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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十八章 明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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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便不吃,倒真的饿不死。
画泽拖了把椅子在清欢身旁坐下,随即,那个女人的影子走了进来,接过陌祁手上的碗筷,去洗碗。
她每走一步便会有清脆的铃响声,十分悦耳,可画泽却皱了皱眉。
陌祁知道画泽在想什么,可清欢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继续沉默。
在画泽还小的时候,约莫是二三十年前,他就听过一个江湖上传得很广的故事,小话本也经常引以为鉴,是人人称颂的一段佳话,那便是明玺散人与琼云仙君的一段故事。
当时入夏,一天黄昏的时候,夏雨来得急,云梦民街上皮影戏的小摊还没来得及散场,雨滴就哗哗啦啦地下来了,方才还在拍掌叫好的群众立刻散开,都找房檐躲雨,有几个看了天气带了伞的,忙把伞撑起来,这时,便会有不少青年男女一起共伞,不论是相识还是初识,都能推进一下感情。
清欢此时是从青城历练弟子队伍里偷跑出来玩赏看戏的,没带伞,想着也找个姑娘共共伞,刚看了看周围,没几个好看的姑娘(至少是他觉得),但见房檐那头还有个带伞的姑娘被一群小公子围着搭话,便强行挤过去瞅了瞅。
这姑娘面容清秀,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清澈如泉的眼睛,肤白若雪,唇色殷红,八分美貌,两分机敏,眉间有些清冷之意,头上别着一支玉钗,长发及腰,一袭白衣轻纱光彩照人,腰带上挂着一枚玉佩,玉佩上还系着两个小巧的铃铛,身后背着一把长剑与一柄飘飘的拂尘,气质不凡,想来还是个道姑。
真好看。
仙家的姑娘一般都不会多瞟几眼这些上来搭讪的凡夫俗子,所以清欢觉得自己有胜算。
他整整衣袖与方才被挤歪的发冠,从容地推开一旁努力争取上去搭一句话的小书生小公子,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对那姑娘道:“这位姑娘,在下出门得急,忘记了带把伞,不知姑娘可借在下共共伞?”
那姑娘显然是已经不耐烦了,却依旧面无表情道:“公子要去何处?”说不定我们不同路。
清欢笑笑:“不远,我到隔街的安回客栈。”
那姑娘皱皱眉,只好道:“……我也去那里,公子……与我一同吧。”
清欢答了一句“多谢”,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伞下。在路上,和着雨滴打在油纸伞上的“哒哒”声,他套了人家姑娘许多话,可啥都没问出来。
不成,客栈要到了,我又不是真的要在那里住,只是看着这姑娘远道而来没地方住,但隔街只有这一个客栈所以才说要去的,到了地方还是得找借口分道扬镳,现在连个名字都没问到,不成不成。清欢这样想着,打算换个直接一点的方式。
他酝酿了一会儿,对那姑娘道:“在下清欢,不知姑娘芳名?”
她没多说什么,也没刻意隐瞒,轻描淡写道:“明玺。”
明玺……非常熟悉,清欢绞尽脑汁地回想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了什么:“姑娘可是明观弟子?”
明玺没看他,答道:“是。”
明观是当今一大道观,该观修道,弟子皆为巾帼女子,与其它道观不同的是,明观的明色散人十分鼓励弟子出山,因此,明观弟子换届很快,大多和师父都没什么感情。
能找到这么个好姑娘,清欢很乐于再花点儿心思花点儿时间撩一撩。
关键是人家明玺还不想理他,以前找过的姑娘都是很乐意上来搭话的,毕竟他长得好。明玺越不想理他,清欢越来劲儿,在她耳朵边儿上废话连篇,不一会儿,安回客栈就到了。
客栈门前的板砖已经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了,下雨时苍绿的青苔十分滑脚,不过好在因为走的人多了,门前并没有什么青苔,只有石缝里多多少少有点青苔爬出来。
檐角有雨水滴下,明玺收了伞,清欢刚要将酝酿的一堆肺腑感言吐出来,便觉得脖子一凉,用手摸了摸,都湿了,而且还有水滴下来。
明玺低头咳了一声。
清欢:“……”
清欢:“……”
清欢:“多谢这位姑娘。”
明玺道:“不谢。”
清欢往里走了几步,与明玺一同进去,边走边从袖子里掏手帕,擦脖子。
客栈里头亮着红烛,暖红暖红的光亮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不过现在夏季下雨不凉,反而非常闷热,清欢没什么胃口,不打算点什么菜,于是他就悄咪咪地往明玺那边凑了凑,想问问她吃什么。
明玺跟没看到他一样,转身准备去订房。
清欢急中生智(个鬼球哦),拉住明玺,笑眯眯地对她道:“姑娘等等,我帮你去问吧。”
明玺迟疑半晌,刚反应过来,清欢已经趴到柜台前了,便坐了下来。
清欢靠在柜台前,小声对柜台伙计道:“等会儿那姑娘订房,你跟她说只剩一间了,听到没?”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钱袋摇了摇。
伙计一脸复杂的表情看着他:亏得长这么好,竟然……淫贼啊。
清欢见他如此表情,“啧”一声,皱眉道:“想什么想什么呢,这我媳妇儿,吵架了,我要把她哄好。”
伙计:“哦哦……”
明白。
画泽:……
画泽:好像现代拐卖人口都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