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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仙人其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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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劲渐渐上来,南桥——也就是余桥,此时正软绵绵地躺在塌上,动也不成,不动也不成。
动了,身体会更加难受,还会加快药效的散发。
不动,一会儿就要来人与他一起共度春宵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考试的时候题目完全不会,作弊吧,会被老师发现;不作弊吧,考试的得分还没有自己的年纪大……
这个时候,作弊还是自己写,就成了极难的问题。
而现在的南桥,就面临着这样的问题。
上天啊请赐予我一副塔罗牌吧!南桥欲哭无泪:早不穿,晚不穿,偏偏这个时候……
“话说,买了我今晚的是谁来着?”南桥想着,一张油腻的脸浮现在他的脑海……
似乎是……某家富商……
好像姓“张”……
原著中,这富商“长的像一只发福的老母猪”,还写道“被他压在身下,南桥十条命只剩下了九条,再折腾一番,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死掉”……
说不怂都是假的,此刻的南桥是真的有些怕了。
这时,门口传来对话的声音,南桥只好忍着百般的不舒服,屏息凝神地听着。
“玉婉啊,今儿来的可是为贵客,你得看好了这臭小子,别断了我的财路……”这声音是李秀娘。
“李妈妈,小盏不会有事吧?听说这位客人,会、会……会把人弄得……以前他就害死好多人……”这声音是玉婉,听起来有些担忧他。
“啧,你这孩子,又不是让你去,你怕个什么?”李秀娘的声音一顿,才又道:“要真出了事,也是他南桥的命了。”
南桥莫名有点感动:虽说“南桥”不是他的名字,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老鸨竟然还记得……
不过再怎么感动,她也只是想逼迫南桥卖身,然后从中获取钱财罢了。
都是坏人……
南桥正好一番感慨,就听到李秀娘那讨好的声音:“哟,张老爷来啦!人从屋里躺着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灌了药……哎,您请进……”南桥隔着门都能想象李秀娘此时那一脸献媚的神情,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再生父母……
唉等等,请进?卧槽人要进来了?
“咔”,门已经被人打开了。
张富商的身子太胖,进房门也不方便,可他愣是提着一身的脂肪“滚”了进来,到了南桥的塌前,还重重喘了好一阵。
随后,他低下头,看猎物似的盯着南桥,南桥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门外的李秀娘一看这场面,很有眼力见地关上了门。
屋里只剩下南桥和张富商大眼瞪小眼。
南桥有点嫌弃地扭过头。
那张富商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有点不愉快,强行把他的头掰了回来
他力气用的大了些,南桥大惊,想要开口阻止他,可一张口,就情不自禁地发出不是很好的声音。
“唔……”
如若此时的南桥有一点点力气,他一定会扇自己一巴掌,再扇这死猪一巴掌。
可惜,他现在像没有骨头似的瘫在床上,还要任人调戏。
那死猪听到了这声音,似乎兴奋起来了,望着南桥垂涎欲滴道:“美人儿,等着急了?是不是很难受?我这就帮你……”
南桥一脸“你丫再过来老子就杀了你”的表情,可到了张富商眼中却变了味道。
就像是在说“人家羞,张老爷留情……”
“我可不会留情的哟——”
“……”
南桥淡定地看着这死猪拿出了几根一指粗的红绳,淡定地看着他把自己的双手绑在头顶,又淡定地看着他把红线绑在屋顶,系上死扣……然后被死猪解开了发带和上衣……
死猪又拿出了一根鞭子……
卧槽,万恶的抖 S……
由于天花板不高,南桥正以一种“跪”的姿势坐在床上,本就极长的头发,此时更是直接铺在了床上,有几根发丝垂在胸前,平添了几分妖娆。又因为药的作用,他的脸微红,眼中有丝丝雾气,呼吸有些急促,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喝醉了。
张富商看着眼前的景色,急不可耐地挥动鞭子。皮鞭扫过之处迅速出现了红痕,有些柔软的地方甚至被抽开了一道伤口,往外流血。
南桥眼角的泪欲流不流,他咬着唇,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鞭子的抽打一次比一次狠,南桥的伤口也越来越多……
到最后,南桥几乎要晕厥,张富商也打累了,将皮鞭丢到一边,身手揽住南桥的腰,抱进怀里,在他耳边道:“美人儿,美人儿……”
南桥连推开他的力气也没有,只能由着他抱着。
难不成我今天就凉在这里了?南桥绝望地紧闭双眼,心中只希望自己可以死的快一点。
这时,门突然被人大力踹开了。
张富商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立即像见了鬼一样惊呼:“您您您……您怎么来了?”
来人没有说话。
张富商连滚带爬地下了床,跪在一边瑟瑟发抖。南桥缓缓睁开双眼,来人也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玉一般白皙的脸上是雕刻品一般精致的五官,不带凡尘,宛若仙人。他身姿修长,一身简单的白袍更突显出他的素雅,唯一的装饰品只有腰间的玉佩。乌黑的长发披在他背上,只是简单地束起,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张财贵。”他开了口,不带丝毫感情,“我当初饶你一命可不是让你每日沉迷酒馆妓院的。”
说罢,他还若有若无地瞥了南桥一眼:“还把人糟蹋成这样……”
张财贵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一下,不停地道:“不敢不敢,下次不敢了……”
“我不想还有下次。”那人微颦,“我也不敢再留你了。”
张财贵闻言,慌乱地给他磕头:“仙人饶命,仙人饶命啊!”
“你如此不知悔改,我留你不得。”他拔出腰间的剑。
南桥并没有看清楚张财贵被杀的过程,只知道他的声音突然之间就停了,然后倒在了地上,没有伤口,也没有流血,而自己手上的红绳也不知何时断了。
尽管没有一点血渍,但南桥清楚,张财贵死了。
很奇怪,他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甚至没有大松一口气的感觉。
南桥平静地看这着一切,随即倒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