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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 ...
楚秋团队的设计师给陈长安设计的舞台服装并不是电视剧里那种厚重的齐胸襦裙。而是以轻盈的薄纱质地为主的红色齐地长裙,右衽上坠着一直白色的蝴蝶盘扣。袖子比水袖短一些,也宽一些,透过纱布一双白色的藕臂依稀可见,仿若蝴蝶的翅膀。
《化蝶》这出戏本就极为伤感,不一会儿,低沉的古筝被换成了悠扬哀婉的小提琴。
祝英台回忆着与梁山伯在书院度过的欢乐时光,再望着眼前这一个小小的坟包。顿觉悲从中来,伤心得不能自已。这一段比较难,排练的对着徐杨林这张脸,陈长安真的哭不出来。
楚秋给她的意见,不能直接坐在那儿哭得跟个傻逼一样,得让伤心见于无形。这么高的境界陈长安觉得自己实在不能体会,但好在具体应该怎么做她是听明白了。就是伴着音乐跳跳舞,说白了就是转两圈,再挥挥袖什么的。
为了烘托氛围,戏份不多的马文才拉着一众兄弟在旁边弄了个小型静音鼓风机,吹出了漫天雪花。在纷扬的落雪中,聚光灯下,一个红色的身影缓缓起舞。
此情此景,底下的部分观众,特指校长,看得热泪盈眶。握着的小手绢不停地颤抖。
音乐渐渐进入高潮,祝英台轻轻一跃,袖子一甩,聚光灯瞬间熄灭。众人屏住呼吸。三秒钟后,巨大的LED屏上出现了一只蝴蝶,红色的翅膀,浑身流光溢彩。随后,另一只蝴蝶也从远处飞来,翩翩起舞。
蝴蝶远去,灯光亮起。观众席掌声一片。幕布缓缓拉开。
陈长安带着一众“演员”上台鞠躬。白生生的小脸上出了一层薄汗。
顾西城看过许多演出,其中不乏专业歌者和表演者的精心演绎,但对他而言,吸引力还不如股市那几根上下波动的红蓝曲线。
舞台上这个红衣服的小女孩,看上去倒是有些与众不同。
明明是如此悲情的一幕,他却看到了小姑娘嘴角的那一抹狡黠,在灯光熄灭的一刹那。
演出结束,他们回到化妆室。陈长安即刻瘫倒在椅子上,她已经没有力气动手,只能动嘴,“蒋铭一你丫吹那么多雪花片,我都看不见地板了。快,给我们买晚餐当补偿。”
“一杯拿铁,一份溜粉儿,外加一份榴莲。”同样摊倒的徐杨林快速地报出菜名儿。
“还有我们还有我们,尼玛,老子屈尊装你的书童随从,你也该给点儿补偿。”一旁的群演纷纷附议。
马文才蒋铭一同学对这些人的无耻有了新一层的认识,“你们一个个,简直就是欺压良民。”
“那行,良民,我要一杯卡布奇诺,两份马卡龙。快去,都要饿死了。”说着踹了踹坐在一边的人。
蒋铭一深感人心不古,只能哀叹着起来,一瘸一拐拿了手机打电话订餐。
陈长安则是拖着疲倦的身子,拿了常服,去洗手间换。她从休息室的侧门出去,礼堂里还能听到吵吵闹闹的欢笑声。应该是到了小品环节。
卫生间和休息室离得有点远,中间有一段长长的走廊。走廊上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侧着身,看不清脸。在那边抽烟。
走廊的窗户没有关,夜里的凉风吹到身上,起了身鸡皮疙瘩,还带了点淡淡的烟味。身上的这层薄纱实在不怎么挡风。陈长安加快了脚步。
顾西城看到那红色的身影,马上就记起来是刚刚演《梁祝》的那个女孩子。舞台上灯光昏暗看得不太清楚,这么一瞧,小姑娘倒是挺标致的。
束腰的服装勾勒楚纤细的腰身,虽然她侧着脸疾步走过,但也能从侧面看到高挺的鼻梁,细腻如白瓷的肌肤,眼尾被眼线笔勾画出魅人的弧度。看她的样子,是要去换衣服吧。
顾西城朝空中吐了个烟圈,脑海中慢慢回忆她刚刚在在舞台上的样子,还有唇角不合时宜的笑容。
陈长安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那个抽烟的人已经走了。蒋铭一刚刚发微信给她,说外卖已经到了。
推开休息室的门,一阵馨香直蹿到鼻尖。蒋少爷慷慨解囊,点了十几个披萨还有小食,饮料,慰劳大家一晚上的辛苦。
“安安,来吃。都快要饿扁了。”徐杨林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招呼她。
食物当前,是没有形象一说的。陈长安席地而坐,捏起一块披萨就往嘴巴里送。她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蒋铭一给她递了一杯咖啡,顺便把马卡龙挪到她前面。陈长安一心一意地专注于眼前的美食,此刻天大地大,不如眼前的食物大。
“你别跟饿死鬼投胎似的。”蒋铭一看她的吃相,嫌弃地挪了挪屁股,“如果谁现在推开休息室的门,估计都以为是大型的逃难现场。”
“废话那么多,吃还堵不上你的嘴。”陈长安嚼着马卡龙,给了她一个白眼。
“哎呀呀,别这样嘛。怎么样,待会结束后咱们再去K一局?”
他最近拉着陈长安和徐杨林在玩一款新出的游戏,有一空就拉着她俩PK。
徐杨林果断拒绝,“不去,前两天我妈抓到我半夜玩儿游戏。现在一到九点就把家里的网锁了。还警告我,敢私自开往,绝对会揍得我连亲爹都认不出。”
“安安,你呢?”
“不去,我爸今晚回来,我要陪他看电视。”陈长安和她爸爸感情很好,她爸爸公司的事情多,平常会有应酬。只要回来,陈长安总是会花些时间陪伴她老爹。
“靠,你们一个两个的,装什么乖乖女。”蒋铭一气呼呼地找另外两个“狐朋狗友”去了。
陈长安刚刚发过信息给爸爸,他说在公司加班,今天稍微会晚一点回来。所以刚刚那话是借口。蒋铭一每次拉着她们PK不到凌晨绝不结束。今天太累了,她一点也不想动弹。
演出真正结束已经靠近九点了,挥别了徐杨林,陈长安独自慢慢吞吞地走出校门。
今天的演出也邀请了一些有头有脸的家长来看,校门口的停车场上满满当当的,家长们陆陆续续出来了。
“长安?”一个声音叫住她。
回头一看,是一位打扮得很精致的阿姨,三个小时的联欢会,脸上的妆一点儿也没有花。疲劳使她的脑子出现了短暂的失忆,她实在记不得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但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眼前这位热情的阿姨,她还是有礼貌地打招呼:“阿姨,您好。”
“长安啊,好久不见了。不记得阿姨了,我是美娜的妈妈啊。”
这下,陈长安终于记起来眼前的这位是谁了。
蒋美娜,她幼儿园的同班同学,勉强可以称得上朋友。为什么说勉强呢?因为她们俩实在是不太对付。
蒋美娜是一个自我意识非常强的小朋友。举例子来说,她喜欢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享受老师和同学们喜爱的目光和称赞。再比如,在小组活动做游戏的时候她喜欢当小队长,来决定玩什么游戏以及怎么玩。再再比如,蒋美娜小朋友喜欢当时的一个小男生,她现在都记得那个男生的名字,陆子枫。要求和他坐同桌,并且不喜欢别的女小朋友和他玩。
每个人的童年大概都会出现这样一个霸道的人,但是因为当时蒋美娜同学确实是班里最可爱的女生。而且她的妈妈几乎隔三差五地会拿好吃的东西和全班小朋友一起分享,所以大家很好心地容忍了很长时间。
直到有一个叫陈长安的小朋友转学过来。蒋美娜小朋友的命运齿轮开始转动。
首先,这个小姑娘长得很可爱,笑起来的时候两边会有两个深深的梨涡,严重威胁到了她“班花”的地位。其次,这个小朋友多才多艺,英语也说得很好,还会拍马屁,以前总是夸她的老师竟然夸了陈长安。最后,也是最严重的,陆子枫同学竟然和她在一起搭积木!
质变引起了量变,终于忍无可忍的蒋美娜小朋友毫不客气地和陈长安开仗了。
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理解起来就是两个字,打架!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天正好上室外活动课,老师带着他们一起跳动物操。当所有小朋友都在扭扭屁股,伸伸腿,弯弯腰,沉浸在愉快的氛围中时。陈长安小朋友的手因为比较长,不小心打到了蒋美娜小朋友的胳膊上。
本来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对方是陈长安啊,所以我们的蒋美娜小朋友认定她是故意的。于是毫不迟疑地推了陈长安一把。陈长安猝不及防被推得一个趔趄之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老师听到哭声赶紧跑过来抱起她,检查了一遍。好在地上铺了海绵积木,陈长安没有受伤,这才问她发生了什么。陈长安抽抽噎噎地告诉老师,蒋美娜小朋友推了她一下。
老师转过来问蒋美娜,小姑娘梗着脖子,说在“明明是她先打我的。”
“我没有,我是不小心碰到了她。”
两个小朋友平时都很乖巧,又没有什么大事,老师轻声细语地和蒋美娜说,“娜娜,长安不小心碰了你的话你可以让她和你道歉。但是不可以推她哟。会受伤的。老师知道娜娜特别乖,和长安互相道个歉,还做好朋友好不好。”
虽然两个人都很乖地听老师的话,互相道了歉,拉了小手。但两人的梁子算是就这么结下了。
于是,小太阳花班级里的小朋友总是能看到这样的场面。只要今天带大家做操的是陈长安小朋友,那么第二天一定是蒋美娜小朋友;如果蒋美娜小朋友发言获得老师的表扬,那么陈长安小朋友的手一定也会高高举起。
小朋友的幼稚也不过就这样,就像刻在沙子上的字,风轻轻一吹就磨平了。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当教室里的日光灯掉落下来的那一刹那,心地善良的陈长安小朋友还是不计前嫌地推开了站在旁边的蒋美娜小朋友,自己的手臂则是被砸青了一大片,馒头似的高高肿起。
事后,蒋美娜的妈妈对陈长安是千感谢,万感谢,带着一大包的东西来医院看她。出院后还总是邀请陈长安去家里玩。至于蒋美娜小朋友,从此以后对陈长安的敌视行为也少了一些,但仍然不怎么喜欢和她玩,陈长安也不在意。两人就这么和谐地度过了幼儿园时期。
“阿姨,您好。不好意思啊。您今天也是来参加联欢会的?”
“对啊,美娜不愿意待在国外,这学期转学过来了。你们俩还没见过面吧?”
“没有呢。”见了还了得。陈长安心说。
“阿姨刚看见台上的小姑娘,觉得像你,又不敢确定,见了面这才认出来了。长安真是越长越漂亮了。”蒋美娜得妈妈高兴地拉着陈长安左看右看,兴奋得不得了。
“哪里哪里,阿姨您过奖了。”
“小姑姑。”相谈甚欢间,一道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一个穿黑西装的男子缓步向这边走来,浑身上下是黑夜也掩盖不了的气质。他的身影有些熟悉,但陈长安确定她不认识。
蒋阿姨看见来人,熟稔地打招呼,“西城,今天是你来的?你爸呢?”
“我爸被我妈拉走了。把这事儿丢给我了。这位是?”
陈长安抬头看着转向她的男人,精致得有些过分的脸,唇瓣轻启,狭长的眼眸似有光芒。她垂下目光,微微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蒋阿姨忙不迭给她介绍,“这是美娜幼儿园的同学。那时候救了美娜一命的陈长安。”
“你好。”他从裤袋里伸出一只手,指骨细长,指尖圆润。
“你好。”陈长安也礼貌伸手回握。意外地,他的手暖暖的。
“阿姨,那我先回去了。”
“行行行,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要不让西城送送你吧。”
陈长安委婉拒绝了蒋阿姨的热情提议,“谢谢阿姨,不用麻烦了,我就住在学校前面的小区里。走过去几分钟就行。”
“这么巧?我也今天住在那里。那正好顺路一起回去吧。这么晚了,高中女生独自回家,确实很危险。”顾西城挑眉接到。
如果说刚刚对这个叫顾西城的人印象是帅,有气质的话,那这会儿已经转变成别扭了。和一个陌生人一起回家。是谁刚刚说很危险的。
太过集中于自己精神世界的结果,就是她忽视了蒋阿姨脸上的诧异。
告别了蒋阿姨,陈长安就回去了,顾西城竟然还真的跟在后面。没有离陈长安太远,以保护的姿态和她堪堪留下前后一个肩膀的距离。
这会儿时间,小区里的住户还没有入睡。几幢楼房的窗户亮着灯,远远望去,像一颗颗明亮的星星。陈长安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尴尬过。但顾西城又不开口说话,为了缓解一下气氛,陈长安稍微努力了一下。
“顾先生也是我们学校的董事?”
“我父亲是学校的创始人之一。只是今天恰好有事,就让我来了。”
“哦。”她回忆起刚刚他和蒋阿姨的对话,心中了然。
然后,气氛又陷入一片死寂。不过好在也到了。入了电梯,顾西城绅士问她在几楼。陈长安回了个“18”后才后知后觉的问,“顾先生也住在这幢楼?”
顾西城按下数字键“18”,然后绅士地笑了笑,“对啊,而且我们竟然住在同一层。看来以后还要请长安多多指教了。”
看着她怀疑的神色,顾西城还是没有告诉她,整个小区这都是自己家的。
他比陈长安大,所以叫一声“长安”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听在陈长安耳朵里就觉得有点儿别扭。我跟你熟吗很?她心里疯狂吐槽。
陈长安不做声。顾西城也适时保持沉默。一时间,只听得“嗡嗡”的电梯声,然后是“叮咚”的提示音。
她故意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看着顾西城走到了对门的那户人家。回过头来对着她道了声晚安,就按下了密码,“咔哒”一声,门开了。
陈长安这才松了口气,确信这个人真的是从未谋面的对门邻居,回了个“顾先生晚安。”
顾西城关上门,松松了领带。第一次生出了一种自己竟然在做间谍的奇怪感受。好险,刚刚在电梯里问了问秘书密码,不然,今天这谎可就圆不了了。看小姑娘警惕地眼神,估摸着就得报警了。
只是,今晚有点不怎么好过啊。他转过身看了看空空荡荡的房子,有点苦恼地摸摸鼻子,给好友秦宴发了个信息。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人影从1801透了出来,轻手轻脚地走关上门。为了不让人听到电梯声,特地从消防通道下去走到了17楼才按下了电梯。
连续熬了两夜,刚沾枕头睡上的秦宴因为被人扰了清梦,现在非常的不爽。顶着乱糟糟的发型,他对眼前的“损友”进行了发自内心的谴责。
“你有病啊。突然跑来这里,还叫我来接,这大半夜的,你不睡,别人也不用睡。”
难得,顾西城听了没有毒舌,而是给了个笑脸,“走吧,去喝酒。”
秦宴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有一种兄弟叫我想睡觉,你却把我拉起来当司机和陪酒。
然后只听顾西城打了个电话,对那头的人说,“明天早上9点开始帮我把龙苑3栋1801里面布置好,一应家具电器都搬进去。明天开始我住进去。下午三点前必须弄好。对了,记得弄好之后帮我通风。”
准备睡觉的秘书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忙音,一脸懵。这小顾总今天又抽什么风。
秦宴倒是稀奇,“你怎么想起住这边来了。这儿离公司挺远啊。”
“西面有块地,最近不知从哪里传来风声说要开发。几家上赶着竞拍。我看看情况。”顾西城一脸正经地扯谎。他发现,自己最近说谎的频率有点高。
秦宴睡意朦胧,信以为真,只是嘀咕,“这边要开发?我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听到风声。妈的,最近手上的项目都快要把我弄疯了。秦喵喵这货,就知道在外面浪天浪地,看我回来不剥了她的皮。”
秦喵喵是他的同胞姐姐,真名秦淼淼。秦氏的副董。
顾西城好心地提醒,“淼淼姐快回来了,到时候短信我现场观看你的皮是怎么被剥的。”
果然,不毒舌的顾西城不是真的顾西城。秦宴想起上次被他姐收拾地场景,还有上上次,识相地将接下去的话咽回肚子里。任劳任怨地当起了车夫。
顾大爷则是心满意足地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
作者菌的微博挂在了专栏的通知上:欢迎大家围观!
微博简单粗暴:大妖的微博!
日常爱你们(づ ̄3 ̄)づ╭❤~
TO秦时明月小朋友:不是一见钟情什么的,作者菌好像要打脸了。(发4,之前确实想过不是一见钟情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扭曲了。)捂脸逃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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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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