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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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高孜孜迷迷糊糊睡了一路，不知今夕是何年。感受到有人在轻轻摇她的肩膀，“孜孜，醒醒，起来啦”，睁开眼已是黄昏。高孜孜伸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对着苏爽说到“这么快就到了？我才睡了一觉，还以为要睡好几觉呢”苏爽将手表伸到她眼前，“都过了一天了，你还真是能睡呀”高孜孜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道，还不是因为你在我身边安心吗。“等下还要坐3个多小时大巴，你饿不饿？”看着高孜孜条件反射的摸摸自己的肚子，苏爽拿出几包亲嘴烧递给她。“天哪，你是宝藏男孩吧，包里居然有辣条”高孜孜一脸兴奋，开心的扫卷而空。
没过多久下了高铁，在汽车站却被告知H市路面有冰雪，公路停运。拿着退票的钱，苏爽和高孜孜在原地面面相觑。高孜孜问道，“除了大巴，还能火车回去不？”苏爽用手机查了一下车票，“我们可以坐明天上午的火车，就是有点慢回H市”高孜孜是喜欢火车的，听罢摇着苏爽的手臂开心地说“那太好了，我们就明天再回吧，比坐客车强”苏爽嗯了一声，高孜孜想到了如果明天上午再启程，那他们这一晚上去哪？“现在是6点，想不想去看看夜景，一会再回酒店好好休息”高孜孜应了下来苏爽的提议。
城市的夜色美好的如同少女的长发，苏爽带高孜孜去了江边，吃南方的小吃，也拍了第二张合照——路人的见证下，迎着侧畔江风楚天阔，年轻的恋人紧紧相拥。高孜孜很满意这里的夜色，连连感叹有江河湖海的地方就是奇妙，流经之处都像是拥有了活力一般。苏爽还是小时候和家人来过省城，大学多年只是从这里转车回家，这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游览这座江上城市，因为身边是你，所以一切风景都变得那么与众不同。
“苏爽我喜欢你！”
冷不防耳边响起女孩子清脆的声响，扭头却见高孜孜闪烁着双眼，满含笑意，双手微微拱起放在嘴巴前做成扩音的形状，身边游人如织，此时此刻，一片寂静，他的眼前只有她。
苏爽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的相遇，不知不觉过去了半年。
那时还是实习期的他，被分配和师兄们一起去执勤。站在护卫队旁，想着过几天的毕业典礼，陈吉和他说有个小学妹会从S市赶过来，让他帮忙照顾下，小学妹很是重情重义的，正好当天不怎么忙，他一口答应下来。结束的时候组织疏散人群，他看到警戒线旁边的两个小姑娘，犹豫着不肯离场。一个短发，正抬头四处张望，一个蓝色长发，在自拍？又是个网红吗？等等，这自拍的姿势怎么这么诡异，难不成在拍我。苏爽走了过去，刚想开口让她们赶紧离开，结果还没等走近，蓝色长发姑娘慌忙放下手机，拉着身旁的女生，逃也似地跑开。苏爽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自言自语道我又不是不让你拍，至于这么害怕吗。低头看到地上有个项链，是刚刚蓝头发姑娘落下的，他弯腰捡起，是一枚陶瓷质地的哨笛，在手掌中细细把玩，眼下又浮现出姑娘的眼睛，仅不到一秒的对视，苏爽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飙到了60迈。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让人心驰神往。
灵动，鲜活，蓬勃，秀丽。
苏爽觉得这是他此生看过最好看的一双眼睛，回区队的时候，不小心扑哧一下乐了出来，邢汨晨还一直抓着他追问，怎么了，哪个美眉这么有福气能让我们苏爽苏冰山动了凡心？苏爽习惯了邢汨晨的老不正经，没有理会，却又时常拿出女孩的陶瓷哨笛摩挲着，暗自悸动了好几天，被邢汨晨八卦好久也没个眉目。
直到毕业典礼那一天清晨，4号线的地铁口，他看到蓝色头发的女孩子拿着手机左右寻找，苏爽紧握着拳头，走到她面前，轻声说出“嗨，你是高孜孜？”几个字，任凭胸中风呼啸而过。
回想起来，苏爽依然很真切的记得所有感受。
“嗨？”眼前有只手晃了一晃，高孜孜踮着脚伸直了手臂在苏爽眼前，“你怎么了，不会是吓一跳了吧，怎么没什么反应呢？”苏爽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刚发了个呆”苏爽满脸歉意的抓过女朋友的手，搂过她的肩膀。
两人沿着江边慢慢走着，吹着江风，只听高孜孜在小声碎碎念。
“我什么时候能长高两厘米啊”
“好歹过一米七呀，这样咱俩就变成最萌身高差了”
“谁让你一米八六的了”
“小矮子的世界很可怕的”
“真的你不知道，呼吸的空气都是污浊的”
“所以声也小，表白的勇气也不容易凑够，都被你无视了”
“哎，惆怅啊”
“生平头一次表白”
......
苏爽只是笑着，右手无意识的捏着小女朋友的脸蛋，一路上，他的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在反复闪现，女生的脸怎么会这么软这么好玩，柔弱无骨一般。
高孜孜自己讲了半天看苏爽还是没什么反应，索性也累了。
还好没走多远，就到了酒店。
苏爽看着高孜孜奋力地拖着自己的大行李箱搬进房间，刷了房卡过后赶紧回身帮她提起箱子，“你看你这箱子这么大”高孜孜还在推脱，不满的撅嘴道“没事，我力气大，再说了，平时也没人帮我啊，东北的糙汉嘛~”
苏爽没有说话，心脏的地方狠狠的触动了一下。
“这是我第一次住宾馆”高孜孜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房间，四处走着瞧着。
“嗯？以前没住过么”苏爽斜靠在床边，摆弄着空调的遥控器。
“没有，家里从小过的比较苦，我妈一人把我带大，长大了偶尔攒点钱，出门旅游就能省则省，挤在青年旅馆里”高孜孜坐在床边一侧，正对着空调吹的热风，脱下外套放在一旁的凳子上“你应该没住过吧，就那种几个人一间，像大学寝室一样的上下铺，遇到条件好点的就是太空舱胶囊房，每人一个独立空间，标配电脑电视什么的，条件差点的就是硬板床，一屋子叽里呱啦，人什么都有”见苏爽一直沉默着盯着她看，高孜孜还有点不好意思，“哎哎哎我说小苏同志，莫欺少年穷啊，我可是人穷志不短的”苏爽笑着摸了摸高孜孜的头发，“你这傻姑娘”又将她搂在怀里。
高孜孜难掩新奇与拘谨，毕竟她是生平第一次与男生共处一室。
这个男生还是自己的男神，还是男朋友。
而且最重要的，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
酒店在高楼林立的车站附近，高孜孜起身走到窗台打开窗户呼吸新鲜空气，欣赏城市的夜景。华灯初上，灯火绚丽。高孜孜在漫无目的的发呆，不想苏爽看来她的表情却十分忧郁。
“看什么呢”苏爽从背后环住她的腰，把头轻轻倚在高孜孜的肩上，微微摇晃。“没看什么呀，就是每每看这样的景色，便觉得自己无比渺小，每个人都是俗世的一粒尘埃，稍纵即逝，不是什么都会留下痕迹，但是怎么度过一生还是一辈子的不停摸索，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其余时刻，碌碌无为或是功成名就，都无从评判”苏爽想到了苏联作家那部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小女朋友忧郁的时候思想还挺深邃“保尔柯察金”高孜孜轻轻点头，伸手扶住苏爽的手。
“我们还没给对方起一个昵称呢”
“昵称？”
“对，我喜欢与众不同的独一无二的东西，我要想一个昵称，只有我能这么叫你，你一听到就知道是我在呼唤你”
“好~宝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也得给我起一个，不能俗气的”高孜孜还是第一次听到苏爽叫她宝贝，心里一紧。宝贝这个词被当今很多人各种diss，虽然她之前看别人甜腻腻的宝贝儿来宝贝儿去恶心的不行，但现在被自家男人这么叫着，还是受用非常。
苏爽低头看到小姑娘羞红的脸，忍不住用手捏了捏。
“嗯......那就叫你嘻嘻吧，嘻嘻嘻的嘻嘻”说完连苏爽自己都觉得象在说绕口令一般，脑海中突然蹦出了这个词，随之脱口而出。
念起来嘴角竟也微微上扬，希望宝贝小姑娘能永远开心吧！
高孜孜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定住三秒钟之后没绷住的乐出了声，扭头去掐苏爽的肩膀“不是我说，男神欧巴，你这起名功力胜我三成啊，都能出道了，也太魔性了吧哈哈哈”
“你不喜欢？那换一个吧”
“别别别，我逗你的，喜欢！真的，就喜欢这样有个性的”
“嘻嘻？”
“那我叫你......爽爽吧，爽爽，小爽爽~哈哈哈~~~”
说完高孜孜转身就跑，苏爽玩心大起，陪着高孜孜在空间不大的房间里赤脚追逐打闹，两个人俨然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半晌过后，高孜孜跳到了床上，头发披散，气喘吁吁，脚下踩着床帘，手里拿着枕头举起在眉间，做出要攻击大灰狼的姿势。
“你看墙上是什么？”苏爽突然加高了分贝，吓得高孜孜一瞬间脑海中浮现出各种蜜汁生物种群，枕头一丢，便尖叫着向苏爽扑过去，“啊啊啊啊！我害怕我害怕”
苏爽搂着高孜孜，一个翻身，压在了高孜孜身上，手撑在高孜孜头两侧，低头看着高孜孜的双眼，低沉着嗓音，吐气如兰，百媚横生。
“你刚刚叫我什么？嗯？”
说着还吐了一口湿热的气在高孜孜的鼻尖。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