一俊字可以用来形容,浑然天成的狂傲霸气浸透全身,如同当空烈日耀眼的让人睁不开
      如同他明明只是坐在副位上,却显得乾帝弱势,敌不过他一眼遥望,让担仍此次主礼官的‘北海’特使生生的打了一个冷寒,他本想借着这次出使会大捞一笔油水,毕竟从前几次的使者来看,这月夜皇朝地博物丰,每每回去都带回大批礼品,所以他自告奋勇的担仍了这此的特使,谁知那个三皇子会无缘无故的出现,还有这个已隐迹将近十几年的太子也突然出现,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
      庭中百官畅饮,丝乐轻起,舞妓歌伶为博青垂更是使出浑身解数
      只有那李后孤傲端,冷眼相观,偏头看向乾帝左手边的空位,那个原本属于皇后的后位,已过了十三年,它如今依旧悬空,真是讽刺,她当当一国之母,却坐不到他身边的那个位置上,就算她再争再抢也比不过一个死人,这后宫之中的妃嫔几乎都与她有想像之处,或是一双眼睛,或是一头丝发,或是一张红唇,只要相的就宠幸然后打入冷宫,这么多年有多少女子为争君王一顾费尽心机,最后却落的惨淡收场,月夜家的男人皆薄情,这此年她总算认识到了,却为时已晚,只是月夜云煜,你可曾悔过,如果当初------
      “母后,想何事想的如此入神”
      “啊,陵儿啊,没什么,母后只是有点累了”李后一听是月夜璃陵相唤,回过神来朝他柔柔一笑,她此身一切已成定局,除了这个儿子
      “母后别多想,有儿臣在”
      “是啊,母后还有你”
      李后柔笑着摸着月夜璃陵的头,连眼中也掺上了笑意,凭什么她月影家的儿子就能做太子,做皇帝,出宫几年不回,一回来便独揽政权,那她的陵儿要怎么办,同是月夜家的儿子,就有同样的权力一争高下,成王败寇,不争一下就让她放弃她不甘心
      雨晴夜台玲珑日,万枝香袅红丝拂,闲梦忆金堂,满庭萱草长,绣帘垂箓簌,眉黛远山绿,春水渡溪桥,凭栏魂欲消
      “两位皇子远道而来,理应在敝国多待几日,让联一尽地主这宜才对”乾帝高坐在宝座之上向呼延澈澜与呼延慕辰举起酒樽以示敬意
      “父皇,身体刚好,不宜饮酒,还是让儿臣代劳吧”月夜璃溟拦下乾帝欲饮下的酒,端起酒樽敬向两人
      “不敢不敢,月朝太子太客气了”呼延慕辰冷笑一下亦抬起洒樽敬向对方,眼角看到下方南宫潋若有似无的挑衅眼神,不免觉得来气,那日‘悠然村’的事可是历历在目,这只狐狸在他运功抵御箫声之际早一步化解,将他擒获,还挟持大哥来皇宫陪他演这一出戏,早知,早知那就应该让他死在季沧云刀下
      “辰弟,切莫心浮气燥”呼延澈澜见他一脸愤愤小心提道
      “大哥,亏你还沉得住气”
      “其他人先不论,乾帝年迈,太子处事不够圆滑,看那皇后又是野心勃勃,这月夜皇朝再这样下去,迟早是我‘北海’的囊中之物”呼延澈澜端起酒樽自啄一口,细细分析道
      同样,下方南宫潋亦是紧盯着呼延澈澜,佯着笑朝他抬手一敬,那日紫气萦绕,旁人许是以为异象幻觉,只有他知道那是紫灵珠发出的气息,南宫家作为月影家的历代暗卫,对这股气息无比熟悉,只是消失了十三年的紫灵珠为何会在他体内,据他所知此珠有灵性,乃是月影家的守护灵珠,只有月影家的人才能起动它,那么那日的紫气是怎么回事
      突然间红纱扑面,那婀娜红衣身影窜入眼中,他一直以为那是三弟,却不知她另有其人
      她说:“玉箫公子已死,你何必再执迷不悟”
      “人总要学着忘记”
      “紫玉箫留给你,当作记念吧”
      却最终连面貌都还未曾看清楚,她与呼延澈澜在红绸中的事也只有两人知道,究竟那股紫气是谁人散发出来的,如果她不是玉箫,季沧云又为何在那里,如果她是玉箫,却连从不离身的紫玉箫也双手奉上,
      灵光一闪间,似乎有什么事明白了过来,如果说紫灵珠再现,也就是说月影家仍有后在存活,太子一直在朝中,呼延澈澜是‘北海’国人,当时唯一个与他接触过的人是那个被他当做三弟的女子
      摸着藏于袖中的紫玉箫,南宫潋从未觉得如此迷茫过
      中央红毯之上的女子,穿着红绸纱衣腰扭旋踢,飘过阵阵粉香,红绫随身体摆动而在身边围转,一舞化作九天仙女,飘逸无常,只是一身的红衣不免破坏了这支舞的纯净
      曲终人定,红纱垂地,庭中一阵寂静,随后传来鼓掌喝采声,再看乾帝只是凝眸寒眼看着退下的红衣女子,脸上的表情是显少的冰冷
      “来人,宣凤舞公主”乾帝一声令下,打断了众臣的喜乐,纷纷凝神揣摩圣意
      依旧红纱裹身,方才跳舞的人便是当朝四公主月夜璃舞,早在宴前乾就颁下圣旨,除皇后外一概妃嫔公主皆不准出现在宴会之中,可她不甘心,被喻为舞技天下第一的‘凤舞公主’,骄傲的想让所有人知道她的存在,所以她只想跳一支舞博众人一顾,然后悄悄回‘凤华阁’去,神不知鬼不觉,谁知父皇眼尖,一下便认了出来,尚未来的及换衣便被宣来
      战战兢兢的跪在台下,凤舞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你可知错”乾帝威严正坐问道
      “父皇,儿臣,儿臣,儿臣知错”
      “错在哪儿啊”
      “儿臣不该违背父皇旨议私出‘凤华阁’”凤舞咬着嘴不甘的说道
      那边李后却是冷眼旁观,这个公主不给她吃点苦头是不知收敛了,竟然敢违抗圣旨,她母妃兰妃本就是个狐媚女子,就是一身的舞艺还算入眼,仗着生了一个公主才未被打入冷宫,只是这些年也早已被人淡忘,不想来生的女儿依旧是个不懂收敛的,还不如淑妃与纯贵人的孩子来的顺眼些
      “哼,你还知道错了,你母妃是怎么教你的,净教出你这等敢逆旨不遵的的孩子来”乾帝杯盏往桌上重重一搁,吓的在坐众人一个个的低头自省,眼观鼻,鼻观心,不再多说
      “父皇偏心为何大皇兄与二皇兄能来,儿臣却不能来”
      “你,你还敢顶嘴--”
      “父皇,凤舞虽知不该违逆旨议私自出来,可是,可是儿臣也是为父皇祝兴才这样做的,难道就不能功过相抵吗”
      “抵,怎么相抵,你那支‘月祭’除能在国祭那天能跳外,其余日子是不能跳的,公主难道忘了吗”李后冷冷的朝凤舞投去可怜目光
      凤舞一惊,跪着的身子不由的紧了起来,她明明将舞步改过了,再加了绸绫相伴,自认为是无人能看出破绽,想不到功亏一篑
      “看来,公主好像不知道,这舞除了咱们已故月影皇后能跳,其他人是不能跳的,尤其是在这样公开的场合,更是不能跳,哎,看来兰妃真没把你教好啊”李后不紧不慢的继续道来,庭中更是显得安静
      “皇上,哀家也累了,先行告退”说毕,李后从位子上站起来朝乾帝一福身,便甩了甩水袖瞧也不瞧一下其他人,便朝拱门走去
      “父皇,母妃一人回去,儿臣不放心,请允许儿臣也先行告退”月夜璃陵上跨出一步跪于地上
      “哎,联的陵儿长大了,去吧”乾帝深意了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一摆手挥退了月夜璃陵
      “儿臣告退”
      “你也下去吧,去‘凤华阁’好好待着,反省反省,哪天想明白了,也出来”
      “是,儿臣告退”凤舞从地上起来冲忙退下
      丝乐又起,驱走方才的沉闷之气,庭中又恢复些了生气
      “让两位皇子见笑了,管教无方才让两皇子扫了雅兴”
      “月朝陛下说笑,我与辰弟有幸能看公主一舞,荣幸之致”
      “哈哈哈,皇太子胸怀大度,联今日一定你与不醉不归”
      “月朝陛下请”呼延澈澜举酒樽朝乾帝一敬整杯饮下
      “好,好,想不到皇太子年纪轻轻,酒不浅,来干”
      一场原本喜庆宴席,上了一出插曲后,又被两人的几句轻描淡写掩去不快
      中庭白露,万赖俱寂,月华轻散在庭院之中,显的萧条
      南宫潋自门外走来,看着院中树下负手挺立的背影,孤高傲然,与她竟有几分相似
      自宴席散去,他请旨将‘北海’国两位皇子迎进丞相府小住,也好方便他就近监视,却未曾想过这位皇太子不但没意见,反而乐意之致,真的愿降身分住进丞相府,让他不得不防,那双碧眼更是深浅难测,明明那日所见是一又普通人的眼睛,红绸一散却露出了碧眼,他曾说司浩天是他父亲,当当武林盟主能做‘北海’国皇太子的父亲吗
      “南宫丞相,可是有话要对本宫说”呼延澈澜转身对上南宫潋一双深思的眼睛
      “下官只是来看看,敝舍简陋,委屈皇太子了,如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呵呵,南宫丞相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何必拐弯莫角”
      呼延澈澜一声轻笑道
      “你来不过是想问那日之事,将我与辰弟接来也不过是为监视我两人,既然有的吃有的住还有人日夜监守,本宫当然也是那种不知回报的人”
      “既然皇太子都这么说了,那本相也不绕弯了,那日红绸之中究竟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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