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中心】合集》猫咪不吃肉

19、【冬铁】恶鬼与神（7）

　　（7）
　　克林特跑过来说要和他汇报巴恩斯的情况的时候，托尼几乎是想把他打出去的。
　　他已经不想听见巴恩斯这个名字了。
　　但是克林特的一句话，制止了他：“别那么恨自己，别那么逼自己，对自己好点。”
　　“我恨……我自己？巴顿，你弄错了吧，我是恨巴恩斯，我凭什么要自己恨自己？”
　　“别活得那么虚假，史塔克，你去骗别人吧，别骗我，你和巴恩斯其实挺像的，都是个一天到晚逼着自己的傻子，活得累不累。”克林特翘着二郎腿说道，“还有，你能不能不要在每次我对你稍微有那么点同情的的时候就表现的那么混蛋？”
　　托尼沉下脸说：“谢谢，我不需要，巴顿，还有，欠别人一条命债你自己就活得很舒服吗？别一天到晚对着别人指手画脚，管好自己就可以了。”
　　“看吧，就是这样，像个软硬不吃的混蛋。一天到晚当个混蛋你不累吗？”
　　“没有你累，克林特，一天到晚装着个轻松样，你不累吗？”
　　克林特摆了摆手：“我没你活得累，走了，你个傻子，好好一个人继续纠结去吧。”
　　托尼咒骂一声，然后跟着出门，想要把克林特臭骂一顿，但是他刚一出门，克林特已经不在了，而外边站着的是一个他没有想到的人，巴基巴恩斯。
　　“巴恩斯，谁带你来的？”
　　“克林特，我说我有些话想对你说，然后他就带着我来了。”
　　托尼又咒骂了一声，如果克林特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打死他。
　　但是他还是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把巴恩斯带到了待客室，然后指挥着一个机器人给他们俩都倒了一杯茶。
　　巴恩斯像是连看都没有看见一样，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托尼。
　　托尼避开了他的注视，然后对着他说道：“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鉴于我们之前并不是那么愉快，我想你会想早说早了事。”
　　巴恩斯垂下眼睛，他用力握紧拳头，过了好半天才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很恨我，我也很恨我自己，因为我一直记得他们每一个人。”
　　我记得他们每个人，这句话像是击在了托尼心上一样，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一颤，然后他听见自己说：“你说的很对，我是很恨你，如果不是美国队长，我会杀了你的。”
　　出乎意料，巴恩斯猛的抬起头：“是的，我也希望你能杀了我，如果你能因此快乐。”
　　那种撕裂灵魂的疼痛，那种硬生生将他劈成两半的疼痛又袭了上来。
　　托尼不知道巴恩斯感觉到没有，因为他的表情就看上去就和之前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这让他几乎都想大笑了，他的灵魂伴侣就在他的面前，而他是如此的恨他。
　　……而他是如此的恨自己。
　　他拥有这样的灵魂伴侣，他都觉得是一种背叛，愧疚难过，仿佛想跪在地上祈求原谅一样，对着霍华德和玛利亚祈求原谅。
　　他的手上有血。
　　克林特其实是如此的智慧，他看穿了他有多么的恨自己，比恨巴恩斯还要恨自己，因为他……无法杀死巴恩斯。
　　就像在西伯利亚的时候，他的本能就阻止了他杀死巴恩斯。
　　亲手杀死灵魂伴侣比撕裂灵魂更疼，即使是托尼也无法忍受，但是越是这样他就觉得越觉得自己有罪。
　　“对不起。”
　　“别说这句话，巴恩斯，别说这句话，我没资格听，巴恩斯。”托尼忽然像脱了力一样，从沙发上滑下，坐在了地上，巴恩斯想要伸手去拉他，但是却被他一把推开，“你知道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吗？巴恩斯，多么可笑的关系……灵魂伴侣？传说中最应该因为相遇而幸福的两个人，但是我们居然是如此的痛苦……我和你同罪了你知道吗？哈哈，我和你同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